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沸点123      更新:2021-10-16 18:43      字数:4760
  在总司背上死命流泪却叫也叫不醒,他的T恤后背处被我的泪水湿成班驳的块状印记——这便是翌日我洗他衣服时背上那些许不自然的颜色的由来。
  我隐约觉着自己那晚并没有悲伤到能够泪湿前襟的地步……那是需要多大的幽怨和魄力才能造成如此大的声势。然而我的确让总司上半部分的背有那么一段时间处于潮湿状态,长次以往小心风湿。
  在大夏天披小斗篷和长靴是需要魄力的,这点我在来之前就被小白做过心理辅导有了思想准备。可我还是小看了天气的炎热程度,这是连黄昏都能让人汗流浃背的酷辣,而我们这群为腐宅服务提供YY素材的茶几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有一幕需要风间用经过特殊处理的道具刀刺穿我的心脏,之前自是要拔刀相向,而朴娅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耐心、唾液以及她储量稀少的日文词汇劝说,风间冷嘲热讽死活不肯。
  “即使只是装样,本大爷也绝不对商阑拔刀,永远。”他抿着唇,嘴角依稀上扬的弧度冷淡而执著——我这个刚才在某外景毫不犹豫拿剑指着他的人渣实在惭愧啊。
  “小阑哥,这人到底是有多爱你啊!?”朴娅抓狂道,“这么拖下去极致冷门的风云CP都拖出萌点了!”
  我当机立断:“风间,我是南云熏,现在是那个想对付你老婆千鹤的无良的心灵扭曲的应该叫你妹夫的你大爷的妹控哥哥,南云熏。”这么一大串说下来不带喘气儿并且乱入了一句粗口,我十分淡定,“来吧,照着心口。”然而风间不为所动,漾起的笑容虽不算柔和而且隐隐有嘲讽,却深邃如一潭深渊:“你该知道,我根本不在意千鹤怎样。你也应该知道的是,我要的是谁。”
  “……千鹤。”即答。看着他瞬间笑容狞恶得十分符合他鬼族的身份,就算此时他用道具剑真的捅死我也是毫不令人意外的。
  不知出于什么隐秘的原因,最终风间还是满含杀意地拍了这套图,我不排除是我的“不解风情”导致的骤然间情绪外泄失控……他是真的想捅死在下啊!
  但和风间拍的这套算是BG外景中效果最好的,看来我冒着生命危险激怒他也不是没有回报的,不过为此丢掉小命代价也太大了。
  令我庆幸的是,我和那个COS千鹤的妹纸没有对手戏,不用和她站在一起伪装好兄妹——而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只扔了无数斜眼儿过来,原因可以是同性相斥,也可以是她看我和众多美少年相交甚密……我还真不知道我和一群有点姿色的少年之间是否有啥“不得不说的故事”,她就把我定位为敌对势力了。
  总之,女人的嫉妒心啊实在难以捉摸。
  可我还真就不明白,她和总司他们勾肩搭背还要得意地斜睨我那是想怎样,想看我脸上不悦的表情么?妹纸,有本事把总司勾搭上了你的床之后再来斜我,这样的小伎俩,谁看得上眼啊。
  我心里自我安慰着,却被小白一语道破:“小阑,你表情好可怕。”
  “那妹纸叫神马,球人肉球曝光。”我“咯咯”磨牙,终于如同挤牙膏一样挤出一句话。
  “郑芩妍么?别管她,脑残的,我们觉得她最适合千鹤了她还沾沾自喜,写些脑残类似琼瑶的文还整天扬言要打败《K。O》的写手Mr。Lawrence……”小白耸肩,不屑地撇嘴。
  ……那个女人的直觉太惊人了……她其实感觉到我就是那个劳伦斯先森了吧魂淡。
  而后的事便有风间的一番类似于真情告白一般的东东,我有意注意了一下那妹纸的表情,整张脸都臭了下来却还要强撑着挤出笑容——其实她嘴角在抽搐吧……
  我怜悯地抽抽鼻子:千鹤好歹还是一名天然的眉清目秀少女呢……这人嘴角再继续抖下去的话,她脸上那层厚厚的粉已经遮不住她原来的肤色了……抖着抖着,粉就没了。
  小白在那天晚上就把所有照片打包发到我邮箱了。路德第二天就去洗了一套回来,我端着个大牙缸子趿着拖鞋从厨房走出来,看着那几个人一人手里拿着一叠相片翻看;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冲田总司脸上,注视着他微妙的表情变化,并且越来越纠结地看着他的神情越来越复杂。
