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套牢      更新:2021-11-05 20:36      字数:4805
  这样也好呢……心里这么想着,悄悄离开学校。那么不知道那个人……库洛姆或者骸,现在如何呢?
  女孩子疑惑地看着走近的少年,那仅露在外面的一只紫色眼睛在夜色当中闪着盈盈的光。
  “BOSS?”
  从并盛到黑曜,两个城镇的距离不算远但也着实不近。到达黑曜乐园的时候已经是月挂中天,因为是被废弃的地方所以没有路灯四处显得十分寂静。他推开生锈铁门走进去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感觉到身后吹来的凉风,阴深深的感觉。
  泽田纲吉,在昨天正式成为黑手党最大家族彭格列的首领继承人,今天却被黑夜中未知的寂静吓得发抖。
  仿佛只有仅仅抱住怀里的酒瓶,才能够坚持朝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走过去。
  就在这时,对面远处走过来一个娇小身影。
  ——因为库洛姆的存在,骸才会出现在这里,而因为有骸,库洛姆才能存活。他们是分不开的。
  Reborn在最开始就这么说过。然而泽田纲吉却固执地认为,骸与库洛姆是不同的两个人。就像此时,身材娇小的女孩子抱着她的武器三叉戟,怯怯地目光朝他投来询问之意。而如果站在这里的人是六道骸……那也许将是一场战斗的开端……
  泽田纲吉发现,自己在这个女孩子面前不知道如何开口。无论是因为骸的缘故还是第一次见面就亲了自己这件事……面对库洛姆,他总会觉得十分尴尬。
  最后还是泽田纲吉先开口。
  “那个我们在开庆功party……之后就在想一定要跟库洛姆还有骸道谢……所以就来了……”
  “道谢?为什么?”
  “唉……那个……就是……如果库洛姆不帮忙的话,我们也不能赢嘛不是吗?”
  女孩却摇头:“那都是骸大人的功劳。或者,BOSS可以跟骸大人当面说。”
  “哎——不……”泽田纲吉的话没说完,面前的娇小女孩瞬间变成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一股彻骨的寒冷瞬间侵入全身,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差点被脚下的石头绊倒。
  “怎么,彭格列的十代目大老远跑过来,想跟我说什么?”眼看着面前的棕发少年几乎缩成一团站在那里,好像有天大的委屈却面对着完全不能诉苦的苛刻老师般,泫然若泣的样子。
  “谢……谢谢……”在对方强大气场面前根本没有勇气抬头,发出的声音好像卡在嗓子眼里。
  “什么?”六道骸的眉头皱得更紧,“或者说彭格列你‘良心发现’想把身体交给我?”
  听到这句话泽田纲吉吓得腿一软,终于坐在地上起不来。但是,对方却反怒为笑,眉舒展开,扬起好看的弯度,整个面孔就这么明媚起来,空旷的场地里回荡着六道骸特有的笑声。
  泽田纲吉被眼前的情形懵住,怔怔地看着有着怪异头型的少年走向自己。对方手碰触到自己胳膊的时候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六道骸收回手,笑意不减的脸上闪过一丝其他的表情。
  “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异色的双眸盯在泽田纲吉手中所抱着的酒瓶上,“送东西?”
  “那个……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们……但是刚才我……真的是想无论如何也要把这瓶酒送到骸这里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少年拍掉身上的土,却发现双腿仍然抖个不停。
  “为什么?”
  小心翼翼地抬头对上一赤一蓝的双眸,那温和的样子让他一时间忘记恐惧:“因为……”似乎在斟酌着话语,在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像终于鼓起勇气似的开口:“对不起……”
  六道骸挂在嘴角的弯度慢慢消失:“为……什么?”
