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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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一切 更新:2021-10-21 08:52 字数:4765
“知道。”阿飞的声音里也带起了几分不耐。
“呀,迪达拉的房间还真是有趣。”白绝饶有兴致地评价起了所处的房间,绝对的刻意调侃,摩耶才不信他这种地鼠式的人物不了解每个成员的起居室。
“走了。”阿飞没好气地的冲白绝扔了一句话,目光掠掠扫过摩耶,“我要外出两天,夏日祭开始一定回来。”
随着话音的落下,他整个人便消失在一片黑色的漩涡里。绝意味深长地看了摩耶一眼,白绝好心地对她笑着道了声再见,随即也没入了地板里。
房间里只剩摩耶孤身一人,听着窗外沙沙的雨声。
*
转眼晃过了一晚,一个人在雨隐基地里转悠的日子出奇的无聊。于是摩耶晋升为了老妈子。
卷卷袖口将迪达拉房里的地板擦了两遍,摸摸汗又继续把东西有理有序地放置好,顺便把一些物品上的灰尘擦净,因为她也不会针线活,于是破掉的衣服一律扔掉,脏衣服整理到一块儿,准备统一清洗。
然而在她把所有的事情打理完,准备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把屋子里翻个底朝天都找不到大一点的盆和搓衣板,肥皂洗衣粉什么的更是影子都不见。
摩耶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这小子从来没自个儿洗过衣服啊,难道就像袜子那样,差不多扛不住了就扔?他们做任务的赏金究竟是有多高啊!
但不洗衣服摩耶又闲得慌,和千柚早未到街上逛了几圈后,回到基地直奔飞段的房间问他借工具洗衣服。
“搓衣板?真的假的!”飞段听即吓得往他房里退了几步,一脸惊悚地瞪着摩耶,“看不出来哟妹子,你这样一看就是贤妻良母的货居然敢给小迪上搓衣板!”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摩耶沉默了几秒,自我治愈后抽着嘴角对飞段道,“大哥,我只是想……”
“好了好了,甭多说了,虽然我没这东西,不过前辈我顶力支持你!小迪那厮就是欠教育!”飞快打断摩耶的话,飞段笑得一脸豁达,一副大哥哥模样拍了拍摩耶的肩。把她打得跟不倒翁似的晃了几下,随即无比阔气地从衣服里掏出半个巴掌大的灰色小布袋,抖了抖,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你刚进来也没做啥任务,估计没啥钱,嘛……看在你阴沉沉的和邪神大人挺神似的份儿上,这点拿去!”
和邪神大人……神似?阴沉沉的?
阔别了许久的形容重新砸回来,摩耶还真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被他掏钱给她的举动吓到了,呆了片刻慌忙把钱袋往回推,“钱的话离开汤隐前迪达拉有给我,还是谢谢你……不过飞段大哥,你误会了,我只想……”
飞段依然激情不减,边推摩耶送回去的钱袋边叮嘱道:“各种型号的搓衣板最好各买一个,咱组织基地多,所以小迪的房间也多,你最好每个地方都备一个啊!免得以后急用找不着。”
“……前辈您想的真周到。”
“哈哈……以后小迪跪了,别忘叫前辈一声,前辈给你打气啊!”
“……所以说前辈,您这钱可以收着了,我相信角都前辈正在某个角落盯着你。”
“嘿我说你……钱给我拿着!”飞段突然绷起脸,一副要和摩耶较真的样子,“盯着又怕啥,这是我的钱又不是组织的钱更不是他的钱!”
“……前辈,您不是说您很穷吗?拿着我会收到邪神大人的谴责的!”
“那时候穷是因为身上没钱!现在有了,你要相信前辈的银子都是血汗钱!和角都不一样!”
“……”汗,哪里不一样了。
“我说,邪神大人命令你拿!”
——其实你这样给身为奈良鹿丸姐姐的我塞钱,我真怕邪神大人会惩罚我来着……
——好吧,虽然我不是加金教教徒,但大哥你的热情征服我了。
沉默半晌,无奈之下摩耶只好接了钱,“谢……”
“话说,早未是你妹妹对吧?”像是无心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飞段突然把重点转到了自己身上。
摩耶皱眉沉思了片刻,点头道:“虽然不是亲的。”
“欸……”伸手挠了挠下颌,飞段自动无视了摩耶的补充,脸色纠结起来,“这么说来,哥岂不是要叫小迪……”
“……”摩耶心里一窘,预料到了他接下来的话,
“姐夫?!”飞段一脸悲怆地道出这个称呼,这表情,简直像是要找块豆腐撞了,“不行,这样他在我面前该会有多拽?现在这脾气就够让人不爽了喂!”
