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作者:
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11-28 20:32 字数:4781
“你的生日什么时候?”容易淡淡的问。
天天还在被他放开他的手的失意中,抬起对上他的眼,回想了一下才说,“好像是圣诞节的那一天。”
“好像?”
“是啊,我记不清楚了。”天天转眼看向窗外,伤感的眼神并不想让他看到。而容易还是通过车窗的反射,看到她脸上的神情,眼神略微一暗。
忽然看到中央广场,天天二话不说就拉着容易的手下车,指着广场说,“我们去那里玩好吗?”
容易皱着眉看着广场,“你不回家了?”他并不想要陪着她浪费时间玩乐,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现在才八点,我们玩一会在回去嘛。”天天弱弱的声音,有点撒娇的意味。
天天让容易站在广场上等她,她跑进附近的商店买了舀在手里玩的烟火,递给容易给他点上。之后她双手舀着烟火在广场上欢快的跳舞,她此刻就想在夜间自己飞舞的萤火虫。
她唱着各种各样的歌,最后她认真的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
容易想,今年的生日对他而言有点不一样了。
……。
“下个星期有秋游,你们要去吗?”前后桌的同学都在讨论秋游的事情,天天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她昨晚在咖啡厅打工到很晚,身子又很不舒服,真的很糟糕。
容易瞥了身边趴了一个上午的天天,实在是忍不住,他开口问,“你能不能认真点?”在过半年就是高考了,她看上去根本就不想个要高考的学生。
说道高考,天天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应该叔叔告诉过她,省内的大学只要她想要上,她就可以上。虽然她从来都不想靠叔叔,但她对学习真的没有多大的兴趣。
“容易,你要考哪一所学校?”
“xx财大。”
天天听到了他的回答立即坐直了身子,要知道xx财大不在本省,那不是意外着他们以后不能在同一个大学。“想到以后都不能和容易在同一个大学,她就觉得上大学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不上了。
”容易你能不能在本省上大学?“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容易瞧见她眼里小小的祈求,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他留在本省,
”不行。“经济方面xx财大是最好的,他一心只想要靠那所大学。
天天像泄了气的气球,又趴回到桌子上,眼神转向容易手腕处,失落低下眼。容易的生日都过去一个星期来,她从未见过容易戴过她送的手表。
”你为什么不戴我送的手表?“
”你送的是手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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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误会痛
天天失望地耸拉下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盯着容易看。容易说不出对天天是什么感觉,有时候他觉得她这个人很不懂教养,不知上进,不知羞耻。
此刻看着她的眼睛,他差点都快认为她要哭了,谁知她却是咧嘴一笑,双手忽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头靠近他,“容易,你喜欢什么礼物啊?”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就愿意送给你。
容易嫌弃地甩开她的手,他不习惯别人的触碰,当然她也不意外。翻开课本,不想在理会她,他劝告自己离这个恶名昭彰的女人远一点。
任课老师从教室外面进来,这是上午的最后的一节课。天天哭丧着一张脸,由于容易的态度,他似乎很不待见她。书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她偷偷打开一看,是叔叔约她中午吃饭,似乎有事情要说。
下课铃声响起
班里的胖子看到教室外面站着的小美人,笑着转身往教室里喊,“容易,你的小女朋友来了。”
天天抬起头看向窗外,穿着粉色裙子的公主米乐笑得灿烂,双手放在身后安静地等在外面。天天忽然觉得米乐真的很好看,是那种精致的美丽,湣鹚焐陀Ω糜美幢槐;さ摹?br />
转头见容易起身往教室外面走去,站在米乐的面前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低下身子。天天探出身子去看容易在干什么,原来是在帮米乐系鞋带,她忽然觉得心好酸。容易对米勒很好很好,是她一直渴望容易对她的好。
不过她忽然觉得公主米乐似乎不会穿衣服,穿着漂亮的裙子却穿着球鞋,不应该穿一双漂亮的皮鞋吗?
