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公主站记      更新:2021-08-28 17:12      字数:4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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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强奸呀?”两只小巧玲珑的乳房贴我嘴上,我说话含糊不清。小倩笑说:“不是说没跟你好过吗,跟你好一次又怎么样?”我说:“我有病。”她说:“我有套。”解开了我的裤带,正在解拉链,笑道:“麦老师说你是同性恋,这不是站起来了?嘻嘻。”
  我是站起来了,人站了起来,把她从身上推开,怒气冲冲往外走。听到“同性恋”这个词,我像给人往嘴里塞了一只死老鼠,什么兴趣也没了。
  “滚你的同性恋!”小倩真的生气了,向我扔来一只鞋,打在我的屁股上。
  我是不是同性恋,用不着拿她证明。头也不回走出门,听到楼上有人在笑,声音是麦守田和阿飞,我奔了上去,找到了传出笑声房间。
  “哈哈!”
  麦守田在看电视,电视上是小倩穿衣服的画面,还得意洋洋朝镜头扮鬼脸。他看见我进门,笑得更欢了,阿飞望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走了。
  “你帮我省了两千块。”麦守田大言不惭地解释,“我跟小倩打赌,能勾引你上床,我给她两千块,哈哈,她输了。喂,哥们,你不是真喜欢那调调吧?”他又看我的长发。
  我知道他是故意惹我上火,我装作不在意大骂道:“去你妈的,老子又不是畜生,难道见了女人就得把她办了?”
  “看不出你小子是个正人君子。”麦守田大感意外,转而向我介绍这栋楼到处安装了摄像头,津津有味说起来投宿的男女演员被他偷拍床上戏,我骂他变态,他狡辩说:“谁叫他们自己找上门来?”
  我很快离开这栋肮脏的小楼,回去的路上,在一家发廊,让一位指甲很长的女理发师,剪掉了我留了六年的长发,剃成光头。我早就打算“挥慧剑,斩青丝”,可惜自己下不了手,只好请人代劳。
  8、
  我蓄长发是肖露露的主意。她说,那样跳起舞来很潇洒。长发半年后形成了,有人赞赏是后现代主义风格。我非常高兴,尽管我连现代主义是什么意思也搞不明白。
  被胡老师敲了一酒瓶后,我很快醒转,由于喝过酒,失血不少,是血水把我浇醒。我没有让餐馆老板报警,一个人去了医院。第二天,胡老师向我道歉,给我交了医药费,同意我不再学钢琴。没多久,他调走了。其实,我心里一点也不怪他。追女孩输给自己的学生,换了我也会敲酒瓶。我跟肖露露说是打足球撞上了门柱,伤好后,左额有条一寸长的伤痕,她趁机提议我留长发。
  “你说,我是不是大点了?”
  肖露露在电脑前练习打字,白里透红的脚丫子盘在椅子上,身子散发沐浴后的芬芳,黑发如瀑,映衬出娇艳的面庞。
  “女大三抱金砖,你不够大呢!”我正从后搂着她。她从小当演员,曾经是国内颇具名气的小明星,十六岁被艺术学院破格录取,所以参加工作早,仅仅比我大两岁。
  “去!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肖露露回头打了我一下,眼角含羞扫向我的手,我的手按在她胸脯上。
  “没感觉。”我的手放肆搓揉,一只探进她衣里,“我们是老熟人了。”她的乳房不大,但弹性极佳。据说为了多当几年小明星,她父母和少年宫的老师不惜采取极端办法抑制她发育,她的身高与成人无异才罢休。
  “有脸说!整天对它使坏。”肖露露撒娇地用头顶了我一下,又开始打字。
  “我是在帮助它成长。”我的手仍恋恋不舍。
  “去!收起你的魔爪。”肖露露挣脱我的手,“我今天要打一千个字呢!等下还要去电台录音。喂,快说,‘温馨’怎么打了?”
