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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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野心是真,有自知之明也是真,苏文和那庄书晴打过几回交道。知道那是个什么性子的姑娘,她身上就有那种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的气魄,哪怕东西再好,也动摇不了她。
“你也逍遥得够久了,回京吧,也当是回来帮帮她,她一个人撑得不容易。”
“是,微臣遵旨。”
皇帝满意的点头,饶有兴味的说起了别的,“听说你和书晴结亲了?”
“是。虽然还没有正式走礼,两家长辈却也交换了信物,只等两人再大一点就定亲。”
“你倒是下手快。据说那小子不知道多少人家看中了。”
苏文笑,“肥水不落外人田,说到底也是臣家里合适,不然以庄家姑娘那个稳重性子也不会点这个头。”
皇帝一想,倒也是,她不会看姑娘家里有多大权,只会看姑娘合不合适,是不是良配,娘家人是不是拎得清的。其他的,都不在她考虑。
君臣两人又说了会话。苏文看皇上面露倦意便起身告退。
“去见见书晴吧,朕现在已经不管事了。有什么事你和她说。”
“是,臣告退。”
跟着小太监来到兰芷轩,苏文见到了宽大的书案后头看起来越加只有小小一个的庄书晴。
书案上堆着一堆奏折,手里拿着笔正在批阅。
“苏先生到得好快。”放下笔,庄书晴起身相迎,坐在一边手上还包着纱布的周知肖也随之起身。
苏文轻笑,“我是不是要见个礼才合适?”
“您是我兄弟的先生,可不是其他人,要行礼也该是我才对。”庄书晴将周知肖往前推了一步,“我还得再给您推荐一个弟子,知肖,去给先生见礼。”
周知肖很听话,不过苏文却拦住了,“等我正式任太傅了再行礼不迟。”
庄书晴也不强求,示意苏先生在她对面坐,她也坐回了书案后头。
“苏先生别怪我劳动您前来,我能教他一些东西,可我到底是个女子,有些东西没法教他,其他人我又信不过,想来想去都觉得交到您手里才是最好的。”
苏文为人师表这么多年,这方面还是有自信的,闻言也不客气的收下这顶高帽子,“你想我教他些什么?”
“那些老八股就算了,他不用参加科举,学那个也没用,具体要怎么教您说了算,您觉得怎么教对他有益就怎么教,无需照搬前人套路,不过……一味讲究仁德非周国之幸,眼下的情况就是前车之鉴。”
苏文无语的看着她,这就差没指名说皇上仁德过头才造就眼下局面了,虽然这话也没错。
庄书晴指着一本本垒起来的批过没批过的奏折,“权力的滋味很美妙,不是每个人都能稳得住的,这样的情况有一回就够了。”
“你可真是。”苏文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平时你在宫里就这么说话?切记祸从口出。”
“平时也没几个人能和我说话,您放心,兰芷轩都是止顾的人,这里的话传不出去。”
“你心里有数就好。”苏文看向安静倾听的周知肖,虽然是强塞来的弟子,对他的第一印象倒也满意。
“我会写信回去让家小前来。”
“也好,我也不想让书寒和薇儿以后没了见面的机会,原有的感情都要淡了,对了苏先生,我会让书寒做知肖的伴读,你就两个弟子一起教吧。”
苏文想了想,也没反对,其实两人是不能放在一起教的,一人学的君之道,一人该学为臣之道,学不到一起去。
不过一起也有一起的好处。
书寒既然以后要走仕途,和储君拜同一个先生,一起学习日日相伴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次日的朝会,看起来和之前并无不同。
只是坐在首位上那个陷在宽大的椅子里越发显得娇小的女子今日左侧站了一人。
“此乃六殿下,温公公,传旨吧。”
温德手执明黄玉轴,上前一步摊开来,除了庄书晴依旧安坐,其他人都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年迈病弱,已不足以思一国之事,今庄氏女书晴,聪慧,忠心,乃天降之才,朕爱惜之,信任之,予她最大权限以督国事,她之言,即朕之旨意,违她之命,以抗旨罪论,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庄书晴听到一半就站起来了,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温公公,我以为这是一份立太子诏书。”
温德双手将圣旨奉上,“此乃皇上亲笔所书,亲自按下的宝玺,皇上说,立储君之事,由庄小姐全权决断。”
庄书晴有种被坑了的感觉,不对,自从进京后,她就一直在被坑,哪怕这个坑底是用富贵权势铺就,依旧改变不了这是个坑的事实。
和皇权沾边的事,明发圣旨布告天下和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完全不一样的。
圣旨,是会被记入史册的,她何德何能!
