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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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 更新:2021-09-13 06:53 字数:4691
亲的不见踪影其实天下应该也有责任的.硬是要他们让座,完全不将龙家人放在眼里,态度嚣张,又在咪咪上洗脸间时调戏民妇,当场让她见义勇为地踹了一脚,这这,不是要让他分身乏术吗?不是说她不该踢那老不修,只是,她干吗不踢得用力一点只弄得对方半死不死还有口气横加指责要来个抄家灭族?还向酒楼主人再三保证不会有事连累到他们,是哦,这事,理所当然的要他们来善后了.“音音,你也得试试接手天下的棘手滋味了.”父亲大人悠悠一句,便决定了这个事得由他处理,这是个考验,想要跟在他们身边,想要保护天下,便得有处理这类事的经验和才能,他要证明自己有资格便得附上合格证书.国舅这一家子,真是好讨厌.“龙儿加油哦.”不知道两父子波涛汹涌的女子,笑生双靥,晕起两颊,“我们走了之后,这里的事便拜托你了.”一点也不认为他没本事摆平.好大的信任,也是重力.势必要不留尾巴才能追上他们了,真不想多分开片刻,那么,这一次,便不单单是自己出手,荣律,岂禄,也不可以袖手旁观看热闹了.能多快追上呢?
看着她对即将离开他全然不以为苦也无不舍之情,龙音觞抿了抿嘴,这个家伙,这样开心做什么?迟钝的人,总要隔两三天才能意识到自己的不在身边是什么滋味,会不会是太过宠她了弄得她不晓得珍惜,至少也得摆上依依不舍千叮万嘱的样子嘛.龙雍允半笑着加上一句:“没有把握的话,记得别赔上自己哦.”什么意思?
第二天,龙音觞便知道了,父亲没有全然不理天下招惹的事.想也知道,那个超级宠爱天下的人怎么可能放她被揩油而无动于衷呢?
他已先一步,在整个京城下了命令.掀起了商场上的针对某人的风暴.-----------------------看龙儿几时办好事快快追上去.大龙小龙都有机会抱得天下哦,看剧情发展的安排吧.
为君沉吟
出得京城,在宽敞舒服的马车上过得两天,天下驾着车也有模有样地过了一回瘾,看着两旁的高树绿道,路人的好奇眼光,不由得眉飞色舞,她缠着雍换了套少年人的衣服,兼之头发俏短,容色稚气,望之如同十四五岁的男孩儿,这么幼嫩的男生竟驾着一辆明显来非贵即富的马车,也难怪别人会觉得奇怪了.至于正版的车夫反而与男主人缩在舒适的车内,不晓得在商量什么国家大事,天下虽是于世情人事不太懂,却也知道那个车夫,不是一般人.如果说这样俊秀飞扬气宇轩昂的男人也只能屈就当车夫,那还有什么天理可言?
没有目标,她随便放任前进,才不要先想好去什么地方由老马识途的人带路,随意而行,才更有意外发现,不是吗?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厝绿意盎然的茶馆,不由眼睛一亮,也不必问意见,纵马上前,径自在那里停顿.然后兴冲冲地跑下去.几株翠竹栽于两边,疏影横斜,茶馆门前是一块匾,书写着“万事通”三字,只一眼望入内,窗明几净花影清爽,可闻到淡淡清香,于身连萦绕不息.一定是个好地方,她笑眯眯地点下头,不是说,三流九教集中之地最是八卦,是探听情报的最佳场所吗?凭直觉她便知道这趟有大收获了,真不愧是她所构思出来的世界――一怔,什么意思?
她,所构思出来的世界?
别扭的怪异感,什么是她构思出来的?想不通,明明,这里是真实的,哪来的出于自己的白日发梦哪?
“小米,怎么不进去?”
男人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光是看他那张叫人嫉妒的娃娃脸,绝对没人能猜测到他已年过而立,而且,也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天真无害,至少,火原便不认为这男人全身上下有一丁点儿与无害拉得上关系的.早在当年初初见面,也是因为他的外表而上当,以为是一个浮夸子弟,顶多只是贪新鲜的浪荡之徒,却一步错满盘皆落索,后悔莫及地成为龙雍允的一枚棋子.棋子,是江湖中人对来自“星罗”的人的统一称呼,所谓星罗,很难一言概述他的定义,最直接来说,他是一个只重利益的组织,但收入的不止止是金钱,只要有价值,即使是物什,情报,记忆,一概可以.星罗不是江湖一个叫人肃然起敬的帮派,但,你可以看不起他可以当他是不上台面的东东,却离不开他,没有和星罗打过交道的人也会听过星罗的名号,在江湖中最常被人提起的,便是他了,只因,任何人身上都可能有对星罗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凭此向星罗换取所需,且是无分贵贱,再不起眼再卑微的小子也能从星罗身上得到自信.江湖上的顶尖高手豪门列强哪里比得上一般三流九教的人数?
