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节
作者:瞎说呗      更新:2021-11-28 20:32      字数:4807
  叔恶搞套上了女装,显然并不开心。他记得照片一直插在老宅子堆着的旧相簿里,小学时候偶然被易男看到过,笑话了他好几年。这是Ardon小时候最大的屈辱,照片早就抽出来扔到天涯海角,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了。
  怪不得会觉得这个女孩那么眼熟。基因是个多么神奇的事,看着面前这个几乎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人儿,Ardon心中翻涌着一股子从未感受过的酸酸糯糯的奇妙感觉。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但孩子对于他来说,一直以来的概念不过就是传宗接代。即便之前奢想过有朝一日和叶沙孕育下一代,也只是觉得男人让自己所爱的女人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是种有点儿骄傲、有点儿自豪、很有成就感、占有欲一百分的另类满足。
  而那种自己的女人肚子鼓起来,里面的种儿却不是自己的所带来的挫败感,对于男人来说,是种无法言说的打击。所以DNA报告一次又一次证实她的背叛之后,当时他有多爱她,这些年就有多恨她。
  Ardon紧攥着手里的手机,心中切齿,叶沙啊叶沙,你若真想把她藏起来,何必又回到我身边。你真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叶沙你这个女人,这些年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若不是我今天突如其来的想要见你一面,若不是偶然在你桌上看到了那张照片,若不是孩子们出了意外要输血,你难道真的想要瞒我一辈子?
  多年前叶沙说,如果他有事瞒着她,她便杀无赦。如今,是她如此处心积虑瞒着他,他若手下留情,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mei的手榴弹和西西猫猫的地雷
  总之,只有输自己的血最安全。少量输入他人的血可以应急,大量输入他人血液,多少都会有风险,不到非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要。
  那种追着医生说“输我的血吧,我是病人的XX”之类的情节,亲人焦急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还是要了解个中危险才好。
  普及一下输血常识:
  1。并非相同血型就可以互相输血。在输血之前必须在37℃下进行交叉配血试验,就是把供血者的红细胞与受血者的血清配合试验称为主侧试验;把受血者的红细胞与供血者的血清作配合试验称为次侧试验。 如果交叉配血试验的两侧都没有凝集反应,即为配血相和,可以进行输血;如果主侧有凝集反应,则为配血不和,不能输血;如果主侧不起凝集反应,而次侧有凝集反应,只能在应急情况下输血,输血时不宜太快太多,并密切观察。
  2。O型血的人并非万能输血者。O型血能输给AB型;或者A;B型;但是仅仅是O型血的红细胞;而不是血浆。在O型血的血清中,含有抗A和抗B两种抗体,输入其他血型的人的体内后,它可以与受血者血液中的红细胞发生凝集继而产生溶血。由于输入的血量少,受血者体内的血液量大,通过血液循环的稀释,和受血者血浆中存在的一些A型或B型的血型物质对O型血清中的部分抗A和抗B抗体的中和,可以把结合的红细胞的溶血机会降低。但是如果输入的O型血量较大,而且血清中所含抗A抗B抗体浓度很高,同样可以发生严重的输血反应
  3。AB型血的人并非万能受血者。由于AB型的血清中没有任何抗体,所以在接受输血时,主侧不会和任何含有抗体的血红细胞凝集;但是在次侧,由于AB血型中的血红细胞同时有A和B抗原,所以一定会和非AB型血血清中的抗体发生凝集,造成次侧血型不和。而只有和AB型自己输血时才能配血相合,因为只有AB型的血清中不含抗体。
  4。近亲输血会有可能造成移植抗宿主疾病(Graft versus host  diseases;简称GVHD)一旦发生;其致死率高达99。9%;几乎无药物可解。
  一般人血液中除了依据红血球细胞膜表面的抗原,分出A、B、O血型外,还有各种白血球组织抗原(HLA)分型。这类因组织抗原半型的异同,除了可供亲子鉴定外,由于来自父母不同染色体,出现两个抗原半型组合,一种是“同合子”,另一种是“异合子”。问题是,近亲中拥有“同合子”血液的对方,就可能使血液受赠者无法对抗异体淋巴球过度活化而死亡。
  下次再看到类似的情节,亲们懂得如何排雷了吧。
  ☆、第 89 章
  叶沙拎着暖壶拐过走廊转角,就见叶航急匆匆地抓了护士在问什么。护士摇摇头;叶航脚步急促就要走开;叶沙开口叫住了他:“叶航。”
  叶航转身看到她,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的肩膀;问道:“丽雅呢?”
