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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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一看 更新:2021-09-19 21:43 字数:4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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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快撑着了的时候,她也醒来了,这才发现陈小路并没有吃。她很不好意思,她说,我一天没吃饭了。陈小路大哥一样地笑,说,吃吧,这都是专门给你点的,我早吃过了。
吃完了饭出来,她问,我们去哪里?
陈小路说,我先给你找个住的地方,明天再说干活的事吧。
她想这是咋了,是遇到救星了?她说,大哥你真好。
陈小路说,妹子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吧?
她吓一跳,不敢跟陈小路走。陈小路说,妹子怕啥,看我像是来抓你的?你们家请得起我这样的人来抓你?她想他说得对,又跟上了。
陈小路在一家旅社开了间房,房间里有两张床,陈小路坐在她对面的床上和她说话。
陈小路说,妹子别怕,碰上大哥是你我的缘分,以后就跟着大哥,有大哥吃的,就有你妹子吃的。她说,大哥的情妹子记着,以后还。陈小路说,大哥把你当亲妹子哩。大哥为啥要把我当亲妹子?大哥没妹子吗?陈小路说,大哥没妹子,大哥是一个人。大哥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就想把你当亲妹子。
她说,大哥笑话妹子了。
陈小路说,大哥没笑话妹子,大哥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大哥喜欢你这样的妹子。
她说,大哥不嫌妹子,妹子跟你干啥都行,妹子不要你的工钱。
陈小路说,我要妹子做我的媳妇妹子干不干?
她说,大哥……
陈小路说,妹子要是瞧不上大哥,大哥就还是大哥,大哥还把妹子当亲妹子。说着陈小路就脱衣上床,说要睡了。他对呆愣着的她说,你睡那边。这屋里的两张床我都买了。她还愣着,陈小路就说,别怕,大哥不会犯你,我是怕你害怕。
陈小路说完了就真睡了,还睡出了鼾声。她却睡不着。开始是因为怕,后来是因为身体突然燃起了渴望。听着陈小路的鼾声,她的心松了下来,松下来的心没有马上睡去,而是缠绵地抓住了她公爹带给她的那份感觉。那感觉先是从她那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开始,那是一种微微的使她全身发酥的痛感,是一种让她身子发飘,让她心灵快乐得颤栗的痛感。这时候,她突然那么渴望男人把她绑起来,渴望公爹解开她下身的绳子,再给她那样的一种痛感。她仔细地回忆公爹做下的那一幕,枝枝节节,像一个从来没吃过糖果的孩子,把有幸得来的糖果包在嘴里,慢慢地化成甜蜜的口水,再慢慢地咽下。那些细节像一个个火种,把她烧得浑身发烫。她看到自己的燃烧着的渴望里是一张陈小路的脸,她一激灵,重又听到了陈小路的鼾声。
那晚,陈小路真没怎么样。
第二天,陈小路带着她上了火车。她问,大哥这是去哪?陈小路说,去找工啊,大哥带你去找工啊。她说,大哥不是说的要我去给你干活吗?陈小路说,大哥没活给你干,大哥是想帮你找工哩。她说,大哥真好。
坐火车时陈小路挨着她,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所以一路上她都被一种晕眩的感觉困扰着,她的心里一直放着她和陈小路交欢的电影。电影里,她把陈小路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看到了,而且,陈小路的力气她也感受到了。
坐了半天火车,他们来到了另一个城市里。这里对她来说,就像天外一样的陌生。陈小路带着她在城里转了几圈,还给她买了一身衣服。天黑了,陈小路照样开了个两张床的房间。
