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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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 更新:2021-12-10 10:20 字数:4739
贺焕长叹一口气,松开了左手,见她炸吧着两只手也不敢回手去揉,心里一软,岔开两腿,一手拖着她膝盖,一手扶着她后背,把她抱坐在了自己两腿间,抽出湿巾,一下下给她擦着小花脸。
小小刚从贺老大的铁掌下逃生,乍遇如此温柔,一时没缓过神来。贺焕不理会她迷茫呆滞的神色,伸手端来水杯,递到她嘴边,小小“吧嗒”、“吧嗒”眼泪一滴滴砸在了水杯里。
贺焕无奈笑道:“这是给你喝的,不是给你接眼泪的。”
小小“嗷呜”一声,哭声见高,抖着手接过水杯,不忍心喝般捧在手心里,边哭边说道:“喝完,喝完,表少爷还要,还要再打吗?”
贺焕沉声道:“不该打?”
小小忙摇头:“我该打,我该打,表少爷不要打欣然好不好,她不知道……她要是因为我挨打……我……”小小猛然反应过来这些话跟贺老大说并不合适,讷讷地收住了话。
贺焕心里一酸,把她往怀里抱紧了些,一下下轻拍着她后背,见她低头小口抿着水喝了半杯后,稳声说道:“欣然成年了,她喝酒、醉酒,只要有分寸,不伤身,我和她大哥不会干涉她。”
小小长长舒了一口气,正要道谢,就听贺焕沉声道:“先管好你自己。”
小小脑袋一缩,不敢再说话了。
贺焕冷声道:“小小,我为什么罚你?”
小小低头道:“我起来晚了,放了表少爷鸽子,我,我还喝酒。”
贺焕见她吓得头都要低到胸口,叹口气道:“如果你不想跟我出门,可以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还要答应我之后,出尔反尔?”
小小猛抬头,急急道:“我,我不敢说。”
贺焕突然笑了,温声斥道:“那你就敢骗我?”
小小眼泪尽下,大摇着头道:“表少爷,我不想,我,我真的不想,我骗谁都不想骗你,我,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贺焕轻拍了一下她后背:“既然回家了,我们就要慢慢学着互相信任,这才几天功夫,我不指望你能全然相信我。可是,我不希望你骗我。”
小小苍白的小脸瞬间涨红,半晌,羞愧地点了点头。
贺焕戏谑道:“昨天就打定主意赖床不起耗到我出门吧?结果呢?得逞了吗?”
小小摸了摸自己肿痛的屁股,扁着嘴摇了摇头。
贺焕见状笑道:“不仅算盘打翻,还挨了顿打,小小,这就是你的聪明劲儿吗?”
小小突然把脸埋在了贺焕胸口,羞于见人般,不再出声了。
贺焕突然心里一软,忙收起情绪,板脸道:“你吃的三种药,虽然没有明确忌酒,但是高浓度酒精对药物多少会有些影响,医生有没有告诉过你。”
小小想起光屁股背熟的那一叠厚厚的医嘱,惭愧地点了点头。
贺焕没有在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小小在他的无波无怒的眼神中丧失了所有的反抗和执拗,最终,心甘情愿道:“表少爷,我知道错了,您,您打我吧。”
贺焕微舒了一口气,摸着她后脑勺道:“认错就认罚,骗我、迟到,你自己算好了,三百六十下板子。那么酗酒呢?你自己说多少?”
小小身子一抖,再次高哭出声:“表少爷,三百多耶,大板子耶,打完我还有命吗?再打您就是鞭尸了吧?”
贺焕一下把小小翻趴在自己腿上,照着肿胀起来的光屁股,五个大巴掌猛盖了上去,“噼啪”、“嗷呜”声险些把房盖掀翻。小小痛哭流涕,大喊着:“不敢了,不敢了,表少爷,我好好说,我一定好好说,我保证,别打了,屁股都打坏了。啊!啊!疼啊啊啊!不打了,表少爷最好了,不打了!”
贺焕见她两瓣小屁股从腰下到臀腿交界处一片深红,虽然这点伤睡一宿就没什么大碍了,但刚打完也能疼半天。低头看她眼泪像不要钱的掉个不停,深吸口气,无奈暗道,还是慢慢来吧。
再次把小小翻坐在自己腿上,给她擦干净水洗过似的花猫脸,见她慢慢平静下来后,贺焕沉声道:“酗酒,一百巴掌,认不认?”
