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冬冬      更新:2021-10-28 17:53      字数:4992
  ゴ妫锲惫兰埔裁惶庸嵘砝〉拿恕?br />
  手上有钱,心中不慌!白雪开始按步就搬得实施自己的计划。她缠着白玲给她找来初中、高中的文科类教材,每日早起开始背书。
  对于白雪突然好学上劲,白玲没赞许,也没反对。只是淡淡地叮嘱了一句。“注意保护视力,别念成四眼!美女可没戴眼镜的。”
  母女各行其是,白雪忙着背书、学声乐;白玲除了上班,就好打麻将,不是到别人家打,就是招呼朋友来家里玩。
  白雪眼中猥琐的林伯文也来过几次,看着还是平常道貌岸然的德行,和她碰面也还是一副慈祥长辈的样子,差点儿没让她把隔夜饭吐了来。
  白雪的暑假过了大半,爸爸王成文终于结束进修回来了。
  “爸爸!”
  见到年轻三十岁的爸爸,白雪愣住了。原来爸爸年轻时也曾如此帅气儒雅,谁会想到,三十年后会成为一个干瘦、有些驼背的老头?
  “看到爸爸,傻了?”王成文见到自己的宝贝闺女,稀罕地一把把女儿抱起来,亲了亲。“想爸爸没?”
  “想了!”紧紧地抱住老爸的脖子,白雪忽然感觉鼻腔酸涩,很想哭。细想老爸的一生,她心里压抑不住的委屈,为他窝囊的大半生委屈,她恨不能立时就让他与老妈离婚,远离带给他无限痛苦的坏女人,既使那女人是她妈妈。
  “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王成文放下女儿,拿出早就给女儿买好的连衣裙,讨好得在她面前展开。“漂亮不?喜欢吗?”
  “喜欢!”白雪抹去眼角的泪水,笑着接过裙子在身上比了比。老爸脸上有女万事足的幸福,让她有了个最新的想法——让老爸和妈妈离婚!
  5导火索
  王成文出身农村,家中长子,下面有四个弟妹。十八岁当兵,为了供下面的弟妹上学读书,一直到二十五岁才经人介绍和白玲结了婚。
  当时白玲已是江城煤炭局的正式工人,是城市户口,吃上了皇粮。王成文只不过是个农村出来的穷当兵的,家中负担又重,白玲算是下嫁。结婚后,他们就开始两地分居,直到白雪七岁时,他才转业回了地方。
  白雪懂事后,看过日本电视剧《血疑》,再联想老妈的作派,一度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和血缘。幻想着自己出色的亲生父母,终有一日后找到她,带她离开不堪的现实。到后来科技进步了,她也想过偷偷地去做dna。可看要为自己操劳了半辈子的父亲,最后又放弃了这种想法。
  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来不及了!她享受了他给予的父爱,他便是她的父亲,她会孝敬他一辈子。
  父亲王成文似乎在白玲面前,总是不自觉地矮上一头,事事顺着她。白雪原来以为是因为奶奶家条件差,叔叔和姑姑的工作又都是老妈帮着安排的。
  直到许多年后,白玲养了一条雄京巴狗,想到让他配种生仔儿,却一直没配上。白雪偶尔听她边踢狗,边骂:“什么人养什么狗,一样的没种!”
  白雪这才想起王成文参加过边境自卫战,立过三等功,难道是那时战争创伤?原来一切想不通的结,隐约有了答案。
  纵然如此,白雪也不让父亲再生活在老妈的控制下,想让他有机会争取自己的幸福,而不是怯懦懦、窝囊的一辈子。
  可这时人的观念还很老旧,离婚几乎和离经逆道划等号,而让父母离婚的孩子,估计离被送进疯人院不远了。
  如何挑起战争导火索,白雪苦思了许久,无意打开抽屉时,找到了最佳选择。
  王成文下班买菜回家,正打算给女儿切熟食,准备晚饭时,却现桌上已摆好了现成的饭菜。一看就知道,是从饭馆里点的外卖。
  “小雪,这菜是谁买的?”看着色香味都不错,他笑着偷嘴,夹了块地三鲜。“嗯,味不错!是街口那家买的吧?”
