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
左思右想 更新:2021-09-19 21:43 字数:4933
以外没有别的东西——首先是在公众面前丢丑,竞选失败,然后紧跟而来的,是取消律师资格以及名誉扫地。他只得迁
移去爱尔兰。那儿他们家还拥有祖父创下的财产。白天他管理那儿的农场,晚上靠读书打发时光。那里的人谁也不认识
他,谁也不会去关心他在美国做了些什么。
汤姆爬进机舱。“把灯打开,怎么样?”他说。
威尔抬起手扭亮了舱灯。
汤姆把报纸的第一版在3 人面前展开,只见上面赫然印着一行大字标题:州长和女主持人在爱巢幽会。
“什么?”基蒂虚弱地问。
威尔把头靠在座位的后背,闭上了双眼。“读给大家听听吧,汤姆。”
他说。
汤姆朗读道:
本报专稿(作者休尔。哈德韦):本星期初,记者得到了由路易丝。迪安夫人雇用的私人侦探所拍摄的一组照片,
是其丈夫麦克。迪安和亚特兰大电视台六频道的节目主持人雪莉。斯各特女士在农场幽会的镜头。……在证实了这些照
片的真实性和找到该侦探以后,记者征得迪安夫人的允许采写了本篇报导。亚特兰大市的一位持有许可证的私人侦探欧
内斯特。詹金斯,上个周末对现年37 岁的亚特兰大著名的电视记者进行了监视。星期天晚上,他随她来到亚特兰大以
北,格威内特县的一个农场。该农场主人是本州州长,现年61 岁的麦克。迪安。他在那里观察到州长在别墅的门口亲
切温柔地欢迎斯各特女士的情景。
这些照片清晰地显示出迪安州长和斯各特女士赤身裸体地在床上进行一系列性活动,包括性交的镜头。
州长的第二位夫人,路易斯。迪安夫人与他结婚已有9 年。11 年前,州长和第一位夫人离了婚。当时有一些未经
证实的谣传,说他和目前这位迪安夫人有艳情。
记者通过电话采访了在亚特兰大州长官邸的迪安夫人。她说:“我怀疑我的丈夫和这个女人有奸情已有一段时间,
现在詹金斯先生的照片和录音证实了我的怀疑。我将在星期一上午10 点钟以丈夫与入通奸的理由向富尔顿县法院提出
离婚申请。”迪安夫人补充说,届时她将举行记者招待会。
截止本稿发稿时间,记者通过电话采访了迪安州长,要求他就这些证据和他夫人的话发表评论。州长只是这样说道
:“目前我无可奉告。我可以肯定,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相终究会大白于天下。我只是想向佐治亚的人民保证,不论是
公开场合还是私下场合,我对于我在这个伟大的州所担任的职位从没有过任何有损其名誉的行为。”
记者通过电话采访了在亚特兰大北区公寓里的斯各特女士,并向她提起了照片的事情。她只说了一句话,“你这狗
娘养的。”
汤姆放下报纸看着基蒂,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这不等于招了吗,笨蛋雪莉!”基蒂欢叫道,“他把她的反应刊登出来让我大吃了一惊。”
“这个标题不看真是太可惜了。”汤姆吼叫道,“我的上帝,威尔,你干吗不跟我们说你与那事毫无关系呢?”
威尔把头慢慢地从靠背上抬起来。“即使说了你会相信我吗?”
