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
风雅颂 更新:2021-12-07 09:31 字数:4973
“还好,不吃了,就保持七分饱就好了,比较健康!”农岑惜用袖子抹抹嘴巴,只看到童默目瞪口呆的来回看着农岑惜和桌上的残局。农岑惜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居然还问人家是不是钱不够。
“倒不是钱不够,不过……我确实得怀疑一下,我们大公爵府,会不会有一天养不起你呢……”童默一句玩笑说的也跟真的似的。
“大公爵……府啊?”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公爵是最高的爵位了吧?还真是傍到财神爷了哈哈,看来在这个时代吃饱穿暖已经不是什么难事啦。先享受一段时间,然后赶快找途径回去。对了,还要抽空去看看我亲爱的可爱的飞船童鞋如何了。
见童默付钱的时候拿出一个很华丽的钱袋子,料子和绣工都很上乘,引起农岑惜无限的好奇心,“对了,你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大公爵是吃皇粮的吧?”
“父亲,是内阁首席议员,大家都叫他大公爵。”童默谈到父亲的时候,语气都是敬仰的。
“首席议员?那是不是首相?”无所事事的摆弄手里的东西,好像没有一刻是安静的,不对,只有被教官罚站的时候,有那么一分钟是安静的嘞。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改了这个毛病,旋即把双手放在身两侧,有规律摆动的走路。
“你知道的还挺多么?”童默赞赏的看了农岑惜一眼。
“呃……呵呵,那是,我不是智者么!”这人,你说她胖,她还得喘喘。
“哈,你倒是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贴了金那也是你给贴的!”农岑惜一脸的洋洋自得。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会儿互相攻击互相谩骂,一会儿互相恭维抬举,然后从天上飞的聊到地下跑的,走了快一个小时也不察觉。
童默走到一个素雅的门口停下,“就是这里了!”
农岑惜跟在童默后面,童默径自把门推开,里面迎出来的仆人恭敬地朝童默施礼。
“这是哪?”农岑惜紧跟在童默身后问道,不过童默回头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小院跟大公爵府的风格截然不同。大公爵府是肃穆大气的,而这个小院儿则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很有点儿小资情调。童默带着农岑惜直奔后院的一处佛堂外面。静默的等了一会儿,童默有点焦躁,随意轻咳了一声,不一会儿有个素服的中年妇人从里面走出来。
“夫人在做早课,还要半个时辰,世子先去花园等着吧!”素服妇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对童默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童默点点头,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点点头,带着自己往花园走去。妇人一直看着童默走过转角才回到佛堂。
童默没有带着农岑惜在花园乱逛,而是有目的地似的走向一处树丛。
童默蹲下身子,朝树丛里面拍拍手,“呱呱,过来!”。
一只通体白色的小狗摇着尾巴,忽的就扑到童默怀里和他嘻戏。
“哇,好可爱的小狗狗!”农岑惜最喜欢小动物,尤其是这种萌物。这声娇嗲的声音倒是吓了童默一跳。
童默笑呵呵的瞥了一眼农岑惜,“你看你,女里女气的!”。
“咦?你真的觉得,我有点女气?”农岑惜瞪着好奇的大眼睛,一副等待肯定答案的架势,一边还摸摸童默怀里的小可爱。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希望自己女气!”童默把呱呱放回地上,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般好笑似的。
“嗯……内个内个……”农岑惜皱起眉头,眼睛看着大理石地面,两个食指没有节奏的对着点了一会儿,嘟起小嘴貌似沉思。过了一小会儿,像是恍然大悟般,猛然抬起头对上童默的棕色深眸,“是呀!”调皮的矜了一下鼻子,旋又转身朝前继续大步流星的走路。
童默怔然,竟被刚才那小子一系列萌翻的模样弄的有些心潮澎湃,收回心思紧了几步赶上去,“哈,要是这世界上,有你这样一个女人,也蛮有意思的!”装作无甚在意的样子,优哉游哉走在农岑惜身侧。
“那是!”不管听到什么,说什么,这家伙就没一会儿老实的,要么扯下一片叶子,要么路过什么摸一把什么。童默心里真怀疑哪一天他这随性的个性会惹下什么大麻烦,不过,不管如何,他都会救他!
