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怀疑一切      更新:2021-10-21 08:52      字数:4741
  耍勘康鞍∧悖∴拧!?br />
  “……抱歉,其间我和旦那说太多话了。”
  “说就说了你脸红什么啊白痴啊你!嗯!”
  “啊……?我脸红吗?”
  “喂,喂不要越来越红啊你!!”
  眼看两人一人临近暴走边缘,一人则憋红了脸将要火山喷发。蝎的额角不禁划下一滴冷汗,他十指一紧,拧起眉:“回答我的问题!”
  “……哈?”两人齐齐用茫然的目光看向蝎。
  蝎觉得再这样下去他非得宰了这两个一看就短命的小兔崽子不可,于是用阴厉的目光警告他们:“算上等那个医忍调蛊的时间,七日之内必须了结这次任务。听着,你们俩最好不要干出什么碍事的举动来,否则……”
  “话可别这么说,旦那,谁碍事还说不准呢!嗯!”一勾嘴角,傲然的神色爬上迪达拉方才还黑如锅底的清俊脸庞。
  摩耶稍稍仰起头,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天花板:“我……那个,我也不会碍事的!”
  话虽这么说,可要是真遇到什么麻烦需得大打出手不可,在蝎和迪达拉面前,她这个麻瓜怎么蒙混过关啊?除非……
  “啊!亚撒。”摩耶终于想起了被她遗忘了一晚的黑猫,左顾右盼开始寻找起那个娇小的身影来,“旦那,你看到亚撒了吗?”
  “那只黑猫?”蝎微微一眯眼,懒洋洋地指了指天花板,“房梁上,你们回来之前就睡了。”
  摩耶松了一口气,还好,要是没了亚撒罩她,她可就当真在这个世界混不下去了。
  “就这样,你们现在睡不睡觉随意,明天早上天一亮就起程去绝崖壁取药。”
  蝎一声吩咐后,迪达拉不太高兴地撇撇嘴,伸手解开衣襟,站起身转而走向房里那张唯一的单人床,一屁股坐到床头,他还不忘警惕地吧目光锁定在挨坐得很近的蝎和摩耶上。咬牙扒下黑底红纹风衣,随手一扔甩到床尾,却再不见他动一下,更没有躺下睡觉的趋势。
  摩耶埋头玩着手指,全然没有察觉迪达拉那监视的视线。好一会儿,她才鼓足勇气,稍稍抬起头,眨巴着乌黑的眼睛认真地对近在咫尺的蝎道:“旦那,你真漂亮。”
  这是真的,她发誓她不花痴,但只要是个女人,身临其境地与蝎挨得这么近,一定会与她产生共鸣的!她也是踌躇了很久,做了千万种假设,其中百分之八十的假设都给出她这句话不会惹蝎生气的结论,她才敢实践说出口的。
  憋在心里,很难受的啊。
  只见蝎那嗜血的美眸在月光下闪了一闪,嘴角轻轻一提,目光静静地贴在摩耶脸上。摩耶不知道他这副表情意味着什么,心下突然有些恐惧起来。
  突然,后衣领被人从身后一把提起,她侧头,瞥见是穿着一件贴身黑色打底衣的迪达拉,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挣了几下,但毫无作用,最终还是被他拎兔子似的半拖半提到了那唯一的木床边,正想问他想干什么,这就被他一挥手扔到床上。
  “哎哟……”屁股与床板来了一个突击接触,摩耶反弹地把手缩到身下捂住屁股,“你……”
  “我突然想睡地上了,你就睡床吧,老老实实呆着,天亮前一步不许动,更不准往旦那边上跑!嗯!”恶瞪她一眼,迪达拉闷闷地走过去,撇嘴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蝎。然后一言不发地蹲下身,脱下鞋子在本该由摩耶睡的地铺上倒身睡下。
  这地铺本是他逼着摩耶睡而自己享受床榻的,然而刚才他才发现一个让他极为不爽的问题——这地铺,正铺在蝎所坐的凳子旁。也就是说,不睡觉的旦那,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赖小摩的睡颜,一整晚!
  ——没门儿!赖小摩是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
  摩耶盯着迪达拉的背影,呆滞得一时半会儿忘了移开目光。被迪达拉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她,心下同时萌生几分失落。
  迪达拉这是在吃醋?他真喜欢蝎?
