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冬恋 更新:2021-11-22 17:17 字数:4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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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舒服地哼了几声,他的声音很动听,在漆黑的房间里别有一番滋味。只可惜,此时我的心思根本不在他的身上。我心不在焉地抚摸过他的上身,在十分钟后,仍没有进一步动作。ZERO终于忍不住亲自动手,他的手指尖划过我的手臂,转着圈向我的胸口袭来。我皱眉,不由自主地躲开身,把他的手从身上拍走。
“咦……你是不是不行啊?”ZERO一改平时嘻嘻哈哈的语气,用很严肃的口吻问道,在没有一丝光线的旅馆房间里,他眼眸黑白分明,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的脸登时红了,一半是因为愤怒,另一半是因为耻辱。如果不是因为赵谦……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和他的那个情人契约,没有到期就把我踢掉。为此,我憎恨他。可是我又没有理由去恨他。我最生气的事情就是,还不清楚自己生气的原因,却气得一塌糊涂。
“没有什么是完美的。”ZERO这次说得比上一句要隐晦很多,“没关系,如果你反映比较慢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
何必
“果然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啊。”ZERO这次说得比上一句要隐晦很多,“没关系,如果你反映比较慢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没有那个心情。”这句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时。我忽然想起情人节的那晚。我就像是ZERO这样,用烫人的体温死皮赖脸地贴上赵谦的。
那时赵谦一句话,就把我的热情浇得连渣子都不剩。
是不是主动的那一方永远都处于劣势?我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那一个月之中,把很重要的东西,不知不觉地交付了出去。或许是在我看着赵谦泡咖啡的侧脸发呆的时候,或许是在赵谦耍脾气大声甩门的时候,也或许是在我完全熟悉了他惯用的香波气味道的时候。但那些微小的细节此刻已经没有意义,我失去的东西该怎么拿回来才是我真正应该考虑的事情。
但是当一个美人耗费了整个下午在你身上,终于两人脱光光滚上了床,其中一方却忽然喊停,说,‘我没有那个心情’,另一方的感受有多郁闷可想而知。所以我已经做好了被ZERO破口大骂的准备了,所庆幸的是,ZERO感觉上去,素质没有那么低。
“……没有心情?是因为你男朋友吗?”ZERO似乎完全不在意,干脆把枕头拽到怀里,肘着下巴和我聊起天来。
我心里对他有愧疚感,所幸他问什么话都如实回答,“……是也不是。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啊。说真的,你是第一个能在床上对我说出这种话的人。这感觉倒挺新奇的。”
我心想这个ZERO果然是生下来就没遇见过挫折的人,所以被人放了鸽子不觉得生气,反倒觉得很好玩。这么一想,我的愧疚感顿时降低了不少。
他又继续说道,“我就想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男女朋友在身边呢?看你站在海边的样子,就好像要投海自杀的似的。我想你可能是失恋了,然后就跑去碰碰运气。我承认,这是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但我现在最像做的,只是想画一副你的画。可以吗可以吗?就当是今晚的补偿了。”
我和他进行一阵激烈的讨价还价,最后终于敲定,“裸体的免谈。半裸的勉强接受。”
得到这个承诺的他很高兴地闭上了嘴。我得到了难得的片刻宁静,可很快他又开口问道,“和我说谁你的前男朋友吧。他肯定长得不错吧?”
“他……还好吧。马马虎虎。”我勾了勾嘴角,脑中闪过赵谦皱起眉的样子。
“喂……你的形容比我这个抽象派画家都要抽象。我猜肯定是人家把你甩了,所以你才伤心欲绝的跑到陌生的城市四处旅游。那我呢,算是旅游路中艳遇?哈,这桥段听上去可真浪漫。”ZERO小声地笑了起来,接着不留余力地发挥着充分的想象力,“我猜猜,按照正常的泡沫剧发展下去,我会爱上你,然后缠着和你在一起。你会发现当初的他和你分手,是另有苦衷的。但这时我已经怀孕……”
“你怀孕?”我啼笑皆非地反问道,“如果你真的能怀孕,那就不是泡沫剧,而是科幻片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ZERO有些不满地嘟囔,“九,你把什么都藏着不说,神神秘秘的。不过……我也喜欢你的这份神秘感!”
