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蝎子王      更新:2021-12-07 09:22      字数:4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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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好就好。明日我进宫面圣,后日我处理一些事情,大后日你就随我去忻州吧。”岳培元不放心留她一人在京城。以前还有大嫂能看着她些,现在没人管她只怕她又出什么事情。
  “好,那我收拾下东西。”岳澜一心里其实就想去忻州,这样就能躲开谭修恒和荣王爷。也许,也许还能见到青婷。“爹,我想改个名字。”
  “改名字?为什么?”岳培元挺意外的女儿这个想法。
  “既然是您的女儿了,就是新的生活了,所以想改个名字。”这只是岳澜一其中的一个想法,还有一个原因她没敢说,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遇到青婷。
  “哦,改什么名字?”岳培元也没反对,因为岳澜一这个名字在京城实在太恶了。改了名字也许能逐渐被人淡忘她的过去吧。
  “岳青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岳澜一抬头看着自己的爹爹,清澈的黑眸闪出一种悲凉。如果自己是男孩该多好。
  “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青蓝,挺好。”岳培元不介意一个名字,只求她以后能安分守己,嫁个好人家,觅得一份好姻缘。看着今日的谭修恒,他甚是满意,也看出那小子有些那方面的意思。可是自己女儿的态度,他又不好强逼。
  “爹,没事我就回去收拾东西了。”岳澜一,不,该是岳青蓝了。岳青蓝很得体地给父亲行礼。
  “去吧。”岳培元看着女儿的离开的背影,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她从小就一个温暖的家庭,这个孩子也不至于有今日这样。
  岳培元的脑海里又浮起当年。
  “清韵,我今天听到我爹和我娘私下说话,说过几日要到你家去提亲。”一个毛头小伙红着脸带着喜悦冲着面前这位名叫清韵的小姐说话。
  这个叫清韵的女子端庄温婉,只是掩面莞尔一笑,一丝绯红飞入彩云间。其心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窗外突然噼里啪啦下起了雨,不算急,但也不小,敲打着青瓦声音清脆入耳,可却搅乱了岳培元的心。就是这么一个夜晚,有个婆子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岳青蓝来到自己的府邸,把孩子交给了自己。可是他再也没见到过孩子的娘亲,至今未见。
  回想往事,岳培元心中的酸楚就又开始无限膨胀起来。“清韵!”岳培元从怀里掏出一只玉佩开始把玩起来。
  【020】死缠烂打
  第二天,已经日上三竿,五月温热的太阳晃着岳青蓝的眼睛,可她翻了个身仍没有起床。从前世算起,她都有多久没睡过懒觉了,做贵妃的日子看着不错,可太不能随心了!她当时的奢望就是自己有机会能睡个懒觉。
  “小姐,谭公子来了。”晗玥在床边轻轻地呼唤熟睡中的岳青蓝。
  “让他等着!”岳青蓝半睡半醒的样子,昨晚的雨吵得她都没睡好。
  啊?晗玥咧着嘴看着自己家的小姐,当初王爷说的还真对呢!这个小姐和普通的官家小姐不一样,很随性!
  “谭公子。”晗玥不好意思地来到谭修恒身边。
  “岳小姐如果有事忙,那我晚些时候再来。”谭修恒看着晗玥的脸上似乎有些尴尬。
  晗玥红着脸低头说到:“我家小姐让您等一会,奴婢去给您沏茶。”
  “哦,好的。”虽然让自己等着,可谭修恒心里还挺高兴的,至少还能见她。昨晚一夜他的脑子里都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强烈,就仿佛认识了有许多年一般。
  谭修恒就坐在大厅里品着茶,等着岳青蓝,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她出来。“您家小姐在做什么呢?”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站在旁边伺候着的晗玥。
  “奴婢也不知道。”晗玥红着,总不能说现在小姐在睡大觉呢吧!“您喝点茶水等等我家小姐吧。”
  “不喝了,都喝了这么多了。”再喝,自己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呢吗!谭修恒继续耐着性子等着岳青蓝。
  可这个时候后院突然响起了一阵箫声。
  谭修恒闭眼听着这箫声,婉转悠长,声音细腻绵软,时而低声倾诉,时而悲鸣哀啼。这么好听的箫声,谭修恒是第一次听到,就是有些悲戚了。他突然想起来昨日给岳青蓝送来的那个锦盒,岳青蓝打开的时候他瞄了一眼,似乎里面就是支箫。难道这箫声是她吹的?
