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作者:白寒      更新:2021-10-16 18:42      字数:4817
  红色的眼乍看之下清澈见底,唇角的笑亲切友善,“哟,好久不见。”
  谁?
  是谁?
  言理看着这身穿着西式军装的男人,心里涌起了一股违和感。
  '为什么他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
  一直平静无波的内心深处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某只要说声,因为过了今天后会比较忙~所以两日一更可能没法维持,三日、四日、五日一更会变得很正常~~希望大家谅解!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不过,因为本文离完结不远了~(只要某只不脑抽),所以这样不定的更新其实也不会维持太久哈哈:)
  最后,这文其实挺冷的,但某只写的很欢乐~也希望大家看的欢乐!谢谢支持!
  PS:刚出场的黑鸦其实是实力派男主候选(实力派还刚出场?!泥垢!)
  ☆、第七周,星期六
  很久很久以前。
  一只黑乌鸦爱上了一名人类女人。
  它杀了女人身边的所有人;造了银质的鸟笼,将女人关在自己身边。
  女人整日以泪洗面,慢慢的;流出的泪变为了血;女人疯了。
  疯了的女人用手挖出了自己的心脏;带着恶意的诅咒死在了鸟笼里。
  乌鸦吞掉了女人的身体,将女人的心带回家,埋在了树下。
  时间流逝,干枯的树枝开出了一朵巴掌大的艳紫色花朵,宛若女人死去时诅咒的笑。
  乌鸦吃掉了那朵花;然后死去了;死在饲主的怀里。
  乌鸦一直认为,女人不爱他;不接受他,最后癫疯而死,只是因为它不是'他',而是'她'。
  所以,死去前,它许下一个愿望,下辈子,一定要做只公乌鸦。
  ——————————————————
  ——————
  “哟,好久不见~”
  言理看着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睛,心底的疑惑逐渐聚集上涌变为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谁啊?”
  黑发红眼的男人,也就是黑鸦,听了言理的话后特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一手捏碎了水凝聚而成的凰鸟,“不要紧,不要紧,我认识你就行了。”
  言理瞄了眼那化成水雾消散掉的凰鸟,即使从那灰眸状态下,因过于平静的心绪而面无表情的脸上也能看出她嘴角的抽搐——
  这位兄台,你真的不在意吗?
  “不知趣的男人。”水美女利芭似乎对这位忽然闯入自己与言理间的战斗破坏了自己兴致的黑鸦非常不满,挥手间隐约又要掀起风浪。
  “住手,利芭,你不是他的对手,”巴斯抱着受伤的拉瓦站起来,将卡如雅护在身后,盯着黑鸦的浅红色眸中满是警惕,“你要违背当初的契约吗,破戒者——黑鸦。”
  这次来到日本神魔界,有人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实力,比如利芭。
  有人是为了向日本神魔报仇,一雪前耻,比如科德西。
  有人是为了找回自己的亲人,比如雷姆尼亚,他想找回来到日本后一直没有消息的哥哥雷姆雷斯。
  有人是为了找回自己的挚友,比如斯巴鲁德和阿蜜,他们想找回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跟他们形影不离的,后被传为背叛者的东洋神魔,鬼惑之火——言理。
  而他和卡如雅则是为了救回被美夕支配的
  拉瓦。
  当然,如果能找到言理的话是更好,毕竟就算后来被传为背叛者,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她的背叛,更何况,她可是卡如雅的救命恩人,是他一度认为可以相信的同伴。
  而启程前往日本之前,察觉到近百年前曾引起西洋神魔界的战争,杀死当时的王与王派的拉鲁伯爵,试图成为西洋神魔界的'新王',后在侵占日本神魔界时,被日本神魔封印的女人,可亚鲁的封印有松动的迹象,为了以防万一,他与前来“拜访”他的破戒者的'王'——黑鸦,结下了契约。
  “哈哈,别紧张,我又不是来闹场,只是前来迎接,”黑鸦面对着言理单膝跪下,摘下黑色的手套,托起言理的左手,在其中指上落下一吻,唇角扬起一抹笑,“我的公主而已。”
  言理表面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对自己行类似电视里看过的'吻手礼'的黑鸦,心里已经惊恶(恶寒)交加,陷入吐槽不能的无语状态。
  她想抽回手,却忽的感到手指一痛。
  中指被黑鸦咬破一个小口,红黑色的血珠溢出。
  黑鸦带着仿若饮用神赐的圣水般的庄严表情将那血珠吞进口中。
  几乎是在同时,他清亮的眼透出迷茫之色。
  仿若是受到诱惑般的,他张唇包裹住言理手指上的伤口,在控制不住的允吸前,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银发紫眸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眸光清澈,声音带着十三、四岁的少年特有的青涩稚嫩,语气却甚是淡薄,“想死吗?”
