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节
作者:
风雅颂 更新:2021-12-07 09:31 字数:5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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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其拉才一掉下去农岑惜紧跟着就跳下去托起了他,所以他也没有怎么呛到水,有点儿受了惊吓,但是这孩子天生胆子大,才一会儿就没事了,这会儿正和农岑惜在温泉浴池中玩儿的开心。
“好了,这是温泉水,也不能泡的太久,会对身体不好。你转过去,我先换身衣服,然后出去把你抱出去好吗?”农岑惜试图劝说萨其拉有点儿男女有别的思想。
“我还是小孩儿呢,况且,就算我看了你,我禀告父王娶你就行了呀!我会负责的。”萨其拉说话还奶声奶气,就嚷着要负责了。
农岑惜满头黑线,“姑姑不用你负责!快转身,不然小心我打烂你的屁股。”
萨其拉不服气,抱着膀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本王子说了,就是不转过去。”
农岑惜无奈,哗啦啦把萨其拉从水里捞出来担在手臂上,另一只手高高挥起来就要往那小嫩屁股上落。当眼神落到那小屁股上的时候,农岑惜差点儿一个踉跄跌落到水中。
因为萨其拉右边的屁股上,有一个小马形状的胎记。
“辰儿姑姑,你怎么了?你差点儿把我掉进水里。”萨其拉不满的挣扎着抱紧了农岑惜的脖颈。
“萨其拉……”农岑惜抱紧萨其拉,泪水再也不可遏制的狂落而下。
原来她苦苦寻找的小天使,竟一直就在她身边而不自知。幸好他受尽宠爱疼溺,否则,她真的会心疼至死。
只是,她要不要认他呢……
农岑惜停止了哭泣,手掌抚在萨其拉两颊,不停的在萨其拉脸上落下深情的吻。
萨其拉不知道怎么回事,差点儿被农岑惜给亲晕了,“哎呀,男女授受不亲哦,你亲了我,我不就得娶你吗!”萨其拉还有些不满,因为其实他也觉得两个人年龄差距有点儿大,而且,农岑惜不是他想娶的妻子的类型,他比较喜欢温婉一点儿的。
农岑惜破涕而笑,使劲儿掐了萨其拉的两腮,“小家伙,你想娶我还不能嫁呢!”
“好吧,其实,我也觉得,和父王抢女人太不孝了。”萨其拉径自说完,就从池中爬了出去。
剩下农岑惜一个人站在水中发呆。
百合正好进来给萨其拉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又给他擦干头发,才将萨其拉领出去交给哈日查盖。哈日查盖破口大骂,说是以后再也不让农岑惜和萨其拉一起玩儿了,看孩子都看不好,一点儿女人样子也没有。
农岑惜远远听着哈日查盖的大骂,心里酸涩难耐。是啊,她这个母亲做的,还是有够不合格的了。或许,让韩依柔做他的母亲也很好,至少她知道,韩依柔是真心喜欢萨其拉真心待他好。
博赤剌在外忙碌一天,一回到王宫之中就被哈日查盖叫了去。
哈日查盖刚刚把萨其拉哄睡了。幸好农岑惜及时给萨其拉洗了个热水澡才没有感染风寒,不然他定不能轻饶了农岑惜就是了。
哈日查盖和博赤剌在榻上对坐着喝茶,哈日查盖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见博赤剌只是应声,问了萨其拉并无大碍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也没发表什么对农岑惜的不满和要惩处的意思,哈日查盖觉得自己已经把博赤剌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了。
“咳!”哈日查盖一声假咳,准备开始今天的正式话题,“儿子啊,其实你现在已经是很好的君王了。但是呢,你也得做一个好父亲。现在对于萨其拉来讲,你作为好父亲就要给他找一个好娘回来。”
“嗯,然后呢?”博赤剌不以为意,继续淡定喝茶。
“然后?!”哈日查盖差点儿没气炸了肺。
“然后就是,这个好娘,绝对不是农岑惜!”哈日查盖没好气的说完一句话就甩手而去。
博赤剌挑挑眉毛,继续跟没事儿人似的喝茶。