  而风间的脸色也很微妙,他盯着的那张照片是我被剑当胸刺过的,被人用PS溅了一大蓬血雾在我身前,剑则是两截断剑安在胸口和背上。一时间我也不大清楚他的心情——面对一个顶着商阑脸孔的南云熏。
  他这算是杀了商阑,还是所谓的南云熏?我不知道,不过若真是如此,我想风间心里势必不会有任何障碍,不是么?既然他曾说在雪村之前属意的是我,那么在无法得到的情况下,他自然会转移目标——才有了他向雪村逼婚的那档子事。
  而我完全忽略,雪村千鹤与我身份的差异,以及风间究竟用了多少年才又一次瞄上个女人的。
  第32章 Chapter 32
  十几天后林颐就走了,先坐飞机到某个省,再转乘军车前往他所在的军校。
  那是个很偏僻的地方,我从没听说过。他走的那天,我也没去送他,因为看着他离开,我想和他读同一所学校的想法又会萌芽,并且肆无忌惮地在我的心底开枝散叶。
  我在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如此辛苦得来的成果就此报废——是的,我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地考上了Y大的艺术学院,但很可惜,林颐虽然知道我考进了,却仍旧没有等我拿到录取通知书时才走。
  我们两个头一次没有在同一所学校,这使得我很不适应,每每想到什么想扭头冲林颐吐槽时,却发现人已不在……我难不成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吗!!!
  也因为如此,憋屈了很多天的我始终在寻找一个发泄口,却又不好在家中对几个爷们儿发脾气——其实算起来我算他们的毛啊?他们有啥义务承受我的怒火么?于是这份怒气便转嫁到K。O杂志群里,在BOSS靳舒女王的支持下,冲着一堆投稿在群里一通吐槽,喷洒着毒液,围观者纷纷躲避生怕殃及池鱼。当然,我的言论不能让可爱的读者们知道……于是我横竖没有接下靳舒派给我的当月“来稿点评”的任务,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出马,绝对会吓得一些娃儿不敢投稿。稿件数量锐减,靳舒会把我“六马分尸”的多出来那一马自己思考吧。
  那么顺理成章地,那个月的连载也充满了怨毒和槽点,读者们直呼苦逼坑爹……果然心情是会影响文风和文章内容的。大纲是定好了但无数细节是不用那么详细地标明,这就造成了我心情不爽就扔个虐进文里——小虐怡情。
  阿牙接到我的文稿半晌,才说:“……尼玛!怎么又和事先说好的不一样!?”
  “调剂心情啦~~”
  “波浪号给老子去掉啊浑蛋!!!你个玩弄读者感情的死女人!!”
  安拉,我还被人玩弄感情呢,哪有闲心去玩弄读者感情呢?只不过略作调整【追加虐点】,选取最佳方案【到处安插虐点】,并且使得文章前后呼应【结尾BE设定】……我老觉得我是生无可恋才打算这么写的。
  于是忍痛调整的下一次连载的大纲与细节设定,去掉了一些(自以为)很萌的虐梗才算是躲过了被扔钉板的惨事。不过,有的时候“做好事”是有回报的——我终于找到了个发泄口。
  虽然事后想起,觉得自己这个散打半吊子跆拳道没段位唯一还算熟练的居然是军训的军体拳的家伙,打起架来也不算含糊,但是还是有点后怕——我直面对上了北区,一群大老爷们儿群殴我一个……若不是有散打用的手撑和高压水枪版掌心雷这种“外挂物品”,丢掉半条小命是必须的。
  鼻青脸肿地瘸着条腿晃悠回家,站在家门口我忍不住把T恤的兜帽向下拉了拉,以这番掩耳盗铃的行为安慰一下自己:“他们不会注意到我的。”而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一进门所有人目光都投到我身上了,我别过脸,神情波澜不惊,目不斜视地径自走进书房,心安理得。
  路德旋即尾随进门,正看见我皱着眉龇牙咧嘴地摸摸自己眉弓和嘴角的淤青:“姐;我真服了你了,去学校拿个档案拿成这德性。”
  “打了场架而已。”
  “什么原因?”
