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风雅颂      更新:2021-12-07 09:31      字数:4949
  童默用手指剜出一块淡绿色的药膏在手心揉开,均匀的擦在农岑惜背上,还好只是一些血痕,并没有流血,这药膏是琴雅雪山的药莲做的,治疗这种瘀伤最是好用。
  “啊!”农岑惜疼的直冒冷汗,刚才哭的鼻涕和眼泪还没擦干呢,又哭了一脸。
  “你尽会说大话,还说帮我扛呢,差点没要了我的小命!”农岑惜擦干眼泪,不满的抱怨。
  “这次是我欠了你的,以后你有什么都可以让我帮忙,只要我能做到的,刀山火海也不退却好吧?”童默是真的后悔了,可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很了解他母亲的性格,这顿鞭子不打,她肯定还会找更很的茬儿。
  “好吧,看你还挺有诚意的!哎呦,你不会轻点儿呀!”农岑惜的声音,让人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随从。
  听着农岑惜杀猪一样的声音从房间里飘出来,贵妇人皱起眉头,“皓之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峥嵘,你去查一下这个小子是什么来头,皓之怎么会如此在意!”
  “嗯!”素服妇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记得世子小时候最喜欢的那只兔子被您命令杀掉的时候,也没这么激动。如果是只畜生还好处理,这大活人,要是乱了世子心性,可就不好处置了!”素服妇人忧心忡忡。
  贵妇人哀叹一声,“哎,尽快查明向我禀报吧!”
  素服妇人点头应是,便下去吩咐人调查农岑惜去了。
  童默给农岑惜上好了药便找了件自己的新衣服给农岑惜换上,随即便叫人召了飞云和飞扬来接他们。
  当农岑惜被飞云飞扬从马车里抬出来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的时候,农岑惜无限感慨,“还是我的狗窝舒服啊!再也不去那个鬼地方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童默亲自给她的后背上药。幸好因为药物的原因,农岑惜发育极其迟缓,虽然童默也感慨过她身上的皮肤比脸白嫩,也感慨过她怎么吃都不胖,却始终没有发现她是个女人。
  第一卷 第009章 蹴鞠试身手
  童默对农岑惜的在意,从小院儿一直传播到大公爵府。每个人看农岑惜都是怪异的眼光,就连每天来送药送饭的橘月也不跟自己多说一个字,常是把食盒放下就走,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来偷偷把食盒拿走,连个招呼都不跟她打。
  这一天农岑惜还跟以往一样赖在床上,专心等候合适的实际,一定要把最近这怪异的事情问个明白,省的每次热情的和别人打招呼,别人总是哼哼哈哈倒也不拒绝却好像多瘟疫一样不肯再跟她亲近。
  橘月走进屋里看了一眼床上的农岑惜,便悄悄把食盒放在桌上,蹑手蹑脚的准备转身离开,此时的农岑惜就连鞋子也没穿便跳下床来,一把抓住橘月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逼问,“说,最近这么奇怪,是怎么回事?”
  农岑惜还有一厘米就贴上橘月的脸,把小橘月羞得无处可逃,小脸涨红的好像个熟透的柿子,“我……我……我不知道啊!”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把什么都归于不知道最好。
  “哦?是不是又是飞云搞的鬼?”农岑惜循循善诱的样子,还挑挑眉毛,样子很是猥琐。
  飞扬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不禁替橘月捏把汗,看来农岑惜是守株待兔才抓住了橘月吧,还真是有他的,“谁害你啊,你有什么好让人害的,快放开橘月。”
  言罢,飞扬就上来把农岑惜的手扒开来,橘月趁着这个机会就跑到飞扬的身后躲着。
  农岑惜看到飞扬来了,哼哼,另一个突破口也在眼前。
  “你们两个,要么你说,要么你说!飞扬,英雄救美的时候哦!”农岑惜抱着膀子若有深意的看了看飞扬,小样儿,激将你一下。
  “我们真的不能随便说的,这话要是给世子听到,我们俩会死的很惨很惨。”飞扬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
  “我们三个,你不说、她不说、我也不说,说知道是你们告诉我的!快说!否则,哼哼!”农岑惜眯着眼睛把双手的骨骼按得咯咯直响,他可是跟他们比试过摔角呢,每一个能超过三招就制服。
  “嗯……是清园的凤姑姑说,世子对你很特别……”橘月把脑袋从飞扬身后探了出来,要不是飞扬来了,她早就招了,能等到这会儿,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就这啊?”农岑惜摆摆手不以为然,“他们那时羡慕嫉妒恨。”
  “哎呦,你怎么就这么笨啊,他们说世子和你是断袖。”刚才还鄙视了橘月的飞扬这次得好好鄙视自己一把了,意识到顺嘴胡溜,便赶快堵住自己嘴巴。
  有没有搞错啊,伦家是女孩子的啦~农岑惜在心里腹诽,不过,也就能在心里腹诽一下。她知道,这这个年代女人是要被禁止做很多事情的,为了她能顺利的回穿,不介意这点小小的误会,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去,快点儿找到回去的路径是正经的。
  农岑惜因为受伤的缘故,乖乖在房间里待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总是吵着不会被打死、是会被闷死,而童默一听说风成焱组织了蹴鞠的活动,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农岑惜一起参加。
  “辰西,你会不会蹴鞠?”童默把头探进农岑惜屋里;一看进来,就看到那张百无聊赖的小脸在不开心着。
  “蹴鞠?骑不骑马的?”农岑惜听到有玩儿的,又是眼冒绿光。因为,她给自己人生的定位就是,吃喝玩乐!