她好像又在乱想了,心中失笑,抬头见时,只看到他们两并肩而走的背影,容易拉着米乐的手。
…。
“天天,叔叔要出差两个月,你在这两个月里好好照顾自己。”林叔叔拍拍天天的小脑袋,宠溺地说道,自从知道妻子不孕之后,他就从幼儿园收养了天天。
但是天天这个小女孩太好强,并不愿意太依附他们,上了高中之后她就要求搬出去住。
天天是感激林叔叔的,她倔强地从来不喊他爸爸,“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容易陪着米乐吃完饭走过林荫小道的时候,就听到身边的女生交头接耳地在说:
“天天真不要脸,男人都找到学校来了。”
“是啊,那个那人都可以当她爸爸了,她居然……真是下贱,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男人抚摸她的脸,额,我一阵鸡皮疙瘩。”
另一个女生嗲嗲地说,“她的床上功夫一定很强。”
“说不一定,她还不止一个男人呢。”
“……”
容易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米乐拉住他的手,傻傻地问,“易哥哥,她们说的是天天?”
“不该听的不要听,走吧,你自己走回教室吧。”容易将她送到教学楼下。
转身走回自己的教学楼,他就看到天天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眼神一暗,她果真是这个的女人,容易说不上失望只有冷漠。
下午,天天坐在座位上瞧着容易,容易从中午开始就不和她说一句话。不管她在他耳边不停的唠叨,他就是不理会她,甚至连‘闭嘴’两个字都不讲。
天天摸摸自己的鼻子,回过头看学习委员刚发下来的试卷,“啊,什么,竟然是五十九分,为什么啊!”天天望着试卷上红笔写着59的字样,伸头觑向旁侧容易的卷子,“你什么都不用学,随便一考,就一百分。”她沮丧第耷拉下了脑袋,“我会不会是班里最差的一名学生啊。”
容易依旧没有理会她,将试卷放入抽屉里,打算午睡。天天撇撇嘴,有些委屈,为什么所有人对不待见她,她到底有哪里不好。
下课后,班主任私底下找了天天,狠狠的训了她一顿。说她白白浪费了身边的好资源,她心里委屈容易根本就不愿意理会她,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也许再过不了多久,容易就可以恢复单人独享两人人座位的权利。她就不知道会被大发到哪一个角落。
走出办公室,天天拉耸着肩走到容易的桌边,低着头说:“容易,班主任叫你去她办公室。”
容易站起身,擦过天天的身侧,走出教室。
班主任见容易进来就让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容易却没有坐而是站在一侧,开门见山地问:“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
“容易同学,你应该知道,我们班一直是全校最好的班级,班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不及格的现象,校长对这一次我们模考的成绩很不满意,也找我谈了话。”
容易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轻蹙了眉头,等着班主任的下话。
班主任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老师从来不必担心你的成绩,你向来是满分,这个老师不用讲。可你的同桌天天的成绩很让人头疼,她几乎每一门就挂科了,这拉了我们班的后退。”
她双手开始不安,握紧水杯,“老师也很无奈,精力有限不能照顾到每一个同学。所以,老师希望你帮帮天天同学,给她辅导下功课。”
“辅导?”容易扬起了声调,终于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有不好的感觉,原来如此。
班主任重重地点头,“容易同学,你的成绩辅导一个同学并不是问题。天天如果下次模考又不及格,会把全班的平均成绩拉下,这个对班级对学校的声誉都不好。”
容易勾唇,冷漠地道,“这和我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容易同学,就算老师求你。”班主任几乎都想给容易下跪了,学校一直将他们班当做对外宣传的班级,若是因为天天而造成不好的影响,她怕自己的饭碗会保不住。
“我不想干的事情,谁也别想逼我。”容易说完转身就走,他这种个性像极了他的父亲容凯。
见容易回来,天天立马从位子中站起,“班主任是不是说了我的事,你放心,我下次会好好努力的。”
容易冷哼了一声,“你确定你会努力?”
