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作者: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1-02-17 12:28      字数:5262
  就像上次庆典的那支,可不?”
  我的脸上荡漾着笑意,“傻瓜,当然可以。”此时此刻,我了然:思麒,他,终于下定决心放开我了。
  掏出手机,片刻,一支悠远、缠绵而哀凄的音乐歌声缓缓地飘散整个大殿,“Just one last dance……”
  随着歌声的飘散,我和思麒缓缓地漫舞在大业殿中,静静地凝睇着对方,此时此刻,我俩瞳孔中似乎就只有对方的影子,也似乎这个世界都在围绕着我俩变化。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我随着飘渺凄美的歌声,在思麒的舞步带领下,转了一圈又一圈。每一圈的旋转,都似乎在他怀中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心纹,久久不能荡散开去。
  “just one last dance,just one more chance。”曲尽,舞尽,缘份也尽……
  缓缓松开双手,我笑意不减地对他说:“我走了,不用送我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有缘再见。”话落,选择忽略他眼中的失落与痛苦,缓缓地离开他的怀抱。深深地伤害了爱我的思麒,那一刻,我听见他心破碎的声音。直到转身,我才发现,原来那声心碎,其实,也是我自己的……
  抱着小胖子踏出宫门,不舍地回眸一看,停驻片刻,毅然离去。突然,觉得一股想喝酒的欲望扶摇直上。走至城南街道上,一间名为“酒香楼”的酒楼吸引了我。
  楼中的小二见到衣着打扮不错的我,立马哈腰弓背地欢笑迎接我,谄媚地问道:“这位客官,请问你是要什么呢?”
  “给我挑一个靠窗的雅座,弄两瓶你们这里最出名的酒和最好的菜过来。”道完,我将一两银放到他手上。
  见钱眼开的小二笑得见牙不见眼,更加恭敬地说:“客官请往这边走,小的马上替客官安排酒菜。”
  钱的魔力果然不可小觑,不稍片刻,我所要的酒菜就立刻呈现在我面前。“客官,这酒可是我们酒香楼最为著名的兰陵美酒,不过此酒的后劲很烈,客官可要斟酌点喝。请客官慢用,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的。”
  我随意地扬了扬手叫他退下,当喂饱了自己和小胖子的五脏六腑后,便对小胖子说:“自己去玩吧,记得到时候回来这间酒楼。”
  小胖子明了地“喵呜”一声,便跑出去了。
  于是,我就独自靠窗饮酌起来。
  在现代那时,我曾经听说过“兰陵美酒酒质醇厚,适合各界男女饮用”,今天尝了一口,果然香醇甘甜。它的酒色呈琥珀光泽,晶莹明澈,保有原料的天然混合香气,浓郁袭人,酒质纯正甘冽,口味醇厚绵软,让我不由得喝多几口。要是有玻璃杯该多好啊,可以仔细得欣赏它。呵,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当酒鬼的潜质。
  这时,楼梯处传来一把熟悉的轻佻慵懒的声音,“纪姑娘,请。”
  接着便听到一把羞涩而微怯的娇声,“有劳马公子了。”
  “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好奇一望,不望还好,一望我就瞬间后悔了。马铃薯那瘦长英挺的身躯出现在酒香楼的二楼处,依旧是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浅柳色直衣衬得他那白皙的脸更是光华无限,微挑的剑眉显出几分慵懒不羁的风情,滑落至脸颊的几缕乌黑发丝,随风一吹,轻拂面颊,风姿清雅。此时的他潇洒地摇晃着手中的秋林独步扇,噙着一抹魅惑的笑容,凝视着他身边的那个兰色衣衫的女子。
  察觉到异样视线的马铃薯转向我这边,瞬间与我对视,眼中闪烁着一线欢乐,但很快消亡。我尴尬地愣在那里,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尴尬,生疏有礼地对我微点了一下头,继而转过头去继续和那名纪姑娘谈笑。
  我的心,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抽搐着疼。逼迫自己不理会他们的谈话内容,甩了甩脑袋,继续举杯喝酒。但是,他们的说话声却是会该死的跑进我的耳朵里。
  “纪姑娘,你我相识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勿再唤我为马公子。”马铃薯语笑风情,温柔地道。
  “那我就唤你为马大哥可好?马大哥唤我为云舒便可。”女子娇柔地低语道。
  奇了?我怎么会觉得反胃的?还有身上的鸡皮怎么都肃然起敬的?