所以,星罗的受欢迎不在话下.最叫人动心的是,却从来没有人能证明哪一个人是身为棋子,而向外开放的联络总部居然是设在――,你猜,是在哪里?
打赌你猜测个十次也猜不到.堂堂少林寺的――脚下,星星点心店.风风火火开张大吉,红到没天理,却也神秘得可疑,从来没有人能揪出星罗的主人是哪一个,连一枚棋子也抓不到更何况是其主人呢?
火原直到今天还是在后悔错上贼船,什么风光无限的棋子,全是骗人的.他怀疑所有棋子都不是心甘情愿地为某个人效力的,肯定有阴谋.龙雍允,好像只对做生意有兴趣,即使是星罗,说穿了也是一门生意而已,他还以为,他会是这副商人本色到老.可是,有了一个龙天下.“天下,我的夫人.”初初介绍时,他几乎一头栽倒,大龙头娶妻了?这个女子,是他的妻子?他,用那种叫他毛骨怵然的眼光缠绵宠溺地注视着她?
这个人,会是那个吃人不吐骨还会摆上一副无辜的笑脸的大龙头?
天大的新闻啊!
让所有棋子看到不满地找跌落的下巴才怪.不过,娶妻,也表示他终于肯安定下来了,那么,那个人,又怎么办?
“我在想,万事通是不是真的什么也知道.”她跃跃欲试,“不如,考一下人家怎样?”
龙雍允眼光一扫茶馆,意味深长地,挑下眉.“好啊,先喝杯茶,也可顺便用些点心.”手牵手一同进去,也不理会两个年轻男人这样的举动看在别人眼里会有多暧昧,火原在心中叹息,真服了他们,手牵手哩,是小孩子才会有的事吧,这么大的人了,还学不会收敛,这样大刺刺地刺激别人的眼界与心脏承受能力,真是的.只因,他预见了下文.这个眼里满是宠爱的男人,只怕会毫不犹豫地做出些诸如喂点心帮拭嘴的哄诱举动.果然不出所料,年轻男人态度亲昵全不避嫌地喂少年吃蛋糕,还顺手拭去他唇角的糕屑,然后,放到自己嘴上,舔.寂静无声,哑然.火原迅速换了一桌,我不认识他们,与我毫无关系.旁若无人地再举杯凑近她唇,“乖,再喝杯茶,你今天没什么休息,累坏了吧,今夜一定要听话不许说什么不要不要的撒娇话,我可不会再投降了.”只管驾车,不然便看星空缠他讲故事,也不入睡,精神居然还是这么好.没休息?累坏?听话?不要?撒娇?
火原好艰难才忍得下一口茶不喷出来.其他人却没有他这般好涵养,异响不绝,更有人霍然起身,冲出外去.发生了什么事?她纳闷,好像挺好吃的,怎么别人都不赏脸吐个干净也不给主人一个面子?
“每次见到你,我一定会有损失.”重重的叹息声却有掩不住的喜悦.声音悦耳如蜜.天下抬起头来,见到一个人.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轮明月入世.美人,一个清丽到不可逼视的绝美女子,紫衣飘然,青丝如瀑,笑语晏晏,如珠如玉.再看多一眼,有种怪异的不妥当.是什么呢?天下苦苦思索.浑未觉来人的眼光在看自己之时有着一闪而逝的兴趣,某种只能以恶劣来形容的兴趣.“既然来了,一定要到丰园住上几天,哥哥,等你好久了呢.”龙雍允的眼里,有了一丝类似困惑的伤脑筋神色,握住了天下的手,这样啊,早有准备会有这一天了,到得了这儿,是那个人常来的地方,当然有机会撞上,只是,天下,会不会――“小米,这位,便是万事通,姓万,名事通,是这里的老板.”如此美人,却有这样的名字?