  傀儡·恐惧
  看著你的侧脸总是那麼努力 对你注视再久你也不会留意,要是在梦里该多好,那样我就能拉近你我之间的距离
  ——题记
  天空微微翻出鱼肚白时,迪达拉一行三人离开了客栈前往望月镇以南的横绝山。
  虽然时间还早,但大街小巷的摊点铺子八成都已经开张,行走于街巷间,随处可闻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通过昨天抵达镇上到现在的所见所闻,摩耶不得不承认望月虽是边境却是个富足之地。
  街头巷尾飘荡着美食的香味,此时,有些名气的早点铺子已经客满为患,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四方桌周围,或高谈阔论,或闲话家常。
  无论穿过几条街,年轻男女们大多都仍在谈论昨晚的灯会,有的满面春风,有的愁容满面,更有自个儿没有寻到好姻缘的年轻人满腹酸味地讽刺挖苦幸福恩爱的小男女。
  听在耳里的摩耶和迪达拉同时陷入沉默,各自的思绪都飞到与此行任务无关的地方。
  昨晚的游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忘了?
  摩耶对此本就耿耿于怀,虽然无论是灯会传说,还是苏我千柚的蛊毒一说,她都不相信两个人一生一世的爱情可以依靠本身以外的东西来实现。但有时候,当你开始在乎某样东西,那么,很多你原本认为愚昧的思想,都会潜移默化地随他一起在你心里生根。
  如果再次相遇且认出对方,就能厮守一生一世,永不分离?那如果,再次相遇了,却认错对方,结局会如何呢?
  摩耶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胡思乱想什么呢!就算相遇了,认出对方了。又会怎样?她和迪达拉只是暂时的同行,总有一天她会成功脱离他们,然后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度过余生。而他迪达拉,终归逃不过一死。
  起程时晨风还微冷,风刃割得摩耶的脸生疼。而当他们抵达横绝山山脚时,太阳已如一轮火炉高挂在头顶,尽其所有似的炙烤大地,草木被烤腌得耷拉下脑袋,像在对阳光屈服,然而太阳对苍生的哀求熟视无睹,一刻不停地释放光和热,似是非要将大体烤出个窟窿不可。
  土之国靠山,这温差大的特点本就突出。摩耶倒也不奇怪,可越靠近横绝山脉气温高得越是吓人,她额间已经爬满大大小小的汗珠,好在奈良摩耶从小精通忍术,体术也不差,还能撑住,要是换做她赖小摩那尊身子,才走出这三分之一的路恐怕就瘫软在地动弹不得了。
  亚撒缩在她的肩上熟睡,热辣的天气把它的活力也烘干了。
  浑身的汗味让摩耶又意识到,自从穿越到这个身体里以来就没有洗过澡。不禁嫌恶起这个身子来,同时又为今后如何洗澡忧心忡忡——要是迪达拉和蝎洗惯了鸳鸯浴,没有多余的地方供她单洗,拖她一起入浴怎么办?若是让他们知道她一直在说谎,恐怕迪达拉的黏土还没掏出来,蝎就已经用非琉璃的尾巴将她刺死了。
  想到这,她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一直走在她身旁的迪达拉感觉到她的此举,转过汗津津的脸,一耸鼻子,道:“赖小摩你没事儿吧?难道这么快就中暑了?嗯。”
  摇摇头,摩耶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抬头扫视了一遍四周,眼看离山脚越来越近,周遭的植物也越来越稀疏了,放眼望去,横绝山虽高耸入云好不壮观,却通体土黄色,只有零零星星那么几点绿意。这等荒芜的地方,肯定活不了多少生物,这么恶劣的环境,恐怕也只长得出奇毒。
  “看你这表情狰狞的,晒这么会儿太阳就这副样子,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嗯。”
  摩耶又一次萌生出理直气壮回击他她就是女人了怎么着的冲动,但生命是宝贵的,不能拿这来之不易的小命开玩笑。
  瞥了迪达拉一眼,摩耶小跑几步追上蝎,与体型怪异的绯流琥同行,还不忘回过头又瞟迪达拉一眼,“迪老大,你就别再纠结我是不是男人这个问题了成不成?这么说好了,我是男人中的败类,嗯!”模仿着他的语气,坚定地落一个尾音。
  “你……”从昨晚上起迪达拉比起以往更似一枚炸弹,一点——不,甚至不点都着,好好看着蝎和摩耶,看着看着他都能自燃自爆。此时,眼见摩耶从他身旁跑到蝎那里,“迪式炸弹”再次自燃自爆——
  “抽个空子就往旦那边上跑,赖小摩你是狗吗还是想做旦那的义女?老实告诉你,旦那不收义女也对宠物没兴趣,你没戏了知道不?嗯。”嘴上不饶人地骂着,他自己却埋身追上两人,还刻意走到蝎的另一边,和她拉出距离。像在对她摆架子。
  “我又没这些意思……”摩耶在心底大喊抗议。现在蝎穿上绯流琥了她看他也不会脸红心跳了,跟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受不了他迪达拉有意无意刻意挑起的舌战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两个人的行为在蝎眼里全然是孩子的幼稚脾气突发情况,处于青春期的臭小子们他才懒得搭理。于是缄口不言地直直像山脚前进。
  “蝎旦那眼里啊,只有这些破门子艺术傀儡。”迪达拉仰着下巴自以为成功地对摩耶挖苦,殊不知无意间触到了蝎的秘密,“要是真想成为他的什么,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做他的傀儡。”迪达拉想这么一说定是吓到摩耶了,这样肯定能打消她对蝎的想法,于是眼里溢出几分得意,冲摩耶瞥了几眼,“怎么样?想试试做傀儡吗?”
