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
风雅颂 更新:2021-12-07 09:31 字数:4987
武灵看到童默回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几句客套话以示告别,“没事了,您自己路上小心!”
童默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农岑惜一眼,又交代了武灵几句才离开。
农岑惜强撑着从桌上爬起来,从靴子的暗格里掏出匕首用尽最大力气扎在腿上,“等等……”
武灵吓得大叫,抓住农岑惜的手把匕首拔出来,血汩汩流出。
农岑惜感觉很烦躁,热血翻涌,只有大腿上刀伤的疼痛能让她片刻清醒,“灵儿,说,你给我喝的什么东西!”
“灵儿,快说啊,你给辰西喝的是什么?”童默看着农岑惜痛苦纠结的脸,也焦急的追问武灵,希望不是他担心的东西就好。
“望、望春水……”武灵战战兢兢的说。
特么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农岑惜在心里暗骂,努力支撑身体,记得当时种了一大把病毒细菌之类的,军医说她已经百毒不侵了,怎么还会对这种破东西没有抗力呢?来不及多想,便问武灵要解药。
“没有解药的,除非,除非你找个女子交合……”武灵吓得说话都有些颤抖,最后直至微弱。
“你妹啊!”农岑惜要不是体力不支了,肯定要骂出来的,什么特么纯情小女孩儿,简直就是一个妖冶艳妇!
“童默,快,带我去一个地方!”农岑惜懒得搭理武灵,趁着神智还清醒,她必须见到红菱。
“还去哪啊,就在这解毒吧!你要去找谁?”童默不知道农岑惜究竟在想什么。他是听说过这东西的,专门对付那些不愿意接客的女子,有时也提供给客人服用以增加情趣,一般人对这东西根本没有抵抗力,他还能保持这样的清醒状态,已经是个精神力量非常坚定的人了。
“别啰嗦,快走!去找我姐姐!”农岑惜没有太多时间啰嗦,忽然想起曾说红菱是自己的姐姐。
“哦!”童默恍然大悟,上次农岑惜受伤也都是红菱在给他治伤,他相信她只是不喜欢陌生人的接近而已,所以横抱起她直奔红菱的住处。也相信红菱能有除了武灵说的那个办法以外的办法救她。
“农大人?”安平应声开门,有些惊诧。
童默横抱着农岑惜焦急的说要找红菱,安平看农岑惜脸色绯红,异常痛苦的表情,就先把他们让进院子,先安置到农岑惜曾住过那间屋子。
韩喻一接到安平通报就急不可耐的冲过来,也没太注意旁边还有童默,心疼的坐在床边赶快为她把脉。脉象如此,韩喻忽然意识到旁边还有童默,狠狠瞪着他。
“是莺燕阁的望春水,是武灵下在酒里的。”显然是被人误会了,童默有些尴尬的解释着。
“我知道了,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韩喻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二王子什么时候认识辰西的?”童默没有理会韩喻的逐客令,反而对他接近农岑惜的目的感兴趣。
韩喻由于走的太急,忘记带面具,便被童默一下认出来。他就是昭翯王国的二王子风成暋,风致尧最疼爱最在乎的儿子,他在外面都是自称韩喻的,也是对已逝的母亲韩冰儿的一种怀念。
“这不需要你操心,总之,我不会对她不利就是了。”风成暋也知道童默对农岑惜的情意,这样的问题只是出于关心她罢了,“我相信你不是那么愿意多嘴的人。”
言外之意,是他警告童默不要把他住在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给辰西解毒!”童默丝毫没有主和臣之间的那种卑躬屈膝,一向对他们就如此平等对待。
“我说了,不需要你的关心,我不会伤害她就是!”或者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他们本就处在不同派系,派系之间的斗争已经足以让两人互相容不得,现在更是有一个人横在中间,怎么也调合不了的矛盾了。
僵持中听到农岑惜痛苦呢喃,神智越来越不清醒。
“你们还在这里僵持?!想她现在就死吗!”红菱一看这两个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叫停了两人的僵持不下,吩咐安平在浴室准备充足的冰水,把两个人都拦在外面,架起农岑惜扔进浴室的冰水浴桶内。
不屑一会儿,农岑惜的神智渐渐清明起来,缓缓睁开双眼,感觉自己在冰水里,身体也越来越恢复正常。吧嗒吧嗒眼睛,看到红菱抱着膀子倚靠在对面的柱子上,兴趣盎然的看着自己。农岑惜心里的大石已经落地,看到红菱就知道她已经彻底安全了。连浸冰水也想的出来,这个女人还真是够毒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冰水的触感,不用那么焦躁的感觉,可真好啊!
