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匆匆      更新:2021-09-13 06:53      字数:4682
  衣裳一寸寸地滑落,赤裸的贴合,让人大大抽口气.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就是此时此刻,就是现在,咪咪,不要念着另一个人,认真地看着我,只我一人--为什么不能呢?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哪里是禁忌的碰触?
  我只爱你一人,只有你一人,想要在长长久久的岁月中与你一起变老,想要伴你走过每个日出日落,花开花谢,再没有人能取替你的位置,咪咪,只看着我,不可以吗?
  就这样沦陷下去吧只得两个人的世界--“司空王!”清亮的声音自贵宾厢房外铿锵有力地响起,掷地有声, “司空王,你酒醒了吗?小人请来罗大夫侍候--”下面的话含糊地低下去, “免得贻笑大方让人家以为司空王是酒鬼一味贪杯多没面子啊.”就要推开门了--“不许进来!”沙嘎的声音包含着浓浓的不满与--未消褪的情色?
  惊怒交加,一脚踢开门--急垂的绫销帐因风而动,霍然而立的少年气息急促,一脸寒霜,森冽地瞪着来人,长发如流泉泻下,直至腰际,覆盖住白玉样的上身,长袍上系腰丝带已落在地上,内襟全开,看得见一片晶莹剔透的春色,虽是胜似女子的雪白,却毫无柔弱之态,坚实精悍的纹理肌路,已是成年男人的蕴藏力量.明明是倾国倾城的绝丽,却在此时,有即将爆发开来吞噬人的野兽之瞳.狂野,高傲,恣意放纵,眉梢眼底,更是叫人胆战心惊的--魔魅风情!
  况名和罗,都倒抽口凉气,这少年,这个龙音觞,谁说他只是一朵绝世名花来的?分明便是一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挡我者死的可怕的小魔神,在这个暧昧时候,被那双暗紫色的眼瞳一扫,阴阴森森中跳动的火焰,硬是让这两个早经风浪惯于雷霆的老江湖心中打鼓,发毛.“出去!”少年强势地命令,直直刺入肺腑的眼光嗖嗖飞过,鸷猛暗沉.他们也想走呀,脚步都要听令而行了,可是,怎么离开得了呢?大野狼在侧虎视眈眈,里面睡得不知山河变色的小红帽叫他们怎能一走了之?龙天下,司空王,这个无事生非的小女人,为什么会惹上这个人?这个人,又为什么会是大龙头的独生子啊?
  勉强扯出一抹笑,镇定,镇定,声音如被碾磨过难听,天呐,如此强大无匹的压力真的是一个仅仅有十五岁的少年所发出来的吗?“司空王--请问容国候有没有--看到司空王--”少年缓缓举起手,一字字道:“看来,是要我亲自动手将二位--”背后有异响.揭开纱帐,大力摇头,好昏,可是,听到熟悉的声音了呢,是雍那边的人--“是罗和况吗?”捧着头,吐出的声音稍微高了便有昏眩的感觉,“啊,龙儿,我头好痛啊,好不舒服,有没有解酒茶醒酒汤之类的东东?”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差点儿干柴烈火不可收拾起来.叹为观止,目瞪口呆.看着少年瞬间连变了几种脸色,忿忿不平,不顾一切,挣扎,迟疑,放松,煞气,无奈,最后是长叹一声,作出了痛苦的不大情愿的决定,缓慢放松紧握的拳头.回过头去,眼光已是温柔不舍,淡淡说道:“看你下一次还敢不敢学人家将酒当成水喝个饱.”眯起眼,意外地看着少年半露的春光,微张开口,“龙儿,哇噻,你在作时装表演还是要诱惑况与罗?”好像有梦到什么类似的情景似的.这个,这个--不知死活迟钝过份的小女人--况黑着一张脸,却在罗的眼中,看到同样的不安.是,危机还没有过去,少年,是不会轻易死心的,未来的日子,艰难在后头啊,为什么,他真想仰天长啸,为什么天下会是一个毫无女性危机自觉的笨蛋?要为龙头守护她的清白,好难,好难,是有生以来,最为艰辛棘手的任务.不知道等天下安全回到龙头手上的时候,他们还有没有命换来一声多谢辛苦了?
  这一次,便算了,可是,咪咪,总有一天,你是我的.我无法忍耐太久的.清楚知道,三人之间的平衡,已经打破了.再也回不到三人同行不亦乐乎的亲密往昔了.他不会放手,父亲也不会放手.天下,到底是谁的呢?你的,还是我的?