  “都是我们的缘故,你才会帮你最讨厌的黑手党……骸现在,一定很生气吧……因为我在这里……”
  面前的棕发少年声音渐低,垂着眼,夜色中整个面孔完全隐在阴影当中。六道骸却突然感觉一阵心烦。他想看那双眼睛,棕色的瞳孔中映着自己的样子。
  “啊……对,很生气。”漫不经心地应和着,眼睛一刻也不挪开对方的脸。然后他成功地看到对方的身体一震。
  头垂得更低:“对不起。”
  明明最开始是想要道谢的,结果变成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完毕,此章为6927专场。
  下章是新章……
  日常◎迷宫 11 迷宫
  日常 迷宫
  11 迷宫
  ——本来是想要去道谢的,结果却因为当事人强大的气场而变成道歉。
  他低着头,但那样似乎都能感觉到从头顶射来的尖锐的目光。在生气吧?对于自己的突然来访……况且,听说在雾之守护者的战斗的时候耗尽所有的力量,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在沉睡,就连梦中都很少能感觉到属于那个人波动。
  他看见自己抱着酒瓶的手在微微颤抖,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扔下东西逃走。他根本不想再对上那双带着恼怒的异色双眼。
  结果,“谢谢”变成了“对不起”。
  “对不起?”嗤笑着,眼前的少年低着头发抖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好笑。非常好笑。
  就好像自己的不幸都是因他而起,就好像,如果没有他的存在,自己就不会遭遇那些事情。
  ——你以为你是什么?上天派下来的救世主吗?那么我又是什么,活该受苦的庸民?
  别以为打败我一次,就可以让我俯首称臣,别以为关心我一次,就可以使我感恩戴德。
  那副清高的样子,让人厌恶。
  他走过去,抓住对方细瘦的手腕,之后感觉到面前人身体一颤,本来抱着的酒瓶下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没有反抗,却听见棕发少年小声的呜咽。也许真是吓到了,发出来的声音好像闷在身体里给人从遥远地方传来的错觉。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真没用啊”,对上那双噙着泪的眼睛自己竟然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下一个念头竟然是“安慰”而不是其他什么。
  “你,难道给别人送东西的时候都是一副‘嫁女儿’的表情吗?”皱着眉头挖苦着。
  “哪……哪有……”别过头去不看。
  六道骸的手伸出来轻轻触碰到对方的脸颊,眼角有一滴液体顺着脸颊滑下,落在他的手指上。是暖的。这让他回想起那团温暖的火焰。不由得表情柔和下来。
  “那你哭什么?”
  “我就这么可怕吗?”
  泽田纲吉好像直到这天,才真正看清六道骸的相貌。撇去不提那双在夜色中盈盈闪光的异色双眸,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可以堪称完美的五官,也许就连女孩子都会忌羡万分。他感觉有一瞬间的窒息,在其后的几秒钟里脑中空白一片,含泪的眼睛盯着对方,一刻不挪开。
  ——也许就是从那天开始,自己就好像中了法术般,满脑子都是有关骸的事情。
  仿佛美好只在一瞬间。愣神的片刻六道骸依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这时候突然用力一带,泽田纲吉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落入六道骸的双臂之中。比泽田纲吉高出一个头的身高,棕发少年瘦小的身体被抱紧。温热的气息喷在颈间,叫他瞬间回过神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超乎常人的感觉告诉他此时自己处于危险当中,身体却悖着思想一动不动。任由六道骸的手将下巴抬起,强制性地令自己对上一蓝一赤的眸子。
  夜色中那双眸子似乎闪着光,就连一如往常的微笑都带有诡异的蛊惑色彩。在这双眼睛下面泽田纲吉感觉自己像是站在神祇面前,所有的一切毫无保留地赤 裸裸地展现。就好像是长河中渺小的水滴,被滚滚洪流冲走什么都不剩。绝望而又希冀的感觉。
  “你仔细看着,我有那么可怕吗?”略带沙哑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在耳边呢喃。泽田纲吉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脑中嗡地一片空白,对方上扬的嘴角在自己视网膜上印下似幻境般的景象。