  “你们小姐会吹箫?”谭修恒低声问到晗玥,声音轻轻地,似不忍破坏这么动听的箫声。
  “奴婢不知道,奴婢是刚刚服侍小姐的。”晗玥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可她肯定这个箫是自家小姐吹的,昨日不是刚得了一支箫嘛!“奴婢去后院看看小姐。”客人在大厅了等了这么久,可自家小姐竟然吹了箫,好像实在有些不妥。
  看着晗玥急匆匆的脚步,谭修恒明白了这是那位大小姐在刁难自己。他抿嘴低头笑笑,他愿意等。昨日她还说自己一无是处,可今日这箫声却如此动听,看来这位大小姐未必如同外界的传言那般不堪。乖张了一些倒是不假,可却很可爱。
  “澜一小姐。”谭修恒见岳青蓝从里面出来,躬身行礼。
  岳青蓝看他唇边含笑,那双笑眼更是抿在了一起,猜想他没在想好事。“谭公子,我现在改名字了,不叫岳澜一了,以后就称呼我青蓝就好。”岳青蓝绷着脸,看着就知道不欢迎他。
  “青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谭修恒不知道为什么会立刻想到这句。
  岳青蓝侧脸瞧他,这个狐狸怎么那么会洞察人心呢!“正是此解。谭公子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哦。”谭修恒一双笑眼不离岳青蓝。“昨日在品鲜楼说要还礼,今日特意带来一些礼物来还礼,还请青蓝小姐笑纳。”谭修恒从旁边的桌上捧过来一个涂有红漆并刻有图案的精致锦盒递与晗玥。
  岳青蓝从晗玥手中接过锦盒,分量不轻,不知道这只狐狸送的是什么。也该不会差的,岳青蓝满心期待打开锦盒。“你这是什么意思?”岳青蓝看着东西脸色有些不悦。
  “没什么,觉得这套头钗适合青蓝小姐,便送与青蓝小姐作为回礼了。”谭修恒看着岳青蓝脸色不太好,知道自己送错东西了。第一次送人东西竟然送砸了。
  “可我用不上的。我还没及笄,这些东西我用不到。”东西是好东西,可惜自己用不上。“谭公子还是拿回去吧,送给本来想送的人吧!”
  听到最后一句话,谭修恒原本还算淡定的笑脸这回是淡定不下来了。“青蓝小姐,你怎么会认为这套头钗原本是送别人的?”
  “难道不是吗?这头钗看着这样式应该是定做出来的,独一无二的,不然我早就在京城那些大大小小的店铺里看到了。而且这东西想要做出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吧。还有这个东西根本不是我现在能用到的,你应该是想送人没送出去,留着也没用,就拿给我做个顺水人情吧!”岳青蓝瞪着大眼睛直盯着眼前的人,这个狐狸看来还真有心上人呐!应该不是那个宁芳华吧!那还有谁让他这么上心,竟然定做了这么贵重的礼物。
  “青蓝小姐真是聪明。原本这个是送给我表姐的生辰贺礼的,但觉得她的气质不适合这种玉器头钗,而且她比较喜欢金饰,所以就临时换了。昨日说到还礼,在下觉得青蓝小姐清丽脱俗,最适合这套头钗了,所以便给青蓝小姐送来。即使现在青蓝小姐用不到,可过几年及笄了之后便可以用到了。”谭修恒眯着笑眼,整个人显得很和善,想冲他发火都发不起来。
  “红酥手,黄藤酒。满园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岳青蓝眨着清澈的黑眸似笑非笑看着谭修恒。“《钗头凤》想必谭公子是知道的。可谭公子今日送我这头钗是何意?难道想让我觅不得好姻缘?”
