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1-11-05 20:36      字数:4782
  枪葱亩方堑木Γ肜疵刻旄膳┗钜谎绶钩觯嵊行乃颊琛P橐构铮荒晁募荆皇窃谥质磷泳褪窃诿Ψ崾眨疚奕讼兄谩?br />
  宫墙之内,柳高三尺。瑶台之上,众星捧月。
  一桌佳肴,再配美酒。露华正浓,篝火正盛。一边,几人对饮,另一边,宫里的御厨现场烤羊。
  说起来,今日这第一箭还是京乐射出去的,浮竹仰头,天空那只大雁便摇摇欲坠,最终落到了自己脚下。捡起,气未断,只是翅膀被箭穿透。浮竹看着京乐,男人只是笑的自得。
  心下了然,便将箭头折断,随手给大雁扯下块布料包扎了翅膀,放归林间。
  手捧茶杯,杂念到此,颓然停住。对那个男人,浮竹打心底升起了一丝敬佩。想他一武将,想要射中猎物怎可能会失手?
  于是又想起,打道回宫的路上,自己曾问道:“征战沙场可曾伤人性命。”
  京乐淡漠笑之:“沙场之上,放虎归山等于自掘坟墓。”
  说罢,脸上神情却是透出几许无奈。
  “不知将军夫人是在沉思何事?”一声温语打破思绪,浮竹抬头,只见蓝染正笑看过来。“那日二位成亲,早早进了洞房,朕也未曾亲自敬二位新人一杯喜酒。今日,便补回来。”
  “这……”浮竹忌酒,举杯不定。京乐笑笑,将酒杯拿过:“微臣斗胆,一人替之。拙荆身体孱弱,夜夜饮药,故不能饮酒,望皇上体谅。”
  “哦?有这等事?”蓝染挑眉,“据朕所知,将军夫人可是武功高强之人。”
  “是的哦,祖传双刀,名唤双鱼理,着实了得。”市丸银紧跟其后。
  这些,他们又是怎么得知的?浮竹没记得跟谁宣扬过。那柄双刀是父亲临终时留给自己的,说是家中宝物,不可随便与人说。只是浮竹没在意,成亲那天,刀也压在了箱底。
  京乐侧头,眼底闪过很淡的惊讶。
  之后,蓝染又道:“朕记得我们镇南将军也擅用双刀哦。”
  “花天狂骨,名扬江国上下。”市丸银与蓝染一唱一和。京乐笑笑,他的刀也只有上阵杀敌才会携带。
  “所以,为了你们夫妻二人如此投缘,这酒,你也替不得啊京乐将军。”
  “没错没错。”市丸银笑眼眯成一道线,“就请朽木大人与夫人也一起陪陪吧。”
  朽木白哉二话不说,冷冷的端起了酒杯。那个叫做阿散井恋次的也随他一起。
  浮竹知道躲不过,温婉笑着,没有附和开场白,将酒一饮而尽。
  果然是有些傲气的。蓝染阴沉笑出,市丸银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放下酒杯,蓝染笑道:“花好月圆,众爱卿可有兴致与朕作几首打油诗,以此助兴?”
  “好啊好啊。”市丸银轻轻击掌。朽木白哉身边的人有些按捺不住,样子极为局促。浮竹瞥眼,不能明了。
  须臾,只听得朽木白哉道:“贱内原本布衣,出身贫寒,不懂附庸风雅,赏花弄月,微臣一人代劳。”
  字字句句没有半句请求的意思,明摆着就是告诉蓝染,要写词作诗全由他一人承包。
  蓝染笑笑,到也答应的爽快。原本今日,朽木白哉就不是主角。
  于是,斟酌片刻,蓝染开了头,先指上浮竹,又转向京乐:“他为鱼儿他为花,花鸟鱼虫是一家。”
  市丸银哈哈笑道也来回指着:“绿竹花开水中央,鱼儿以为不是花。”
  京乐嘴角翘起,这分明是拿自己和浮竹的事情在戏谑。
  “咳……朽木大人,轮到你了吆。”
  朽木白哉看了看京乐和浮竹,然后缓缓道:“春光湖畔竹有声,一半鱼儿一半花。锦鲤狂骨花来葬,谁是鱼儿谁是花?”
  “好,朽木大人真不愧是才子啊。”
  市丸银的奉承,让阿散井恋次的脸更红了。浮竹似乎能看的出来,一天之中,这个充满野性的男人,在朽木白哉面前有多么的自卑。缘自情,却疏于情。他,不适合官场,更不适合抛头露面。不禁有些同情,若是朽木白哉当真对这个男人别有情意,自是该消除他的顾虑才对。可惜,要这样不擅长表达的人去安抚心爱之人,恐怕也是难事一件吧。
  “我说将军大人,能文能武的将军大人,该您夫夫二人了哦。”
  京乐看看浮竹,并未急着作诗,反问道:“敢问圣上,这诗以何为题?”
