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
怀疑一切 更新:2021-10-21 08:52 字数:4739
“阿——飞!限你五秒,给我像屎壳郎一样钻回巷子里,别让我再看见你也别让我再听见你的声音!消失!听着——干干净净地消失!嗯!”
迪达拉被阿飞气得七窍生烟,大有想要冲过去灭了那厮的趋势。
无奈他眼下无闲工夫找那笨蛋算账,只好暂时咽下这口气,指着原本阿飞藏身的那个巷口,赤luo裸地对其表示威胁。
“前辈你太……”
“五、四、三……”
“前辈!啊前辈住手,快住手!阿飞这就去,别扔炸弹,别……阿飞跑了,前辈你看啊阿飞跑了,快把手从粘土袋拿出来啊呜……”
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逼迪达拉吧手伸进粘土袋,这家伙才妥协,抱头闪电似的一溜烟就钻入了小巷。
可道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当真是做到迪达拉要求的“干净”二字了。
“啧啧,没想到‘晓’也会接受这种级别的成员。把事委托给那个人做,还真让人放不下心呢。”红发女子把双臂抱在丰盈的胸前,在悠然观赏完迪达拉与阿飞的“二人转”表演后,由衷地发表感慨。
“你多虑了,若我立刻就杀了你,任务自然就取消了,那家会当然不会有机会让你‘放不下心’。”迪达拉粲然一笑,淡蓝色的瞳孔却溢满暴戾的气息,“还有什么话可说么?小姐。嗯。”
女子安之若素,目光幽然飘忽到站在迪达拉后方一言不发的摩耶上,“当然有话,我想我有必要向你澄清,我并没有刻意在你身上下蛊,迪达拉。我想你不会是同刚才那个蠢材同等水平的人吧?你说……我向晓委托了事,若你们还未将事扮成我就了结了你,不但目的无法达成,还得罪了晓,于我有何好处?”
迪达拉微微蹙缩一下眉,偏了偏头,眼里闪过一丝动摇。
“不过是意外,如果可以,希望你信我一次。你中了我的蛊,完全是我意料之外的事。”看到迪达拉的态度稍稍有所改善,女子抓紧时机解释。
一直沉默不语的摩耶忽然双眼一亮,攥着衣角的手心紧了紧,将纯黑色的布料揉出一堆褶皱。抬眸对上女子勾魂摄魄的眼睛,声音生硬无味:“是吗?那请你把这次任务的内容告诉我们。”
“什么?喂!喂赖小摩,你还有闲心问她任务的事?这女人不……”
“她的确没有给你下蛊,冷静点迪达拉。她瞄准的目标……”
摩耶话到嘴边,却被女子突然锐光一闪的琥珀色瞳仁刺得张不开嘴,一滴冷汗划过她的背脊,草草一个目光竟将她吓得浑身哆嗦,摩耶自然大致领略了女子的意思,埋头逃开目光。
迪达拉见她不对劲,低下头来仔细端详了她几眼,微微一压剑眉,“怎么了?不会是那碗拉面吃坏肚子了吧?赖小摩你个笨蛋!”
嘴上这么说,那长着嘴的大手却不自觉地抚上摩耶的背脊。摩耶不敢抬头,怕再次撞上女子那毒蛇般锐利的目光,于是使劲摇摇头,把身子往迪达拉身边挪远了几步,背脊逃离了他大手的覆盖。
这个女人,最初下蛊的目标是她。
她只是想这么告诉迪达拉,却被女子以恐吓的神情堵了音。
事情实在太蹊跷了,她忍不住好奇,灯会上人流如云,为何这女子却偏偏挑中了她,与她搭讪?定是在杨柳堤岸对话时,被这人把蛊放到身上的。
这不免让人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若真是她被下蛊,那之后与她接触过的迪达拉也被感染并不奇怪,可是,这段过程中,摔在她身上,与她接触最为亲密的宇智波斑为什么相安无事?她自己,怎么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她不敢再问,在这个乱世,像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还是要学会看强者脸色办事的好。
“喂,赖小摩,你脸色跟死人似的。没抽到哪吧?嗯。”迪达拉看她脸色翻白,瞳孔畏缩,质疑地拖长声音连连发问。
“没事,迪老大。死人比我要难看些,我还好……”
摩耶不由敬佩起自己的冷幽默细胞,这个时候也能说出这么冷的笑话,自己前世一定是天山上的一株草。
迪达拉挥拳赏了她脑袋一栗,眉梢一挑,张嘴正欲开口,就被女子打断——
“对此,我诚心向两位道歉,给你们添了麻烦。”略微收敛了一些嘴角习惯性的戏谑笑容,女子换上认真的神色,一侧身,往后退了两步,上身轻倚到了桥边的石砌的围栏上,“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苏我千柚,祖祖辈辈都是这望月镇上不知名的医忍,以草药研制为主技谋生。这次的事,实在很需要强者的帮助。否则,我也不会冒着被国家查办的危险,委托晓组织办事……”
至死·方休
明明是晚上太阳却误以为是白天早起探出头 说着快点啊若即若离的窥视也无法组织鼓噪的两个人 「就一直这样不要分开」明明知道不像是我会说的话
——题记
迪达拉和摩耶回旅馆时,望月镇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人烟了。
破旧旅馆的门依然大打开着,店里的桌椅已被整齐地堆放到一角。算账的柜台上点着一盏燃剩不多的煤油灯,微弱的火光阴沉着旅馆少年扑在柜台上恹恹欲睡的脸。没想到他这么晚还等着他们回来才关店门,摩耶和迪达拉不由对视一眼,一齐踏入店面。
迪达拉二话不说一进去立马直通往二楼房间的楼梯口,摩耶无奈地瞥了一眼他的背影,感慨道,早该不对这种人抱期望,他这种自我的性格怎么会为别人考虑呢?
