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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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12-04 15:43 字数:4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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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俺来救你!”
“你,你是谁?”朱老汉惊疑地问道。
“俺是许世友!”
“这丁府戒备森严,你怎么闯了进来?”
“大叔,快跟俺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许世友领着朱老汉从后院越墙逃出,沿着昨天“踩格”的路,径直上了南山丛林。
许世友和朱大叔回到朱家湾家里,已是黄昏掌灯时分,村人得知丁阎王被除,冤仇得报,无不高兴。这个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不到。”那个讲:“除了丁阎王,上奉天理,下顺民意。”这一夜,不少人家都放了年存的鞭炮,以示庆贺。朱必成老汉也花了一生积攒的银两,留世友请村人喝了庆功酒。酒桌上,有人问世友:“他们要报复怎么办?”
许世友没有急于答话,他从腰间抽出偃月刀,“唰”的一刀,把方桌右角砍下,道:“这就是他们的下场!以武抗武,以刀对刀,我们有的是人,组织起‘护村会’,和他对抗,看他有何能耐!”
乡亲们听了齐声喊好,遂举杯痛饮。打虎需有高强手,遂推荐许世友为“护村会”名誉首领,即席有七七四十九名大汉报名。也就在这酒桌上,由姨母李氏和朱老汉作主,定下了许世友和琴姑娘的终身。
◎许世友横刀上前:鸟贼,你往哪里逃
再说丁阎王被许世友杀掉以后,丁府岂肯罢休,急忙报给麻城官府。官府立即派兵前往朱家湾追捕许世友。
话说第二天一早,朝阳跃出山冈,曙光拂照,天空湛蓝,山清水秀。忽见西北方马蹄踏踏,尘土飞扬,一队人马,直奔朱家湾而去。打头的名叫朱奎,此人膀大腰粗,行伍出身,早年,也参加过光山哥老队,几经周折,入了官军,做了个头目。
太阳当头,天到正午,这队人马呼呼啦啦,行至朱家湾村口,欲要进村。忽然间,一位穿红的英俊少年,持刀从树上跳下,拦住了朱奎的马头。朱奎在马上观时,那少年年龄约莫十一、二岁。鼻正口方,五官端正,龙眉凤目,皓齿朱唇。眉宇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红点儿--这便是“护村会”人员的标记。他横刀拦马,童声童气地质问道:“你是何人?敢闯山寨!”
“老子身有公务,无须崽子盘问!”朱奎说完,欲催马前走。
“站住!”那少年又挥刀一步上前,道:“家有家法,寨有寨规,没有许世友大哥的命令,谁也休想进寨!”
“许世友!”朱奎在马上“嘿嘿”一笑,道:“今天,我正要找他算帐!快把许世友的首级提来,不然,我要踏平朱家湾!”
“来人,快把这嘴硬的小崽子给我绑下!”朱奎说完,早有二骑冲到那少年身旁。
此时,许世友带护村队的人马早已埋伏在路旁丛林中恭候。本来许世友今早要走,要去寻找部队,护村队再三挽留他教练一下少林刀功的一招三式,以防官府报复。许世友推辞不了,只好再停住半天。他们在村头的草坪上边教边练,正练到热闹处,忽有官府马队飞来。许世友随机应变,推出一童挡驾,其余隐蔽在路旁,见机行事。
“兔崽子,你跑不了!”两个官府兵凶神恶煞地边喊边催马相拦,以绝后路。
“你们不要神气,我回去喊大哥,定叫你们有来无回。”那少年边说边有意后撤。
倏然间,鼓声擂响,草丛中隐蔽的人马四起,举刀冲向马队。朱奎的队伍见中了埋伏,一时慌张,遂乱了队形。许世友的队伍把朱奎的人马团团围住。朱奎回首一看,人仰马翻,队伍已被对方打褐七零八落,哭爹喊娘,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欲催马逃命,慌乱中,他身下的马蹄被死尸绊了个趔趄,他也差点儿跌落下马。
“鸟贼,你往哪里逃!”这时,许世友挥刀上前拦住。那枣红马掉头欲跑,许世友早一刀下去,马的后左腿被削去半截,霎时间人仰马翻。