红菱见农岑惜也不理她,径自干笑了两声,便悻悻出门去了。
“不想害死她,就尽快离她远点儿!”风成暋直盯着浴室大门,静等农岑惜的情况好起来。
“接近她,是为了找穆合族续命吧!”童默没有理会风成暋提起的话题,而是提出自己的话题来。
“你父母分别派了两拨人来轮番暗杀岑惜,我挡的了一时,却保不了她一世!”风成暋一语双关,一方面他要让童默知道给农岑惜带来多少危险,二来,他暗示自己为了保护农岑惜一世,一定会健康起来长命百岁。
童默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任何话。
“岑惜怎么样了?”见红菱出来,两人便一起追问。
“你进去看看她吧,已经没事了,等下让安平配点药喝下去驱驱寒。”红菱把挽着的袖子放下,对风成暋说道。
见童默也想跟进去一把将他拉住。童默瞥了一眼红菱,红菱一晃头,童默会意的跟着红菱到石凳上坐下。
第二卷 第014章 温家的灾难
红菱定定看着童默,总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却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许久也没有什么线索,便也只当做自己是多心了吧。
“世子,有些话本不该是是我说的,可是从现在看来,为了我弟弟的安全,就不得不说了。我向你也知道那些暗杀她的人,是谁派来的吧?”
童默不语。红菱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便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想保他一命,就请你离他远一点。”
童默眼中闪现一抹精光,划过红菱脸庞,一副拷问她究竟是谁的表情,红菱也被那样的眼神弄得有些慌张,但童默转瞬就收回了眼神,含笑不语,很快就抱拳告辞了。
风成暋看农岑惜果然清醒起来,已经又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担心着也生气着,“以后别在外面乱吃乱喝东西,你没见过好酒菜吗!”
“哦,我哪知道那小丫头还有那心机!”农岑惜不停为自己的大意找理由。
风成暋无奈叹息,还说别人是小丫头,他看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丫头。
“幸好我是个女的,否则可真是,在那种情况下,她有那么有吸引力,是个男的肯定都把持不住哈哈!”
农岑惜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把风成暋给气坏了。他后怕极了,幸好她保持意识直到来到这里,否则,否则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霸占这个照顾她的机会。她是个男人的时候都让童默不能自已,万一他知道她是个女子呢,恐怕真的会不顾所有人反对彻底霸占了他的她吧!
他的她?这想法还真是有够超出他自己想象的,但就是这样顺其自然的不可自拔了。
“你呀!就会给自己找理由。”风成暋宠溺的刮了一下农岑惜的鼻子,农岑惜皱着小眉头不愿意着,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小媳妇,他感觉自己正在不受控制的迅速沉沦在她的一颦一笑中。
童默一回到童府,便被童伯征叫到了书房。猜想也知道大概是什么事情,童默坐在一边饮茶,静候童伯征发火。
“哼,这个温庆余,钱在他手上过了一遍,倒是自觉自的拿走一部分,也不问问我要不要给!”
童伯征想起温庆余就生气。一亿五千万两的工程款项从工建司过了一遍,温庆余就从中克扣了五千万两,剩下的一亿除去真正所需的款项,拿到童伯征手里也就不到五千万,怎么能让他不火大?
“父亲在和他合作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童默确实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味,他巴不得童伯征赶快看清形势,别再意味沉溺在钱权的吸引中不可自拔。
“好,我就让他知道知道,掏了我童伯征口袋里的钱,是个什么下场!”童伯征一把拍在桌上,狠辣浮现,让人背脊发凉。
童默见童伯征杀意顿现,便把茶杯放下,严肃的问道,“父亲打算怎么处置此事?”