  “骑马干什么,那个早都过时了。现在的蹴鞠不骑马。”童默看着农岑惜极有兴趣的样子,既然那么问了,八成是会玩儿这个,便走进屋内,径自坐在她对面。
  “太好啦,骑马的我还真不会。”从凳子上蹦起来,农岑惜开始翻箱倒柜。
  “找什么呢?就要开始了,快走吧!”童默急火火的拉着农岑惜就走。
  “我没有踢球穿的衣服!”农岑惜一边往回拉自己的手一边抱怨。
  童默停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农岑惜,“先去穿我的吧,将就一下,明天给你做几套。”
  “哈?”农岑惜打量了一下童默的身材,这也太将就了吧,跨越了好几个尺码好吧。不过也没什么办法,说穿自己的衣服都来不及了,某人非要献殷勤的把他的骑马装贡献出来,也总不好死命拒绝吧,只好乖乖跟着童默去换了他所谓的骑马装。
  当飞云、飞扬和一众了解童默的人看到农岑惜穿着童默最喜欢的一身蹴鞠服出现在球场,都当场惊掉了下巴。童默一向最在乎自己的贴身物品,自己穿过的绝不给任何人穿,任何人穿过的,他也绝不穿。而这身球服,是童默及冠礼那天,他爷爷送给他的礼物,以他对爷爷的尊敬,这衣服绝对会保存到死,可是他却拿出来给农岑惜穿了。
  见人都来齐了,风成焱组织了分组的事宜,童默说是还要讲一下规则,而可景寒却摆摆手,说是已经玩儿了多少回了,根本没有讲规矩的必要性。
  “辰西还不知道规则!”童默一语惊起四座,所有人惊奇的看着他,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关注随从的感受了,真不像是一个贵族公子应该做的事情。
  “谁说我不知道规则的,开始吧!”农岑惜掐着腰,一只脚踩在蹴鞠上,她也玩儿了多少回了,根本不需要讲规则。
  风成焱兴致盎然的看着农岑惜,这个貌不惊人的毛头小子,足以引起他的兴趣来,那就让本王子会会你!
  嘟!哨声响起,满场活跃着青春的气息。
  童默、景寒、农岑惜、飞云飞扬和景寒的一些贴身随从一组,风成焱、上官正和他们的几个随从一组,容海琪和温永良作为裁判。
  农岑惜作为中锋,和童默、景寒一起负责全面进攻。球一到农岑惜脚下,就是灵活、快速的带球,和童默、景寒默契的配合传球,再找到空防的位置把球接回来,一个吊球入门,一比零!风成焱还来不及回防,球已经入门了,风成焱懊恼至极。每次都是自己这队处于上风,虽然童默和景寒平时武艺超群,可蹴鞠的时候,还是时常要保持贵公子形象而放开,导致场面总是往风成焱这样放得开的人一边倒。没想到今天这个野小子参合进来,轻松连进两球。自己还真是小看了他!