天下张开嘴,好好不一样的名字啊。
“万二,这是内子.”美人眼中闪过的戏谑让天下瞪大眼,这个人,好像是在存心要看人家出丑的,只要有热闹便开心,十足的无事忙一个.“万家的丰园离这里不远,小米,想不想去见识一下闻名于世的桃林?”他大方地说出了万事通还未出口的话,找替死鬼找到他身上还坚持不渝的,她还是第一个呢,有志气也勇气可嘉,不走上一趟彻底解决那件事,不死心的人还不知会闯下什么大祸,他是不怕她一再的挑战,可是,另一个人,可不会有这样好的耐性与容忍力哦,还是替他积下福好了.顺便让小米开下眼界,也许,她也可以插一脚.天下的一脚,绝对是叫人后悔莫及的.这是经验之谈.雍允眼底深处的意味只有她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这表示,那里有好玩的值得一去的东西,而且是,很少见,很希奇古怪的.事实上,她也没有失望.丰园,最出名的是一眼望去千株万株的桃花林,满眼鲜艳夺目花枝招展,但,最为叫人叹为观止的,却是丰园的大少爷,万事通的兄长,万事晓.明明,便长得和妹子有得比的清丽绝尘,可是,天下揉眼,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美人会是男人,而且是在江湖中以消息灵通见称的真正的万事通代表.只看了雍允一眼,丝毫不必酝酿情绪,便泪盈于睫,那种哀怨的神情,让任何人一见之下便会当雍允是对他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拉着他的衣角,嘴儿一张,便哭出声来,“你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多心痛吗?为什么许久不来见我,为什么忍心丢下我不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呜呜,阿允,难道连你也不管我了吗?我哭了好多次,却总是见不到你,你好狠心啊,明明,当时答应会尽快来见我的――”从来不知道人的哭声会是如同魔音穿耳,天下捂住耳朵,眼珠转动,在万事通笑嘻嘻的看热闹的脸移到平静泰然自若的雍允身上,再到远远训练有素逃开的下人――这个人,神经兮兮的男人,是丰园的烫手芋,万事通明明白白就是想要让别人,任何人接收这丢人的兄长.照他的哭诉,仿佛雍允真的是负心人一样,可是,她笃定十分,雍允不会对不喜欢的人出手且留下尾巴的.这个人,还构不上暧昧.应该是一个――剑眉斜挑,冷冷的眼神于群雄之上,倨傲深邃,一身紫衣,在寒风中历历作响――对,就是那个男人,不是其他的猫猫狗狗.可是,从哪里来的印象呢?百思不得其解.不管了,先看眼前的戏吧.“你答应过,会帮我的,说话不算数――”抽抽噎噎地转向妹子,“小妹,你也说过会帮我的,你明明说过的――”看着同自己一样的脸泪流满面全无形象,万事通脸上的肌肉抽痉了一下,恶梦,绝对是恶梦,“我不是已经将他带来了么?”
自从三年前万事晓闯入了她的生活,便是恶梦的开始.只凭着一张相同的脸蛋与片言只语便真的当成老父在外流落的私生儿,也成为自己的兄长,可是,一个大男人长得娘娘腔也就算了,干嘛还是多愁善感动不动便掉泪的黏人性格?尤其可恶的是,最爱缠着自己不放.自己所厌恶的一切,全在他身上出现,动辄哭得唏哩哗啦,不管何时何地都可以放声大哭,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想想看,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做出了自己绝对不会做的丢脸到家糗事,哪止是情何以堪?
最最不可思议的是,这样的人,居然过目不忘,对数字特别灵敏.还是丰园的帐房主管.好不容易他不腻她了,对救命恩人一见钟情念念不忘,总算摆脱苦海有望,但,再怎样调查也找不到花花大少的真正弱点,居然设下了许多圈套也逮不住这个明明手到擒来的男人,滑不溜手,这样便不能通过他来牵制那个男人了,恨啊,怎么他看上的会是如此难以搞掂的男人?
没错,她一点也不介意他喜欢的是男人.以他的神经质和流泪功夫,瞎了眼的也不会以他为夫婿标准,只要有人看得上眼,就算是倒贴她也愿将他打包奉送,要不然,整天缠着自己哭哭啼啼,光抓狂她都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精力去打理其他事?
设计龙雍允不成,她至大的希望便是他耐不住万事晓的哭功而主动投降.不过,他的成亲,却是意料之外.同时,也是意外收获.“别哭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粗鲁地拭擦他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