  “鱼水竹花不可少,其他随意。”
  “微臣遵命。” 京乐淡淡笑着,抬眼,风清月浓。“浮——夫人,就请夫人先开头,为夫的接下半阙。”
  浮竹眨眼,不能会意。
  京乐又道:“随便以你的鱼我的花,或者我是水你是竹,做上半阙就罢。”
  顿了顿,浮竹微微启齿道:“鱼非鱼来花非花,露水青竹一场空。”
  京乐心下欢喜,自己的下半阙倒也对的上。抬眼,他看向蓝染和市丸银:“镜花水月非等闲,自古骁将有神枪!”
  “哼~”待他说罢,冷漠如朽木白哉,居然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很快便消失于冷风中。
  随后,蓝染也笑了出来。浮竹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市丸银开怀的端起来酒杯,递给蓝染:“要怎么赏京乐将军才好呢?”
  “银说怎么赏,朕就怎么赏。”
  “我说……”市丸银拍拍手,身后来人递过一金色盒子,书本大小。“京乐将军,这个可是寡人的私藏,冲你那首诗,赐予你和尊夫人了。”
  “谢银娘娘赏赐。”管不了是什么东西,京乐跪谢领下,用不用的着都是后话。
  “哈哈,来来来,继续继续,圣上应当把刚才京乐将军的诗句写下来才对,也不负您写得一手好字……”
  这一夜,直至三更敲响,蓝染才放人而归。夜,微凉,孤月伴人行。
  轱辘底下,碾过芳华。
  马车之上,浮竹昏昏欲睡。撩起长袍搭在男人肩上,京乐痴笑着,目光扫过,御赐之物被枕在了浮竹头下。怕人睡的不舒服,将沉重的脑袋搬过放置自己腿上,热度传过,心暖气凉。
  市丸银赏赐的宝物,好似一本厚重的书籍。将东西打开,京乐先是一惊,又饶有兴致的笑了出来。瞅上身前,若是这东西被他看到,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很想亲眼一见,于是将东西又原封不动的放好,等人醒来该他亲手拆开才对。
  10、
  这一夜,便落了雪。
  浮竹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咳嗽两声,翻转身躯,腰际,压着一只沉重的手臂。揉揉眼睛,浮竹正对上一张呼吸平稳的睡脸。京乐的手搭在自己身上,一条腿还占据到自己胯间,突然脸就红了,浮竹像被火炭烫到,唰的坐起身来。
  这一下,动作过大,京乐也跟着醒了。迷糊的揉揉眼,京乐笑道:“早啊,夫人。”
  浮竹看着他,脸还火辣辣的,那声夫人他叫的倒是无心。
  “什么时辰了?”
  “晌午了吧。”浮竹答道。
  “这么晚了?”京乐缓缓坐起,揉揉太阳穴,“昨晚真是喝了不少的酒。”
  “嗯。”其实京乐自己喝的本不多,为浮竹挡的比较多而已。
  似是想起了什么,京乐问道:“你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
  昨夜里,睡得很熟,他没有听见咳嗽声。回来的路上,还担心了一下,这酒不会引得浮竹病情加重吧。
  浮竹摇摇头,即使昨夜他很难受,也尽力克制着。
  “起这么晚,你还要练功吗?”
  浮竹笑笑:“不了,不过,也该起了。”
  伸个舒服的懒腰,京乐又躺了下去,看着正在穿衣服的人,眼神发愣。新婚之人,百天之内,必须穿红。京乐觉得,这鲜艳的颜色到是蛮衬浮竹的气质。尤其在浮竹笑的时候,更增添了几分热情。
  “对了,今晚有家宴,你是新过门的‘媳妇’,要伺候全场。”
  浮竹显然不是很明白,只是应声好。
  “会很辛苦的哦,别说我没提醒你,最好睡足觉,养足精神,可能会跟昨日一样,深更半夜才能结束。”
  “啊,没关系的。”浮竹系好头绳,对京乐道,“昨日圣上赏赐的野味,我待会吩咐厨房给做上,晚上用来设宴可好?”