  这场蹴鞠,几乎成了农岑惜的个人表演秀,各种蹴鞠的技艺让场上所有的男人们都惊讶不已,最后以五比三的绝对优势给他们这一队赢了比赛。
  下场之后好多人都跑上来要拜师学艺。飞云这下可高兴坏了,不断强调自己是农岑惜的师父,要是他们都拜他为师,那他就是师爷。
  比赛结束之后,还是几个贵公子们在一边休息聊天,而几乎所有的随侍们都围着农岑惜热烈的讨论着刚才的比赛和蹴鞠的技巧之类的。
  风成焱拿出鹿皮水袋,拔掉塞子仍在一边,愤恨不已,
  “默,你哪儿弄来的这野小子,怎么这么厉害?”
  童默、景寒和上官正几个人都是文质彬彬的喝水。再看远处的农岑惜,是一副大喇喇的样子灌水,在一众随侍中间都略显粗鲁。
  可是童默看着农岑惜的样子却会心一笑,他就是被他这种随性给感染了,莫名就觉得她的什么都是好的。
  “路边捡的。”童默说的太随意,反而让人觉得有几分可信。
  “我说的嘛,”真是没一点样子,看来最近童默也调教的不怎么样,“送给我吧!”风成焱好不客气的直接要人。
  “他不是奴隶,不能随便送人。”童默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喝了一口水,一瞬不瞬的看着农岑惜眉飞色舞的跟一帮人教授蹴鞠秘诀。
  “路边捡的,还不是奴籍?”风成焱长大嘴巴,惊讶万分。
  “童世子给人家弄了个平民的身份。”景寒白了一眼风成焱,又意味深长的感叹着看了童默一眼,还真是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了。
  “真是够特别的!”上官正也不免唏嘘一阵。
  “哎哎,别乱说!”容海琪听到几个人竟然被风成焱感染的喜欢胡说八道,赶快出言阻止,毕竟几个都是有身份的人,说这话太不合规矩。当然,要是真干出那样的事,就更更不合规矩了。
  童默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别人闲聊,却对大家说的关于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不以为然。当然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肯定不是单纯到真的要和农岑惜成为跨越阶级的挚友,只是,如果能顺便让他随意挥洒一下个性,也是个不错的收获吧。毕竟,他未来的大片人生,都是用来勾心斗角和为权利尔虞我诈。
  第一卷 第010章 不一样的贵公子
  锦都的天,总是瓦蓝瓦蓝的,洁白的云朵下偶尔飞过几只叫不上名字的大鸟小鸟。农岑惜仰在摇椅上面磕着瓜子,扑啦扑啦吐了一地瓜子皮。生活要总是如此该有多好啊,这万恶的旧社会,每个月才休息两天,比军队还严格,人家在军队的时候,还是双休呢。好难得清闲的一天,农岑惜全部用来吃和睡。好像小时候睡在摇篮里一样,晃悠晃悠,就睡着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其他人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这每个月两天的休息时间,还是童默特许给她的—全昭翯的下人们,就只有她有这样的福利。
  当童默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个场面:农岑惜仰在摇椅里,四周都是瓜子皮,手心里还捏了一把散落在身侧,口水的痕迹还在嘴边……
  无奈的轻笑一声,转而点亮了一个坏主意。旋即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在地上拔了一根小草,往农岑惜的鼻子上轻轻扫了扫。农岑惜揉揉鼻子,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如此往复了三次,农岑惜终于火大的跳起来骂人。
  童默在一旁捧腹大,“我还以为鼎鼎大名的睡神有多神呢,才几下就给弄醒了啊,太没挑战性了。”
  农岑惜看着童默如此大的反应实在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值得他笑成这个样子?
  伸了伸懒腰,转身就往屋内走去,打算进屋继续睡觉,彻底没有理会童默。
  童默见农岑惜压根儿没打算理他,便几步跑过去拉着农岑惜的手往院子外面走,也不管人家有多么心不甘情不愿,“这么好的天气别赖在屋子里,走,带你玩儿去!”
  呃……农岑惜在心里把童默从头到脚骂了好几遍,脸色黑的可以和包公媲美了,却什么也不能说,谁让人家是主子啊,说不让你休息就不让你休息,不免又再次觉得不像呆在这个鬼地方,可以说,每次舒服的时候就打定主意留在这里算了,而每每不如意,便想一走了之,这就是她啊,一个好吃懒做的家伙。
  “不过说好了,我可不去那个恐怖的小院子。”农岑惜好像还在梦里一样,无精打采还不断的打着哈欠被童默拖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