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节
作者:
尘小春 更新:2021-02-17 12:35 字数:4929
“不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认真的,我每天都在想你,想着这件事儿。每当夜幕降临,看着敬事房的人拿着妃嫔的牌子进来的时候,我脑子中就想着像现在这样抱着你的场景,可是却一直找不到你的牌子,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了,才知道你自己跟敬事房告了假,原来你是不愿意让我亲近,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可是我又总是不忍心罚你。前些日子,我让他们把你的牌子放回去,可是翻牌子的时候又都轻轻掠过你的牌子去,因为我害怕,我怕你不想理我,怕你冷淡的眼神,每次看到你那个样子,我都心都好痛。所以我每天都住在养心殿,去军机处议事,上朝见大臣,在养心殿批折子,忙到深夜,有时还召辛嫔妃,我让自己忙碌着,一刻不停,这样才没空想你。可是没有你在,这里的一切都像有一层烟雾笼罩着,毫无生气。”
兰欣的鼻子一酸,眼圈红了红,有些哽咽地说:“我不是在这儿嘛。”
四四还是摇头,痛苦地说:“不,你不在,你从来都不在,我知道你在我身边这些年对我都是应付应付,就算是那样我都好开心,如今你是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这儿,有的时候,我真的好希望能像老九那样了解你,知道你要什么,我为什么都给不了你呢?有的时候连我自己也觉得可笑,可是兰欣,我好爱你,我一直都在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爱我?”
兰欣实在忍不住掉下泪来,抽泣着,用手抚着四四的脸,苦笑着说:
“为什么你都说得好像是我没有心一样?我有的,我一直都有的。你信吗?我好几次都差点就爱上你了,真的。但是你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让我失望,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离我而去,在我需要你信任的时候怀疑我,也许你是爱我的,可你也伤我最深,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让我们之间的距离更遥远……”
四四忽然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像是在对自己喃喃自语似地说:“不会的,怎么会远,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你是我儿子的额娘,永远都会陪在我身边,我是皇上,你是我的妃子,我要你,我要你,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
他贪婪的嗅着她的味道,口中含着她细腻白皙的脖颈,滑嫩的两团山峰,辗转啃咬,像一只饥饿的兽,温热的肌肤带着软糯的触感,让他着迷不已,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隐忍了太久……
按照规矩,侍寝之后,除了皇后,嫔妃要被抗回去,不得在养心殿留宿,可是外面的近身太监按照规矩提醒了好几回,却没想到帝王震怒,被杖责四十,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这个血淋淋的案例告诉大伙儿,以后熹妃娘娘在的时候,都要把嘴巴闭起来,装哑巴。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偶最近又心疼四四了,所以就喂了他点肉肉~
偶就素这样的亲妈~
偶有严重的拖延综合症,明天老板要的PPT偶还没有做好啊,今晚又要熬夜了,又么有啊~呜呜呜~
嗯,最近不出意外的话隔日更~
正文138沙漏
自从去养心殿侍寝了那么一次,大家发现沉寂已久的熹妃娘娘似乎又老树发新芽了,各种赏赐源源不断地往景仁宫里送,皇上虽然再没召她侍寝,却让她帮着这两年身体不大好的皇后协理六宫的事务。而地位更高的年贵妃却因为一直有孕,而从来没有机会参与管理后宫的工作。更何况,那位贵妃娘娘一向心高气傲,不愿意和人民群众亲近,给人造成距离感比较大。所以一个紧密团结在以景仁宫为中心的熹妃娘娘中央集团势力正在后宫之中慢慢形成。
当然,做事儿向来不是兰欣喜欢的,所以她充分发挥当领导的主观能动性,把权力充分下放给几位集团当中的老领导干部做,比如宋氏和耿氏,她们正好闲得不行,很是乐意管事儿,于是她们也每天准时准点地来给主席熹妃娘娘请安,顺便讨好讨好,再讲点八卦。
兰欣穿着一身湖蓝色的锻袍,斜躺在美人榻上,带着长长的精致的指甲套的手放在大腿上,嘴里吃着四四从海南给她运过来的荔枝,一个年轻的小宫女给她捶着背,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待遇也跟杨贵妃有得一拼了,还不用侍寝,过得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耿氏说:“昨儿去请安的时候,听说太后的身子可是不大好了呢,这几日也不见我们,这可怎么好啊?”