  在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向下滑去,却准确地被抱着自己的人接住。感觉到自己被拉离那片危险的酒瓶碎片区域,酒精的味道变得不那么清晰,略微清醒之余却走不出那片对方制造的蛊惑。
  六道骸半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箍住怀里少年的手使他动弹不得。
  泽田纲吉感觉忽而有那么一刻好像夜空消失不见,变成迷彩般绚烂的五颜六色。身体靠在那个人的身上,对方的手冰冷,像蛇般顺着脖颈蜿蜒滑下。
  对于六道骸来说,只是想要汲取温暖。
  “送给我的东西打碎了,那么就用另一种来代替。”
  “什……么……”
  六道骸的一只抓住他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从衣服下面伸进去,当他感觉到那只手在自己身体上的冰冷的触感的时候,不由得颤抖了一袭。然而随后那只似蛇般的手捏住他的乳 尖,轻轻揉捏。
  六道骸听见怀里少年的呻吟,低头看见那双棕色的大眼睛此时已经噙满了泪,迷蒙地似雨间行走,越发觉得眼前所见只是水月镜花,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怎么样?你现在的表情很不错哦~彭格列。”六道骸的声音回荡在泽田纲吉耳边,一袭又一袭的酥麻传遍全身。
  泽田纲吉突然有种很委屈的感觉。
  “为什么……”然而张口发出的声音比蚊子声还小,眼泪不争气地扑簌簌往下掉。
  “kufufu……”六道骸笑着轻轻舔掉他脸上的泪,“彭格列你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即使真的太强人所难,你也不该用这种方法惩罚我。
  “声音太小了听不清哦~”咬上软软的耳朵,香喷喷的气息萦绕在鼻息,虽然本体远在异国,却依旧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想抱紧,想汲取,想拥有。也许那次逃狱的理由,多多少少跟他有关。六道骸忘不了那双手的温度,每当夜深人静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浮现那束橙黄色的火焰。明知道对方是未来黑手党的首领,依然不由自主地想念。
  而此时此刻,双手好像抱着他的身体,嘴唇好像亲吻着他的脸颊,耳边听见他的声音,一切近在咫尺,事实上却是远在天涯。
  裤子被退下的时候已经哭得唏哩哗啦,任由两片冰凉的唇吻着脸颊和眼躲也躲不开,六道骸冰凉的手握住那里的时候也只是将头埋在对方颈间咬唇呜咽。六道骸身上有一股似乎可以使心情平静的好闻的花香,冰冷冷的将整个人的意识从这地狱中拔起,抛上天空。然而随后那只手轻轻揉搓的时候奇怪的感觉如洪水般瞬间充满全身,仿佛不能呼吸却又全身通畅。一股莫名的热流随着对方的手全部冲向下面,喷薄着似乎马上就要冲出来。
  那是一种他从来没体验过的感觉。
  他一瞬间的念头是:是不是我快要死掉了。
  将泽田纲吉从幻觉中叫回来的,是六道骸低沉柔和的声音以及,下面如洪流般喷出的白色液体。
  他这个时候才从牙齿缝隙中泻出一句:“为什么……”六道骸俊美的脸上依旧挂着他饶有兴致的公式化的笑容,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惩罚。”沉沉地说出这样一个词语,之后便送开怀里的少年,站起身,从上面往下俯视。
  棕发少年摊在地上衣服凌乱,受了欺负似的扭过头不去看他,只默默地流泪。
  ——对你天真的怜悯的惩罚。对你令我心跳加快的惩罚。对你……让我挂念的惩罚……
  雾散之后,终于现出夜空中璀璨的繁星。那个人已经离去,只留下棕发少年一个人狼狈地,茫然地坐在那里,似乎坐了很久很久。
  (未完待续)
  (更新)
  泽田纲吉,十四岁,特征废柴,最近,似乎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困扰着。
  上学的路上一如既往有两个好友相陪,只不过那两个人正闹得“投入”,好像完全忽略了走在后面的泽田纲吉。
  “可恶,你给我适可而止!不要总走在我后面!”
  “哈哈~有什么不行,反正上学只有这一条路~”
  “真是的,每天都这样你不觉得烦我都烦了!”
  “没有啊,我倒是觉得没什么特殊的~”
  “你——”
  “咦,阿纲好像没什么精神呢……”山本武及时回过头,却看到泽田纲吉垂头丧气的样子。
  护主心切的狱寺隼人首当其冲跑到泽田纲吉身边,关心地问:“十代目您怎么了?生病了吗?”
  沉思中的泽田纲吉抬头看着两个好友,咧嘴笑笑:“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狱寺隼人抓住他的肩膀,“脸色很糟糕啊!如果生病了千万不要勉强!”
  只是梦中总会看见复仇者监狱最底层的水牢,自己站在高大的容器外面,手却触不到近在咫尺的那抹身影。
  自己明明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