只见童伯征眼中的戾气蔓延,以他对童伯征的了解,怕是温家真的要倒霉了。
“童伯征!你这个老不死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啊!”
温庆余在牢底大喊大叫,把童家的祖上三代全都一顿臭骂。可惜,除了空荡的回音以外,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了。
话说那日童伯征发现温庆余贪污的钱数竟然比自己拿到的还多,就怒不可遏的开始规划如何处置温庆余。
三日后的朝会,童伯征检举了温庆余的贪腐行为,还把具体数字公之于众,引起一众大臣对温庆余的公愤,当场就将温庆余交由检律院处置,赵怀为了讨好童伯征,坐实了温庆余的贪污罪,处以死刑。
在处理温庆余贪污案的同时,他的家人高举义旗,也搜集了童伯征的一些罪证,打算弹劾他。而风致尧还在闭关期,一切国内大小事务都是交由童伯征全权处理。
就这样,温家主宅没有一个幸免于难,连还在襁褓里的婴儿也没放过,包括下人在内,三百一十二口人全部处死在外街口刑场。
一时间,锦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外街口刑场连续不断的砍头,从正午进行到黄昏才算把温家主宅的人杀完,尸体堆积成山,血流成河,最后连头颅和尸身都有些搞得混乱对不上号。反正也是在郊外挖个坑全都填进去烧掉,对不对得上号儿也无甚重要了。
火光闪耀,以往不可一世的昭翯贵族,现在全家人的尸体都被填进一个土坑里,想焚烧垃圾一样被焚烧掉。天空稀稀拉拉开始飘起雪花儿,锦都今年的初雪早了一个月,好像是老天的悲悯一样。而老百姓却因此欢欣雀跃,终于又倒下一个专门搜刮民脂民膏的祸害,就差没放鞭炮庆祝了。
温永良远远看着全家人就以这样几近耻辱的方式全部葬送,眼眶泛红,视线模糊起来。要不是他正巧出门办事不在京中,怕也免不了一死。温永良恨恨的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手心,血滴滴落在枯叶上,融化了刚刚降落的白雪。
“跟我走!”面具黑衣人拍了一下温永良肩膀,温永良回身看到面具上的图腾。
“海山阁?!”温永良又惊又喜!
开门老伯小心翼翼敞开一条门缝,看到黑衣男子面具上的图腾,一眼就认出是谁,请唤了一声轩阁主,便把两人让进院子。老伯探头出来左右瞄了一眼,便紧闭大门。
温永良被黑衣男子带进正堂,上书海山之盟,心下明了。
“你怎么知道海山阁的?”黑衣男子让了座位给温永良,自己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坐在温永良对面的位置。
“实不相瞒,我父亲最近得知有海山阁的组织,派我详查。当然,也因为密查海山阁,才能幸免于难!”温永良百感交集,本是他们要誓死打击的神秘组织,竟然意外的在这样的时候给自己一个希望。
黑衣男子淡笑,随手拿起桌上的热茶一饮而尽,“是听闻了海山阁的行为,打算处之而后快吧?”男子的问话只能让温永良苦笑不语。
“愿意加入海山阁吗?”男子虔诚的语气问着温永良,面具的眼部很深邃,看不清眼神。
温永良思纣再三,他是秉着血海深仇之人,而海山阁的盟誓,是要为民主而奋斗。
“有时,民族大业和个人仇恨也是密不可分的。”黑衣男子看出温永良的踌躇原因,便淡然开口,又似自言自语。
“好!我加入!”温永良终于下定决心,这黑衣人说得对,大业与个人并不矛盾!
“欢迎你!宏雁!”黑衣人当即送给温永良属于他这个层级的称号,以后就没有温永良,有的,只是宏雁!
“轩阁主,我可否一窥您的真容?”宏雁思量再三,还是问出口。
正要离开的黑衣人头微偏,没有说话,转身飞上墙头,转瞬不见。
“连阁主都不曾见过轩阁主真容!”开门的老伯好心过来提醒,海山阁能得以见到轩阁主真容的,怕是只有陆仙翁了。
宏雁微微点头,不管见不见得到真容,这黑衣人给他莫名的安全感和无条件的信任感。
第二卷 第015章 王室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