“朱家湾,不是你们逞凶显威的地方!你不是要许世友的首级吗?俺就是许世友!”许世友横刀上前。
像乌龟缩头一样滚在地上的朱奎赶忙从地上爬起,惊疑地审视着许世友。在这以前,他只知许世友的大名,还不曾认识许世友。今见得:他相貌甚奇,身材魁梧,面黑如铁,情似包公,手持偃月刀,威震八方。朱奎观到这里,心里不觉一愣,但他也不甘拜下风,连忙操刀道:“你既是许世友,快把人头留下!”说完,举起凤池刀,直奔许世友而来。许世友神情自若,一挥偃月刀,拦住了风池刀。两刀相击,火花四溅。一来一回,一攻一防,一进一退,好不热闹。你来个“凤凰高枝占”,他来个“螳螂旋风刀”;你来个“狮子掘子脚”,他来个“单刀劈太极”;你来个“九鬼拔马刀”,他来个“倒拽九牛尾”。打躬式,掉尾式,青龙献爪,卧虎扑食。令人眼花镣乱。朱奎眼看抵挡不住对方接二连三的攻势,本想卖个破绽逃去,但稍一分神,方寸不觉已乱。“唰”的一声,被许世友削去了右手,凤池刀脱手落地。不等朱奎“哎哟”一声叫,许世友眼疾手快,早一刀刺进了朱奎的心窝,单手用劲这么一绞,对方“娘”的一声,见了阎王。
正在这时,西南方向狼烟四起,丁府又搬来了数倍于前的援兵。大兵压境,队员们都暗暗下定了誓与村寨共存亡的决心。
敌人重新纠集起来,向他们发起了新的进攻。在此危急之际,忽见一群人马口叫着:“呵火,呵火”的呐喊声,冲杀过来。“世友,俺来助你!”许世友扭头一看,为首者正是堂兄许仕明、王汉诚,他们带领着许家洼几十名青年农民风风火火赶到了。只见他们一个个手拿鸟枪、菜刀、梭镖,犁头旗招展,沸沸腾腾,好不威风。许世友见了,心中大喜道:“你有援兵,我也有援兵了!”
且说许世友离开许家洼两日,情况不明。许母坐卧不安,总感凶多吉少,正逢许仕明带领两名青年来到许家,要求许世友带领他们去参加红军。许母把自己的忧思给他们讲了。许仕明当即召集了全村青年,纷纷奔朱家湾而来。正好来得赶点,交战在即。朱家湾的男女老少,在护村队的指挥下,倾巢出动。许世友大手一挥,布置好阵势。只见山头上到处都是农会的犁头旗和严阵以待的群众。
两军相战勇者胜。敌人被这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和红旗漫天的气势镇住了。敌人一下子都怔在那里。这时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袒胸露臂的教师爷走了出来。他左手端着一杯酒,右手提着一口刀,身后还有个小崽子,牵着头山羊。他手舞足蹈,口中念着咒语:
“昆仑山,缠硬体,观音赐的金刚体;金刚体,肚练气,能挡刀枪能防戟,枪炮子弹不入体。”
咒语刚念完,这个教师爷一刀砍下了羊头,高举头顶。他身后的匪徒们就像打了一针强心剂,立即曝叫着向山头冲来。
这样的场面,许世友已不是头次见识,不禁觉得好笑,为了充分发挥土枪、土炮的威力,他们从容不迫地等待这帮家伙前来送死。
“打!”当敌人爬到距山顶约有二三米时,许世友大喊一声。霎时间,钢枪、鸟铳、松树炮一齐喷出了愤怒的火舌,滚木、礌石也像山洪一样泻向敌群。匪徒们死的死,伤的伤,有的被砸烂了脑袋,有的被砸断了腿,山谷里响起了一片哀嚎声。且看那个教师爷还想组织反抗,许世友端起钢枪,边骂边扣动了扳机,“就打你这‘刀枪不入’的金刚体!”“砰”的一声,只见那家伙踉跄了一下,像个烂冬瓜一样,向山下滚去。
反击的时机到了。许世友把小褂子一甩,举起威风凛凛的偃月刀,大喝一声:“不怕死的,跟我来!”三四十名青年农民,立即甩掉上衣,挥刀挺枪,冲入敌群。护村队和上百名男女群众吼叫着也跟着冲了下去。山顶上的妇女,儿童敲着铜锣,呐喊助威。
护村队员们把刚才从许世友那里学到的一招三式全部搬了过来,在敌群中左砍右劈,来回冲杀,刀矛指处,血肉飞溅,真乃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经过一阵厮杀,敌人死伤无数,连滚带爬地逃回了顺河镇。
朱家湾的人们大获全胜,欢欣鼓舞,喜气洋洋地返回村中。在返回途中,村民邀请许世友和他的同伴们回村参加他们的庆功会,许世友婉言谢绝道:
“除暴安良,是我许世友的本分。这次得胜,全是众乡亲齐心协力之功。我许世友只不过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只是这官府虽吃了今天这一败仗,日后还要找机会报复的,你们早晚还要多加防范才是!”