  -----------------------打算在下章结束天下的摄政生涯,然后,与护花使者快马加鞭同回京城.对于天下差点被龙音觞一口吃掉,诸位是觉得可惜没有吃完还是庆幸没有得手?
  唔,音音的娘的出现,的确只是要引出龙儿的身世之谜,但,还没那么快真相大白(不是应瑾萱的真相,也不是雍知道的真相)而新出现的傅穷晚只会是走过场的人物,当然他是雷三的主角啦不是我们大伙的.而龙二雷三凤四之上的风大,可以说是客串几场戏的人物,真正主角仍是双龙,凤,天下,啊,凤的身上有天下从前记忆中另一个人的影子,只是偶然受刺激才会出现第二个人格,这样,双龙,双凤,不是挺有趣吗?
  让大家觉得混乱,真是惭愧啊心虚啊,尽量补过啦,拖泥带水-_-面红红,知错了,可是很难改过,大家将就一下吧,有什么异议尽管开口能改一小步便是一个进步啦,呵呵,就这样吧,下回见.
  拜拜,摄政王
  回去的路上,仍是神思沉沉,我扶着脑袋,好后悔喝多了酒,酒能乱性,看来不是假的.居然梦到了叫人喷血的春梦.那种怪异的感觉,即使是现在,也如有毛毛虫在我背上爬行,呃,也不能这样形容啦,反正,便是酥酥麻麻的感觉,真实到,如同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个时候――好像只有龙儿在身边的感觉――不成不成了,一落力思考便好头痛,我低低呻吟一声,那个醒酒汤还真没有效果,都一刻钟了还是让我有种没地方着力的虚怯感.我往后靠,闭目养神.轿子停下了,我徐徐睁开眼睛,唔,总算不是骗人的没效醒酒汤,一路的休憩,有了好的回报.轿帘揭开,一张本是熟悉无比的脸,却与往日不同,是了,是那眼光,竟在一瞬间让我恍惚以为看到了雍.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炽烈之极又充满了魅惑,无比的绵密织就了天罗地网.――这是,龙儿?
  我眯起眼,下意识地缩了一缩,是眼花还是错觉?龙儿,怎么可能在我面前露出了这样纯男性的独占欲?
  下一秒,少年微笑,仍是纯真宠爱的音音对我的专属笑容,我松了口气,抓住他伸过来的臂,跳下轿,又是好一阵的怅然,龙儿已高我有一个头了,真难想象不久之前他还是一个只到我腰部的孩子啊.不知不觉中,那个只会腻着我的孩子,越来越远了.“王爷!”况名轻咳一声,沉沉地提醒什么.我不解,注意到部和罗的神色不是很好看,华灯之下,他们的目光,啊,怪异地瞪着我――抓住龙儿的那只手,那种神情,让我脑中模糊地闪过什么,对了,好像是电影中那种老古板整天念叨着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非礼勿近,稍稍碰一下便是惶恐严肃得不得了直跳脚指责――真是有趣啊,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龙儿又不是别人,而且从前也不见他们有什么道貌岸然苦口婆心的劝说,今日――为什么?况和罗,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他们,我微微垂眸,空气中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流,是了,紧崩的,警惕的,几乎是有敌意的――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事故还是在我与龙儿之间,我一边努力思索,一边仍是习惯成自然地挽着少年踏进门.况,罗都是星罗中人,也是雍的人,可是却对雍的儿子有某种敌意,又是因我而起,那肯定也是为了维护雍,但今天之前又不见得他们有什么不满,到底,龙儿对他们做过了什么?又,或者说龙儿做了什么让他们见到了以致忿忿不平抱着敌意?