“也许不会相信。”汤姆笑道,“我的天,我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
“我也没有过,”基蒂说,“当然也没有过像麦克。迪安今天所感觉的那样坏的日子。”
“可怜的老麦克。”威尔叹了口气说道。
“别浪费你的同情心了,”汤姆说,“这是报应。”
威尔摇了摇头。“我想再没有谁可以有这样的报应了。我的上帝,他的妻子一定把他恨透了。”
“妇女不可以轻视,”基蒂说,“让这个成为你们俩的教训吧。”
“嗯,我认为我们可以不用为初选操心了,”汤姆说,“从民意调查的结果来看,光加上受丈夫委屈的妇女选票,
我们就可以稳操胜券了。”
威尔发动了引擎,朝列着要做的事的信纸扫视了一眼。“离初选还有两天时间,”他通过机内的通讯线路说道,
“我想,如果说我们从这次竞选中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飞回亚特兰大的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是偶而能听到威尔和空中交通控制站的人交谈的声音。
第二十九章
哈罗德。珀金森在黑暗中坐着等待。星星消失了,但太阳尚没有升起,温热潮湿的空气预示着今天将会酷热气闷。
对于9 月一个星期二的佐治亚来说,这个天气是正常现象。
他用手指玩弄着放在膝盖上的坚实细长的帆布棍。棍子是手工缝制的,里面塞满了沙子,称起来也许有两磅重。
天放亮了,他站起身,伸展四肢,尤其注意自己的两腿。他平时不跑步,虽然最近几天每天早上都要练习一会,但
他还是害怕会发生抽筋现象。他把沙袋从这个手掌掷到另外一个手掌上。除了沉闷的“扑”的声音外,没有别的响声。
这是一件没有嘈杂声的工具。他从羊毛夹克衫的口袋中摸出另一个工具来,把其中的内容检查了一遍。他在另外一个口
袋中摸着了一个橡皮管。
珀金森在树林中穿行,从这棵树走到那一颗树,一边向道路靠近,一边尽量不发出不必要的响声。最后,他在距离
道路急转弯处10 码远的一棵大橡树后躲藏起来,等待时机的到来。七八分钟的时间过去了。珀金森看了看表,刚过6
点。他希望他要等的人能准时出现。好像是要证明珀金森的愿望没有落空似的,那个做慢跑锻炼的人在100 码远的道路
那头出现了。珀金森看了好一会,以便使自己对他有一个深刻的印象。
那人和他不一样,细高细高的个儿,稀疏的灰发,戴眼镜,肤色黝黑:
一个健康结实、50 多岁的男子形象。珀金森躲到树后戴上黑色太阳镜,把甲克衫上的帽子套在头上,等待着跑鞋
落在沥清细石子路面上的声音从他前面的路上经过。脚步声一会儿就到了。
珀金森数到5 ,然后从树后的隐藏处跳出来,朝路上奔去。快出林子最后几码的路程,他的速度和声音都比他预想
的要慢和响得多。他一个健步冲上道路,担心自己不能马上赶上他的目标。
他跑过弯道,进入一个很长的两边簇拥着高大树木的林荫道,里面光线暗淡,空气凉爽,阳光在远处以很低的角度
射进来。那人在他前面20 码的地方悠闲地跑动着。这种从容自如的姿势,只有经常慢跑的人才有。珀金森必须在走出
林荫路以前超过他。他加快步伐,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那人回过头来,微微地挥了一下手。
林荫道尽处,阳光倾洒在地上。珀金森全速向前飞奔着。他将要和他的目标跑得平行的时候,那人侧转过头来。
“早上好,”那人大声说道,“你真要跟我决一雌雄,是吗?”
“那当然。”珀金森答道,随即甩出那根短帆布棍。他的手臂往回收的时候,他告诫自己不要用力过猛,凭短棍的
惯性就行了。帆布棍击中了那人头颅的根部,那人当即成了一个布娃娃,像一堆软绵绵的肉一样向前倒下,结结实实地
倒在黑色的路面上。他在倒地以前便失去了知觉,甚至还没有本能地把手伸到身子前面,就已经倒下了。
他的脖子后部不可能有於血,而且他失去知觉的时间也不可能太长。珀金森急促地喘着气,但动作却十分麻利。他
在一动不动的那人身边跪下,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很长的手术用橡皮管,在那人左腿膝盖以上的部位绕一个圈,然后紧紧
地扎住。他把那人的裤腿往上拉了拉,熟练地轻轻拍打着光溜溜的膝盖后部,静脉渐渐显示了出来。他从另一个口袋中
取出一个一次性的注射器,打开护着针头的盖子,把针尖朝上,轻轻地推动针筒,使钾化溶液中的气泡都跑到上面来,
然后对着大腿旁边注射了一些药水,最后把针尖刺入那人的静脉。他把橡皮管松开,慢慢地把药水全部注入那人的血液
中。他抽出针筒,用手指蘸着少许唾液擦去了一滴血。他把橡皮管放回口袋,把那人的裤腿放下,盖上针尖上的护套,
把注射器放回口袋,然后等待药性发作。这药几秒钟后便能生效。
那人呻吟了一声,苏醒了过来。
珀金森非常紧张,他不想再给他来一下,他甚至不想再触摸他一下。
其实他不必如此担忧。突然地,那人大声地哼了一下,不停地痉挛着,一只手条件反射地朝胸口抓去。紧接着,只
听得他一声叹息,四肢松软了下来,似乎要在沥清石子路面上融化了似的。事情就这么神速地完成了。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个声音。珀金森正要转过头去,突然,一辆汽车从弯道后面驶出来,沿着林荫道直向他这边驶过
来。珀金森回过头来看着刚才做慢跑锻炼的人,给他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
汽车在他身边嘎的一声停住。
“发生什么事了?”那人在汽车里大声地问道。
“我不清楚,”珀金森没有回头,大声答道,“刚才我见他抓着胸口倒了下来。他一定是心脏病发作。你懂CPR 吗?”