“你不也一样神秘,ZERO?”我打了个哈哈,翻过身,用困乏的声音说道,“睡觉吧。”
第二日,ZERO一大早带我去爬山,我站在山顶时切身体会到了腰酸背疼腿抽筋的感受,但山上风景确实不错,足以弥补爬上山来时的艰辛。在爬山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脚踏在云中一样。可站在峰顶时,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ZERO用双手做出了一个喇叭形状,对着山下一通乱喊,“我,上,来,了!”每一个字节都发出了回音。
他自己一个人喊还嫌不过瘾,干脆把我拉到身边,逼着让我也说点什么,“你心里有什么闷气,就大声喊出来吧,喊了之后神清气爽。这招很管用。真的!不骗你。”
最后我被他烦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好高声喊出四个字,“报!仇!雪!恨!”
四个字的回音像是潮水,在我耳边大声地炸开。ZERO像孩子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以为这是一个玩笑。但可惜,它并不是。
· · ·
“你知道吗……”ZERO很自然地拉着我的手,向山顶的寺庙走去。听说这里曾经是历代皇帝祭天的地方,先今则是很受欢迎的旅游景点。不少游人干脆在寺庙外搭了帐篷野营,远远望去,像是雨后常见的褐色的蘑菇,随着山顶的风摇曳身姿。
“我一直都相信有一见钟情的存在。”ZERO做了一个很煽情的表情,眼睛微眯,微厚的下嘴唇轻抿了起来。
“哦?”我仰起头,眯眼看着空中不知从哪吹过来的白色花瓣,慢慢落地。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或许以前还会相信。现在我已经过了相信的年龄。”
“你的口气好像老头子。”ZERO侧过头,小心翼翼地打量我,“为什么你看上去总是那么不开心呢?我想让你开心起来。”
“何必呢?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你不是我的什么人,可是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什么人。”
靠在我身侧的一对情侣听到ZERO的话后,忍不住斜眼看我。他们在发觉我的性别后,大惊失色,马上和我们拉开距离,好像离得过近就会传染上有什么瘟疫一样。
“你看你做的好事。”我暗指那对情侣。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重要的是我的感受。”
我有点羡慕ZERO对生活的态度。该说就说,敢爱敢恨,活得没有一丝遗憾。只是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才活到这么大,却尚未被外星人劫持走呢?
求签
我有点羡慕ZERO对生活的态度。该说就说,敢爱敢恨,活得没有一丝遗憾。只是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才活到这么大,仍尚未没被外星人劫持走呢?
~
ZERO忽然把我拉到一边的小竹林里,外面的一切喧闹都被层层的竹叶遮挡住,连阳光都变得稀薄起来。空气被常年湿润的土气和莫名的花香填满。
ZERO垂下脸看我,表情严肃慎重,好像古时即将举行仪式前的祭祀。他贴在我的耳边,微微急促的呼吸拍打过我的耳畔。他说,“多么美丽的地方……我们接吻留念吧?”
我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在ZERO的眼里接吻都是一门可以追求完美的艺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所以趁着四周风景秀丽,鸟语花香,他就情不自禁地要索吻了。
当他的嘴唇贴上我的唇角时,我脑中正想着,或许即使此时站在他身旁的是个年过七旬的老太太,他也会情不自禁地吻下去。
不出所料,他的吻技很棒。我本来只是浅吻一下就推开他,可后来却被他的吻煽动一丝丝连我本人都感到惊讶的欲望。他注意到了这一点,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吻不深不浅,像是也我玩着捉迷藏游戏。我有些恼怒,干脆把手埋在他的后脑,有些用力地揪着他的头发,反客为主地深吻他。等到我们分开时,两人都呼吸急促,脸红心跳。
一阵大风吹来,竹林像是一片移动的墨绿色海洋,树叶间互相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深喘了口气,疲倦地坐到了地上。ZERO也坐了下来,声音有些微喘,口气中有隐隐的惊讶,“哦。你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吻技其实很不错嘛。”
“彼此彼此。”我凉凉地回答。
“所以我更好奇了。”他扳起我的脸,迫使我抬头看他。他的一双眸子里闪着湿润的光泽,和尚未退去的情动,“像你这种条件的人,怎么会被甩掉?难道你的EX-BF真的就那么好?”