于是她孤身颔首走到柜台前,犹豫片刻后弹出右手轻轻拍了拍旅馆少年的肩,半醒半睡的少年猛然撑开双眼,摩耶便对上他的目光,低声道:“小哥,我们那位同伴回来了吗?”
少年认出来人是今天刚入住的客人后,惊讶的神色褪去,竭力撑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咬字不清地回答:“哎哟两位小哥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们那位同伴倒是灯会还未结束就回了房,还吩咐我给你们留好门,我哪敢大开店门去睡觉啊,只好在这守着,你看,黑眼圈都给我熬出来了!”
摩耶没料到一个困到极点的人会一口气冒出这么多话,一向面瘫的脸上微微染上几分惊讶和尴尬的神色,支吾道:“啊,谢、谢谢……你可以去睡了,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应该的!”少年咧嘴一笑,“对了,灯会打早就结束了,两位客官怎么这么晚才……”
“赖小摩,过来!嗯!”少年的话被一个暴躁的声音打断。摩耶循声望去,正是迪达拉。他正止步在楼梯转角处,扭头目光骇人地等着柜台前的两人,随即又把焦点集中在少年身上,“让你去睡觉就去,少废话!嗯!”
少年吓得抖了一下肩,连忙点头赔笑,手脚麻利地冲去关店门,“是,是,两位客官赶些回房歇息吧,我关了店门这就熄灯睡觉去。”
尽管少年如此机灵地圆场,还是无法摆脱迪达拉阴厉的目光,他依然盯着少年忙碌的身影,像是要将其看穿个洞。摩耶快步跑上楼梯,止步在迪达拉身旁,小心翼翼地道:“迪老大……不是还得把今晚遇到那个医忍的事告诉蝎旦那吗?我们回……”
“哼!”对摩耶的话充耳不闻,迪达拉最后冲着旅馆少年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而上了楼。
抵达房间之前,摩耶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在望月桥上时那位女子的一席话。
“如你们所知,我虽然是医忍,但却迷恋于蛊毒的研制。这次委托你们的,也和蛊毒有关。”
“迷恋蛊毒?为了迷惑男人?”迪达拉当即嗤笑反问。
“是啊……迷惑男人……”女子竟也没有反驳迪达拉的蔑视,苦笑道,“需要迷惑的正是此次我在委托书上所写的目标人,望月岚佑。望月镇上第一忍者家族的本家嫡长子。望月家族在镇上的势力不容小觑,凭我个人之力是无法潜入府上下蛊的。更何况……用来调制下给望月岚佑的蛊毒,连最主要的原料我都没法弄到手。”
“了解了,所以说滴这次的委托全程就是,让我们帮你把蛊毒原料弄到手,等你调制成蛊以后又潜入望月府给望月岚佑下毒?嗯。”迪达拉的语气里显然开始歧视起这次任务的要求来,显然,他认为这么简单的任务交给他做那是大材小用了。
“是。这味蛊毒的原料是生长在望月镇南方边境,与风之国接壤的横绝山顶,绝崖壁上。名为‘疲薄!?br />
“那么高的地方啊……”摩耶当即忍不住插话了,“不过是生长地险峻了一些,你也是忍者,难道还爬不上绝崖壁吗?”