“当然,我会好好努力的。”天天坚定地说道。
容易翻开课本,转头看向她,“你少点‘晚间运动’,将心思放在学校上,或许我愿意相信你能努力。”
天天平时灵动的双眸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她楞站在座位上脸色惨白,她其实知道自己逃课,上课不认真听的举动已经让很多人反感,也将这些和她的谣言联系在一起。她是被男人包养的,所以她的一些时间是被霸占的,不过她听惯了总是不以为意,却不知道这话从容易的嘴里说出来,她竟觉得心好难受,莫名的悲伤。
眼泪卡在眼眶中,她使了劲不让眼泪流下来。
…。
班级秋游活动,没有人愿意和天天一组,班长即使想让天天加入他一组,可是组员不愿意。天天就一个人背着包孤零零地坐在石头上,看着平地上的同学们搭着野营的帐篷。
看到容易出着汗忙活着搭帐篷,而身边的米乐笑着给他递茶递水。本来这是班级活动,米乐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可是米乐的父亲是艾朵集团的总裁,是学校的大股东。米乐想要干什么,知道冷少同意,谁也管不着。
学校早就有传言,说容易在过年的时候就会和米乐订婚,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就去登记。
天天只是咧嘴一笑,真该恭喜他们,他们真的很配,郎才女貌,可为什么她笑得这般苦涩。
天天将包放在膝盖上,舀出饼干充饥,她早上早早出门根本就没有吃什么。看到容易他们搭玩帐篷,打算野营烧烤,天天只是羡慕地看着他们忙活。
瞧见容易将烤好的鸡翅递给米乐,米乐笑着在容易的脸上一吻,低头品尝鸡翅还连连点头说好。
天天忽然觉得手中的饼干很难吃,她也好想吃烧烤,想吃容易烤的。
捡起地上小石头,发泄似地人扔向面前的小湖。
“天天,上次我和易哥哥听到学校的女生讲你的坏话?”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天天的面前,手上还舀出几根鸡翅,吃得满嘴都是油。
而听到她的话,天天的脸色倏地一白,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响,她自然知道学校的女生会讲她什么。
“易哥哥不让我跟你接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米乐是个健忘,没啥心思,天真的女孩。她早就忘了容易生日宴上和天天的争执,她咬着鸡翅大大咧咧地问着,却不知道这话在天天的心湖上翻起了多大的浪。
“他说的?”天天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涩。
米乐重重地点头。
天天忽然觉得胸口一闷,身子有些摇晃。米乐忙凑过去,想问她怎么了,却一不留心,天天的身子撞向她。她重心不稳往后面倒去,后面是小湖,天天一惊想要伸手拉住她,却已经来不及。
“啊,救命!”
容易转头看到这一幕,嘶吼道,“乐乐!”他狂跑到小湖边,将米乐抱起来。幸亏小湖的水并不是深,只是到了米乐的膝盖处。看着米乐脸上慌张和眼泪,他心中升起一股火,朝着天天怒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天天有些不知所措,她倒在地上看着双手被石子划破的血迹斑斑,“我们不小心,我……”
“我不相信你,别跟我说你是不小心。”容易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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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你,别跟我说你是不小心。”容易冷声道。
天天楞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易哥哥,我难受……”米乐窝在容易的怀里,难受的哼唧。容易抱起她往帐篷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对着身后的天天嚷道:“如果她有事,我不会饶过你!”
望着他们的背影,将手覆在心口处,心痛让她忘记了身上的擦身。手臂上触目惊心的划痕,因为想要抓住米乐,倒在石地上,膝盖上很痛。可没有人过来问她,“你怎么了?”
帐篷里,容易将天天放在被子上面,掏出她换洗的衣服给她:“听话,将衣服换了,小心感冒了。”容易依旧愁眉不展,米乐身子弱万一感冒了,赶回城里还要一个多小时。
“怎么样了?”一帮同学站在帐篷外面,紧张的问着。有人立马倒了一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