  叶沙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没事,丽雅和浅浅都没事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叶航正在外市谈新公司成立合作的事;接到叶沙的电话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跑了回来。虽然知道叶丽雅不是自己的女儿,但毕竟也是疼了三年;有感情的;不会说放下就能放得下。出了事情条件反射的还是会先担心她;然后才想起叶浅。
  听叶沙说没事;叶航稍微松了一口气;再次问道:“丽雅呢?我去了她的房间,没有人,刚才那个护士刚调班,不知道情况。雅雅还有什么检查要做么?”
  叶沙心中一沉,匆匆走去叶丽雅的房间,推开门一看,果然床上空空如也。叶丽雅身上只挨了一刀,但因为伤的部位危险,失血过多,输血后一直还在观察,如今连点滴带仪器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可能。
  手里的暖壶掉在地上,热水溅出来洒在叶沙的脚背上,她都来不及疼,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掏手机。
  跑到走廊窗口,她向外看了一眼,原本停在停车场的那辆熟悉的黑车已经不在。耳边的手机响了半天的铃声,才被人接了起来:“喂?”
  “你不能这样,Ardon,你不能带走她……”叶沙几乎要哭了出来。
  “我不能什么?” 那边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几乎瞬间凝冻叶沙的心,“我不能带走谁?”
  “你不能带走丽雅,Ardon,她是我的所有,就算她不能叫我一声妈我都无所谓,但她不能离开我……”
  电话那边一长段的沉默,然后是男人气极了却依旧压抑着暴怒的低沉嗓音:“叶沙,你也知道你是她妈,你不能离开她。那我还是她爸,为什么却让她离开我,你不觉得你的逻辑很糟糕么?”
  叶沙无语为自己辩解,只是带着哽咽弱弱的求着他:“Ardon……我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好,不要把丽雅从我身边带走……”
  男人问道:“真的让你做什么你都做?”
  叶沙猛点头,发觉他看不见,应道:“若我反悔,天诛地灭。”
  男人在电话那边轻笑:“天诛地灭有什么用。若你反悔,就罚你一辈子见不到你女儿好了。”
  叶沙哽住。Ardon挑声问:“怎么,这就反悔了?”
  叶沙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叶沙挂了电话,看着窗外愣神。叶航从旁边走了过来,拉住一脸泪痕垂头暗自悲伤的小女人,叹了一口气:“叶沙,没事了,丽雅被搬到浅浅的病房里去了。”
  叶沙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航。叶航又叹了一口气,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他怕丽雅一个人住VIP病房太寂寞,就把她搬去浅浅的病房里了。两个孩子现在正聊得开心。”
  叶沙推门就听见叶丽雅清脆的笑声和叶浅夸张的描述自己英勇表现的小嗓音。
  “谢谢浅浅哥哥。”叶丽雅一脸的崇拜,隔着床抛了一个飞吻。
  叶浅很是受用,小脸兴奋到绯红,抬头看到母亲,更是红到脖子里去了。叶沙看到丽雅和叶浅并排的病床,忍不住哽咽,扭过头丢下一句:“我再去打水。”就出了病房。
  “水我已经打好了。”叶航拉住叶沙,扶着她坐到走廊旁边的椅子上,蹲下//身,察看她被水烫红的脚背。他不过用手轻按,叶沙就疼的嘶嘶的抽回脚。叶航叹气,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立场,摇摇头,起身走去找护士要烫伤膏。
  叶沙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太过激动。这一天发生事情太多,她还没从孩子受伤,秘密被戳破的崩溃情绪中完全恢复过来,难免患得患失,敏感多疑。
  她怀疑Ardon,是因为她这三年多来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林家会把孩子带走。她不知道Ardon发现了事实会怎么做,他这一次没有把丽雅带走,不等于说以后不会,为了保住孩子,她真的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叶航拿了药膏回来,想要蹲下帮她擦。叶沙伸手接了过来,“我自己来。”
  “他都知道了?”叶航坐在叶沙旁边,见她默认,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
  叶沙一只脚抬起来踩着椅子,低头擦药,含糊着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叶航又一次长叹:“当时你是怎么想的?既然他娶别人,你为什么还要留下他的孩子?难道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回到他身边?”