朱老汉道:“世友儿你只管放心,从今后我一定把护村队办好,早晚勤练勤防,决不让那些狗官儿占了便宜就是了。”
“如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找我就是了。告辞!”许世友说完,逐一向乡亲们握手告别。最后,当他握到琴姑娘手的时候,两双眼睛顿时僵持住了。只见那琴姑娘顷刻泪流满面,是感激还是什么?她心里也说不清楚。常言道,万两黄金容易得,知音一个也难寻。这时她突然揩去了泪水,道:“那枪子儿不长眼,往后你得机灵着点。”
许世友无话,默默点点头。
琴姑娘目送着许世友的背影远去,感情的波涛在撞击着她的心扉。她急忙跑回家里,蒙上被头,大哭一场。
第十七章:世友归队
◎乡民欢送许世友。世友道:先有国后有家,国破家难圆。等那革命胜利之日,我再煮酒敬乡亲 人民英雄人民爱,人民英雄爱人民。
且说许世友告别家乡的这一天早晨,六乡的众乡亲们不约而同地来到村头送行。人们纷纷把家里的鸡蛋、打糕、山枣、山里红等送来,表示一点心意。
太阳升到头顶树梢,段合铺河流水哗哗。诉不尽的深情,说不尽的知心话几。这个说:“世友,把小三子带上吧,参加红军。”那个说:“世友,把二亮带去吧,给您当个帮手。”。许世友一一答应,数了数,不多不少十二人,正好一个班。在残酷的年代里,许世友看到人们不顾杀头的危险,把亲生骨肉送进部队,使他感慨不止。这种感慨又化作他对革命的忠诚。有了这样好的人民,使他看到尽管天空乌云密布,但革命必然取得胜利。
“乡亲们,您们把最好的儿子送到部队,我许世友代表部队首长向您们表示感谢。有盐同咸,无盐同淡。我许世友一定以兄长的身份带好他们。请乡亲们放心。”许世友说到这里又道:“先有国后有家,国破家难圆。等那革命胜利之日,我再煮酒敬诸位乡亲!”
乡亲们一片掌声,无不为许世友的一席肺腑之言而动心、动情。
“天色不早,乡亲们莫送了。”许世友对众乡亲说完,转身走到十二位青年面前,擂擂这个的胸,整整那个的帽,他满意地笑了,接着下达了出发的口令。
乡亲们目送部队,抬手相望,直到亲人消失在“旷野天低树”之中。段合铺河中,倒映着太阳的光辉。金色的阳光,那是希冀之光!中国革命胜利之光。
◎许世友挥刀斩断悬梁的绳子,救下奄奄一息的朱锅 再说许世友带领众青年告别父老乡亲们,继续前行。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峰回路转处,一个凌空鱼跃,从山崖口上方跳下一青年,突然拦住正在行走的众青年的路。
“小囤子!”许世友首先认出了他。小囤子姓罗,名叫应怀,家住杨二乡罗家湾,父母膝下无女,只有他一个儿子。
“你来干什么?”众人围上问。
“和你们一样,我要参军,打土豪,斗列强,除军阀!你们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小囤子,参军的事,和你爹妈商量好了吗?”许世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爹妈死活不同意。”小囤子不以为然地答道。“那你就私自来了,当兵当定了?”“可让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当兵。”小囤子用期求的眼光笑着说:“大哥,你同意我当兵吧?”“我,我还要和你父母商量。父母同意了,我就带你去,父母不同意我可不敢。”许世友道。“反正我是去定了。让我回家,没门!你们先走吧,你不带我,我自己去。”小囤子仍不让步。“大哥,就带他去吧。”二亮首先跳出来为小囤子讲情。“大哥,小囤子是好样的,让他和我们一起去吧。”众人也道。“那好,有你们讲情,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