  “爸,味道不错吧?”白雪笑眯眯地端上碗筷、米饭,“爸,快洗手吃饭。”
  王成文肚子正饿,洗手端碗,夹菜吃饭。“你妈给你留饭钱了?”白玲时常不回来吃饭,就会给女儿留买饭钱。
  “不是!”白雪强装着笑脸,夹起菜吃得很香,胃里却不住地恶心。“是林伯伯给的。”
  王成文的筷子一顿,“哪个林伯伯?”
  “经常来家打麻将的那个林伯伯,四十多岁的那个!”白雪一副天真的模样,“足足给了一百二十多块呢!”
  “一百二十块?”王成文在心里划了个狐,“啥时候,因为啥?”
  “前几天……我睡午觉醒来时,林伯伯正在床前站着……手按在我胸口……”王成文的面色涨得通红,在他的怒目中,白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放下手上的碗筷,低头不语。
  王成文的肺都快气炸了,气恼地瞪着女儿,咬牙切齿:“他还说什么了?”
  “女孩子要从小注意身材,内衣不要穿得太紧……不利于育……”
  “混蛋——”哗啦啦,他把桌子掀了,盘碗菜撒了一地。
  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女儿,又气恼又心痛。“小雪……你都十三岁了,是大姑娘了……”犹豫半天,他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唉……你是大姑娘了,再不能让人随便进你的屋、碰你……记下了?”
  听着他苦涩的声音,白雪红着眼睛,死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嗯……”
  父女草草吃了几口,白雪躲进自已的屋子,王成文则坐在屋子里抽着烟,屋子里没有点灯,一点红亮间或在黑暗中显现。
  “这么大的烟味?不是不让你在屋子里抽烟吗?还不点灯……”晚归的白玲皱着鼻子进门,报怨地打开灯,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这是怎么了?你喝酒撒酒疯了?”
  “你干的好事!”王成文将一直攥在手心钞票扔到她脸上。“因为这点破钱,你就把女儿给卖了?”
  成团的纸币正打在她脸上,“你耍什么疯,谁卖女儿了?”
  “道貌岸然的林伯文!禽兽不如!小雪才多大,他……”丑事是旁人干的,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要再起坏心,老子跟他拼命!别再把乱七八糟的人往家领!”
  “林伯文把小雪怎么了?”白玲瞪着王成文,只见他用白眼剜她,却不说话,急得她冲进里屋,拉起女儿不停地问。“小雪,他怎么你了?说话呀!”
  “他摸……摸我胸口了……”
  “其他的呢?他还做什么了……”白玲心急火燎,“快说呀!”
  “这还不是大事?还想他干什么?”王成文恼火的走进屋子,一把将白玲拉出屋子,关上房门。
  “听你那意思,还嫌不够是吧?是不是还盼着再有点儿别的事?你还是不是个当妈的?你能不能盼咱闺女点好儿?”
  “我怎么不盼她好了……”
  听着门外的争吵声,白雪长长地吁了一声。终于把第一把火点着了,不过想要让他们离婚,这仅仅是个开始。伴着吵嘴声,她却睡得格外安稳。
  王成文和白玲陷入了冷战,两人在白雪再不争吵,却又互不理睬,不到必须,几乎互不讲话。白雪并没有感到一点点的不适应,反倒过得怡然自得,仿佛一点没看到二人的异样。
  白玲也暗恼林伯文,不过却也没去质问。问了也是白问,还会白白得罪人,仅凭一个孩子的话,当不得真!不如继续装傻,待到关键的时候再……
  她倒是想清楚了,白雪还得加强教育,不能让她白白让人占了便宜。早一点儿让她明白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儿,对她以后有绝对的好处!
  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抓住男人,不懂男人的女人白活一世!别没相当的筹码,不能轻易得就把自己交待了!
  王成文对白雪的事愈加上心,恨不能时刻守在女儿身边,甚至生出教女儿防身术的念头。不过看着她纤细的四肢、身体,又怕女儿受苦、受累。只能不断地念叨男女有别,加强她的防人之心。
  在父母两种不同的观念更新中,白雪终于迎来了小学六年级第一学期的开学日。
  6记忆中的烂草
  站在民主小学的校门口,白雪怔忡了一会儿。这不只是她的母校,还是他儿子的母校,她甚至还记得第一天送儿子上学的情景。
  时光逆转,她又成了小学六年级的学生,校舍还没有经过翻新,土红砖块盖起的平房,刷了蓝油漆的门窗,黄土压实的操场……
  “白雪,傻站在门口干啥呢?”白雪回头,正看到一个身高近一米七的女孩对着她笑。
  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直到被她脸上的笑容闪了眼,才不经意地叫出她的名字。“路小萍?”
