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作者:闲来一看      更新:2021-09-19 21:43      字数:46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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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华只得原原本本地把这事的经过说与妻子张红听。这时张红才知道,这些账单是接待了他那帮同学的。张红觉得他那帮同学不错,很够朋友,张红与文华多次到省城,别人是车接车送的,那份真诚实在让张红感动。张红从里屋拿了两千元钱,递给文华说,你明天把那账结了。这时文华才真正感觉到手中无权的尴尬和无奈。如果这次胡振清说的是真的,这些事还用自己去操心吗?但他今天依然是两手空空。
  第二天一早,文华在街上吃完早点,就往云凤酒楼走去。他一路走还在想着昨晚张红的那脸怒气。作为一个男人混到这种地步也是够惨的了。他这么想着就走到了那条步行街上。他正要出步行街去云凤酒楼,突然有人叫他了,而且这声音很美,是女人的。文华转过脸来,他就看见一个少妇款款走来,步子是碎急碎急的那种。那女人到离他只有几米远时,他才弄明白,原来她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路冰。文华见到她时,心里着实打了个寒战。仿佛腿也成了棉秆似的在晃悠。路冰在大学时不光容貌姣好出众,身材高挑,而且多才多艺,那时她就在省报上发过散文。要说最美的还是她的那一腔歌喉。那时校园里正流行唱“信天游”、“黄土高坡”,她往台上一站,活脱脱是一个李玲玉第二,全场的集中点就在她那张清秀性感的脸上。而那时路冰很会吊起别人的胃口,她一曲完了,台下掌声雷动,高喊再来一个,她从来不会满足大家的要求,而是非常洒脱地走到后台去。这就更加激起了人们的极大兴趣。
  文华与路冰走近还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那一次中文系与外语系搞联欢,双方互拉节目,中文系是大系人才多,节目自然也多,绝对不会输给外语系。但文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在这次活动中出名。外语系的文艺部长拉节目时乱点鸳鸯谱,居然一下子就点到了文华。这时文华全身来了一阵汗。他暗叫天哪,这不是出尽洋相?路冰是中文系的文艺部长,她走到文华面前,冷静地对他说,去吧,没事。路冰使了一个眼色,神态却很美。文华从路冰眼里看到了一种力量。文华匆匆走上了台,其实他这时还没有想好拿个什么节目。文华出生在大山里,那儿虽然僻远,但有很多的土玩意儿,比如南曲、柳子戏、傩戏、五句子。文华想,他唱洋玩意儿绝对唱不过那帮子,就来土的吧。文华就唱了一段母亲常唱的采茶歌:姐妹们忙采茶,茶歌飘山崖。喜鹊叫喳喳,茶叶嫩油哒,采茶姑娘云中走,头上插山花,双手快如剪子夹,脸上笑眯哒。这调里有许多的装饰花腔,文华完成得非常出色。他自己也觉得是母亲常唱的那调门。从这点来说他十分感激母亲的爱好。文华以为这些从各地来的新青年不会看重这土调子的。不想台下的欢呼声四起。这时他已经蒙了。他让外语系的文艺部长堵在了台上,非要再来一调不可。几则采茶调子下来,文华就成名了,都夸耀说那调美呀。路冰是乐感极强的那种女孩,她能从那高亢野美的花腔中听出那青山绿水来。她觉得文华的家乡太美了。没有绿亮亮的山、清凌凌的涧水是温润不出这一调采茶歌的。
  联欢会结束后,路冰就找到了文华,这叫文华大出意外。想不到自己跟母亲学的那几嗓子野调,居然还叫美丽漂亮的文艺部长开了眼界。路冰说,你唱得太好了,我仿佛看到了你秀美的家乡,那里有山有水,也有翠竹密林吧?文华说,是呀,只是我的家乡太穷,我母亲不知在山坡上要唱多少遍采茶歌才凑得起我在这里的半年花销。路冰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只是觉得那曲调是从民间流传下来的。越是这样才越能打动人。她还知道了文华的母亲就是一名唱山歌的高手。