小小哪里还敢说不?忙啄米般点着头。
贺焕沉着脸,把她哭得疲惫不已的小脑袋扶靠在自己肩膀上,低声道:“明天开始,每天二十板子,十下巴掌,睡觉前到我这来领。听清楚了吗?”小小一听还可以分期执行,感动的扭头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了贺焕肩膀上,哭笑难辨着:“谢谢表少爷,我听话,我一定按时来找打,以后再也不敢了。”
贺焕瞥见肩膀上的污渍,强忍着立即把她按翻抽板子的冲动,无奈斥道:“小小,我不会无缘无故打你,但是你若有不当的地方,我也不会纵容你,现在是,以后也是,听明白了吗?”
小小点着头,一时还没从能分期付款的惊喜中回过神来。
贺焕无奈道:“这几天我都在家,这个月底我要出差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我会请老爷子和胡伯替我罚你,一切规矩他们二老说的算,如果你有任何犯拧的地方,我下月回来就把你带我那去,关起门来仔细给你立规矩,听清楚了吗?”
小小呆了,彻底僵硬了,想要开口道“胡伯一人可以吗?”话到嘴边,还好理智尚存收了回去,见贺焕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扁起嘴又哭了起来。
贺焕温声道:“小小,我和胡伯有多心疼你,老爷子是我们的数倍,你……”,话未说完,房门“咣当”一声被撞开,古涵山、古楷、古柳、胡伯先后闯了进来。
贺焕心里微微一叹,他早就听见门外纷乱的脚步声,老爷子不知在外面徘徊多久了,能忍到他动完手已经是极限了。
古涵山不好意思从外甥手里要人,一把把大女儿推了上前。欣然一边心里暗道老爹不厚道,一边一脸甜笑的跪坐在贺焕腿边,瞄着大表哥两腿间小小的两瓣红屁股,咽了咽口水,讨好道:“大表哥,大哥找您谈公事,小小碍事儿,我,先把小小带出去了?”
古楷闻言一愣,把目光从小小的肿屁股上移开后,气笑道:“你给我回房等着去,还没跟你算呢。”
欣然嘟着嘴,无赖道:“表哥表哥,小小刚回家,先放过她这一回吧。”说罢,给贺焕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看老头儿那满身的紧张和满眼的心疼。
贺焕别说已经教训完小小了,就是正打到兴头上,也不会当众忤逆老爷子分毫。见欣然一脸调皮,沉脸斥道:“小小今天的帐了了,晚上我和你大哥好好算算你的帐。”
欣然蔫了,伸手轻戳着小小的光屁股,撅嘴埋怨道:“小没良心的,救了你,害了我。”
小小一直把脑袋埋在贺焕胸前,对众人的对话听而不闻般,只不好意思地一直不肯抬头。
古涵山见状,嫉妒又埋怨地瞪了大外甥一眼,一把上前把小小横抱在了怀里,早就准备好外套的胡伯,一把把衣服盖在了小小身上,刚刚好挡住了她那饱受掌刑的小屁股。
小小捂着脸,僵硬着身子,不知道想着什么,乖顺的被古涵山抱在怀里。贺焕和古楷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无奈。
满室安静间,欣然裤子里的手机响起。
欣然正要伸进父亲手臂间掐小小屁股,闻声随手接起了电话。一个略带委屈的女声传了过来:“大表姐,我到C城了,我去你家找你好不好?”
不速之客
欣然一愣,回问道:“孟晓,你到哪儿了?”
顾孟晓怯生生地语气传来:“大表姐,我到C城机场了,我想你了,我可以去找你吗?”
欣然垂了下眼睛,叹口气道:“外公知道吗?大舅呢,小舅舅知道你不在B都吗?”
顾孟晓哭出了声:“大表姐,爸爸不让我去他那,二姨也说风凉话。大伯出门不在家,爷爷嫌我烦,我,我就出来了。”
欣然叹口气,说道:“你在那别动,等我电话。”说罢,挂了电话。抬头见父亲听而不闻般只顾着擎着胳膊哄着不肯抬头的小小,上前低声道:“爸爸,孟晓到C城了,在机场呢。”
古涵山抬头看了一眼望过来的大儿子,鼓励般笑着对女儿道:“你和你大哥看着办,我先带小小回去了。小小下午跟我睡,小胡,你把这臭丫头换洗的衣服送我到那。”在胡伯的应声中,古涵山抱着一直害羞不肯见人的光屁股丫头,一脸笑意的上楼了。
贺焕为了堵小小,压下一大摊事儿,见老爷子临出门都不肯给他好脸,故意叹笑道:“舅舅这是不待见我了,得,我出去避避风头。”说罢,拍拍欣然脑袋,笑道:“等你老爹想起我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欣然大笑,抱着贺焕胳膊道:“表哥要是不再打小小了,我保证爸爸一定天天想表哥。”
贺焕喝道:“美得你们!”言罢,揉了揉她脑袋,温声嘱咐了几句,跟古楷对视了一眼,拿起外套,匆匆出门了。
欣然知道这是家里要来外人,大表哥暂时放过她了,不禁识趣地吐了吐舌头,乖巧地把贺焕送到了前院车前。还学着小小那讨好的小哈巴狗模样,狗腿地给贺焕打开了车门。贺焕笑斥道:“胡闹!”见欣然一改这一年间的沉郁忧愁,满脸的喜气阳光,不禁也跟着心情敞亮起来。笑拍了一下她屁股,转身上车了。
欣然回楼时,不禁垮下了肩膀,古楷笑看着也不说话。欣然上前挽住大哥胳膊:“哥哥,哥哥,大哥哥,怎么办呀?我好不想她来家里呀。对了,大哥,表哥那不是有两个酒店吗?给她开个总统套不行吗?包月,哦,包年!”