陈小路过来时她睡着了。头天晚上她一夜没睡。先是受惊受累受饿一天,后又是一夜没敢睡,她也实在撑不住困了。这晚,她要不是困得不行了,说不准她还会主动跑到陈小路的被窝里去哩。但她实在太困了,她对陈小路说一声大哥我睡了,就真睡过去了。梦里她渴望着陈小路钻进她的被窝,就真看到陈小路站到她床前了。陈小路先是把头埋下去看她的脸,然后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梦里的她知道陈小路是要做什么了,她对自己说,大哥真来了呢,你不是想他吗?就这样不要醒来吧,要不他会走掉的。可她还是醒过来了,因为陈小路挤进她的被窝时,把她挤痛了。她醒了过来后,陈小路就对她说,我想妹子了,妹子让我睡一起吧。她想说啥,陈小路却把她的嘴给堵上了。陈小路用嘴堵上了她的嘴,又用手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拍,就像她是他的孩子,他在哄孩子睡觉。她却不让他拍,她把衣服捋起来,把陈小路的手放到她的乳房上。陈小路叫了一声妹子,她叫了一声大哥,她把腿张开,让陈小路当地犁了。
陈小路说要把她娶回家做媳妇,她高高兴兴就跟他来了。她只说这回总算拥有一个完全的男人了,再不用受那种让公爹来代替男人下种的侮辱了。不想,这也是个梦。
陈小路把她带到桥溪庄,在家里的两个房间都铺上床,对她说,哪间是她的,哪间又是他的。她说我都是你媳妇了,还分这些?陈小路说,做给别人看的。她不明白为啥要做给别人看,也不明白为什么陈小路在乡亲们面前不承认她是他的媳妇。她还没来得及问,陈小路就要把她卖给别人了。
英哥
她坐在床上发呆,睡房的门开着,雪强一进外屋的门就看到了她。可雪强却偏要站在外屋喊几声大哥,没见答应后才问她,大哥呢?她说, 他说你要来,出去了。她跟雪强说话时眼睛里还装着泪豆儿,雪强不明白她为啥这般委屈,问,你咋了?她没说咋了,她埋下头让泪豆掉地上。雪强走到她旁边,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问,你想家了?她不做声,泪豆却一个跟一个掉得勤了。雪强说,大哥说你是他买来的,你肯定是想家了吧。她突然哭出了声,哭得全身打颤。雪强说,你别哭了,我们这里离四川也不远,回个家也不是很难的事儿。她还哭,而且泣不成声。雪强想了想,说,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们这地方?或者是看不上我?要是看不上你也不用哭,跟大哥说一声,他把你带到你看得上的地方去不就行了吗?雪强说了这么多她还哭,雪强就走了。
雪强出来的时候叹了口气,也没回头看一眼就走了。
陈小路很晚才回来。回来后就左右看她,想在她身上看出个窟窿来似的。她说,大哥都要卖我了还看我做啥?陈小路仓皇中露出一丝难堪,说,我是想给你找个好婆家哩,妹子跟兄弟可比跟我强多了。接着他就说了雪强和雪强家里的很多好。她听完了就说,你去叫他来吧,今晚你别回来。陈小路说今晚就算了,明天吧。她说,就今晚。陈小路说,你急啥?陈小路说着就要去抱她,伸出去的手给她挡开了。她说,大哥都把我卖给你兄弟了,还要抱我?陈小路举在空中的手迷失了一会儿,回来了。她又说,大哥认为我能卖多少钱?陈小路不回答她的话,走了。
陈小路去雪强家叫雪强。他说雪强兄弟,她叫你去哩。雪强不相信,雪强说她见了我只是哭,这会儿又叫我去?陈小路说,她真叫你去哩。雪强就跟陈小路出了门。陈小路出了雪强家却不往家走,他说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就住我那里吧。雪强说大哥开玩笑啊。
雪强进了屋,她说,坐吧。雪强坐下,看着她,做好一副很愿意听她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她飞快地看他一眼,问,你叫什么?雪强说,大哥没跟你说过吗?我叫雪强。她说,我叫英哥。雪强笑起来,说怎么叫英哥?她说,妈给起的,妈没文化,爸也没文化,起不出好名儿来。雪强说,这名儿好哩。我是笑你妈为啥要起这个名儿,你妈起这名儿时想要的是什么?她也笑了笑,说,起名儿也是想要什么啊?雪强说,我爸妈跟我起雪强这个名儿就是想我们这地方下雪。我们出生的那些年,我们这庄上就不下雪了,所以我们这些孩子的名字前面都是个雪字。英哥脸上露出惊讶,说,你们这里不下雪吗?雪强说,都好些年了,大冬天的,连下面河边都是雪哩,我们这一块就是没雪。不下雪倒也罢了,可也不见下雨,一年四季就那么几回,都是毛毛雨,看样子也是别处下雨时飘过来的。英哥笑起来,说,那以后的孩子可得起名叫雨什么了。雪强也听得笑起来。可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他笑不起来。他想孩子都生不出,哪还有叫个雨什么的名儿啦。英哥见他不笑了,也收了笑。