  “当然好。”这男人也有细心的一面。
  “那我出去了。”
  “喂……”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要出门的人,却扑了个空。京乐撇撇嘴,床榻上,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余温。抬眼,圆桌之上,那本御赐之物还在,不禁有些失望,他居然没看到。
  穿过长廊,出了水竹居,豪门万象被雪覆盖。身旁,寒梅一朵,屹立风中。
  安顿好了厨房里的杂事,浮竹没来由的想起了一个人。抬起手,受伤的纱布还在,虽说已不是最初的那块。
  总归要去谢谢那兄妹三人的。又转去厨房,提了一条鹿腿,浮竹朝离园的方向走去。
  还是那一排孤傲的青松,被白皑皑的雪压上了枝头。绕过松林,离园依旧。院子里,石桌旁,人一个,水一杯。
  浮竹笑笑,走了过去。这次,海燕并未有先前的准备,见到来人,眼底闪过淡淡的惊讶,随后由惊变喜:“浮竹,你怎么来了?”
  “啊,昨夜去狩猎打了些野味,特意给海燕兄弟送过来尝尝。”浮竹将鹿腿递到海燕眼前,低首,杯中,一瓣梅花悬浮水上。此人真是长情。“顺便谢谢空鹤姑娘给我包扎伤口。”
  “吆,这是谁叫本姑娘的名字啊。”
  寻声望去,浮竹看见空鹤双手环于胸前,嘻嘻哈哈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那个总会被揍的小弟岩鹫。这等天寒地冻的,空鹤穿着依旧露骨。
  “空鹤姑娘好。”
  “哇,浮竹啊,手怎么样了?”
  “还好还好,多谢姑娘惦记。”
  “切,我没我哥惦记你。”
  “空鹤,切莫胡言。”海燕冷眼撇过,空鹤吐吐舌头便闭了嘴巴。海燕看着浮竹手中之物,皱起眉头,“这鹿腿从何而来?”
  “昨日我与京乐……不,是将军,奉命陪圣上狩猎。回府时圣上所赐,所以……”
  “拿走!”未等浮竹说完,海燕脸色颓变,毫不客气的指着大门,“空鹤,送客!”
  “这……”浮竹目瞪口呆,自己莫非说错了什么?
  空鹤也不笑了,瞅一眼自己大哥,来到浮竹面前:“请吧!”
  看看这兄妹二人,浮竹知道多说无益,算自己好心赚了驴肝肺,叹口气,转身欲走。
  那一声叹息,像根金针扎进了海燕的心里。浮竹抬脚的瞬间,海燕突然叫道:“且慢!”
  浮竹止步,海燕已抓住了他的袖口。有些局促,海燕放手道:“浮竹兄,小弟刚才失礼了,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呃……”浮竹一愣,海燕前后转变也太大了些。可自己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搔首一笑,恩仇尽免。“那,这你可愿意收下?”
  “当然……愿意。”海燕似乎下了莫大的勇气,才将鹿腿接过。空鹤来回打量这两人,嘴角微微翘起。
  午膳,自当是在离园用的。饭后,两人在院子里下棋,海燕这才发觉,浮竹居然还有悔棋的坏习惯。两人吵吵嚷嚷几近三两个时辰,直至黄昏日落,雪又飘过。
  “我说大哥,你输了几局了?”一边空鹤端茶递水,这一下午,她都没离左右。
  “妇道人家少插嘴,观棋不语。”
  “呵~你是怕再输给浮竹大哥吧?”空鹤得意笑道,“都说你是臭棋篓子了,还不承认。”
  “呵呵,空鹤姑娘,海燕的棋艺比我精湛的很。”
  “哈,我都不稀罕与他对弈。”空鹤不以为意道,“哎?浮竹大哥,我喊了你一天大哥了,到底你与我哥孰大孰小?”
  浮竹想了想笑道:“应是我虚长几岁。”
  “哦?浮竹兄年方几何?”海燕饶有兴致的问。浮竹道:“年方二八,家中长子。”
  “二八?”空鹤虚叹,“我以为十八。看来我这大哥是没白叫,你比我哥大出五岁。”
  “你跟京乐将军一般年纪。”海燕微笑出声,嘴角挂起了寂寥,这样说来,两人相处的也应该很融洽才对。
  “他才二八年纪?”浮竹有些不可思议,“还以为他已过而立了呢。”
  “噗嗤!”空鹤大笑起来,“同感同感啊。”
  “还笑人家,自己也不过豆蔻一只,长相却跟姑婆一样。”空鹤身边,岩鹫蹲在那嘀咕着。还没等浮竹做出任何反应,空鹤就一拳招呼了过去,地上,岩鹫哼哼着不停的抽泣。
  “找死就说话!”说着又是一拳过去,却打偏了,岩鹫像猴一样蹿出老远。两人嬉戏着你追我逐,一路打闹至莲花池。池边,雪落无声。
  海燕早就见怪不怪,喝口茶,沉着的很。
  “空鹤这样打法,不会把岩鹫小弟打出内伤吗?”话音刚落,浮竹见远处之人又重重的挨上了姐姐一脚。
  “莫要管他们。”
  浮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