兰欣把荔枝的核儿从嘴里吐到侍女拿着的玉碗里,幽幽地发表意见:“既然太后喜欢清静,咱们就别去打扰她老人家了。”
宋氏又汇报道:“昨儿半夜,翊坤宫里急传太医院的胡太医,都惊动皇上了,我看那位主子这胎怕是不稳,生下来也是活不长的。”
兰欣对宋氏翻了个白眼,嗔怒道:“这话能随便说吗?好好日子不过又想整点儿幺蛾子出来啊。”
宋氏笑着说:“不敢不敢,我说这都是她自己福薄,哪儿像熹妃娘娘福泽深厚,又得皇上恩宠,真是让人羡慕。”
耿氏问道:“熹妃娘娘,您到底有什么绝招能让咱们皇上重新宠幸您的啊,也教教我们呗。”
兰欣看着一脸好奇的耿氏,幽幽地说:“我也很想知道,其实你们也看到了,我什么也没做啊,也许这就是道家所说的‘无为而治’吧。”
宋氏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一脸暧昧地看了看兰欣,又对着耿氏说:“我看啊,定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有什么新奇的法子,算了,别问了,反正熹妃娘娘不肯教咱们。”
兰欣无语了,这些女人整天闲着没事儿,想象力太丰富。不过她转念一想,有了点坏主意,坏笑着招了招手,让她们走近一些,一脸神秘的把自己以前苍姐使用过的招数传授了一些给她们,听得她们一愣一愣的,纷纷对兰欣表示钦佩不已,都表示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实践一下熹妃传授的房中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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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紫禁城进入一片暮色苍茫之中,乾清宫门前的广场上,首领太监用凄厉的调子呼喊着:
“搭阀,下钱粮,灯火小——心——”
随着结尾的余音,紫禁城各处都响起了同样的调子,在各处回荡着,胤禛从养心殿出来,一个人走在长街上,身后跟着张起麟,和御前的几个小太监,他觉得分外的疲惫,眼前不断闪过今日的一幕幕场景。
朝堂上,问起新政为何迟迟不能得以顺利施行的事情,人人都看向温润的八王的脸色,八王的温润如玉,谦和地微笑着,柔中带刚,似乎比他这个冷面的帝王要气场强大的多。又有人秘密奏报,川陕一带的百姓都说九王好,说如今在西宁,九爷是受苦了,万岁爷这样对自己的兄弟,实在是狠心种种。
后宫之中,年贵妃的胎是保不住的了,而这次是被自己的亲额娘给扼杀的,虽然他们不亲近,可是也是血脉相连的,她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孙子呢?仔细想想,太后这个久居深宫中的女人,又怎么会对前朝的事情知晓的那么清楚,定是身边有人和老十四互传消息了,这个人是谁呢?
为了新朝已经快五个月,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到处还都留着老八和老九的影子,挥之不去,他的抱负,他之前雄心勃勃提出的种种措施,现在看来更像是空中楼阁,落地艰难,这个皇帝,为什么就做得如此之累?
他忽然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旁边的下人要来扶,却被他怒喝了一声斥退了,他只是心累了,想休息一下,看着渐渐变黑的天空,觉得似乎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胸口一样,动惮不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春来:
“皇上,年贵妃早产了,是个小阿哥,可是刚生下来就……,要起驾翊坤宫吗?”
“皇上,太后知道了这事儿,也晕了过去,太医说太后最近本就病着,恐怕是不大好,咱们要不要先去永和宫看看?”
他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地面的砖石冰冷冰冷,直透到他的心里去,过了许久,他忽然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直向着永和宫的方向走去。
太后已经醒来,躺在床上,把身边的人都支开,虚弱地看着他说:“皇帝,这回哀家恐怕要不行了,你能让我见见我的老十四吗?”