  以后,路冰主动提出与文华排演节目,有时是对唱有时是合唱,他们合作得相当完美。那年的元旦,中文系与驻军联欢,佳节已到,思亲倍切,他俩为了配合主题,就排了一个对唱节目:“母子情两地书”,在那种氛围下,他俩首先是感动了自己,文华和路冰两眼噙满了泪水,传送出的却是字字真情,让台下的官兵无不动情落泪。那些军人也是娘生的呀,常年在外,在这佳节,谁不牵挂远在故乡的白发老母呢!节目结束的一刹那,路冰与文华紧紧地拥在了一起,台下如浪的掌声,是对他俩表演最真诚的赞美。
  好长时间以后,文华都不敢相信,自己那一刻怎么会在众人的目光中,有那份胆量走上前去与路冰拥抱的。文华虽然与路冰合作节目,但也感到路冰像是一座冰峰,虽然很美,但只能远远瞻望,没有超乎常人的本领是万不能登上去的。闹不好会粉身碎骨的。
  以后的事,也似乎印证了文华的判断。到了大三,文华虽然还是常和路冰一起排节目,也搞联欢,但他发现路冰已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激情了。文华没有很直接地问路冰,他知道即使是问了,路冰也并不一定会道出原由来。
  真正解谜的还是文华自己。文华发现每周六的下午必定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校门前,路冰很从容地从宿舍走出来,又走过那条林阴道,再出校门。路冰将要靠近那轿车时,轿车里就会走出一个着西装的男子,笑脸相迎,然后开了车门,等着路冰上车。
  文华明白了,虽然他并没有向路冰表白过什么,路冰也没有对他作出过任何承诺,但文华心里还是隐隐作痛,他甚至想象,路冰早已在一个男人面前,或是被动,或是主动地放开了最后一道防线。
  文华好长时间都不想主动接近路冰。路冰也没有主动地与文华接近,两人就这么淡然地对峙下去。
  路冰约上文华是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文华不知路冰想干啥,于是他早有了戒备。路冰不是本市人,她约文华去的地方是她小舅的家。这几天她小舅和小舅妈都因公出差了。路冰就把文华约来了。文华跟路冰走进那栋高楼,他实在不知道路冰会干什么。
  他俩进了房门,路冰立马关上门,抱着文华的脖子哭泣起来。文华觉得莫名其妙,她不是过得很得意吗?每周都有轿车来接,这不是够荣耀的吗?是不是有些得意过头了?文华产生了一连串的问号。正在文华疑惑不解时,路冰说话了,那泪盈盈的眼睛直逼文华说,我实在是顶不住了,我真的顶不住了,文华。路冰说这话时,文华感到她的腿也在抖动。文华越发不明不白起来,什么顶不住顶得住?路冰隔着一层薄裙的小腹在文华的两腿之间移动,文华血管顿时都胀圆了,他的眼里也在冒火星儿。这时路冰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路冰又说,我实在顶不住了。这时路冰已脱下了衬衣短裙,文华看到路冰的线条实在太美了,那富有弹性的前胸是那样的柔白,而且还有两只粉红色的兔眼在眨巴着。以后的事,似乎是顺理成章了。但文华这时却缺乏生猛男人的那种狠劲。路冰的一次哀叫就叫文华整个地泄了下来,仿佛自己整个地落进了宽广的沼泽地。这之后文华累极了,且有负罪感。多年以后,文华还为那次不成功的体验而后悔不已,他不相信那时会纯得那样可爱,那样可笑。事实上,路冰的那一声哀叫,是在第二天的晚上,在她微醉的状态下完成的。那时她的身上不是趴着文华,而是一个四十多岁,足有八十公斤重的大个男人,人称韩厂长。就是因为这韩厂长,路冰毕业以后才顺利地进了这家国企的子弟学校。再后来路冰就成了他的第二任妻子。几年以后,文华才明白,路冰为什么对他说,她实在顶不住了,她为什么顶不住,其间有诱惑,也有恐惧。无论怎样,文华还是对路冰存有一份深情。她毕竟曾把她最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他。他自觉自己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重要的。