  少年这样说道。
  黑鸦浑身一怔,他将唇自言理手指上的伤口处移开,似是感到不可置信的看着言理冒着血珠的伤口,苦笑着捂住了眼睛。
  她的血,散发着对神魔来说最为香甜的味道。
  却也是最可怕的剧毒。
  言理倒是没在意黑鸦脸上那奇怪的表情,她只是愣愣的看着这忽然出现在黑鸦身后,与自家弟弟长着同一张脸,只是发色与眸色略有不同的少年,张嘴愣了半天,憋出一句,“言志你在玩儿cosplay?”
  要只是长得像也就算了。
  可言理的'心'却在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与她相处十多年的言志。
  言志没有理会言理,只是扫视了眼周围的西洋神魔,然后看向黑鸦,“既然人已经找到,就快回去吧。”
  黑鸦轻咳一声,吐出一口血,声音却很是欢快,完全听不出是刚
  吐血的人的欢脱语调,“阿列~志君已经等不及要跟自己姐姐互诉衷肠了吗?”
  “哼,一滴血就让你醉的头脑不清了吗?”言志冷哼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言理看着自家弟弟的背影,沉默着将手放在一直靠着自己的银蛇的大脑袋上,片刻后,银蛇化为银色的手镯回到言理的手腕上。
  黑鸦略一侧身弯腰,让出身后的路,“走吧,公主殿下,小王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虽是这么说着,语调却很是夸张,不带一丝恭敬。
  言理定定的看着黑鸦的眼睛,“要是我不想走呢?”
  黑鸦眯起眼睛笑了,“若那是您的愿望的话。”
  他的话语中透着自信。
  一种言理一定会跟自己走的自信。
  言理低垂下眼睛,看着手腕上的手镯。
  看来,这个叫黑鸦的人是知道的——她一直以来,真正的愿望。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带路吧。”
  ————————————————
  ——————
  见黑鸦与那个支使蛇的奇怪的东洋神魔消失,巴斯一直拧着的眉舒展开来,身上的警戒也随之消去。
  火焰般的红发,清澈的蓝色眼睛,身着红色龙形盔甲的斯巴鲁德看着言理他们离去的方向半晌,皱眉问身旁同样皱着眉露出一副深思表情的阿蜜,“阿蜜,刚刚那个,是不是有点像言理?”
  “嗯…”阿蜜似是在回想什么般的沉思着,柔软的红色发丝垂挂至肩头,虽然穿着打扮非常中性,但小巧的瓜子脸还是带着女人特有的阴柔妩媚,“说话的方式确实很像,虽然听上去有些奇怪…”是语调太过柔和的关系吗?
  斯巴鲁德抓了抓脑袋,“是有点奇怪,印象里言理应该更强悍高大一些,可刚刚那个那么小一只…”
  阿蜜脸上的表情飘移了一下,“…斯巴鲁德,那只是因为你长大了。”
  “哦!这样啊!”斯巴鲁德很是豪爽的笑了,之后又忽的一惊,“那刚刚那个不就是——!!”
  阿蜜点头,“可能真的是…”
  “那还等什么!快追!”
  斯巴鲁德说着一闪身跑没影了。
  “你个笨蛋,那叫黑鸦的那么强,你至少先让我想好方案!”
  阿蜜抱歉的看了眼巴斯,追着
  斯巴鲁德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嘛~正牌的男主候补很早之前就出来了~
  虽然变态是变态了点=。=
  ☆、第七周,星期日
  维多利亚风格的房间内。
  厚重的红色窗帘紧闭;花型的壁灯发着微弱的暖黄色灯光。
  几乎占据房间内所有空间的巨大的银质雕花鸟笼中,黑发黑眸的少女坐在红色的沙发软椅上,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口吞咽着蛋糕。
  少女的四肢和脖子都被银色的锁链锁住;可她的表情却甚是惬意;仿若那被锁链锁住关在笼子里的人不是她一般。
  笼子外;黑鸦靠墙坐在地上,撑着脑袋看着吃蛋糕吃的很欢的言理,沉淀着腐烂之色的猩红色眸子略微眯起,似是颇为苦恼的嘀咕着,“怎么还不疯呢?”