古楷笑道:“除了你成人礼,外公家那边的亲戚这些年都没有人过来C城,不管顾孟晓是为什么来,到底是我们表妹,哪有把客往家门外推的道理。我派车去接她了,先住在二楼客房,时间短没什么,要是时间长了……爸爸把南城两馆的工程包给大舅了,请客不易送客不难。”
欣然叹口气,靠在古楷肩膀上,低声道:“我是怕小小,大哥,小小见到南英都是那没出息样,万一孟晓……”
古楷揉了揉欣然头发,温声道:“小小总得见人,不能被我们藏屋里一辈子。再说,顾孟晓的性子上次我看了个大概,她看的是我们,要是真的对小小有什么,明天我就把她送走。”
欣然长舒口气,有些不情愿的跟胡婶安排顾孟晓房间去了。
古涵山的房间并不像二楼儿女的房间那样卧室连着书房、盥洗室。古涵山的卧室独立,整个三楼,卧室西侧是通顶的书房、会客室、视听间;东侧曾经是顾高歌的舞蹈房、默然和欣然的亲子屋、还有小达然的儿童房。顾高歌去世后,舞蹈房改成了欣然的练琴室,亲子屋里装满了大孩子玩的器具,给病重的欣然解闷之用。而小达然曾经的儿童房则大门紧闭,里面的东西虽然已被古楷一把烧个干净,房间却一直给达然保留着。
古涵山把小小抱进了自己卧室,接过胡伯递过来的衣物,笑着摆手赶走了想要上前的胡伯,自己坐在了小小身边。见小小趴在床上,把脑袋埋在了枕头下面,红彤彤的光屁股晾晒在床铺上,不禁笑出了声:“笨姑娘,跟你大表哥比耐性,你还得练个几十年。”边说边叠着冷毛巾,轻轻地盖在了小小的屁股上,见小小微微抖了一下,心里也跟着抖了一下,温声讲故事般笑道:“j□j年前的事儿了,好像是跟欣然同校的张家二姑娘带人欺负了欣然一回,默然就把那小姑娘骗到了蛇岛呆了一晚上,你大哥当时不在,阿焕……”古涵山靠在床头,一手轻拍着小小后背,温厚的嗓音似乎陷入了回忆般,带着笑意说道:“阿焕气坏了,一边到张家跟人掰扯,一边回来收拾默然。默然知道自己祸大发了,跑到了阁楼,就三楼拐角的那个独间,抱床被子进去就不敢出来了。”
小小慢慢抬起头,把脑袋放在枕头上,抬眼望着眼前回忆儿女趣事的老人,下午的阳光照进屋子,沉暖中带着静谧和淡淡的哀伤,大眼睛渐渐迷蒙起来。古涵山低头见小女儿稚嫩却清丽的面庞,爱怜地轻抚了一下,接着道:“阿焕也不进去,只在我隔壁守着,一天一夜,阿焕该干嘛干嘛,默然却饿得两腿发软,抱着写在被单上的检讨书,溜了出来。”
小小“噗嗤”笑出了声,被抱到陌生房间的紧张和无措感消失了不少,不自觉地回头揉了揉屁股,小声问道:“后,后来呢?”
古涵山直起身子,拿起毛巾,在床头的冷水盆里投了一遍,又给她敷在屁股上后,温声笑意道:“一个小时五十板子,记账了!”
“啊!”小小惊呼出声,上半身直立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古涵山,想要撒娇追问,顿了一下,到底有些不适应,只梦呓般道:“一千,一千二?”
古涵山大笑,伸手把小小身子摆正,好让她趴得更舒服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