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雪强小心地问,你,刚才哭啥?英哥说,你别问我哭啥,我问你,你看得上我吗?雪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很好看的。英哥说,那你买不买我?雪强说,你不嫌弃我,不嫌弃我们这地方?英哥说,去,把门关上。雪强想了想,去把门关上,等着英哥的下一个命令。英哥说,来。雪强就跟了英哥去了里屋。英哥说,把这门也关上。雪强就把身后的门关上了。到了这个时候,雪强已经看到下面的故事了。他很紧张。他还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故事。他对接下来的故事充满了渴望,可他又不敢主动向前。英哥把灯灭了,说,上来吧。突然间没了灯,雪强看不到英哥。但雪强又因为没了灯而变得胆大,他勇敢地朝着那个召唤走过去,走进了那个令他身心战栗的故事。
苦药和爱情
第二天清早,雪强把英哥拉到爸妈面前,叫她喊爸喊妈。英哥红云贴在脸上,一声爸,一声妈,把雪强爸妈叫得心里跟喝了蜜似的。英哥喊过了,也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主动捡了活干。雪强妈说,哎呀,娃,你歇着吧。英哥一边忙着一边说,妈,我在家干惯了,歇着反倒不舒服,就让我做点事吧。雪强妈就挤了眼,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陈小路进屋,雪强爸妈急忙上前招呼,完全把他当恩人哩。陈小路却说,人呢?雪强兄弟也太那个了不是?还没说好哩,就把人弄来了?陈小路说这话时嘻皮笑脸的,像是在开玩笑。可雪强却听出他语气里的不高兴,他把陈小路拉到门外,问,你要多少?开个价吧。陈小路还是个嘻皮笑脸的样子,说,你是我兄弟哩,我能要你多少?你就把本钱给我就行了。雪强问,你的本钱是多少?陈小路对着雪强的耳朵说,五千。雪强想了想,说,行,下午就给你。陈小路好像鼻子有点发酸,脸上的肌肉扯了两下。
把英哥娶进门,雪强就寻思是不是还要继续吃药的问题。他爸妈说,有了媳妇,就更不能不吃药了,人家进了我们的门,那肚子就等着怀孩子哩。雪强说,那药吃了也没见有个效,再说,要是英哥问我为啥吃药,我怎么说?他爸妈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只得跟着雪强一起叹气。叹完气,雪强妈还是把雪强的药熬上了。她怕这药一间断,前面吃的那些就白吃了。她还想,要是眼前这几付药就吃出了效果,那英哥就是知道真相也没关系了。
药味满屋飘,英哥问,妈,我们家谁要吃药?妈说,是雪强的。英哥问,雪强怎么了?妈说,雪强没怎么了,妈这药是给雪强补身子的。英哥突然联想到雪强每晚的亏空,脸一红,不问了。
晚上,雪强要上英哥的身,英哥把自己收得紧紧的,不让。雪强着急地抓扯着她,说,急死人了你。英哥说,你悠着点吧,总不能天天喝苦药汤吧。雪强听得吓了一跳,把全身的精气都吓得逃了个精光。刚才还猴急急的,这下却倒在英哥身边,颓废得像条刚挨过打的狗。
英哥见雪强突然变成那副模样,以为是自己的错,心里内疚。撑起半个身子看着雪强,心里寻思着跟他说点什么让他开开心,雪强却说话了。雪强说,妈要我喝那些苦药汤,主要是想让我们早点生个孩子。英哥一听心里就笑开了花,她把头拱进雪强的怀里,挠着雪强的肚子说,原来妈是想让你有劲折腾人哩,真是便宜你了。雪强听出英哥并没知道真相,心里也就轻松了。正好被英哥挠得很痒,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英哥急忙去堵他的嘴。堵的和被堵的都是嘴,两张嘴就咬在一起了。一会儿,英哥的嘴逃开了,她说,你嘴里有股药味儿。雪强说,睡前我喝过药。英哥说,你那药白喝了。雪强说,怎么白喝了?英哥说,喝了药不做事儿就是白喝了。雪强把英哥抓起来,放到自己的肚皮上,说,我现在就做事给你看。说话间,英哥感觉到一个侵略者已经野蛮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啊!她说。
英哥成了雪强媳妇没多久就和雪朵成了好姐妹,除了跟雪强在一起,英哥就只喜欢跟雪朵在一起了。庄上,雪字辈的几个年轻人中只有雪朵和雪豆是女的,雪豆在城里上着学,英哥能说上体已话的女玩伴就只有雪朵了。跟上雪强过后,英哥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完全是另一片新景观。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比她更幸福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