第 11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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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 更新:2021-12-10 10:20 字数:4723
了枕头下面,说什么都不肯出来了。
古涵山见小小屁股已经消肿不少,只剩下一层红印,知道大外甥手下留情了,又见小小如此,不禁开怀大笑。
古二少大头探进来时,正听到老头儿的笑声,心里一乐,老头儿高兴肯定是小小给笑脸了,不错不错,时机踩得很有人品和智商。
古二少蹑手蹑脚,想要装作一阵清风无人察觉的飘到小小床前,可惜,塑料袋的摩擦声太过刺耳,刚迈一步,古涵山和小小就往房门口齐齐望去。
古二少脸皮够厚,丝毫不介意早晨抛下两个妹妹,独自潜逃,终日不归的糗事,仿佛一切都米有发生过一样,阳光灿烂的奔了进来。如举重般高举起五六个大塑料袋笑道:“小小,笨小小,看看这是啥?”
小小大眼一亮,一瞬间忘了自己还光着屁股,翻身侧坐起来,咽了咽口水,仰头笑道:“好吃的!”
小小那饥饿渴求的表情大大满足了古二少的变态显摆欲,也不嫌沉地一边继续高举着,一边清了清嗓子吼道:“薯条、薯片、酸乳酪;果冻、饼干、泡泡豆;西梅、威化、巧克力;应有尽有在这里。”说罢,如流氓兔般两臂高举,两手平托,扭了扭挺翘的屁股。
小小大笑出声,趁古二少得瑟之际,一把扑了上去,就要抢夺。古涵山忙一下子抱住她,在她光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嗔道:“馋丫头,吃着药呢,让你二哥给你挑拣挑拣,先吃饭,再吃零食。”说罢,瞪了傻儿子一眼,眼带无奈。
古隶见老头只是嘴上硬实,哈哈大笑,忙把东西甩在地上,打开书包,显摆道:“锅碗瓢盆、笔墨纸砚,二哥都给你准备好啦。大表哥罚抄了没?放心,笔够多,纸够厚,贴心好二哥,威武古二少,来,亲二哥一口。”
小小半天没反应过来,看着兴奋过度,仿佛只要她还活着,不管屁股是不是红的,都兴奋之极的古二少,小小眼眶一红,思虑半晌,小心翼翼的蹭上前,闭上眼,蜻蜓点水地在古二少脸颊上轻触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又钻回枕头下面了。
古隶一下蹦起,扬着脑袋跟老头儿显摆道:“爹,小小的初吻,给我啦!!哈哈哈,我气气那俩大爷去,我的乖小小,二哥等你吃饭哈。”
古涵山无奈又嫉妒的看着二儿子神经病一样飘了出去,回头望着满脸通红,一身不自在的小小,使劲儿打了一下她屁股,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
半晌,小小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我下楼去吃吧。”
古涵山笑道:“怎么了?怕你大表哥生气?放心,他今天不敢打你了。”
小小忙摇头,使劲儿否认道:“不是的不是的,表少爷不会生气的。就是,我想跟……跟欣然一起吃饭。”
古涵山看了小小一会,舒心一笑道:“好,来换衣服。对了,家里来客人了,欣然舅舅家的表妹,叫顾孟晓,比你大一岁,愿意叫就叫声表姐,不愿意就大口吃饭,好不好?”
古涵山知道自己太过溺惯小小了,连最基本的待客礼仪都不再要求,可是小闺女刚回家,连自己一大家人都尚没有磨合习惯,此时逼着她大方自如地去应付别人,古涵山自认舍不得。
回神间,就见小小脸色苍白的定格不动,整个人木楞了一般,眼神不知道飘向了何处。古涵山心里一惊,轻声问道:“小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跟爸……跟我说。是胸口又疼了吗?还是屁股疼了?”