只要一想到后人会在史书上看到‘曾有庄氏女本事滔天,行监国之权’她就一阵气短,史上多少人被意淫,说不得以后就有人拿她出来做文章,研究她如何奸佞,如何以貌惑人,有多少面首……
越想越是一阵恶寒。
可现在,圣旨已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用等下朝,这事就会传得满城皆知。
这下可好,名符其实的监国了。
“都起来吧。”对上三舅担忧的眼神,庄书晴叹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来,“皇上重托,我自当勉力完成。”
文武重臣心里各有思量,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这时候也不会有人站出来说她不够资格,和她刚接手时的千疮百孔相比,现在的局面已经很稳了,这其中庄书晴有多大功劳大家都看在眼里。
他们自是不甘被一个女人使唤,可心底也承认她非是无能之人。
“有些事众位可能不知,在皇上被五皇子下毒困于良贵妃处时,是六殿下以单薄之躯将皇上救出来的,他没有人帮忙,就一主一仆便做到了,只这一件事,就足以说明他有勇有谋,且有血性孝顺,周国需要这样的储君,只是如今皇上病体,且军队征战在即,册封大典压后。”
停了停,庄书晴继续道:“令,苏文为太子太傅,建詹士府,官员由资源司选派出来,鉴于太子年纪尚幼,先居于宫中,其他事情酌情再办。”
不少人都在偷偷打量这么简单就成了太子的六殿下,这个皇子虽然少有现身于人前,可只要记起了这个人,有些传言也会随之记起来了。
六指的太子,历史上可没有。
再看他的手,绑着布条,露出来的却只得五个手指头,太医院有消息传出来说庄小姐将他多出来的那一指切掉了,看样子此言是真。
说起来,庄小姐那一身本事可真神奇,这么大点年纪,她怎么学会的这些?
就算是从一出生就开始学,也得有人教啊。
总不能真像传言中的巫女那样,睡一觉就学会了。
回去的路上,庄书晴轻声道:“知肖,不要让别人看了笑话。”
周知肖神情平静,没人知道他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才平复心情,让自己不在这最会见风使舵的朝臣面前露出不该有的神情。
“我会努力,不让人说庄姐姐看错了人。”
☆、185章 成长
五月初,远还未到最热的时候,可京都的气氛却热烈得不得了,好像只要一勺油浇下去再给个火星就能炸了。
话题的中心,依旧是庄书晴,这完全在她预料之内。
布告天下意味着什么不止她知道,凡是有点见识的都知道,从暗路到明路,这本就是一个话题,可同一天,她又宣布册封六殿下为太子,没人能明白,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现在离那个位置只得一步之遥,传言皇上一直想让白公子继位,她却如此做了……
莫非这又是皇家的另一个秘辛?
庄书晴甘愿将权利交回去吗?
风向变得有点微妙了。
庄书晴却顾不上这些,她气势汹汹的去了仪天殿。
温德小跑着才能跑上。
皇帝早料到她会来,笑眯眯的看着她冲进来。
对上那眼神,庄书晴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人骤然冷静下来,声音也是平静的,“您之前没有和我说过。”
“和你说了你会同意?”
她当然不会同意,她不会这么蠢的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能供她靠岸的人现在不在,她不会那般狂妄。
“傻。”皇帝任温德在他身后加了个大枕头让他靠得更舒服些,“这才是名正言顺的监国,若是一开始就布告天下,必会引来诸多人不服,可到了今天,谁会不服?”