  叶沙实话实说:“我要真想回到他身边,还狸猫换太子干嘛。”
  叶航向后靠在椅背上,头抵着墙:“其实我一早就怀疑过,你不觉得,丽雅跟他长得很像么?”
  叶沙擦药的手一抖,歪着头看他:“你一直不说,就是为了等机会拿她威胁我?”
  “原来在你眼里,我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叶航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如果我说出真实原因,你又要骂我变态了。”
  叶沙对上他转过来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低头看向自己红肿的脚面。
  “你知道我和路琳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利用她是我不对,但她也在利用我,我和她谁也不欠谁的。怀孕的事情是我一时大意被她算计,但为了孩子,我愿意负责。我想着反正这辈子我和你是没希望了,那么娶谁我都无所谓。”
  叶航的声音低沉,带着淡淡的无奈和落寞:“可我慢慢发现丽雅可能是你的孩子,我就忍不住要去疼爱她。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更心疼。我真的不想跟你捅破这层窗户纸,让你的孩子留在我身边,你我之间好像就多了一层牵绊。只要丽雅在,你就不会离开。就算没有办法和你做夫妻,至少偶尔能以家人的身分和你一起吃吃饭,就已经比之前我们之间的冷漠疏远要好太多了。”叶航叹了一口气,低头颓然的用手撑住膝盖,“可惜我没用。把叶氏经营到任人欺负无力还手的状态。无论你信不信,叫你去求他,是我的下下之策,我不能看到我父亲再受一次打击。上次只是小麻烦就让他中风,这一次,如果……我承受不了。我相信你的母亲,也承受不了。”
  叶沙接着他的话头说:“所以你就牺牲我?”
  叶航不甚认同:“并不完全算是牺牲,不是么?你一直没放下他,而他,现在看来,也一直没放下你。如果没有人去做点儿什么,你们两个人就打算这样耗一辈子?你们毕竟孩子都有了,有什么没办法说开的?”
  叶沙把药膏收在一边,脚放回地上,站起身,心虚的说:“你不懂。”
  叶航冲着她的背影说: “我是不懂。如果你是怪他娶别人,那个别人也已经不在了,而且他也并没爱过那个什么大小姐。如果是因为上一辈人的阻碍,你可曾为此努力过,你有没有好好问问他什么想法。叶沙,我也是个男人,我想我明白他的一些做法。他不愿意让你知道太多,承受太多,总想着要把你护在身后,自己扛下所有压力,等一切处理好了,再跟你舒舒服服过日子。可你呢,却在他孤军奋战的时候从背后狠狠捅了他一刀。每次想到这些,我都会为他感到唏嘘。你这个女人,有时候太过自以为是的坚强,总觉得你做一切都是为了别人,而别人有一点儿对不起你,你就放大到罪不可恕。你可曾设身处地的为他想过?”
  叶沙的脚步顿了一下,便径直走向了楼梯间,蹬蹬蹬跑下楼。
  叶航说的对,她从来没有为Ardon设身处地的想过,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一直用自己的方式解读着。她缺乏安全感,怕受伤,怕失败,于是总把事情往坏处去想。他说他爱她,他对她求婚,她都当他一时兴起,没敢当过真。他对她身边的人的伤害,都是因为她的摇摆不定。而她由着一些旁人的几句话,就匆匆下了决定,却对他的解释安慰挽留视而不见。
  就像今天,她先入为主的就认为他把孩子带走了,甚至都没问他一句,就判了他的罪。
  他们走到一起也许真的要面临各种各样的阻力,至少他还努力去争取过,而她呢,自作聪明的逃了开去,妄她以前还觉得自己是个充满斗志的女人,只是远远看到困难的存在,还没尝试和他并肩而战,就先做了逃兵。
  真应了时下流行的那句话:“没有神一般的敌人,只有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