“……”
“话说你怎么还不走。”
“……”你不说完我敢走么。
“小姑娘可不能这样拖拖拉拉的喂,再不走卖搓衣板的就得关门了啊!”
“……大哥再见。”
话毕,摩耶解脱般的埋头狂奔出飞段的院子,那身影简直像一只逃出牢笼的小母狮。
太……可怕了。
果然,她挨不住佩恩宇智波鼬那种五分钟一句话的冰山,也扛不住飞段这种一分钟五段话的自来熟啊啊……还是小迪好,和他们相比,话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嗯,当然她不否认情人眼里出西施。至少小南就和佩恩融洽了,早未就对飞段死心塌地了。这个世界其实很奇妙了。
*
撑着一把油纸伞,摩耶闲适地游走在人流密集的街道上,左顾右盼寻找卖日常用品的店铺。
如果摩耶此刻穿着一身素雅的和服,再梳一头在醉樱阁时那样古典的髻发,那么配上这支刚刚买的花色油纸伞,就能化身日本版的丁香姑娘了。然而此刻她身披的是与纸伞全然不像配的黑底红云长袍,长发在脑后高高绑作一头马尾,这身矛盾的打扮很快吸引了来往路人的目光。他们眼里多多少少有几分新奇,但又本能般的带着几分敬畏,或许是对这个身着他们所敬畏的服饰的人太过眼生。
摩耶没太在意,脸上维持着惯有的漠然。
突然,身子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摩耶仓促扭头,恰看到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人从擦着她的肩膀钻入人群里。电视剧里最常见的情节,摩耶马上想到摸一摸身上的钱包——没了。
等等……好像,连黏土人也不在了。
心一沉,摩耶霎时急了起来,提步便往人堆里扎进去,很快就瞄到了那个如一条鱼般灵敏地在人流中前行的身影。迟疑几秒,摩耶加速追了上去。
一直到了人迹罕至的郊外,上次与飞段和角都一起靠岸的那个渡口。
烟雨朦胧中黑衣人住了身,蓦然一个掉头,一张狐纹面具映入摩耶眼帘。着等同于一个S级的危险信号放出,摩耶惶然收回了刚要继续迈出去的腿。
这个人……
混蛋,居然被她平民小偷的打扮给骗了!赖小摩亏你还想到古装剧,怎么偏偏想到的是小白式古装剧。小偷真的就只是小偷那类简单剧情……
摩耶暗心扶额,果然她的脑子也小百化了吗,她一直觉得她的脑力还行啊……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摩耶很快便压抑掉负面情绪,警惕地察看一遍四周,似乎没什么动静。但愿……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她逃脱的几率还大一些。
但当那个人揭下面具时,摩耶的心凉了半截。
——银紫色的中长发,冲满恨意的眸子。
“哟,好久不见,摩耶大人。”
——以及,苍老沙哑如老妇一般的嗓音。
想到是根部的人,但全然没想到又是她——闲院绪理。
摩耶以为一次任务失败的话,团藏是不会再让绪理二次执行同一件任务的。
“没想到我会这么‘阴魂不散’么?”听到摩耶的心声,她自顾自笑起来,“怪只能怪您当时没有杀掉我啊,现在后悔了吧?可惜啊,背叛团藏大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您中了他亲手下的毒,奇迹的保了命,但现在已经是个忍者学校的孩子都能干掉的废材了呢。”
看来,上次任务失败团藏非但没有惩罚她,还和她说了不少。
她的一席话让摩耶大吃一惊,连身体里那个灵魂都似乎在躁动不安,像是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狮子,咆哮着想要挤走摩耶的灵魂,让摩耶整个人都烦躁起来。
她听到了么……奈良摩耶。
或许团藏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她自以为是的一切计划,或许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恨吗?奈良摩耶。
想到这,摩耶心里划过一丝苦笑。是啊,她哪有资格要求她把力量给她。她已经没有和她协商的立场。所以才会选择依靠阿飞残忍地将她逼出体内啊。
但换一个角度看,如今这个下场也是奈良摩耶自己造成的。听绪理这么一说,让摩耶剔除了大成罪恶感——既然奈良摩耶是毒发身亡,那么她的死就不是她的灵魂闯入造成的。
而且之前也得出过结论,穿越时候她是亲眼看到奈良摩耶的灵魂已经离开身体的,那么也就是说,她的灵魂是在赖小摩进入躯体后不久又不甘心地挤进来的。
“没话说了?还是怕了?”绪理只身向她走来,用平静到可怖的语气娓娓而谈,“和我回木叶,有些事,你无论躲到哪都逃避不了。就像我哥哥的怨灵无时无刻不在你看不到的角落瞪着你一样!”