小小抖了一下,抬头望向一脸关切,满眼担忧望着她的老人,心里一下子像被钝刀猛砍般,撕痛地厉害,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古涵山见小小突然间脸色苍白,头顶全是虚汗,强按耐住紧张,扶着小小肩膀把她平放在了床上,稳声道:“爸爸去叫医生,乖乖躺一下好不好?”古涵山情急之下,忘了称呼,而小小闻言脸色更加苍白,恍惚间,没来得及拽住古涵山。
欣然的表妹……舅舅家的表妹……舅舅……欣然妈妈的弟弟……欣然妈妈……
“爸爸去叫医生”……爸爸……欣然的爸爸……古大少的爸爸……自己的……爸爸……
小小混混沌沌中,极力被压制、刻意被遗忘的事情一刹那翻涌了出来。小小泪涌,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窃贼,每天偷着人家的东西,还上瘾般日日不放,想要长年累月的偷下去。可贼就是贼,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是。你不配拥有的东西,永远都是偷的。
顾孟晓挽着欣然胳膊没话找话地问着C城的风土人情,欣然不时地望着楼梯,惦记着小小的肿屁股有没有好些,本想上去看看,可把顾孟晓一人扔在客厅有些不合适,便耐着性子跟她闲话。
贺焕、古楷坐在了客厅沙发上,不再谈公事,各自闲坐。被古二少眼神调戏过的陈峰南早就逃出客厅,有多远滚多远去了。
顾孟晓望着隔壁沙发上端坐抽烟的贺焕和凝神敲着笔记本的古楷,到底按捺不住,满脸天真好奇的问道:“大表姐,晓晓,是谁呀?上次您成人礼,她来了吗?”
欣然微微一笑,大方道:“小小是我亲妹妹,去年出国了,刚回家。”
顾孟晓压抑不住的“啊”了一声,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收敛了表情,脸色涨红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那,那,就是我,表姐,还是表妹呢?”
欣然见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吃惊和疑问,也不理会,问道:“你今年周岁十几了?”
顾孟晓脸色更红,强撑着笑容道:“大表姐逗我呢吧,我今年十八了,比你小一岁。”
欣然大笑道:“不好意思了,我没记清楚。那你比小小大一岁,她还差一个多月才到十七呢。”
顾孟晓心里念头飞转,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做不到七情不上面,那一脸的探究和欲言又止,不要说她正对面的欣然看得分明,就是坐她侧面始终未抬头的古楷、贺焕都瞄得一清二楚。
顾孟晓正要继续打探中,就见胡伯急匆匆下楼,走到贺焕和古楷身边,轻声道:“小小脸色有些不好,陈医生正往这来,老爷子在看着小小。”
贺焕、古楷、古柳和刚从二楼蹦跶下来的古隶闻言,瞬间起身,脸色齐齐一变。
古楷握着拳头道:“我去备车,默然看好爸,欣然,别让小小激动。”看了一眼贺焕,贺焕冲他一点头后,古楷大步跑道正院调车去了。
贺焕、古隶、古柳飞奔上楼,贺焕边跑边对胡伯说:“把欣然房间收拾好,器材调试出来,万一来不及,先到欣然房间住着。”
古柳病愈后,屋里的医疗器材并没有撤走,一直嵌在装修里,以备不时之需。胡伯闻言,忙带人停在了二楼。
顾孟晓见众人听完一个下人低语后,纷纷快跑上楼,一刹那无措后,也紧跟其后跑了上去,刚到二楼上三楼的拐角时就被一个中年男佣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
“表小姐,请留步,您请客厅稍坐。”语气客气却不容拒绝。
顾孟晓微怒,她好歹算是客,刚到古家,连顿饭都没吃上,那个地缝里冒出来的二小姐怎么个金贵法儿,让她大表哥、大表姐看得那么重,连大舅都忌惮不已的贺表哥也关心再三。这只是脸色不好,就这么兴师动众的,一个私生女而已。所有人对她一句交待都没有也就算了,连个下人还敢拦着她。
顾孟晓再不懂事也知道作客人家如果恰逢主家有病人,客人回避最好,这点基本礼仪还是懂的,可是从古二少叫错名字后却一丝歉意都没有,到所有人一口一个“小小”却对她视而不见,顾孟晓觉得自己就算不是古家人,好歹也是顾家人,如此对她,这不是在打顾家的脸吗?如今一个个走光了,跟她连句解释都欠奉,只有个下人上来说话。顾孟晓不禁怒火拱起。
胡伯第一面见这小姑娘便微感不好,如今见她情绪上脸,也没空跟她多说,小小光着屁股,万一有个不好,就得抬到二楼欣然的病房急救,自家人就算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外人上来。念及此,坚决道:“表小姐请!”