童默这么想着,忽而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调皮的小身影沉思……作为第一世家的长子长孙,世袭爵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承负整个家族几百人的兴衰荣辱。从懂事那天开始,就从没展露过一丝童心,也没人能打开他尘封心底的、最原始的快乐,竟然被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小子感染甚深。好吧,那份童真、那份在世家中绝版的珍贵友情,他统统不吝付与此人!
第一卷 第008章 受罚
就在童默望着农岑惜出神的时候,花园里傲然而放的娇艳牡丹就惨遭了农岑惜的毒手。等童默反应过来冲过去阻止的时候,大红的牡丹就只剩下惨烈的尸体陈列满地,徒留空枝在风中孤单的摇曳。
看到童默铁青的脸色,农岑惜就意识到自己八成是闯了祸了,在牡丹残尸和童默的脸之间看了无数个来回,努力的回想自己为什么手那么欠,什么不好动啊,怎么非要动这看起来就很名贵的大花朵呢。
“呃……内个……人家也不是有意的是吧!一朵花而已,没过多久就还会开的,是吧?”理由找的连自己都不能信服,音调随着脑袋越来越低,最后连自己都没听到那后面一堆解释的话,也只能看见两个人的鞋尖才埋怨起这里为什么没有个可以让她钻进去的地缝。
童默哀叹一声,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在附近,便起了一个调皮的心思,先吓吓他也好,免得以后不知轻重乱动东西。故意正了正脸色,又假咳了两下,语气顿时严厉起来,“辰西,你知罪吗?”
听到童默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和自己说话,也着实被吓得不轻,只得瞪大了惊恐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童默铁青的脸色,心里已经能敲出一曲完整的交响乐了。
看着农岑惜被吓得像个被狮子盯上的小鹿一样,童默还是没能绷住情绪,扑哧笑出声来。
农岑惜忽然意识到被耍了,嘟着嘴巴农岑惜拍打着童默的手臂,“你耍我?!太过分了,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童默只是挡了挡,并没有还手也没有闪开,此时笑的已经直不起腰了。真不知道怎么一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就遇上这么个奇怪的家伙,老是想用主子的身份吓唬她,虽然没在古代生活过,但是好歹也看过那么多电视剧好吧,知道这豪门深似海规矩多,可也不能动不动就拿规矩啥的吓唬人吧。
农岑惜抱着膀子踮着脚等童默笑完。
笑了好久,表情都快僵硬掉,童默才渐渐收了笑意,“好啦好啦,不和你闹了,不过要是真的被我母亲知道,铁定是这个语气,然后再赏你二十鞭子,打得你皮开肉绽!”
这么说着,童默还摆出一副血粼粼的可怕模样来,貌似真的会被打鞭子而且真的会惨不忍睹。
“啊?这么狠!”农岑惜听到二十马鞭子吓得脸色煞白,“我看我还是快点儿跑吧!”
见农岑惜吓得打算落跑,童默快几步上前拉住她胳膊,“唉?你往哪儿跑啊!别怕,如果母亲怪罪下来,我替你担了!”
这一句我替你担了说的潇洒不羁,差一点儿就让农岑惜相信他的仗义。刚要感动感激以及感慨一把,结果忽然意识到不对。
“唉?不对啊,那是你亲妈,你认罪她也舍不得把你怎么样好吗!还说的那么仗义似的,切!”忽然看穿对方的狐狸尾巴,农岑惜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童默点点头,表示认可,又竖起大拇指,接着按了一下农岑惜的鼻尖儿,“大侠真不简单,要不你自己挨了试试啊?”