“你做了不少事,朕不想后人将明明是你的功劳变成别人的,你不看重这些,朕却不能因为你不看重就理所当然的轻忽,忘却你这段时间的辛苦。”
庄书晴无话可说。
麻烦是她单方面的认定,可从任何一方面来讲。她都是受益者,得了便宜再来卖乖未免太可恶了些。
叹了口气,庄书晴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皇帝看得好笑。她未必不知道她会得到怎样的好处,只是天性里就没有那么多贪心。只因想到多出来的麻烦就来兴师问罪来了,可却也正因为她表露的真性情而对她越发喜爱。
恹恹的回了兰芷轩,受心情影响,庄书晴今天批折子的效率都低了不少。
“小姐,徐将军求见。”
出征在即,徐功茂会过来不外乎也是为的这事,庄书晴抬头,“请他进来。”
刚下朝不久。徐功茂还穿着一身朝服,不过大概是瘦了不少,朝服有些垮,也是,比起曾经的伟岸,现在的徐将军也有些显老态了。
虽然姜是老的辣,可战场上不比别的地方,庄书晴心里未尝没有担心,不然她也不会加了一道又一道的防护锁,尤其是三皇子为甚。
“老臣见过庄小姐。见过太子殿下。”
“徐将军不用这般客气,坐。”
看着对面越发从容的庄书晴,徐功茂心里感慨万千。面上却没有表露半点,“庄小姐,老臣是为出征之事前来,离出征之日只得四天了,可军队却还不见影,这……”
“这本就非易事,徐将军放心,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前去,要是人手赶不及。你就领台山营地这二十万人先赴前线,人马粮草。我什么都不会缺你的。”
徐功茂当然知道这事不易,可前线的人差不多都耗光了。没有人马,谈何其他。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给自己一点底气。
他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年轻了,之前受的伤并不是没有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他很清楚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在最好的状态,可是只要给他人,他就必须上。
他一个儿子在那里丢了命,也因为,周国无其他将领可用了,不管是卫含还是谁,都是盛世养出来的将领,没有经过水火磨砺,没有在血肉中拼杀过,他们少了那股狠辣。
这些,都只能从战争中获得,可周国,已经经不起失败了。
再败,必将一溃千里。
“徐将军,不要担心,鞠国并非没有后顾之忧,他们不敢倾国而战。”庄书晴不懂古代的仗应该怎么打,可她知道该如何给人打气,“武国和止顾曾有交情。”
徐功茂眼前一亮,要是能联合武国,鞠国何惧!
点到即止的话让徐功茂有太多想像,庄书晴莫测高深的笑,迅速将话题转开,“令长公子的事皇上很遗憾,令我好生抚恤,我却不赞成给徐家其他人加恩,徐将军,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长公子有两子一女是不是?”
“正是。”徐功茂隐隐明白她的用意,若真能如此……
“我的意思是加恩于这三个孩子,不过也不能是现在,逆境更易成才,徐将军说是不是?”
想到惨死的长子,徐功茂红了眼眶,对着庄书晴深深拜了下去,“徐家已不知承情庄小姐几回,老臣多谢庄小姐事事为徐家费心。”
“谁让我有个弟子姓徐呢,徐家要不好,她哪里能安心学医。”叹了口句,庄书晴又道:“徐将军只管安心上前线,我保徐家在京都无恙。”
“庄小姐的话,老臣信。”徐功茂又是深深一躬,“有庄小姐这句话,老臣就敢将家中两子一起带上了,徐家是武将出身,他们也不能总躲在安稳之地。”
“是否留下一个为妥?”
徐功茂摇头,“庄小姐不用劝老臣,三个儿子膝下都有了子息,已是后顾无忧了,老臣相信,若真有那个万一,就算看在徐家满门忠烈的份上也不会有人为难,皇上不会允,想来庄小姐也会护着。”
庄书晴沉默半晌方点头,“莫要让徐夫人太难过,她的身体经不起刺激了。”
“老臣有愧于她,只是她嫁进徐家的第一天就该知晓,徐家就是这样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