  我的手往上搂她的脖子,下巴搭到她头顶说:“I、J、F、N。”
  键盘迟钝地响了四下,肖露露娇笑道:“干脆我不用去学了,家里有免费老师。”
  我夸张地回以一声叹息。
  肖露露是个忙碌的人,我不喜欢忙碌,也讨厌别人忙碌。然而,打她从肖老师“变成”肖露露后,我居然跟随她忙碌。她有许多工作,当然不是话剧团的,是她自找的,话剧团一年排不上两个戏。她给电视广告配音,到电台客串主持,还是少年宫的兼职舞蹈老师。工作之外,也没闲着。我记不清她参加了多少个学习班。学电脑、学英语、学驾驶、学服装设计、美容化妆,甚至还在一所成人高校攻读财经专业。事实上,她还是个孤独的人,在她家,我从没见过她的朋友,不管男的、女的,她的手机响得算勤快,接听的不多,打来的基本上是无聊的追求者。她接胡老师的电话,可以说是给面子了。
  “对不起,抱抱我,我好累。”她只要看见我出现,便扑到我身上。
  “全国人民像你这样,别说奔小康,我看离老康也不远了!”我成了她的枕头。
  我和她一星期见不上几次面,每次见面最多半小时她就睡着了。她喜欢睡在我怀里,开始,我也乐意给她当枕头,而且是纯粹的枕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给美女当枕头的,曾经有一夜我抱着她在沙发上坐到天亮。可时间长了,我发现女人的枕头是天下最难扮演的角色,即便她是人间绝色。于是,整整十天,我不去她家,宿舍电话不接,传呼机也故意不交费,直到她花枝招展出现在艺术学院的足球场旁边。
  那天,与外校的球队比赛。足球和女人是我不可或缺的两个生活内容,打足球有个好处,能累得你遗忘魂牵梦萦的女人。不过,连附中加一块才几百人的艺术学院,难挑几只好脚,我这种自认“臭脚”的人,也当上了主力前锋。挑战万人大学校的客队,无异以卵击石。为了不至于输得太离谱,我号召了以江媚眼为首的女生,穿上性感的服装,组成辣妹拉拉队,露胳膊露腿的在场边呐喊助威。
  普通高校无美女,来艺术学院的外校生,十之八九别有用心。果然,上半场客队的人光顾看美女,只用一只脚踢球,我们力保大门不失守。遗憾的是,我这个前锋还是攻不破人家的球门。到了下半场,客队要表现给美女看了,十分钟连灌了我们三球。
  江媚眼急得在场边问我:“要不要我跳脱衣舞?”客队队长则耀武扬威说:“雷山,打进一个球算你们赢!”
  这时候,肖露露出现了,她像一个熠熠发光的天使,突然降临,明眸善睐站在绿茵场旁。客队的心思早就不在赢输,正向江媚眼等女生卖弄健美的身材和花哨的球艺。这会来了个更耀眼的,自然转移目光。
  好笑的是,一直打瞌睡的客队守门员,也提起精神,搂着门柱向肖露露傻笑,我一脚似传似射的球慢悠悠地滚进网窝他也不知道。全场一片哗然,已经准备撤退的江媚眼立即带领拉拉队又唱又跳。
  我没有和队友们庆祝进球,而是奔向场边的肖露露。
  “打完了,比分是多少?”肖露露笑脸如花,也在为我的进球拍手。
  “我们赢了!”我瓮声瓮气应了一声,猛地把她扛上肩膀,撒腿就跑。
  “你疯了!”肖露露大惊失色,“这儿好多人,快放我下来!”