胤禛冷冷地说:“皇额娘,您的寿还长着呢,老十四是在为圣祖守陵,哪儿能说回来就回来?”
太后的原本无神的眼睛变得凌厉起来,咬着牙说:“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偏疼他,可是他终究是你的亲弟弟啊,也是我的心肝肉,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们母子相见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皇额娘别再说了,不然也许朕真的要狠心了。”
看着四四眼中的戾气,太后的神色变了好几次,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皇帝,算额娘求你,我知道老十四他的性子惹皇帝生气了,是我这个做额娘的宠坏了他,答应额娘,无论将来发生什么,留老十四一条命吧,不然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半夜三更,一阵激烈的敲门声让兰欣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只穿着定制的丝绸睡裙下了床,散着头发,打开门阀,随着门吱呀一声开启,只见四四一个人站在门外的夜色中,一脸的疲惫和哀伤,有气无力地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吵醒,可是就是想见你。”
兰欣想到白日里听说的事儿,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地问道:“皇上,您脸色好差啊,怎么了?”
四四走进来,抱着她说:“秋月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太后又……”
兰欣叹了口气,扶着四四坐下,给他倒了被茶,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
“年贵妃,她还好吧?”
四四喝了口水,道:“我不知道,从宫门下了钥到现在一直待在永和宫。”
“那太后的病怎么样了?”
四四看着兰欣,失魂落魄地说:“太医都在呢,说是尽力了,怕是快不成了。”
“那皇上怎么不在太后那儿守着?”
四四指了指着身边的凳子说:“陪我坐会儿。”
兰欣坐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拉起他的手说:“您一定很伤心吧,不想经历慢慢失去母亲的那种感觉,对吗?”
四四端着手中的杯子,看着杯中的自己的影子,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还记得嬷嬷死的时候,我才12岁,我亲眼看着她在我眼前慢慢没了气息,身子慢慢变冷,被人抬走,消失在我眼前。只记得当时我为了忍住眼中的泪水,浑身都在颤抖,因为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为了一个下人哭,可是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了失去至亲是什么感觉,从此以后,我就没了母亲,也没人再像她那样爱我。”
四四猛得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的手凄凉地说:“这里的一切,我拥有的一切,都像是手中握着一把沙子,我越是在意的人,好像我抓得越紧,却失去的越多,到头来却还是一个人。”
兰欣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是好,于是把他整个人扶起来,走到床边,伸出手除去他身上的外衣,把他安置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躺下,靠在他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胸口,轻声说:
“别想那些了,也许等到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他抬起眼眸来,看着兰欣,几乎是带着祈求似的口吻:“兰欣,你爱我吗?不,告诉我你爱我。”
兰欣没想到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看着他渴望的眼神,心想只是三个字而已,说了也不用上税,安慰安慰他而已,于是张开嘴,却发现那三个字像是堵在嗓子眼,似乎有千金重一样,想要发出来是如此的艰难。
最后她愣是憋得脸都红了,却还是说不出来,她对自己很失望,别人都是越老脸皮越厚,她怎么正好相反了呢。看着他的等待了许久的眼神渐渐发暗,流露出伤心失望的神色,兰欣实在不忍心,索性用手去解开腰间的细带,褪下自己身上轻薄的睡裙
四四看着她的眼睛,又视线向下,贪婪地扫视着她娇软香滑的身子,干涩喉头动了动,眼睛又重新放出光彩来,猛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去吻她的唇,她没有避让,而是温柔地回应着,用手环住他的脖颈,唇齿交缠见,一切开始失控,任他用冰凉的大手,在自己温热的肌肤上来回摸索,汲取温暖……
那冰凉直向她两腿间的温暖潮湿之中探入,冷热交叠之时,她的身子有些酥麻和战栗,禁不住呼吸紊乱,呻吟出声,正当她意乱情迷之时,他却忽然停下来,用他幽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