  那一次是文华与路冰惟一的一次肉体的接触。以后,文华觉得自己很无聊,似乎还有良心的莫大责备。直到毕业前的一个晚上,他就要离开这座城市的前夜,他去找了路冰,而这时的路冰已让校门前的那辆黑色的轿车等了多时了。路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上校门前的那辆轿车。而文华只能看着那轿车绝尘而去。
  文华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样一个僻远的山地县城非常突然地碰上路冰。而眼前的路冰,完全没有了十多年前的那种阳光与青春,倒是变得成熟且更性感。她身着紧身的保暖服,这更能显现出少妇特有的丰满的曲线美。
  文华认出路冰后,虽然有几分尴尬,但毕竟是同学,且有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结,文华还是显得十分自如。他上前握住路冰的手,路冰的手热热的,她传递了一种什么样的信息,文华理会不清。文华问她说,你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就到这里来了?路冰说,怎么,不欢迎呀?文华赶紧说,哪里哪里,高兴还来不及呢。文华说这话时,瞟了一眼路冰,他发现路冰非常温柔地斜了他一眼。文华觉得路冰的那双眸子还是那样的妩媚。路冰说,实话说吧,我在这里开了一家休闲连锁店,还望你多多关照呀。路冰娇媚地侧了一下脸,露出了那口整齐的白牙。文华觉得路冰的那姿态很迷人,似乎办休闲店没有这一招也是不行的。文华虽然在行政机关工作多年,但他真正到休闲店去的机会并不多。外面来的客人最多是办公室和行管科去处理接待,他们要插手也没有份。因此县城的休闲场所是个什么样子他实在是知之甚少。路冰对他说在这里办了个休闲连锁店,着实让文华不敢多问,此时在路冰面前掉了老底,他可是赔不够的。一般来说,进那种休闲场所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腰包鼓起的有钱人;另一种就是握有实权的政要,以及他们的朋党,其他的最多也只是打打擦边球。像文华这样的官员,是不可能知道其中的行情的,所以,他害怕路冰与他提起休闲的话题。
  他俩客套几句后,路冰就邀请文华到她的休闲城里去坐坐。文华想既然路冰来这里做生意,自己又是本地人,理应到她那里去认认路的,于是,他就答应了,反正他口袋里装着张红给他去结账的两千元钱。
  路冰与文华肩并肩出了步行街,路冰打了一个车,很快就到了白云休闲城。文华好长时间没有来到西城了,这里是才开发的新城,以前是一坝子水田,而今成了一个商业小区,白云休闲城就在这条街的正中央。
  车停下以后,路冰给了司机三元钱,就带文华走进了休闲城的大门。刚进大门就有几位漂亮的姑娘齐声说,路总好。路冰也只是稍微点了点头。文华觉得这几个姑娘好生面熟,但他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追索一直到他走进路冰的办公室。路冰的办公室布置得很漂亮别致。整个色调是以素色为主,似乎折射出一个成功女性的品位,那房间特有的芳香也似曾相识。他在这种芳香的诱导下,突然想到了几天前在下坪乡的那场舞会来。没错,楼下的那几个姑娘就是几天前在舞会上见着的那一拨姑娘。莫非是胡振清专程来这里请的?胡振清与路冰是不是相识?他是否知道我与路冰的关系?这一系列问题都一下子摆在文华面前。
  文华落座后,路冰给文华递了一杯热咖啡,就问起了文华分别这些年后的情况。文华也说得简明,毕业后开始分到一个乡校教书,乡下除了寂寞还是寂寞,闲着无事,就写了几篇散文、两首歪诗,寄给了报社,没想到却发了,正好县人大缺一个秘书,因而就调进了县人大。以后是娶妻生子,整个是平平淡淡。路冰听后笑得开心灿烂。路冰觉得分别这些年,文华别的没见长,倒是幽默长了不少。这些年的奋斗就这么几句俏皮话就给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