“哼,少在那装大尾巴狼!说吧,替我认罪,有什么条件?不会是卖给你当奴隶吧?”说到奴隶的时候,农岑惜还特意把音调提高一个八度,一只手拍在童默肩膀,一只脚还在地上点啊点的,**相尽显。
“去,本世子是那么市侩的人吗?”拎起农岑惜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扔在一边,撇撇嘴,瞟了一眼农岑惜,表示不屑。
“好吧,那现在不提条件,以后可不许拿这说事儿!”农岑惜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一边说一边赶快离这凶案现场远点儿再远点儿,童默就悠悠的跟在她身后,虽然看穿了这点儿小心思,却也不动声色不去点破。
“还有!”农岑惜忽然转身正撞上童默来不及收回的奸诈表情。
可是谁知道农岑惜又想起些什么会忽然转身,弄的童默没来得及收起表情。
“你笑什么呢?”农岑惜总是感觉那个笑不怀好意,所以貌似精明的问道。
“我啊……笑你!有意思!哈哈!”童默说着还故意干笑两声。
“我怎么看你不对劲儿呢!”农岑惜皱着小眉头,摸了摸下巴,怎么看这家伙怎么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哪不对。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我一个堂堂世子,你只是个小兵,你怕什么!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童默不想跟农岑惜纠缠关于那抹笑意的出处,因为他最近总是不经意就露出奇怪的表情来,一点儿也不像从前那个常年扑克脸的童默了。
“呃……忘了!”农岑惜确实忘了自己想说什么来着,后来一边走还一边挠头,想要赶快找回思路,结果童默一路缠着说些有的无的话家常,最终也没想起来自己想说什么。
童默和农岑惜又在花园里绕了一圈,便撞上气喘吁吁的小丫鬟,这是常年侍奉在他母亲身边的小丫鬟,看来是母亲的早课做完了,遣人来找他的。
“世子,夫人在房间等您!”小丫鬟规矩的施了一礼。
童默吩咐小丫鬟带农岑惜到他的房间吃东西和休息,便转身一个人去了他母亲的房间。
童默一走进他母亲的房间,就又恢复到以前沉稳的样子,跟刚才那个活泼的少年判若两人。
“母亲!”童默拱手躬身跟坐在上位的贵妇人行礼,一直等贵妇人缓慢的说了一句起来吧,才将身子站直。
贵妇人轻啜一口桌上的茶,又一贯优雅的放下茶杯,才缓缓他抬头说道,“奶娘说,你把我的红牡丹给破坏了。”
童默低下头,貌似忏悔的样子,“是啊母亲,儿子不是有意的。”
贵妇人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怒不可遏,“你从不跟我说谎!”
童默没有说话。自己和母亲聚少离多,但始终是知子莫若母,而且,他母亲自始至终都在关注着、关怀着他的成长。
见童默没有说话,贵妇人这才收了收气愤的情绪,转脸对身侧的小丫鬟说道,“去,把世子那个随从带来!”
丫鬟得令施了一礼,然后就往屋外走去。
童默拦住了小丫鬟的去路,然后跑到他母亲身边,“母亲,能不能不要罚他?如果非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那应该怨儿子教导无方。”
“皓之!”听到童默这番话,贵妇人露出严厉的面孔,刚才收起的怒火又再燃烧起来,“你还记得,母亲跟你说过什么?”
皓之,是童默的爷爷在他及冠之礼上亲赠的字号。因为他是童家的长子长孙,地位极其尊崇,又自小聪明伶俐、稳重大方,深得他爷爷的喜爱,七八个孙子里,就给他一个人这样的殊荣。但是,母亲不会轻易喊他这个名字,一旦喊了,就说明又要开始一番教导了。
童默只能低头不语,轻轻点头表示记得。
没过多久,小丫鬟就带着农岑惜来到正厅,童默也尾随这他母亲来到正厅。农岑惜看了看童默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刚才说的都是大话,到了关键时刻就不顶用了,还不时得听他娘的。
农岑惜被几个凶悍的侍卫带到院子里反身绑在柱子上,看来有血光之灾了……还没等她做好充分的准备,鞭子就噼里啪啦的落在了身上,疼的她呲牙咧嘴哭爹喊娘。
每听到鞭子噼里啪啦落在皮肉上的声音,童默的心都是一紧。鞭子落下来就是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和痛哭,还有混杂在哭喊中的求饶声。打到第十下的时候,童默实在承受不了,直接冲出去把行刑的鞭子抢下来,把行刑人一脚踹到一边,解开绳子抱起农岑惜往自己屋子走去。
看着农岑惜背后的血痕,童默惭愧不已,“对不起,我食言了……”
农岑惜切了一句,偏过头去没有理会他。
童默用手指剜出一块淡绿色的药膏在手心揉开,均匀的擦在农岑惜背上,还好只是一些血痕,并没有流血,这药膏是琴雅雪山的药莲做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