  我边跑边说:“这儿没人,只有色狼。”
  “你身上脏死了!”肖露露想挣脱我,客队的一个傻大个儿奋勇追来,她大概担心别人闹出“英雄救美”的笑话,这才乖乖扑在我肩上不敢乱动。
  “喂,雷山,是不是打进球的都有美女?”客队的人在身后大声起哄。
  我不知道那时是怎么想的,像被某个魔法师唤醒了内心的激情和冲动,兴奋得难以自我。扛着肖露露穿过校园,沿途不理会有多少双诧异的眼睛注视,像落荒而逃跑出学校大门。她家离艺术学院不过十分钟路程,我的目的地是她那张久违的大床。
  女为悦己者容。如果你刻意拿女人去炫耀,那是自讨苦吃。但如果女人心甘情愿为你去炫耀,将会皆大欢喜。我承认,这是有生以来,我感觉最幸福的一天。从此后,许琴在我的脑海里,梦境中,彻底消失了。
  “你不油嘴滑舌。”
  这是肖露露喜欢我的理由。
  对于别的男人,这个理由是可以接受的。然而,对于一个决心从事演艺业的人来讲,不油嘴滑舌、能说会道,跟笨嘴笨舌、无聊无趣、没有潜质差不了多少。记得这话她在床上告诉我,我没怎么在意,只是去找出一根烟,吸了半截。的确,我不是油腔滑调的人,我一直朝这方面努力。可是我除了勉强能在台上扮演一个油腔滑调的角色外,落到台下,我又变回原来的我。这是我的重大缺陷,我有自知之明。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受我老爹遗传的限制,我老爹一贯是老实人讲扎实话。
  肖露露十岁时,同是当演员的父母离异。美貌的母亲改嫁一个香港人,移民走了。父亲也很快另娶一妻,如愿以偿生了个儿子。她与家人的联系,惟有所住的这间房,那是父母在她参加工作后,特意为她买的二手房。对此,她似乎没什么伤感,至少我察觉不到。也难怪,她可能是在少年宫、文艺队长大的,进入艺术学院以前,她的生活只有演出一个内容。
  我实在不愿意用同居这个词,非要用的话,我们赋予了同居新的含义。我也成为一个忙碌的人,或者说,我在分担肖露露的忙碌。最让她忙不过来的,是她的学习。老实说,她能从大学毕业是个奇迹,以她的文化水平,我看初中毕业也相当困难。她的基础太差了,那些学习班对她过于高深。于是,变成了我代她学习,再回头教她。然而,不用去学习班,她又给自己找了一份教小孩弹钢琴的工作,并不比以前轻松。每天夜晚,她筋疲力尽睡在我怀里,我只想让她舒舒服服入梦,别的念头不忍心再想。她经常抱歉,我安慰她说,我们是各自餐盘中的美食,细嚼慢饮才有味道。
  “你带我去哪?”一大早,肖露露把我拉上的士,不告诉我去哪。
  “你不是老问我,整天忙那么多干什么吗?”肖露露神秘地向我笑,“到了再告诉你。”
  我的确对她的忙碌难以理解。话剧团的本职不说,她所兼职的几项工作,单凭教授钢琴一项,每月就有好几千收入。这对一个单身女子来讲,应该知足了,即便再加上一项,我也还可以理解,但她兼职之多毫无道理,每天像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等米下锅一样,不知疲倦地在外奔波。有时,我甚至伤心地认为,她是因为有了我这个穷光蛋乡下男朋友,不得不为将来拼命赚钱。
  “不许笑话我,不许打击我,就算你真的不喜欢,也不许乱说。你实在想说,最好编几句谎话骗我。你保证!嗯,还有……”肖露露对自己所做的事,似乎缺乏信心。快到目的地了,她跟我约法三章。我看她紧张得千交待万叮嘱,老脸皮说起肉麻话:“放心,在我眼里,你总是对的。”她像是松了一口气,赞赏道:“对,我就爱听这种话,假的也好,嘻嘻!”
  我们去的是一家广告公司,直接进了经理室,肖露露非常自然地介绍:“我男朋友,雷山。”我的相貌从小就显得老成,别人察觉不出我的年纪会比她小,包括艺术学院的人,也从没意识到我们俩女大男小,江媚眼还问过我:“你哪骗的小姑娘?”
  “肖小姐,好眼力。” 经理是位戴眼镜的中年人,和我客套时眼神十分嫉妒,“我本来是推荐你当代言人的,没想到你另外还有人?”说的话一语双关,又像调侃我,又像另说他人,好在他没望我,我用不着回答。
  肖露露微笑道:“谢谢你,马经理,我工作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马经理叹了一口气,从办公桌后走出说:“恭喜你,厂家居然看中了你推荐的人,你看来更乐意当经纪人。哦,这是合同,请签个字。”
  “你看一下。”肖露露接过合同看也没看就递给我,为此,马经理像明白什么一样认真打量我。我是第一次看合同,而且是一份奇怪的合同,既不是撤销产品,也不是商业交易,而是两个我不认识的人给两个厂家当形象代言人的协议。我连形象代言人也是一知半解,看也是白看,随手还回去。
  “你签字呀?代理人下面。”肖露露没接合同,反而给我一支笔。我惊愕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我知道不是发问的时候,拿笔写下名字。
  “马经理,谢谢你的支持,我们才刚起步,以后还要你多多关照。”肖露露在我名字后面也签了字,向马经理道谢。我有样学样,也和马经理握手,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不用客气,二位珠联璧合,需要照顾的是我。”马经理客气地给我递烟:“不瞒你们说,不是你们推荐的模特厂家看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