  一听岳青蓝吟起那首词,谭修恒的心里就“咯噔”一下。看来自己以后送人礼物还真得斟酌斟酌。只是,这把自己形容成“一无是处”的大小姐可怎么会信口拈来这首词?看来她真的不是外界传言那般。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谭修恒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扇子。“青蓝小姐不仅箫声好听,对诗词的熟悉也是让在下出乎意料。不过在下送青蓝小姐这套头钗绝无他意,如果青蓝小姐不喜欢那在下送其他的便可。”
  岳青蓝垂眸,嘴角似乎有些笑意。“那这礼物我收下了。如果谭公子没有其他的事可以离开了。”
  “那好,在下改日再来看青蓝小姐。”谭修恒已经抱着死缠烂打的决心了。他就不相信岳青蓝会终身不嫁。可她对自己的敌意是从何而来?难道是因为婚约?可是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谁,那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好啊,下回来也别空手。”岳青蓝抿着嘴,眯着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是在告诉谭修恒她吃定他了。
  “不会。”谭修恒伸出舌头抿了一下唇角,眼角的笑意更是遮掩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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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谁是亲娘
  谭修恒把玩着扇子美滋滋地离开了元帅府。可他刚出元帅府岳培元就回了府。
  “丫头,刚才是不是谭修恒来过了?”刚才岳培元在远处看着像是谭修恒从府里走出来。
  “嗯,送些东西来。”岳青蓝知道自己爹爹的心思,可她不能嫁给他。他对自己虽然好,可他身边的女人总是一个接着一个主动送上门,他又不懂得拒绝,最后自己只能和那些女人争夺。那种争夺的日子不能过,绝对不能过。
  “送什么东西?”岳培元虽然是武将,可他很欣赏谭修恒由里到外透露出的那种清新淡然。
  “一套头钗。送个东西都不会,女儿现在都用不上。”话虽然如此,可岳青蓝却挺喜欢那套头钗的。整套头钗是由玉器制作的,稍加了一些金饰银饰还有珠宝点缀,看着就觉得很清新,有一种灵动在其中。
  “头钗?以后不就用上了吗?送你就是一番心意。”岳培元眯着眼,意有所指。
  “女儿知道了。爹,我想到忻州之后做些生意可以吗?”岳青蓝得为自己在忻州生活找个营生,不然总闷在府里真的会把她闷死的。
  “做生意?你那么小会做什么?”岳培元不想她到处乱跑。忻州是边关,鱼龙混杂,如果被人掠去可如何是好。
  “开个布庄,开个饭馆,或者胭脂水粉店都可以啊!”前世她还是谭修恒的夫人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这些。“爹,有个营生我也不会乱跑,亏了赚了也没多少钱的。好不好?”岳青蓝摇晃着自己爹爹的胳膊,又开始撒起娇来。
  “好好好,依你。只要你不乱跑就行。”等到了边关,他要经常在军营里,还真怕她乱跑呢。
  “女儿谢谢爹爹。”岳青蓝冲着岳培元的脸颊亲了一下。“爹爹,你才多大年纪啊,干嘛留那么多胡子,我一会帮你剃掉。”
  “剃掉做什么,这挺好的。”岳培元摸着自己的络腮胡。自己是一个武将弄得那么文绉绉的做什么!
  “不好看,女儿现在就帮你剃掉。”说完岳青蓝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端着一盆水还有一些剃须的刀具就过来了。“爹,是你自己动手呢,还是我来呢?”
  岳培元挤着眼,看着女儿手里那把刀具有些害怕。“我自己来吧,让你给我破了相可怎么办?”说完自己润湿了脸,自己动手开始剃掉留着这么多年的胡须。
  “这才好看嘛!赶明个我就去求皇上给您赐婚,我好也有个娘,这样家才像家。”
  女儿的这话刺得岳培元手一抖,鲜血“唰”地顺着刀片流了下来,滴落在水里,化成一抹哀伤。
  “诶,爹!这回可不是我给你破相了,你可别怨我了。”岳青蓝拿着绢帕按住了划破的脸。刚才自己说的那话伤到爹爹了?难道他心里有什么人吗?是自己的娘亲,还是谁?事到如今,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昨日他说自己的娘亲死了,可世人都知道自己的爹爹没有娶过亲,那自己的亲娘到底是谁?
  “不怨,不怨。”岳培元的声音有些颤抖。“行了,剃掉了,你也回去吧。爹还有事要处理。”
  “好。”岳青蓝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出了房间。可她并没有真正的离开,而是趴着门缝偷偷地看着岳培元。只见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玉佩反反复复的把弄着,眼角里闪烁的泪花格外刺岳青蓝的眼。
  爹爹在想谁?那个玉佩究竟是谁送给爹爹的?是娘亲吗?怎么感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