顾孟晓羞愤地脸色紫胀,可见两个女工人向她走来,客气却手上带劲儿的请她下楼,顾孟晓深吸口气后,还是咬牙回了客厅。愤愤然地坐着给顾孟妍发着短信。
贺焕、古隶、古柳冲进古涵山房间时,被眼前一幕惊得顿住了脚。
“我锁了,我锁了,再也不堪了……”小小大着舌头趴在古涵山腿上,古涵山铁青着脸一手按住小小的腰,一手使劲儿往她光屁股上扇着,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不间歇的重重打着。贺焕等人进屋后愣神的几秒钟间,就打下了十数个巴掌,“噼啪”作响,清脆异常。眼见小小刚刚消肿的屁股又开始泛红,古涵山依旧沉着脸不停手。
“救明呀,救明呀,不堪了,不是故一的,真的不是故一的……”古涵山听到脚步声又打了几巴掌,才停下手,见小小屁股上泛起一阵红,最开始的最重两个巴掌印凸显出来,长叹口气,抖着手揉了上去。
贺焕见老爷子气消了,才举步上前,略带紧张的问道:“舅舅,我来吧,别累着您。”
刚刚喘过气儿的小小闻声,头都不敢回,“嗷呜”一声,哭声更高,口齿不清地喊道:“老爷打,老爷打,表要表骚爷打,我锁了……”边喊边回手捂紧了自己屁股。
古涵山见状抬头冲着贺焕怒道:“我和小小说话呢,你们来干什么?”
贺焕一噎,难得的说不上话了。古隶见老爹和小小如此,应该是虚惊一场,舔着贱笑上前,“啪”一声脆响,拍在了小小的红屁股上,板脸斥道:“大胆小小,从实招来,何事惹得古家老爷大怒,胆敢不招,大刑伺候,来呀,上大棍!”说罢,回头给古柳使了个眼色。
欣然懒得理他,上前坐在了古涵山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小小哭得花猫似的脑袋搬到自己腿上,看着她光溜溜的红屁股咽了口口水,跟古涵山撒娇道:“爹,她怎么得罪您了?我帮您收拾她,打她屁股我拿手!”
古涵山早就气消了,见小小害怕的低着头,缩着身子,哭得小红屁股一颤一颤的,刚刚的后怕劲儿上来,心里也跟着一颤颤的,“啪”抬手又是一巴掌,不解恨的道:“咬着舌头了,疼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还……吐了口血沫子。”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欣然气性上来,咬牙道:“该打!爸,接着打,把她屁股打肿,我去给您找板子,别把您手累着。”
小小一把抱住欣然胳膊“嗷呜”、“嗷呜”蹭个不停,满眼泪水中求助的意味十足,欣然满腔紧张和后怕瞬间化成了浓浓的心疼,讪白白的坐下后,靠在父亲肩上撒起了娇:“爸爸,明天打吧,看您手都红了,我给您揉揉,明儿我替您打。”
古涵山早就消了气,也不理大女儿明着暗着的求情,一把把小小抱起,让她跪坐在床上,刚刚小小脸色惨白,满眼呆滞痛苦,仿佛离魂般僵木的样子不停在眼前闪过,惶恐和惊痛让他心脏抽疼的厉害,直到见她慢慢回过神,断断续续说出话来,一瞬间的惊喜和后怕让她一把把小小翻趴在自己腿上,正好屁股光着不用扒裤子了,也忘了自己多少年没有亲手打孩子了,不管力道大小,只心疼后怕地扬起胳膊就往小小屁股上重重打去。
贺焕见自己最近几天三番四次在这父女俩手里吃闷亏,有苦说不出,于是便不再出声,上下打量了小小一遍,见她哭得中气十足,屁股上的那点伤连翻跟头都不影响,也就后退一步抱着臂看热闹了。
欣然也拖鞋上床,跪坐在床上,把哭得凄惨无比的小小揽在自己怀里,轻拍着后背,嘴上怒道:“该!爸就是打得轻,这么大人了,还能咬到舌头,笨,怪不得二哥叫你小笨丫儿,我怎么有你这个笨妹妹,拉低我们全家的平均智商。”
正说着,就见古楷有些脸色发白的大步进来,见此一幕,也是一惊。古二少忙上前给勤劳的交通警察般站在前院,调度完急救车,安排好护卫队,指挥完佣人团,静等古二小姐大驾却被告知人家古二小姐不来了,险些被撅翻的古大少爷,捏肩敲背,一脸汉奸像道:“大君,小小咬到舌头的噶活,脸白嘴僵的噶活,吐口血星子的噶活,把老头儿吓傻的噶活,被老头儿重重打屁股的噶活,如今好人一个的噶活。您,预备打她多少板子的噶活?”
古楷长舒一口气,见趴在欣然怀里头都不敢抬的小小,仰头憋回了泪。欣然一直注视着大哥,见他如此,也心酸难抑,抱着小小绷脸道:“臭丫头,闹脾气是不是?是不是被大表哥打了几巴掌记仇了?故意吓我们呢?你对表哥不满,吓唬爸爸干什么?”
小小猛地抬起了头,惊慌失措地回头寻找着贺焕,见贺焕站在最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