  “哈哈,好。云舒,你想吃什么?要不要尝尝这间酒香楼最出名的兰陵美酒?”马铃薯风情万分地问道。
  该死的马铃薯,又到处招蜂引蝶。拿酒给美女喝,难不成想灌醉别人好行动?
  “马大哥,你拿主意就好了。云舒没什么要求的。”
  听到此,不知不觉,我举杯的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猛。喝得专注的我,没有注意到一道担忧的视线投掷在我身上。
  “马大哥,马大哥?”纪云舒柔声地叫唤着。
  “啊?云舒,抱歉,你刚刚说了什么?”马铃薯忽然回过神来,歉意问道。
  “云舒想说,家兄想邀请马大哥你来寒舍住宿几天,不知马大哥意下如何?”纪云舒通红得带腮连耳,期盼地问。
  “既然飞龙如此盛情,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马铃薯优雅地摇了摇手中的秋林独步扇,豪爽地应允道。
  死了,我的头开始出现眩晕了。我甩,再甩,再甩甩甩,勉强只能将眼前部分不清晰的景物再甩清晰点。
  “马大哥,为何你常常看着那边的?”纪云舒疑惑不解地问道。
  “云舒,抱歉。我遇到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我过去一下,待会再回来这里。”不等纪云舒回答,马铃薯便转身走向我这边。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再次举杯饮酌的时候,忽觉手中空然。“慕姑娘,别再喝了,你快醉了。”一道充满担忧与关心的声音飘到我的耳边。
  娥眉不满地皱起,抬头看着那个拿了我酒杯的该死家伙,“马公子,我的事好像不关你的事。”随即便伸手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马铃薯眸底闪过一抹伤痛,却依然把我桌上的酒壶全部拿走了。
  “你干什么啊?这些酒都是本小姐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你这个贼人居然抢了我的酒,还我!”我愠怒地对他吼道。顿时,酒楼不少人都往我俩这边看去,不忙地指指点点。
  “你真的醉了,别再喝了。”马铃薯无奈地叹了叹气道。
  “马大哥,这位姑娘发生了什么事了?”纪云舒担忧地看着马铃薯,问。
  “云舒,这位姑娘是我萍水相逢的朋友。她今天可能心情不好,喝醉酒了。我叫护卫送你回府先,等我送了她回家后我再到你府上打扰。”
  萍水相逢?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特不爽,谁要让你送啊!
  “那……马大哥你要小心。”纪云舒依依不舍地看了马铃薯一眼,就转身走了。
  “来,我送你回王府。“马铃薯扶着我站起来,道。
  “我才不要你送。”我不领情地推开他,生气地道。
  “珊儿,再怎么讨厌我也该为了你自己的安全着想。”马铃薯眼露哀伤地道。
  看见他眼中的哀伤,我顿时语塞,片刻后,才嚅嚅地道:“我不要回王府,你帮我要间房即可。”
  “好。”马铃薯见我妥协,马上叫掌柜开了一间上房。随即搀扶着微醺的我步上客房,将我安置在床上后便离开了。
  这么急着离开,不用审了,肯定是与那个纪云舒约会了。哼,有什么了不起!(作者:我怎么老觉得你好像是妒忌别人的?慕某人咆哮:谁妒忌谁了啊?你说!)
  马铃薯前脚一走,我后脚便踏出房门,唤多几瓶兰陵美酒。
  渐渐地,渐渐地……几瓶酒都接连见底,随之我的脑袋处于混沌状态,似乎处于忘我境界。
  骤然,一道焦急的身影瞬间来到我身旁,拿起三个酒瓶查看,皆空。于是,来人便生气地将我打横抱放到床上,嘴里还怒道:“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听话的。”
  我不满地踢开盖上身躯的被子,眼神迷蒙地对着来人吼:“热死了,盖什么棉被啊!滚开,我还要喝。”
  来人愣了一下,见到我再次拿起酒瓶的时候才恍神过来,迅速地抢走我手中的瓶子。愠道:“不准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谁那么大胆居然敢抢本小姐的酒,看我不打到他满地找牙才怪呢!于是,我蹒跚地晃到那个人面前,挨到他的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似乎听到一声低沉地惊呼。凑近一看,“咦?你好眼熟啊!好像……好像是那个该死的马铃薯啊!”