  “林颐被学校那帮和他对头的人骂成缩头乌龟临阵脱逃,我刚好心情不好就冲上去和他们几个干了一架……在学校门口遇见的,没事,我没在学校里动手。”
  “林颐太了解你了,亏他还把这一点抽出来嘱咐你一遍,没想到还是‘一江春水向东流啊’。”
  “这么形容其实挺有创意。”我摸摸嘴角,轻轻按了按查看着受伤程度,“林颐叫了我那么多年的哥,如果说这维护他尊严与声名这点我都无法做到,那我也不配再顶着这个名头了。”
  “我早知道你这脾气不好改……我去拿医药箱给你。”他回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这让我很放心,但我又岂知他在客厅里就已经把我受伤的消息通风报信给某些人了。他们没有立时来查探,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已。
  在我知道路德是个小奸细之后,不由得庆幸自己那时没有告诉他和我结下梁子的人后台在北区,并且我和他们约了再干一架。而路德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成天盯梢我,但无疑他还是棋差一着,我顺利地甩开了他的线人,戴上兜帽,手上套了手指虎,掌心雷卡在腰带上。
  打架时我习惯穿短裤因为轻便好行动,而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可能只有李小龙的紧身衣,可惜我没有那个意向。紧身衣李小龙穿着霸气侧漏,我穿了无疑精神病外漏。
  我强自镇定地站在八九个个大老爷们儿面前,咬着牙不让自己的腿微微颤抖,这种反应自然十分矬逼——尤其是在我是挑衅的一方的时候。看着那群杀气腾腾像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的不良少年们,我笑着狠狠地咬了咬嘴唇:既然都到了这份上,退缩就太不要脸了,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个死……就算死老子也要拉个垫背的!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目露凶光,每一斜眼都像是甩出一把刀子,这样一来气势上倒是强盛了许多。
  省去了挑衅的话语和简短的寒暄,我朝着离我最近的人上前就是一拳,金属制的手指虎造成了铁棍击打一般的效果,我格外满意地扭了扭拳头,看着那人被我一拳揍得直不起腰来,另一肘顺势砸在另一人的胸膛上,却像是砸在硬质橡胶板上一般的触感,手麻得难以动弹,疏忽之时被那人在肩上揍了一拳。
  我倒吸一口冷气,却强自笑道:“好身板。”——我承认其实我这算是模拟武侠小说中的高手对决。说着匆匆躲过扑将上来意图锁住我双肩的一人,那人一下子扑到先前击打我肩膀的那人身上。我一面警惕地提防他人趁势偷袭,一面上前一个“交错侧踹”踢在那人后膝上,他的髌骨狠狠砸在地上,却见他一面惨嚎一面抱着膝盖,殷红的血液已经渗出了裤腿,染红了一片水泥地。
  见血的一干人顿时像疯了的金刚一般杀将上来,稍一疏忽便有几道拳头落在身上,我强撑着疼痛予以回击,却也再顾不得什么章法——能够干掉他们的就是王道。
  虽然架打过不少次,但无一不是紧随林颐,无论什么状况都有林颐护着,虽然不能说没受过伤,却也始终未曾伤筋动骨。这回他不在了,没有任何人能够保护我——唯有倚赖自己。
  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在被击中时哼出声,我的出拳飞腿基本已经乱了,不管命中的部位是否给对方造成重伤,秉着能打一个是一个的想法,居然也支持了很久。四肢已是酸软,有几处淤青发紫,被打中了的腮因为闪避得快并没有打落牙齿,但还是有血从唇角汨汨流出,我舔舔嘴唇,有铁锈味在口中蔓延。
  身体到处都疼痛,恨不得有人立时封住我的五感——这群家伙像是练过的,就算是手指虎造成的伤害也不算大,那么……
  我的手摸向腰间,却被另一人强行束缚行动,我看也不看就一拳击出,那人笑道:“闲闲罢,商君。”我一愣,却见几人从不同的方向直奔上前,瞬间与对手厮打在一起,总司将我交给路德,缓步上前,侧头微笑道:“商君,看好了。”别在腰间皮带上的菊一文字则宗出鞘,刀锋映着刺目的阳光,同时也亮了他的脸庞。
  路德握着我的手,我半晌道:“别杀人。”
  “不会给商君惹麻烦的。”他笑笑,“再不出手可就被风间那小子全搞定了。”风间没有出剑,仅以双拳对敌,望着对手的目光满含冷意,衬衫下裸露的一小截手腕绷得很紧,竟是没有一丝放水与懈怠,这让我很惊讶——因为以他的性格,必不会把这群弱小的人类当回事,因此更不可能用全力攻击对方。
  临哉自是不必说,一招一式都跳脱不羁,轻巧灵敏,偶尔喜欢拍拍这人的肩,待他回头时一拳干过去,亦或是伸腿绊倒一人,双足踏在对方背上心情愉快地跳几圈——你也太狠了吧?穿一双钉鞋出来踩人。
  斋藤没有加入战局,护卫一般站在我们身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