  言理将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喝了口冒着热气的红茶;幽幽的呼出一口气,“我为什么要疯?”
  “我曾经非常非常喜欢;喜欢到想独占她跟她相守一身的一名人类女人不过是在笼子里待了七天就坏掉了,”黑鸦淡淡的说道,语调平静单调的仿若只是在叙述一个曾经发生过的事实,他顿了顿,音调一转,又变回了那透着苦恼意味的懒散语气,“这都十天了,你一点变化也没有不太正常吧。”
  你这将别人关进笼子锁起来的混蛋有资格说别人不正常吗?!
  言理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很认真的回答道,“就像吃药一样,大概对不同的人产生效果的时间不一样。”
  “你这好吃好喝的当供菩萨一样的供着她,这粗神经的女人会疯掉才怪!”
  冷淡的,带着些嘲讽意味的声音传来,银发紫眸的少年斜靠在门上,清澈干净如最上等的紫水晶般的眼睛在看向言理的瞬间,涌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感与杀意。
  言理看了眼言志,特平静的喝了口茶。
  不愧是跟她相处多年的弟弟,把她的心声都说出来了。
  老实说,这十天里虽然黑鸦经常会抽风般的在笼子外面席地而坐,和她对视半天,嘀咕N句“您为什么还不疯”之类的句子,可总的来说,黑鸦对她还是不错的。
  虽然一个将自己关在笼子里锁起来的人对自己说敬语的感觉挺微妙的,不过,习惯就好。
  至少,至今为止的十天里,她过的日子可以概括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除去活动范围小了些,解决生理问题只能借用夜壶,洗澡用浴桶,银质的不知加了什么怪东西的锁链和笼子又完全限制了她的力量外,其它方面她享受的完全是超公主级别的待遇,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她想要月亮,黑
  鸦绝对不会给她星星。
  就像第一天,她抱怨了下床太小太硬,第二天笼子里的床立马被换成了柔软的King Size。
  听到言志的话,黑鸦低垂着眼睛,抓着下巴很是认真的思考了片刻,“那把东西都撤了,再饿个三天试试?”
  言志摇头,“至少七天。”
  “你这胳膊肘向外拐的混蛋!”言理嘴角一抽,爆发了,“七天不吃不喝你就等着来给老娘收尸吧!!”
  “收尸?”少年的唇角上扬至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弧度,他打开笼子,姿态优雅的走进去,然后一脚踢在了言理的肚子上,看到言理连人带椅的倒在地上的狼狈姿态后,脸上的笑容扩大,“放心吧,必要的水我一滴都不会少给,毕竟,我可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你轻易的得到解脱。”
  “饿个七天七夜,然后死去,这尼玛完全和'轻易解脱'搭不上关系吧!!”
  言理捂着肚子蜷缩在地毯上,说出的话透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面对自家打从三岁后就向傲娇中二发展的弟弟,隐忍这个词完全从言理脑袋里消失了。
  没办法,多年积累下来的几乎成为一种习惯的相处模式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哦?还很有精神嘛~”他在言理身边半蹲下/身,尚未完全长开的手禁锢住言理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紫色的眼干净透彻,话语中却透着掩饰不住的恶意,“果然,是双让人厌恶的眼睛呢,现在的你,力量被圣水与银封印,手脚也都被束缚住,连个普通人都不如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看我?!”
  “跟别人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玲子妈妈可是一直这么教育我们的,跟资格有什么关系?”
  “妈妈吗…”提到玲子妈妈,言志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些,他松开了言理的下巴,语气也不再是冷冷淡淡的,而是稍微恢复了些在家跟言理相处时的傲娇+小大人模式,“宫野言理,你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要渴求力量?”
  为什么会是你呢?
  为什么不是木下言理,小宫言理,藤原言理,为什么会是你宫野言理?
  若是你没有渴求力量,没有觉醒力量,也许,我就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