“这为小哥,没有到过绝崖壁,你是不会知道它的险峻程度的。土之国的山素来都由岩土构成,尤其在绝壁上,根本无法找到类似树木的攀爬支点。绝崖壁是我国境内最为陡峭的山崖,几乎是垂直立于横绝山山顶上的。除非生了翅膀,否则任何人都是无法攀爬上去的。”女子轻叹一声,全然没了之前的气势,“再者,‘疲薄谝绞樯霞窃兀且晃栋倌昶娑荆绻闹河肴说钠し艚哟ィ疽罕慊嵬ü±砺尤恚詈蟮贾麓巳送ㄌ寰藓馈N易匀幻挥斜臼卤Vぐ踩∫H欢}荼的根部无毒,反倒可解百毒,更可以经药师调制为蛊毒。疲敝瞥傻墓疲┬奁冢泄浦嘶岫允┕迫嗣壬业陌猓簧皇溃了婪叫荨?br />
“没错,我要望月岚佑爱我,一生一世,至死方休。”
回忆随着迪达拉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而终止。摩耶跟随迪达拉进了门,又在其威慑的目光下乖乖把门关上,锁紧。转过身来对着坐在八仙桌角一条凳子上的蝎点了点头以示问好,摩耶当即惊讶了一下——此时的蝎并非往常那副穿着绯流琥的模样,他脱下了傀儡,一位身着黑底红云长袍的少年彰显出一股慵懒的英气,红色的发丝在穿过窗户的月光下凌乱地弥漫出嗜血的气息。
“哟?原来我们睡觉的时候旦那就是这么呆坐着消耗时光的啊?嗯!”走到八仙桌旁坐下,迪达拉就着月光,拿起桌上的茶壶和瓷杯到了满满一杯茶,一口气喝下,又不满地拧起眉,涂满黑指甲的手指夹着瓷杯口摇来晃去,“茶都这么冷了还让不让人喝?!赖小摩,叫店里那小子沏壶热茶来!”
摩耶捏了一把冷汗,缓缓走到桌旁,在迪达拉的对面,蝎的左边坐下,面不改色地道:“迪老大,你忘了,那位小哥已经被你喝令去睡觉了。”
迪达拉碰了壁,翻个白眼,又怒瞪摩耶一眼,好像错不怪他,都怪摩耶太直言不讳一样。
“废话少说,今晚你们去了哪?”蝎一口打断两人的话。
摩耶这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身临其境地看到蝎的本体,而且俊美无俦的少年还离她这么近,虽然知道他实际已经是个大叔了,但还是不禁被他慵懒的声线挑动心扉。不知不觉间,她好几次偷瞟蝎都浑然不自觉。
迪达拉却像贼一样眼尖地发现了这一细节,整个人瞬间又像吃几十味火药,对摩耶更加吹眉瞪眼起来,“听到旦那问话没有?!赖小摩,把我们今晚遇到的事和旦那细细说一遍!嗯!”
“啊?”少女春心泛滥的摩耶一愣,面色僵硬地抬头,“为什么迪老大你不说啊?”
吃醋·炸毛
在面对你的时候总觉得像个笨蛋一样;为何我的心中会为这种小事产生讨厌的寂寞感
——题记
在迪达拉的恶言相逼下,摩耶老老实实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了蝎。当真是老老实实,连她和迪达拉的游戏全过程都被她以平淡无波的语气一字不漏地抖了出来。迪达拉在一旁吹眉瞪眼,而她全然不觉,照样以十分投入的态度向蝎做完全程报告。
语毕,蝎依然一副漠然的神情。然而作报告全程将近半个小时都一直盯着蝎的摩耶此刻脸上却爬满红晕。见迪达拉瞪着她的脸比锅底还黑,她忙不迭地埋头想找东西打岔注意力,于是那套茶具成了她的目标。麻利地提起茶壶往一个干净的瓷杯里倒了满满一杯水,差点没溢出来,摩耶低下头把脸凑到杯口,鼓足气吸了两口茶到嘴里,发出两声夸张的吸水声。
蝎在听完摩耶的报告后,就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却也没看迪达拉,自顾自地发问道:“你们遇到了阿飞?”
“嘶——好凉的茶,迪老大,可以麻烦你叫店里那位小哥沏壶热茶来么?”摩耶突而顶着那张红彤彤的脸,抬头对迪达拉请求道。
被打岔的蝎眼帘一垂,斜眼看向摩耶,深邃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阴霾。
迪达拉则脸色又黑了一个层次,抽搐着嘴角,用鄙视的目光秒杀摩耶,“‘迪老大,你忘了,那位小哥已经被你喝令去睡觉了’你刚才是这么回答我的,现在就忘了?笨蛋啊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