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换裁判      更新:2021-02-17 12:17      字数:5087
  鼍坡サ牟松遣宦R皇强此プ鸥鱿嫠谝唬崂凑馄频瓿苑埂?br />
  小二也来气了,他见多了这种没钱吃饭就拿菜挑刺的穷酸鬼,就想着能吃霸王餐。这人进门的时候自己就盯着,满祥楼里面就他穿得最寒酸。果然,才吃了几口就开始耍泼皮。“要重新来一份,也成!客官您先把钱给付了。小的马上给您重上一份。”
  “就这几道吃不下去的菜,你还想着要爷的钱!你给我重上一份,爷看着能下咽了自然给你银子!”男子也杠上了,在他心中就这水平的菜倒贴银子他都吃不下去,还敢收钱,门缝都没有!
  好啊,还真是个吃白饭的。小二也懒得客气了,“来人!这人想吃霸王餐!”
  “慢着!”一脆生生的声音从二楼雅间传来。撩起门帘,一位朱唇皓齿,丰神冶丽的姑娘坐在里面。
  那位姑娘起身,鹅黄碧纨长裙掀起几道涟漪,头上的羽翎步摇,随身摆曳。眸含秋水,两颊笑涡。“这位先生的钱我替他付了。”
  娇莺初啭,酒楼里面的人不自觉就被声音所吸引,结果看到走出一位如此瑰姿艳逸的小姐,不禁一呆。
  女子抛出一锭十两的银子,下面的小二立马反应过来,双手接住。
  “这等菜色,根本就不值一钱。”那男子没有丝毫感激之情,也未被女子的美貌所惑。
  众人只觉得此人实在是不通风情,面对如此佳人的好意,竟然还这般不给脸面。
  女子听后也不恼,“这钱是给小二等下重上一份的。小二,你给先生重新上一份。记得,那鲟鱼不多不少只蒸一盏茶,那白蜜黄螺去掉白姜,添上两滴生油。另外把我这桌菜全部撤掉。这细柳脆芽,生硬不脆,过水太久。醋烹鲫鱼,火候过大,时间过久,肉死不香。什锦豆腐煲,豆腐太老,芡粉过多。翡翠茄子,茄子油煎过火,酱汁过浓。菇香蒸鲟鱼和白蜜黄螺就如那先生所说一样,这拂丝小米汤,米多盐重。全部重新做一份。”
  女子说完这些后,便进了雅间,放下帘子。
  酒楼一片安静。
  众人回神,纷纷议论起来。
  许多客官都呼来小二,要求换菜。
  小二一僵,脸色不佳的收起银子,朝厨房走去。
  男子品了一口重新上来的菜后,停了一下。然后连着快速的夹了好几筷子,咽下。摔下筷子,一跃,直接上了二楼。
  “小姑娘,对吃的很有研究啊。”不客气的撩起帘子,进去直接坐到女子的对面。
  女子细嚼,咽下口中的菜,放下筷子。“家父对吃食颇为严苛,自是养成了嘴刁的毛病。”
  男子这才仔细打量了此女子,身上带着贵气,却又不矫揉造作。虽然带了一柄长剑,看剑身,红石白玉,刻有雕花,装饰有余而煞气不足,八成是位官家小姐。
  “刚刚你说加生油,这个吃法真特别,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黄螺里面要加这个。去掉白姜加上两滴生油,把黄螺本身的鲜味衬得十分完美。”说完眼睛又扫了扫桌上的菜,想起刚刚女子对每一道菜的点评,不知道改了后会不会都如那黄螺一般出众。
  女子看出男子对桌上菜的垂涎,“小二,添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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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星稀,几道黑影晃过。
  一根竹管,轻轻的将上房的纸窗捅破,吹出几缕白烟。
  等了会,取回竹管,为首的男子朝身后的三名男子点了点头。然后男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扫视了眼屋内的情况,确定没有问题后,踮着脚走进去。朝背后的人招了招手。
  打开床帐,一张美如皎月的脸。
  男子示意边上的人,手脚麻利的将女子装进一布袋中,抗着出门,轻巧的将房门关上。
  屋顶,群青色布衣的男子,看着夜色中几道人影。
  救,还是不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四条人命,算是给自己积福吧。更何况自己还受人之托。收起酒袋,男子飞身而下。
  “什么人!”黑衣男子警觉的盯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子。