博赤剌一回来就被哈日查盖揪过来他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有准备也就不会大惊小怪。其实,农岑惜和萨其拉的关系好对于博赤剌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那小家伙看似无害,其实挑剔的很,当然不是一般人能当他娘,所以,他一定给他找一个不一般的娘回来。
第二卷 第041章意料之外的重逢
第041章意料之外的重逢
自从农岑惜看到萨其拉的胎记之后,就千方百计想要知道萨其拉的来历。不过,一般人都只知道这孩子是当时博赤剌和韩依柔一起带回来的,说是博赤剌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传闻那女人已经逝去。所以,唯一可能知道萨其拉来历的人,就会是韩依柔了。
博赤剌原本也没有想要瞒着农岑惜萨其拉的来历,所以也没有特别交代过韩依柔是不是能说出萨其拉的真实来历。其实他也是从未想到过,萨其拉会是农岑惜的孩子。
农岑惜从韩依柔房间听完萨其拉的来历之后,就胡乱在王宫之中走着。其实王宫现在所剩下的地方并不算多么宽广了,也就是比以前的农府差不多而已,甚至没有童府那么大。
想到童府,农岑惜真想再回去看看。不过,现在童家的人已经从琴雅回来住回去了,不再像是之前那么方便就能随意进去怀旧。
萨其拉果然就是她的竞渝,不,应该是她的童心才对。她和童默曾经畅想过,如果他们有孩子,一定要取名为童心。现在童心是萨其拉,萨其拉是温暖的阳光,和她的名字辰西如出一辙。
想到这里,农岑惜忽然停住了脚步。
如出一辙。
都是童默爱的阳光,他爱的名字。
农岑惜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方位,这个时间,博赤剌应该是在书房,所以,她大阔步的往那里走去。
农岑惜走到博赤剌书房的时候,房门紧闭,门口有站着百合和另一个侍女。百合见农岑惜过来,便主动迎了上来。
“辰儿,王在会见客人呢,你找王有事?”
农岑惜点点头,“那我在门口等等吧。”
百合也点点头,两人回到位置上站定。
不多会儿,只听见里面有脚步声和聊天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开了,走出来一黑一白两个人影。
百合和另一个侍女俯身施礼之后站回原地,而农岑惜欠身行礼之后便迎了上去。
当她看到那个白色身影的时候,农岑惜便挪不开眼睛了,震惊的无以复加。
是他!
“默!”呆愣的叫了一声,农岑惜这才缓过神来,看了看旁边的黑色身影,那是博赤剌没错。
所以,他们并不是像她猜测的那样是同一个人,他并不是童默,而童默还活着,现在就站在她面前。
农岑惜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不过,童默尴尬的对着农岑惜笑过之后,却把眼神转到博赤剌脸上求助,博赤剌不理会他,只皱眉看着农岑惜惊喜的表情。
农岑惜扑进童默怀里的时候,童默只能张着手臂,不断用眼神在博赤剌那里求助,却等不到任何有用处的回应,最后就只能别扭的拍了拍农岑惜的背,尽量说点儿好听的话。
“呃……辰西啊,你先起来,好好说话。呵呵,呵呵!”说完就是一阵尴尬的笑声。
气味不对,感觉不对,什么都不对。
可,这张脸,就是童默。
农岑惜的情绪忽然就冷静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可怕。难道真的是移情别恋了就感觉本来是对的人都不对了吗!
三个人呈三角形站立,可是童默却不断往博赤剌身边凑着,农岑惜看着童默奇怪的举动却好像并不觉得奇怪,她依然保持了笑容。
“王,谢谢你,帮我找到了默。”农岑惜说这话的时候,竟然一种苦涩油然而生。
博赤剌苦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继续苦笑。
童默见博赤剌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自己解围,“我说辰西啊,其实呢,你现在在这儿也挺好的,对吧,我先回家一趟,有空再来看你啊!乖!”
