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插翅难飞      更新:2021-11-28 20:33      字数:4847
  Author :
  Issue : 总第 79期
  Provenance :世界之窗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世界最大的屋顶是沙特阿拉伯吉达市阿卜杜勒·阿齐兹国际机场处的一顶帐篷。它用了550万平方英尺的织物,覆盖住105英亩地面,帐篷里可以同时容纳10万名朝圣者,朝圣者稍作停留后就前往麦加,但帐篷却是个永久性建筑,并不拆除。
  吉达市国际机场的帐篷顶采用的是制作宇宙服的材料——涂覆聚四氟乙烯的β位纱玻璃纤维混纺织物。这种β位纱的抗张强度比钢还高,混纺成的织物可让沙漠的刺目阳光透射入4~18%,这样,帐篷里充满了柔和的漫射光,到了夜晚才需要开灯。这种半透明织物还不吸收热量,晒白的篷顶能把3/4的太阳辐射热反射掉。朝圣期间,帐篷外的气温高达50℃,但账篷里才只有27℃,不用空调,就可让旅游者惬意地休息了。今天,管弦乐队在帐篷里的演出日益增多,因为帐篷的传声性能独特。而且,曲线造型又使音响传播均匀。一个容纳1500名听众的这种传声壳体,根本无需音响扩大设备。
  
  Number : 3134
  Title :一代马戏大师的梦
  Author :凯勒
  Issue : 总第 79期
  Provenance :共鸣
  Date :1987。7、8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
  一位美术教授,在不惑之年,试着去实现童年的志愿……
  友寄猛兽
  电话铃响,我放下手里的报纸,拿起听筒。是火车站运输部的职员打来的。
  “教授,请你赶快来。他慌慌张张地如失了魂似地说,“驾卡车来。”
  “什么事”我说。我是宾夕法尼亚洲勃隆斯堡镇师范学院艺术系主任,这时,我正在悠闲地吃早点,连咖啡都还没有喝完。
  妻爱莲娜在厨房,没听到电话响。我没有说什么,心里惴惴不安,开着卡车驶到火车站卸货月台上。远远地就听到野兽的咆哮声,再走几步,又听到木头噼噼啪啪分裂的声音。
  “你来瞧吧!”里面那个职员说着推开大门把我拉进去,“求求你快点把它带走,窜出来吃人就糟糕了。”
  行李房里有个大箱子,一头狮子的大脑袋伸出了箱顶,样子凶猛无比,它已经把箱顶咬开了一个洞,看来随时都会窜出来。
  我抓起地板上的一块木板,把它的脑袋按了下去,然后把木箱钉牢,它委屈了,咆哮不已。我朝着门缝外的人瞥了一眼,个个都面如土色。我跟他们一样慌张,但又有什么办法?这头狮子不是我要来的。
  “有没有弄错,真是我的吗?”我问。职员指着木箱上的签条。上面写得很清楚:“乔治·凯勒教授收。”仔细一看,这头狮子原来是戴勒寄来的。我心里明白了。戴勒和我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同学和老朋友,他时常取笑我,因为我喜欢驯养动物。我把木箱钉牢的时候,还看到木箱顶上写了几个大字:“喏,凯勒,驯服它吧。”
  这场恶作剧未免太过火!
  称心如意
  “你这样的地位,怎么能在院子里养狮子?”
  爱莲娜说,“你一定要趁它还没有伤人,赶快把它打发掉。”
  它张牙舞爪,大声狂吼,实在令人心寒。我想它大概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就买了6磅排骨肉。它张开大口,几下子就吞得精光。
  “这样喂它是喂不起的。”爱莲娜说。我不否认,靠教授的这份薪水是养不起狮子的。可是我又想,有了这头狮子,我也可以得偿夙愿。我喜欢养动物——养过狗、狼、熊、大蜥蜴——爱莲娜大惑不解,感到不安。现在车房里又来了一头狮子。
  我决定养这头狮子。这是我实现梦想的第一步。虽然我也不是不喜欢教书,自从大学毕了业,我时时向往童年的志愿:做驯兽师,尤其想驯狮子。现在不费吹灰之力,机会到了眼前。
  我打电话给爱莲娜当医生的叔叔:“我要请您麻醉一头狮子。”
  “什——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见面再谈。您只管带药品来就是了。”
  叔叔来了,吓得连跟爱莲娜打招呼也忘记了。他说:“这头狮子可危险得很,难道你想放它出来?”