  “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放下人。”男子直接道出目的。
  四个黑衣男子,迅速互递了眼神。然后在前两名男子朝那群青色布衣男子攻去。
  “哎。”布衣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几个闪身,轻松的就将四名男子打倒在地。顺手还将为首的男子的面罩接下,月光一照,赫然是那满祥楼的管事。
  自知敌不过对方,还给看了真面目去,四名男子快速离去。
  解开袋口,掏出一小瓶子,打开瓶盖,放在那女子鼻下。
  “姑娘,小姑娘。醒醒。”男子拍了拍女子的脸颊。
  女子缓缓打开眼帘,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女子醒后看了看自己的处地,一时没明白过来。
  “你被人迷晕了。”
  “怎么会?”女子没有想明白。
  “今日你在满祥楼那番评语,估计惹恼了人。所以晚上人家来报复你。”
  女子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多谢先生相救,敢问先生高姓大名,日后小女子自当回报先生。”今日在酒楼两人只谈美食,没有涉及任何个人问题,只当是萍水相逢。
  “孙向群。报恩就不必,你多整几个好菜给我就行了。”此男子正是天下庄的孙向群。本来天下庄庄主欧阳易哲就飞鸽传书给他,要他小心行事,嵩天派的掌门和江家的江函宇等人会来接他去锦风道场。可惜孙向群向来自由惯了,他才不理会什么魔教,也不要什么保护。所以接到那封信后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走人。他一走倒是简单,现下正派那边都找他找晕了头,魔教也在四处搜查。
  “孙大侠,小女子姓吕。”
  “别大侠大侠的,你直接喊我孙向群就好了。你一个女子,怎么孤身上路。江湖险恶,你家人放心?”
  吕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听说江湖要举行什么试武大会,想来见识见识的。”
  “试武大会早就比完了。”
  “什么!”吕姑娘惊讶,“我听丫鬟们说,不是才开始举行吗?”
  “估计弄错了。”
  吕姑娘顿时满脸失意。
  “姑娘你还是快点回家吧。”
  “不行!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说什么我也要去锦风道场看一看。”吕姑娘不放弃。
  孙向群不意外她会这么说,“正好我也要去锦风道场,一路吧。”
  “真是太好了!有孙大哥在,我就安心了。你放心,一路上的伙食,小女子包大哥你满意。”吕姑娘已经自顾自的热乎上了,直接唤孙向群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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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下来,确实同吕姑娘所承诺一般。一路上的伙食都打点的精致十分,每到一家店子,吕姑娘便亲自去厨房那交代师傅该如何烹饪,要注意什么细节,用何种配料。再普通的小菜,都变得十分可口,这点着实是让孙向群极为满意,大饱口福。
  孙向群此人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就是贪嘴。当年他会同意去天下庄,就是被天下庄第一厨子的手艺给收服了去的。而这吕姑娘也确实本事,许多不知道的吃法和配料,他在天下庄都没见过,偏生这个小姑娘还都知道,有些精致的菜色还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这一趟出行真是让他满意到无话可说。
  这日,孙向群带着吕姑娘避开大路不走,选了一条林中小路。孙向群出去打了两只山鸡,处理好后交给吕姑娘,要试试她烧烤的本事。几日下来,见过这个小姑娘动口使唤别人做菜的本事,还没领教过她亲自下厨的本事。
  吕姑娘将山鸡架起,用火烧烤着。不时翻一下山鸡,然后用刀子在上面划伤几道口子,撒上她在市集上买的调料。没多久,山鸡就变得脆黄脆黄,香味四溢,勾得孙向群独自里的馋虫大动。
  “差不多了吧?”