我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因为他像你这样滥情,喜新厌旧。”
“我不滥情,我很专一。”
他严肃的表情让我莫名的想发笑,我摇了摇头,却被ZERO拽住,又一个缠绵的吻落了下来,好像是在证明他的专一只真不假。这家伙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固执得不行。我只好承认,“好好好,我信你。全世界数你最专一。”
“你这话说的一点诚意都没有。”他不满地喘气,但没有再继续纠结于那个问题,而是把我拉起身,向竹林外走去。一边走,我听到他一边小声地解释着,“我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是绝对专一的。”
我对此置之一笑。我们都是如此。爱的时候倾尽一切地去爱。不爱的时候像是丢垃圾一样,把过去的包袱抛开。每个人都拥有喜新厌旧的天性,只是有些人很快就会感觉到厌倦,有的人则比较慢而已。
“我们去求签吧。”ZERO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不行,在我来得及做出回答前,他就已经拉着我向寺庙走去,“听说这里很灵的。我们一起求个姻缘的怎么样?”
我兴致缺缺地耸了耸肩。
寺庙的香火很旺,浓浓的檀香,巨大的紫色香炉上空,白雾攀延上升。我百般不愿意地跪在软席上,求了一只姻缘签。ZERO在我的身侧。求签的过程中,他一直闭着自己的眼睛,并要求我帮他看看他求到了什么。我抽到了上上签,而他抽到了下下签。当然这时他还闭着眼,根本不清楚自己抽到了什么,嘴里还兴致高昂地询问我,“怎么样?是上上吗?”
我有些不忍扫了他这么高的兴致,于是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把手里的下下签藏到软席下,把自己的上上签递到他的手里。他睁开眼睛后,果然高兴得不行,就差没直接扑过来吻我了。我用手臂拦住他,警告他佛门重地,自尊自重。ZERO情绪稍微平息下来后,就好奇地问我,“对了,你抽到了什么?”
“……下下。”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干脆把之前塞到席垫下的下下签拿回了手上。
ZERO凑过头来看我手上那深褐色的圆柱签,签尾还缠着一条红绳,如果不是它们身上印着一行小字的话,它们和廉价的筷子没有多大差别,只是更细了一点。他硬硬的短发扫过我的手臂,痒痒的。
“别介意!这都是封建迷信。”ZERO安慰我道。我对此无动于衷。ZERO却误解了我的沉默,开始急急地解释了起来,“这个下下肯定是你之前的姻缘。有我在身边,你怎么可能才混个下下呢?嗯,要不,我把我的上上分给你一半。”
我强忍着没笑出声。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封建迷信的人,就在刚刚还软磨硬泡地拽着我来求签。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他,抽下下签的人其实不是我,而是他时,他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但我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笑得太开心,连眼神里都夹着放肆的笑意。那时我竟然会觉得,如果我干预他这种没有逻辑性、没有前因后果的欢乐,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可冥冥中有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牵引着我,伤害了那些最为无辜的人。
哥哥?
那天晚上我没有和ZERO一起回他的旅馆,因为我觉得两个关系不算很亲密的GAY躺在一张床上,只是单纯的睡觉,感觉很古怪。
我回到旅馆后第一件事就是查邮件,上MSN。赵谦那边终于有了消息,他在MSN给我留言,“抱歉,最近很忙,刚看到你的邮件。陈文修的地址是……”下面是旅馆的名字。
我匆匆地扫了一眼地址,觉得有些眼熟,但那时并没有在意,只是随意地把它们COPY到了WORD文件。接着我将鼠标向上移。赵谦显示为在线状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