  “不把它放出来,怎么教练它?”我淡淡地说。
  叔叔瞪着我,好像我疯了。我使出浑身力气套紧狮子,叔叔则在一个漏斗里塞满药棉,浇了麻醉剂,把漏斗套在狮子脸上。狮子昏睡之后,两位青年邻居小卓和哈里便帮着我把它抬入铁笼。妻一语不发。孩子们却跟她不同,兴高采烈地揣摩爸爸驯狮,家里会变成什么样子。“爸,狮子是怎样教的?”琼儿问得很起劲。
  要是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应付自如
  过了一星期,我才鼓起勇气开始驯狮,朋友和同事都把这件事当为笑谈。我喜欢猫科大兽,因为这种动物生性不羁,而且长得美,但是我也怕。
  我在车房的窗门上装上了粗铁丝网。又找到一条皮鞭、一根手杖。我见过马戏班的驯兽师用木椅自卫,所以也从厨房里搬了一张椅子出来。论驯狮,我完全是外行,因此买了一件最厚的马皮短袄。我以为穿上这件短袄,狮爪就抓不到我的皮肉了。
  一天晚上,我去找两位青年邻居说:“只要你们有种,我准备放它出笼。”他们其实未必有种,可是还是来了。
  我们把铁笼推到墙正中,用长钢丝钩住狮子颈圈上垂下的一条铁链,在链上系好两条粗索。小卓和哈里每人抓住一条,分立车房的两端。狮子像闪电般从笼里窜出,朝我直扑而来。两位朋友拼命拉紧粗索。狮子没有扑到我,不过也扑得够近的了,两爪一伸,把我那件厚皮袄像纸一样撕成碎块。我吓得魂飞魄散。
  我拿起木椅朝前走。狮子冲过来跟我对峙,这时候我才明白椅子对驯兽师的功用之大。它被椅子的四条腿弄胡涂了,不知道该咬哪一条好。
  我又发现,它看见人拿着椅子,就以为椅也是人身的一部分。它咬木椅伤不了我,就罢休退缩。
  为赶它回笼,于是我用木椅做护身符,步步朝它进逼,它一直退到笼口。小卓猛力拉索,狮子快要窒息,只好跳回笼里,我们把门赶忙闩上。
  此后每天晚上,小卓、哈里和我都把狮子放出笼。车房里安了高架,狮子躲开我手中的木椅,爬上去坐好之后,我就不再惹它。过了3个晚上,它一出笼就爬上架子;我再费一点功夫,教会它在架与架间的狭木板上走,木板的两边钉着粗索,从远处看,就像会走索的狮子。接着,我把几个架子放得很接近,让它一个个踏着回笼。不到一星期,架子相距5尺,它都跳过去了。
  下一步是教它从铁圈当中跳过去。那么就要解掉它颈上的粗索了。虽然那两条粗索近来已经用不着,但套着总让人放心些。
  没有绳索束缚,狮子把我教给它的把戏耍得漂亮极了。我在圈顶结上一条1尺长的绳子,倒上汽油点着火。狮子照样从圈中跳过。我把绳子越拉越长,不久它就跳过四周都发出熊熊大火的铁圈了。
  既卖又买
  一天,有位老朋友带了一位矮胖的生客找我。
  “听说你教乖了一头狮子。”矮子说。
  “不错。”
  他说,能不能让他看看,我听了真是高兴。
  狮子的表演非常成功。它坐上高架,又走索,又跳火圈。矮子跟我握手。“真妙极了!”他说,“你肯卖的话,我愿意出400块钱。”
  我呆住了。我从未想到要把狮子出卖,不过,我一口答应了。
  这样一来,生活归复平静。爱莲娜最高兴,现在她可以放心了。
  大概过了两星期,我终于向爱莲娜透露了消息。“你知道我卖狮子的钱是怎么花的吗?”
  “不是存在银行里吗?”