  “呵,先生稍等。”吕小姐取出腰间的小竹管,取掉管塞,食指微动,掸了一些墨绿色的粉末在那划口上。
  一时间,奇香四溢。
  “好了。”
  孙向群微皱着眉,很是好奇那小瓶里的奇特调料。迫不及待的切下一块,也不管烫嘴,就急乎乎的送进口里。
  “嗯。不错不错!果真美味。”边吃着边道。
  比较起孙向群的豪迈,吕姑娘这边吃得极为斯文。看着孙向群这么捧场,吕姑娘也笑得十分开心。“孙大哥喜欢就好。”
  “不知吕小姐所带的调料,究竟是何物所配呢,居然能将这普通的山鸡烹调的如此美味。吃了这只山鸡,恐怕以后要不识肉味了。”孙向群对这奇料颇有兴趣,夸赞道。
  “孙大哥过奖,小女对调料略有研究。此物,只是我平日里收集来的一些香辛料混合而成。若大哥看得上,拿去便是。”吕小姐十分爽朗,顺手将竹管递上。
  “好,吕小姐果真爽快,在下真是有幸,能结识吕小姐相伴上路。佳肴美酒,真是人生大快!”孙向群大方接过竹管,喝了一口酒,畅快道。“过两日就要到锦风道场了。”
  吕姑娘点了点头,“是啊,一路上多亏了孙大哥的照顾。”
  “哪里哪里,倒是我要感谢姑娘你一路上的照顾。”
  “孙大哥客气了,要不是你,我早就遭逢不测了。”吕姑娘赶忙推辞。
  “只怕是别人遭逢不测吧。”孙向群莫不在乎道。
  此话一出,吕姑娘脸上的笑意收敛,并未抬头,如秋水般的眼眸一变。
  “还真没想到芷云宫宫主不仅武艺高强,连厨艺都这般精湛。”孙向群举高酒袋,敬了敬眼前的“吕姑娘”。
  柴火烧的嗤嗤作响。
  “拿来吧。”孙向群朝着吕姑娘,也就是宫青竹伸手道。“你跟着我这么久,不就是想要我帮你看看那风灵扳指么。”
  宫青竹手一翻,一枚赭石色的扳指出现在她指间。
  孙向群接住掷来的那物,从怀中掏出镜子,眯着眼观起手中的扳指。
  “这玩意,不好搞。”孙向群才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身边的温度降低好些。抬眼看到宫青竹正用那浅色的眼睛盯着自己,如镜子一般,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像。那眼神,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件死物。“给我一天,一天的时间。”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魔教的教主,也听闻了她在试武大会上的作为。但是几日相处下来,那“吕姑娘”的性子,让人完全想象不到她的真性情是这般阴冷。就算知道那是装的,也不过以为是伪装得娇弱一点。一个人,怎么可以转眼之间,便从和暖如春变得不带一丝人气。
  眼前的女子,真真给他恐怖之感。
  “一日。”宫青竹。
  孙向群,咽了咽口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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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向群仔细对比了戒指里面拓印下的纹路,和他所见过的所有图文。再加上他几十年的经验,“这个扳指里面的刻纹,应该不是一种文字,也不会是武功图示。除非,当年的承学道长用的是一种连我都没见过的文字,但这几乎不可能。所以这枚扳指,十有**是一把‘钥匙’,开启某个机关的钥匙。”
  宫青竹接过扳指,听着孙向群的结论,看向手中泛着黑色光泽的扳指。
  “那个,等下!我帮你破了这个扳指,怎么说你都欠我一个人情。你可别忘恩负义啊。”看着宫青竹将视线转向自己,孙向群赶忙道。说完后又想打自己一耳光,跟她说‘忘恩负义’这不是自找没趣吗!什么时候听过魔教教主做事是按照世俗道德来的。那死小子,当初可没告诉自己,她是这么个人啊……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那厮的!
  就在孙向群都做好随时西去的心理准备时,宫青竹淡淡说了一个字,“好。”
  收起扳指,转身便离去。
  孙向群呆了!哈?就这么放过自己了?孙向群擦了擦自己头上冒出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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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死小子,人情我还了。差点丢了我半条命。”孙向群抱怨道。
  他对面的男子,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笑花,可笑意却未带进那双深如黑墨的眼眸。依旧是一袭白袍,清华淡雅的面容,令人敬仰。此人,正是韩朔。
  韩朔摸着手中的蓝石青玉勾坠,“占了便宜还卖乖。现下她欠你一个人情,有了这张保命符,魔教的人都不敢动你。”
  孙向群被这话一哽。他确实没有想到那看上去没点人情的宫青竹,不但没杀他,还应承了欠自己一个人情。
  “反正不管如何,人情我已经还了。我先走了。”孙向群看韩朔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