摩耶并没有被绪理用她哥哥的恐吓吓到,但心却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显然,是奈良摩耶怕了。
绪理越走越近,摩耶微微一侧身,从裤腿上的刃具包里掏出两把飞镖,瞄准绪理用力挥出。
——还好,迪达拉教她忍术时顺便让她练习了苦无和飞镖的使用,临别前还把自己身上的全塞给了她。
但很容易的,绪理一个侧身就避开了。
“不愧是摩耶大人您,就算重新学习忍术也还是个天才呐。速度不错,准确度也让我大失所料呢。”绪理拍了拍掌心,目光慵懒却带着一刻都没消失的杀意,“但是您别忘了,我会读心。”
摩耶咬了咬唇,一个纵身跳上身后的树梢。
的确,这个身体的敏捷度很好,奈良摩耶的肢体记忆还在,学起这些动作并不难。关键就在与查克拉的使用……
没办法,只能逃了……唯一会一点的火遁就是豪火球之术,可那还只是半成品。和绪理这种根部成员拼无疑使以卵击石。
主意已定,摩耶转身往晓基地的方向窜,用尽最快的速度,风雨如刀刃般肆虐地割划她的脸颊,很快,皮肤已经泛起纸一般的苍白。
身后没有动静,但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那家伙会读心,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摩耶脚尖刚刚触到一枝树梢,准备往下一枝上跳,忽然眼前一闪两道黑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哇,奈良前辈,您又变漂亮了呢!”
古铜色的肌肤烙入眼底,摩耶马上想起了这个野猫一般的女孩——朝香。
果然不只是绪理一个人么……
另一个稍高一些的身影把摩耶的目光调了过去,白皙如纸的皮肤,露脐上衣,加上两弯笑得让人心里发寒的月牙眼……佐井?!
残忍·消失
没说再见,你就悄然离去。留下我的一直在想,这不是梦吧。
——题记
翌日清晨,雨隐迎来了难得的晴天,也算是给夏日祭开了个好兆头。
阿飞踏入迪达拉的院落时,恰巧撞上火急火燎冲出来的飞段。
“阿拉,飞段前辈来找摩酱吗?”
阿飞张开双臂拦住飞段的去路,扭动着身子像在开玩笑,实际上却完全没给飞段半点离开的机会。
“新人让开。”飞段本就满脸匆忙,现下被阿飞这么一拦,脸色更差了,“赖小摩好像不见了。”
“啊咧?”阿飞一歪脑袋,面具下黑曜石般的眼睛闪过一缕红光。
“快让开啊,我得去告诉早未!”
飞段抓住阿飞的肩膀蛮力一推,阿飞也像是不准备反抗的意思,弱弱地往后摔了几步,随即又嘻嘻哈哈地扑过去,“等等,前辈……你把话说清楚嘛……”
“说清楚?”飞段挣扎地想要挣开他的手绳,却徒劳无功,“人都没影了说什么清楚啊!”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阿飞仰起脑袋,像个天真孩童一般无所谓地问。
“昨天下午啊,她要出去买搓衣板啥的,哥就让她快去了。”飞段撇了撇嘴。
“搓衣板?”有那么一瞬,阿飞窘了,松开手放了飞段,一个人愣愣地沉思了半晌。
恍然回神时,冲着那个渐行渐远的白发背影手舞足蹈地挥手:“前辈……阿飞也帮忙找……”
待飞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游廊深处,阿飞指尖蓦地一松,“啪嗒”一声,手里一袋东西掉落到地上,一条白色碎花的天蓝色和服从布袋里滑落,被积水的地面沾了一片污泥。
“绝。”
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如寂静的湖面一般平整无波。
一个包裹在两片绿叶里的人从地面浮出,一黑一白两半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