司机嘭的一声将车门关上,在倒下的人身边跪下来。他搭了一下那人脖子上的脉搏,然后用力在他胸口捶了两下。
“我懂。”他说,“开我的车去叫一辆救护车来。”他把那人的脸对着自己开始施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
珀金森绕到汽车的另一侧,发动机还在转动。他跨进汽车,驾着它飞快地开走了。他驶出林荫道,来到阳光普照的
路面,驶过了一段弯道,来到一家杂货铺前面。店铺外面有一个电话亭。他一个急转弯把车在停车场上停下,找出了几
枚硬币,拨通了911 。
“这里是急救中心,”一个声音说道,“你需要什么样的服务?”
“救护车。”咔哒。
“要救护车。”
“一位慢跑的人倒下了,怀疑是心脏病发作,在北边的车道上,就在佩丽米特外面的某个地方。请求马上派一辆救
护车去那儿。明白了?”
“明白了,但是我需要另外更详细的情况。”
珀金森挂上了听筒,朝四下看了一看,然后背对着停在那儿的汽车,迈开大步从容不迫地朝树林走去。
第三十章
威尔已不习惯睡在德拉诺农场小屋里自己的床上了。他慢慢地醒过来,起初分不清东西南北。今天早晨他可以毫无
干扰地好好休整一下。
电话线被他切断了,汤姆和基蒂都在亚特兰大。竞选活动已经结束,现在他没有什么需要做的。
他在床上坐起来,叹了一口气。他仍然感到疲倦,周身酸痛。他的右手由于跟几百个人握手的缘故肿胀得很,皮肤
非常柔嫩,手臂一直到肩部都疼得厉害。他觉得自己已经衰者了。
热水淋浴冲了10 分钟以后,他周身的感觉恢复了正常。到他打开早报开始读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清醒了。
《亚特兰大日报》的头版上,现年45 岁,保养得很好的褐发浅肤色的路易丝。迪安正毫无畏惧地微笑着。她站着,
身后是富尔顿县的法院,身前是丛林一样的麦克风,神采飞扬地在完成摧毁她丈夫政治生涯的最后一步。这个镜头威尔
已经在电视上看过了,当时是插在他25 次演讲的两场之间播出的。她站在那儿,对着整个佐治亚州和国内大多数地方
的观众,倾诉多年来丈夫对她的不忠,揭开他不会喝酒、办事无能、为政平庸的老底子。在一阵短暂的恐慌中,威尔想
到她可能会支持她丈夫的对手。他在心里祈祷,希望她在结束记者招待会以前不要提到自己的名字,可她还是说到了。
最后,她对这天上午的工作颇为满意地把头一甩,自鸣得意地进了法院。
星期一一大早,一份小报在全州和全国的各大超级市场出现了,上面以显要位置刊登有麦克。迪安和雪莉。斯各特
在一起的十分清晰的照片,关键的部位被涂上了黑杠。
星期一中午的新闻节目里,电视6 频道的总裁宣称,据桀骜不驯的雪莉。斯各特证实,她和麦克。迪安之间的这层
关系至少是在迪安和威尔。李举行第一轮辩论的时候就有了。他报道说,斯各特女士被迫离开了在电视台的工作,目前
已离开这个城市,利用平时积累起来的假期度假去了。
麦克。迪安隐居在桃园广场饭店的一个套房内,总机对所有打来的电话一概不转。除了服务员以外,星期六夜里以
来没人见过他的面。这些服务员下了班便毫无顾忌地在电视摄像机前介绍迪安的情况。大家一致认为,老麦克像臭鼬一
样声名狼藉了。
现在,迪安的对手一个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