  “我的确是你口中的那个该死的马铃薯。”马铃薯颇为无奈地道。
  “我就说嘛!你,是不是嫉妒我有酒喝?所以你就抢了我的酒,不让我喝。”我拍着他的脸,生气道。
  “珊儿,不让你喝酒是因为你已经醉了。”马铃薯耐心地解释。
  “胡说,分明就是你自己嫉妒我。乖啊,本小姐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来的。来,我喂你喝点酒。这样,你就再也不可以抢我的酒喝了,知道吗?”我安慰他道。
  “不是的,珊儿……”未等他说完,我便一手拉起他坐到椅子上。拿起一瓶酒,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嘴里送。
  马铃薯正想阻止时,我便一自个儿劲地坐到他的腿上,为了稳住我的身子,马铃薯只好双手揽住我的腰肢。我的身躯忽然紧贴着他的胸膛,双手搂住他的后颈,便将自己含着酒的樱唇往他的薄唇黏去。
  马铃薯震惊得微张薄唇,于是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嘴里的美酒往他嘴里送去。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残留在他薄唇上的酒滴。
  “唔……你搂得我好痛啊!臭马铃薯,你怎能这样?人家都已经喂你喝酒了,你还恩将仇报弄痛我,臭人。”我愤怒地控诉他,道。
  “不准再喝了。”马铃薯再次拿过酒瓶一饮而尽,发出嘶哑声音阻止道。
  看着我那可爱的酒全部进入他的肚子里,潜意识顿觉委屈,眸中的泪珠蓄在眼眶中滚动着,紧紧地盯着马铃薯薄唇上的酒水滴,嚅嚅地道:“我爱你。”
  “你……你说什么?再说多一次。”马铃薯语气颤抖地问,搂住我的腰肢紧了又紧。
  依旧紧紧地盯着他唇上的酒水滴,靠近他的薄唇,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薄唇猛啵,“我爱你,我爱你,我……”每啵一次,便道一声“我爱你”。
  马铃薯无限喜悦地紧拥着我,瞬间攫着我的樱唇,伸出沾满酒味的灵舌与我的相交缠。不一会儿,我不满地推开他,道:“热热,你热死了,我不要靠近你了。”随即离开他的大腿,自个儿地往床那边走去,边走的同时还不忙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
  待到只剥剩一件肚兜和亵裤时,才倒在床上,舒服地抱着被子准备入睡。不料,被子又被人抢去了。“干什么嘛?人家要被子抱着睡。”
  “我让你抱着睡可好?”马铃薯狡猾的身长悄悄地溜到我的背后,一手圈起我无察的腰,似有若无地朝我而后吹气。
  “别吹气了,我耳朵好痒啊!还有啊,你别拿你那里猛戳我的屁屁,怪不舒服的。”我怨声道。
  “唔……你干什么压着我,我要睡觉啦!唔……”
  “嘘,我帮你做点运动暖和身子。”
  ……
  冬分早晨;城南大街上都是一片的银装素裹;刺骨的冷气散漫整个冬日。即使外面的呵气成霜都依然无法侵扰到厢房内的春气盎然的暖气。
  “唔……我的头痛死了。”醒来那刻,顿觉头痛不已,双手握拳猛打脑袋瓜。
  “别打了,我可是会心疼的。来,我来给你揉揉。”一道带着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
  不觉有什么不妥的我,礼貌性地道:“谢谢。”
  随即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我头上温柔地揉弄起来,而我则舒服地半阖着双眼。
  倏然,我顿觉哪里不对劲似的,瞄了瞄赤裸的自己,也同样瞄了瞄身旁伟岸的赤裸男性身躯,身子一僵,缓缓地抬起头,朝着声源望去。
  就见到他,马铃薯。他的眼眸深邃却又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