  想起不久之前龙儿衣衫不整面对他们两人的情景还有那个春梦――霍然停步,失声叫了出来,“不会是我酒后乱性对龙儿用强要他跳脱衣舞还命令你们帮忙不许他反抗结果连你们也差点中招吧――”噗扑作响.绝倒.当场两个大男人站不稳了几乎绊倒,少年的身子也僵了一僵,要笑不笑.三双不可思议的眼光刷地飞向一脸惊恐的少女.这,这是她推揣出的什么荒诞结论啊?她能对他用强?她有必要对他用强?只要她开口说句话,别说是脱衣舞,就是更严重的也有人心甘情愿正中下怀地奉令行事――我说中了吗?三人的面色都是如此怪异,我干笑,我不认为自己是色女,顶多爱慕美色也是想想而已,更乐于在想像中对他与她进行配对,构思剧情,而从来不以自己为主角,可是,也有例外.至少,我会想要主动去亲雍,抱抱龙儿,但,用强――黑线――开玩笑,我会是一醉了便成只会奴役别人的嚣张女王吗?不可能,我记得,我还记得从前也有过醉了的时候,但,哥哥说,我的酒品极好,醉了只会静静安睡,从来不曾骚扰到别人,比初生婴儿还乖巧,才不可能会化身为女色狼呢,我松开手,抬高下巴,不理会那三只夸张的石像,疾步先行开了.以为我是真的笨蛋吗?罗,况,我轻轻扯下嘴角,如果是从前,我会当不知道,会躲避那种眼光下意识地收敛起知觉,可是,雍也那样看过我,我不躲避,龙儿的眼光,那是成熟的男人对女人的注视,那个记不大清楚的梦,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对我,是再也没法改变了的吗?让龙音觞在乎,被龙儿所爱,本是,很简单的事.一直一直以为我们三人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雍,龙儿,我,三个人,在一起,永远不分离,不是很好吗?
  那样的炽烈眼光啊――是独占,是掠夺,是容不得让别人染指抢走分毫的霸道.我想起许多小说,好像没看到过二王一后相亲相爱又保持柏拉图交往的结局.现在只是星星之火,尚能压制住,可是,又能多久呢?龙儿,他的耐性能坚持多久?雍明白我,他不会催我,他说,只要我保持做我自己便可以了,但,龙儿不会这样说的,我就是知道,从几年前,早应当知晓了.我又会如何回答他将提出来的疑问呢?没有答案,是的,我答不出来,龙儿,已不甘心只做孩子,不甘心只是呆在我身边便满足,他还要更多,更多我未准备付出的东东.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他们所要的东东.我的脚步停在客房门外,朝守了半天的兢兢业业的人点下头,笑,“里面的贵客,一直没有动静吗?”
  回答是紧张地摇头.我轻悄入门.静静地注视着床上那明显经过剧烈磨擦的狼狈男人,有些郁闷的心,马上飞扬起来,唔,真是解气啊,只是看着而已,便有了愉快的心情,要不要考虑将他当成充气玩具留下来呢?一旦心情不好便折腾一下他,看他蹙眉,看他气恼无奈又要发火又要咬牙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啊,我忽然有点明白了他老是针对我以戏弄我为乐的原因.就只是看着而已便有蠢蠢欲动的冲动,想要欺负一下对方――“我回来了,怎么样,今天过得还好吧?” 我笑吟吟地说,“总是居高临下高不可攀半点也不体谅别人的小凤先生,请问被人打压没法反抗的滋味怎么样呢,嗯?别忘了你曾经怎样对我,我仅仅是讨回利息而已,手下留情了.”乍然睁开的眼,冷讽而深邃,“不要这样叫我.”沙哑的声音依旧听得出山雨欲来的阴霾.小器鬼.小凤有什么不好?人家陆小凤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能与他比肩可是大大的福气啊.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小凤.小凤,我偏要这样叫你,你能拿我如何?嘴巴可是生在我脸上由得我叫唤的――”如是从前的凤四,没有受伤的凤四,我一定是不敢这样放肆的,可是,现在啊,凤落平阳,才不怕他呢,伤未好,又绑住了,刚与难忍的痒意搏斗得大汗淋漓,整个人看来便是脆弱得一推便倒,有什么好怕的?脆弱啊,都没想到能将这个词与凤四联在一起呢.这半天功夫,他是如何度过的?是不是,咒骂我发誓要将我十倍奉还?更是用力掐他趁机报复――乐极生悲.下一秒,我便尝到了低估凤四爷的苦头了.整个人动弹不得,保持同一个可笑的姿势.该死的凤四,又来这一套,他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不是说他浑身无力要至少休养二天吗?为什么,他居然还可以在我毫无防备之下点了我的穴道?惨了惨了,我瞪大眼,看着凤四缓慢坐起,双手舒展开,居然,他早已摆脱了束缚.什么时候他便可以自由活动了?他的功力恢复了几成,足够让他有真气点穴,还有其他的吗?如果高呼,别人能不能打赢他?随即漏气,也要看能不能叫出声来呢,好气馁啊,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呀,我还尝不够胜利的滋味,居然便已被扭转局面,凤四,我还是低估了他,罗也是没有想到他的内力可以神速恢复吧,比雍,也逊色不了多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