  “闭嘴,迪达拉。”蝎突然止步不前,摩耶和迪达拉也只好停下,扭头疑惑地看他,不料迎接他们的是绯流琥阴沉可怖的声线,“有些话,用不着你多说。”
  “欸?旦那生气了?”听蝎的语气森然,迪达拉反倒兴致盎然起来,正对蝎,他默默将手伸进粘土袋里,淡蓝色的瞳孔浮现浓郁的斗意,“想在这了结我?嗯。”
  “了结你的时间有的是。”冷哼一声,蝎把视线直勾勾地落在摩耶身上,庞大的傀儡身躯不慢不缓地向她走去,直到与她仅有三不之遥时,才停下,嗜血的声线冲击上摩耶的耳膜,“若是我盯上的傀儡,还容不得他们说‘想’或‘不想’。”
  阴毒的视线和沙哑的声音仿佛无形的坚韧,摩耶已经被他震得浑身僵硬。
  一直陷于酣眠的黑猫亚撒似是被这杀气惊醒,它扬起头,在摩耶的肩上坐起来,阴厉的猫瞳死死瞪着蝎。
  摩耶伸手轻轻抚了抚亚撒的脑袋,示意它平息一下杀气。
  她不能完全理解蝎的这句话,但光是与他对视那一刻,她就有一种魂魄都快要逃离出身体的感觉。
  那层目光提醒她,这句话比警告还危险。
  若不是迪达拉将她拍醒,她恐怕是真的要魂游户外了。
  “走啊,发什么呆。这就被旦那吓到了?嗯。”把她当阿飞似的毫不留情当头一击爆栗,迪达拉对着回过神的摩耶扬起一抹轻蔑的笑。然而她却在折磨笑容中捕捉到雪中送炭似的温暖,好像一双宽大的羽翼,在他身旁,方才的恐惧感被驱走了大半。
  “旦那的话……”
  “走了,否则天黑都到不了山顶。嗯。”又一次对她的脑袋施虐,不过这次用的并非拳头而是掌心,力道也放轻了许多。他率先迈出步子,跟向走出不远的蝎。
  她深吸一口气,追上他,夏日炙热的阳光下,与他并肩而行。
  她想问的是——旦那的话,意思是不是,如果他想让我做傀儡,我根本没有权利说‘不’?
  ——那么,我能不能理解为,他总有一天会把我做成傀儡呢?
  不时侧过脸低头看她,迪达拉的表情依然满是傲然的蔑视,然而这本该令人讨厌的目光,与她的视线相触时,她居然将其感受为一种安慰。不用她问,他也能猜到她的疑惑吧?
  那么,避而不谈,是不想插手她的死活,还是另有它意呢?
  沉默·守护
  就算你不经意的一句话对我来说都别有深意,就像言灵一样,令我满心欢喜
  ——题记
  爬了整个下午的山,在黄昏时分终于抵达横绝山脉山顶,绝压壁脚下。
  横绝山的高的确是只有爬过的人才能体会,正如此时,站在绝崖壁下,就已经产生一种与太阳并肩的错觉,余晖水平地投洒在光秃秃的黄褐色壁岩上,煦暖的温度不如正午那么灼人。
  摩耶和她肩头的亚撒齐齐九十度仰头,微微张着嘴巴用惊叹的表情仰望垂直耸立在面前的绝崖壁,尽管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以阻挡阳光的刺入,视线也还是无法触及崖顶。
  站在摩耶身旁,迪达拉侧过头捕捉到摩耶主仆一人一猫这孩子似的神态动作,自己都未察觉,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居然可以用“温柔”来形容的笑,好似此刻黄昏的光芒。
  “迪达拉。”蝎默默扫了被笑容吞噬的迪达拉一眼,瞳孔中几分意外一闪而过,随即语气中都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