  “别傻站着了,快进班!”路小萍笑着拉住她的手,走进校园。
  路小萍,一个早已习惯用笑容掩盖伤痛的早熟女孩儿。四年级时被熟识的邻居弓虽,一度曾经沉默胆小的她,不知什么时候学会用笑容面对周围的一切。
  在同学里,只有她还能和白雪聊上几句。白雪记得路小萍只在江城读到初二,后来不知怎么,她被弓虽的事情被传开了,不久他们举家迁到外地,便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白雪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女生或多或少得听说过关于白雪妈妈的传闻,无形中将她划出圈外。虽说白雪的学习成绩只比吊车尾好一些,可她的穿着、打扮却在全校都是最时尚的,举止间流露出的傲气让她显得很不合群。
  不过白雪自小就爱招桃花,还个个都是烂桃花。学习好、本分的男孩子,普遍都很害羞、不善言谈,在她眼里就是一窍不通的书呆子。她偏偏喜欢能言、爱玩的淘气包,一起玩乐才过瘾。
  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老师还没来,看着四周交头结耳的同学,白雪与周围格格不入。
  “白雪,作业借我抄一下!”身后有男生拍她的肩,听声音有些耳熟,回过身正看他崭新的寒假作业上刚刚写好的名字。“任正!”
  “干嘛那么惊讶?一个暑假没见,就不认识了?”他还是一贯的油嘴滑舌。“快给我瞧一瞧!”不等白雪同意,他自己从白雪的包里翻出作业抄上了。
  任正,因为淘气留了两次级,现在十五岁,长得高高大大,身高过一米七五。白雪和他之间有一层朦胧的暧昧,还未来得开花结果,小学毕业,他们被分到不同的初中,从前变成了路人。多年后,她在开车的路上,见到当出租车司的任正,他正在口若悬河地同身边的人讲着什么。
  明明就坐在六年一班的教室里,看着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过往生的一幕幕,又都浮现在脑子里。
  正在爽声大笑的班长王大强,学习成绩优秀,高考时是江城理科状元。人长得书生面,实际却是只花狐狸,初中、高中与多名女生保持暧昧关系。看他在女生间游走,大有君王今日有爱谁的戏码。
  坐在最后排捧着武侠小说看得正入迷的体育委员宋成彬,此时还是个懵懂少年,记得二十年后同学聚会时,他大感慨:“当年因为是同学没好下手,实在后悔,现在拥抱一下,只当安慰一下老男人的心。”他竟厚着脸皮,把到场的女同学都抱了下遍。
  别人重生,不是玩养成,就是自动会跳出个骑竹马的小正太,而白雪却要小心地避开前世遇到过的渣男,努力得向前进,不能让路边的烂桃花缠住她的脚踝。
  小学的男生女生,最多玩一玩暗恋、暧昧,真正走到阳光下的,还很少见。想到一年后的初中,那张略带稚气的痞子脸,白雪心中一阵恶心。当初她一定是被赖蛤蟆糊住的眼睛,竟把第一次给了他。
  白雪满脸嫌弃地摇了摇头,把那张脸甩了出去。眼前最至关重要的事,就是让老爸和老妈离婚!
  虽说她已经在二人之间埋下种子,可如何让它生根芽,让二人分手,还需要多下些功夫。
  正当讲台前老师高谈本学年的学习任务时,白雪的脑子里却在排演大戏,一遍一遍,哪怕是小小地细节,也不敢遗漏。
  夏天过去,本该是秋风送爽的时节,可偏偏秋老虎威,火热得不弱于仲夏之时。
  白雪中午放学回到家,家中没人,桌上只摆着一张便条和十元钱。王成文出差,而白玲中午有饭局,又只剩她一个。白玲留了饭钱,让她周末去看太姥姥。
  看着天热,白雪想着吃过冷面就去向阳镇。待她洗过澡准备出门时,突然想起一件旧事。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也许这又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拿上钱,她哼着曲一蹦一跳地出了门。整个下午,白雪都是在市图书馆里自习,夕阳西下时她并没去向阳镇,而是走向相反的方向。
  白玲慵懒地靠在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