说完,童默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农岑惜和博赤剌还在那对望呢,人家童默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见了身影。
农岑惜尴尬的笑笑,真没想到有一天她和童默的重逢会是这个样子,不过,显然那不是她的童默,只是有惊人相似的容貌罢了。可尽管如此,她也不想轻易放了那人。
有时你觉得你要找的很远,但是忽然一夜之间都摆在了你面前,却并不似你一直期盼或者想象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而有些真相;明明就在你身边;却没有勇气去揭穿、去承认。
农岑惜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第二天,农岑惜早早就侯在童府门口。但是貌似童默没有出门的打算,不过家丁还是去通报了他,说是农岑惜一早就等在门口了,这都快中午了还没有见有离开的打算。
说实话,童默有点儿烦,但还是不得不出去见一下。
童默从府中一出来,农岑惜扯着他就上了马,直奔郊外而去。
“喂!你劫财还是劫色啊?”童默坐在农岑惜身前,被她环着腰际扯缰绳。话说,他的马术其实还真是不怎么着,马儿飞奔他就左摇右晃挡住了农岑惜的视线。
农岑惜索性旋身到了他身前,“抱紧我,掉下去摔死了可不管埋。”
童默一个慌神儿还差点儿掉了下去,只好紧紧搂着农岑惜的腰。
马儿飞奔了一会儿,童默伏在农岑惜肩上,她的飞起的发丝轻轻撩拨他脸颊,香香的、痒痒的。童默心里有一丝什么不常见的情绪起起落落,其实有个女人也……挺好的吧。
马儿停了下来,湖光山色,竹林小筑,风景好不惬意。
童默惊喜,没想到锦都附近还有这样的好去处。
农岑惜先行翻身下马,扶了一把童默他才笨拙的从马上下来。
下马之后,童默就人模人样的负手立在湖边,无尽感慨,“嗯,这里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农岑惜看着他背影,撇撇嘴走到他身侧也学着他的样子站定远望,“你失忆了?”
童默接茬儿,“没有啊!”
说完就后悔了。这里肯定是农岑惜和博赤剌有故事的地方,那还是博赤剌作为童默的时候。所以,她一定是怀疑他了。
童默看着农岑惜侧脸,她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任何的不妥或者掺杂了什么其他情绪。农岑惜俯下身,从脚边的草丛中拔了一条草叶下来,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嗯?这叶子还有这样的功用?”童默惊喜的也从脚边拔了一根草出来,放在嘴里学着农岑惜的样子却怎么也弄不出声音来。
农岑惜停下吹曲子,歪着头看他,“对呀,我教你。”
然后农岑惜就学着曾经童默的样子来教现在的童默吹简单的曲子。
童默学了半天也没学会,果断放弃,“算了吧,我看我这辈子是休想学会了。不如我们来对诗如何?”
农岑惜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会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
童默感叹惋惜着摇头,“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女子。”转而又高兴起来,“不过,也挺好的。”
农岑惜无奈的切了一声。
两人在湖边静静坐着,童默不断的提议都被农岑惜给否决了,最后只能乖乖坐在湖边和农岑惜一起欣赏夕阳西下。
一首熟悉的草叶曲悠远的响起,若隐若现。
=_=
博赤剌坐在童府大厅的正位上,童默在厅中乱晃,脚步不再似从前般悠闲淡雅,有些慌乱。
半晌,博赤剌才冷然开口,“你真的打算和她成婚?”
童默忽然滞住脚步,看着自己的脚尖,拧起眉头。若是以前,他会果断否掉,他是要修行成仙的,怎么能动凡心凡念呢?
但是这些天相处下来,农岑惜并不像他想象中的死缠烂打或者看而生腻的纠缠不休,也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矫揉造作或者假装清纯。她把浓厚的思念和追忆化成淡淡的愁思表露出来,话不多,但是很适时宜的会对他霸道,有时像个孩子,有时又像一坛陈酿的老酒。
说实话,她让清心寡欲的他,丝丝心动了。
只是,他明白一个道理。
童默回转身来,坐在侧位的第一座,低头沉思片刻才又抬起头定定看着博赤剌,“她确实是难得的佳人。不过,她的难能可贵都和你相关,她的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你的雕刻,她的静默或是她的欢快,也都是因了有你篆印的痕迹。无论是谁,和她在一起与和你在一起有何分别?我可不想和个男人在一起。”
话说到最后,终于让心弦紧绷的博赤剌会心一笑。这家伙就是这样,多么严肃的话题,永远被他说的没一点儿严肃感。
“其实,她早就看出,我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了。”童默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