  “没有了。”我说,“我又买了两头狮子。”
  “哎呀?”爱莲娜大叫。
  “还有一头非洲豹,一头花豹。我正开始创业,以后全家都有好日子过。”
  “要出事的。你非把命送掉不甘心。何况这也不是大学教授干的事。成什么体统!”不管她怎样说,我还是要干。
  初见成效
  不些天我又添了一头黑豹。
  驯兽师和大多数马戏班的人一样,都要跟人学艺。我却无师可拜。我知道有两种表演的方式,最普通的是“打斗”表演,由驯兽师用皮鞭木椅和枪驱策动物,使观众觉得动物凶恶无比。
  我选择“静”的表演,不希望强化野兽凶残的一面,这种文静的表演并不比另一种容易或安全,打斗虽然看起来危险,其实不然。野兽假若决心扑击,驯兽师至少还有枪、皮鞭、木椅可资对付,而静的表演,驯兽师手中一无所有。
  我教练第一头狮子时发现,那两条粗索逼它走的步法缓慢而有节奏。假如我挥动双手,跟拉索的动作配合,教猛兽照着我的手势行动,这无异是指挥猛兽跳芭蕾舞了。为了吸引猛兽的注意,我双手戴着白手套。这个方法倒行得通,不久,就把几头野兽驯服了。于是我把猛兽带入马戏场。
  每一只猛兽出场之后,就爬上高架坐着,等到我叫它表演才下来,演完仍归原座。猛兽分别离场,次序永远不变。
  我不但训练花豹在牛奶瓶上走,还教猛兽听音乐,办法是在练习的时候放唱片。起初它们都朝着发音的方向望,但过了不久,就不再理会了。因此,我有5只会跟音乐又会照着手势表演的动物。这是我事业的开端。
  第一次公开表演的时候是春天,刚好学校放假。观众时多时少,7月间到达巅峰,以后少得可怜。我本可以到外埠巡回演出,可是债台高筑,筹不出这笔开支。谁知老天爷却有了安排。
  我有一位朋友时时劝我说:“帐幕要保险。如果发生火灾,或是一场大风把帐幕刮成破布条,那么,整个马戏班可能几分钟就完蛋了。”
  我听了觉得好笑。但还是投保了一笔险,免得他唠唠叨叨。保单送来的第二天,一股小飓风竟把一座帐幕吹成布条,几天后,我领到全额的赔偿金。有了这笔钱,我便到外埠巡回表演,结果非常受欢迎。
  伸首狮口
  秋天,我回到大学教书,这年冬天又买下了两头狮子。第一头狮子差不多已经长大了,看它的神色似乎很友善,但我心里始终栗栗畏惧。过了一会,我走近它身边,它起初很惊异,但我低声哄它,它让我抚摩。我在它的耳后搔几下,它喜欢,挪动了两条腿,好让我凑得更近。不久,我们彼此已经成了莫逆之交,友谊保持可达20年之久。我把它叫做狮王。不久,第二头幼狮也运到了。
  我继续教练狮王,后来我心血来潮,想到把头伸入狮口,一定叫座。开头,我故意时时把手放在它脸上,在它嘴颏四周摸摸,它从不咬我。我把扫把塞到喉腔,手也伸进狮口里了,它也不在乎,做到这一步,我便弯臂把那狮子的上下颏掰得更大一点,然后把头伸入它两颏之间。第二月,我的头越伸越深,最后整个脑袋都伸进去了,它的利齿在我耳后,这时候我知道花招成功了。
  几年后,我才晓得有些驯兽师表演这种把戏,不外是用力把狮口扳开,然后匆匆把脸往里面塞一下就算了。我是真正把头伸进狮口的,整个脑袋伸进狮口足有10秒钟再用手在它的下巴轻轻敲两下,表示要它张口放我脑袋出来。
  放下教鞭
  第二年夏天我应聘到大西洋城表演,很受欢迎,也奠下我今天演出的基础。我的野兽比以前更多了,但表演大致跟以前相同。
  第一个节目是豹跳火圈,虎踏玻璃瓶,豹走绳索,接着是双狮卧地,人卧狮背,再下去是豹跳华尔兹舞,狮子坐地向人敬礼。演到这里,我赶各兽回笼,只留下黑豹和狮王。
  黑豹在地上滚几滚爬上高架。我要它回笼,它不理。于是我后退两步,脱帽向黑豹鞠躬,说:“请您回笼。”黑豹立刻跳下奔进笼。伸首狮口这个节目是我和狮王表演的压轴戏。我很得意。
  这时,有不少人劝我辞掉教职。我想,如果现在不跟原来的职务一刀两断,就永远摆脱不了。于是我决心放下教鞭,专做驯兽师,并向700万电视观众宣布辞掉教职。
  第二天早晨,我回勃隆斯堡,渴望和爱莲娜商量新生活的开始。我很需要她的协助和鼓励。希望她对马戏发生兴趣,可是她看法不同。她觉得全力照顾子女才是她的真正任务。我可以明白,一位出身教师家庭的小姐,又嫁给大学教授,要她在旦夕之间变成驯兽师的太太,确是不容易。这10年来我们之间越来越疏远,最后,只好离婚了。
  死而复生
  现在我已是不折不扣的驯兽师,积10年的经验,我认为自己是称职的。
  有些人以为我既然敢率领群兽入场,这些野兽一定只只驯善,岂不知它们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