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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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几何 更新:2021-08-21 21:24 字数:4727
走一步,他脸上的笑意便扩大一分,今后,他跟她,终于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纵使她知道了一切,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而且,他也不会让她知道那一切。
走了约莫二十步,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视线遗落在前方,她跟随着他的视线一起看向前方,而他魅惑的嗓音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拂过,扬起微微暖意,“小狐狸,你看到了吗?理孝忠义四座牌坊。只要我们一起走过了这里,今生你就属于我一个人,而我这辈子也只会疼你一个人,生而同床,死则同穴,你可愿意?”
闻言,眼泪又那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可是她却不想擦,这是她幸福的泪水,为何要擦呢?她笑了,水嫩的视线望向他,她反问,“我有不愿意的权利吗?”
这下,本在焦急等待答案的他整颗心都松了下来,手里的力道紧了紧,他弯唇,黑眸映着温暖的曦色,眼底浮出柔软情愫“自然没有。”俯身,隔着幸福的红盖头在她温热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盈却十分爱恋的浅吻,现在,他不再犹疑,抱着怀里的可人儿一步一步走过四座牌坊,今后,他离她更近,他们离幸福也更近了。
穿越前看左云曦结婚,她还挺羡慕,现在轮到她自己,寒小媒婆真想大嚎一声,结婚真不是人干的事!尤其是古人结婚,那简直是神都不想干的事!走过牌坊,便是拜天地,拜了天地,新娘就被送入洞房,此刻,她正无聊的端坐在喜床上,跟头上的喜帕较起了劲。我吹,我吹,我吹吹吹!没错,她正无所事事,极度无聊的吹喜帕。若要问她为毛不用手揭了,原因是她不敢,喜娘两只昏花的老眼正炯炯的盯着她。
该死的穆子越,一个人在外面吃吃喝喝,都不管她的死活,不知道她为了这一刻能当个身材曼妙的新娘子,连饭都没有吃吗?太不人道了!(小依:不人道怎么都比人道不能来的好吧,你说是吧女儿?)
其实吧,穆子越是在外面迎客,但是吧,并没有吃吃喝喝,大家都是知道这号人物的,难伺候的紧。即便他今日大婚,大家也不敢真的灌他酒的,意思意思一下便可。于是,一圈下来,穆子越倒真是没沾多少酒,他傲慢惯了,不喜欢的东西不会接触太多。刚放下手里的酒杯,穆不理就从外面走进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公子,二皇子来了。”
穆子越挑了挑眉,眼里却闪过一道冷冽,精睿的视线扫向前方,果不其然,席洛宇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了跟前,而陪在他身边的却不是穆子越以为的人,脑中盘思着什么,来人便走到了面前。
“子越今日大婚,我倒是来得晚了,该罚。”说完,端起手边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穆子越似乎并不介意,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在他的耳边轻盈缭绕,“你做的还不够彻底。”
席洛宇脸上的笑意不减,也拍了拍他的肩头,“看得出来你知道我的用意。”
穆子越挑眉,不置可否,“借我之手,你倒是很有把握。”
“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需要。据我所知,她的处境应该不会太好,你当心。”顿了顿,又道,“合作愉快。”
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薄唇轻启,“合作愉快!”
站在一旁的穆不理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瞅瞅那个,摸摸脑瓜子,完全是云里雾里。公子什么时候和二皇子这么要好了?他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果然,公子的智力真是非人能比的。
既然该说的已经说完,穆子越双手背在身后,健步一跨就要离开,身后的席洛宇却不禁弯了弯唇,竟生调笑之意,“这么心急,我想她今晚会受不了你的热情。”
本以为他会不搭理自己,却不想前方的红衣男子却适时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至少我会带着她,不比某人,一味追求想要的,却看不见该珍惜的。”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笑意盎然的席洛宇收敛了笑意,眼神泛起苦涩的波光。看不见该珍惜的吗?呵……他弯了弯唇,握着酒杯的手收紧,笑得有些惨淡。
寒小媒婆等的都快睡着了,倏然听到一阵轻盈却又熟悉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她睁开眼,看到的是正慵懒的站在她身前,身着红色喜服的俊朗男子。虽然被他这样炙热的视线盯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但今天不一样,他的眼神温柔的堪比那泛着粼粼波光的清泉,潺潺,让她忍不住深陷进去。
本想再盯着她多看一会,却看到她搁置在膝盖上的小手搅在一起,垂着眸子,没有看他,他好不厚道的笑出声,冰凉的大掌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感受她手心里的温热,“小狐狸,其实你……不用那么害羞的。”其实他想说的是,娘子,你老这么害羞是不行的,那样吃你豆腐我会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被洞穿心思,寒小媒婆一个炸毛,噌的一下站起身,结结巴巴的大声反驳,“谁谁害羞了!”
话一说完,几阵抽气声在耳边响起。她顿时真是欲哭无泪了,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新娘子这么的悲剧?!
第43章 新婚之夜洞房时
由于她这个炸毛的动作,很久很久以后,当众人再提到寒小媒婆的时候,都会不禁然想起这一幕,心道,天下敢这样对穆大公子的除此之外怕是再无一人了吧,于是她获得了一个光荣的称号,“母老虎”,不过,这个称号想必是哪个女孩子都不会觉得很光荣吧,寒小媒婆自然也是不例外的,但是那时候这一幕她已经看不见了。
反应过激之后,寒小媒婆瞬时耷拉下了脸,心里恨不得赏自己两个耳光,叫你忍不住,看,现在大家都在笑话你了吧,呜呜,怎么就那么的可怜呀她。
看她小脸都快垂到胸前了,有了护妻之心的穆大公子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冷冽的眸光扫过众人,声音冷冷的响起,“出去。”
穆子越说一不二的性格林城的人都是有所耳闻的,能不惹尽量不惹是他们信奉的真理。虽然喜娘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但是目前这种情况还是保命要紧,反正穆大公子思维一向异于常人,不按常理出牌。不让她主持下去,那她也没必要杵在这里,于是她带着一群婢女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寒小媒婆正处于懊恼之中,一只手却在这时揪住了喜帕一角,她垂眸,清楚的看见他修长的手指上细细的纹络。
喜帕被掀起,又从手中滑落,穆子越的视线从头至尾都只在一人身上,那闪烁的红烛印着她娇嫩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柔和的烛光下缓缓扑闪着,像蝴蝶的触角,在眼窝处洒下一片阴影,粉嫩的红唇泛着水渍的光泽,被她的下齿轻咬着,犹如初冬时节,红缨绽放,现出一点粉色的蕊,那是致命的魅惑。这一刻的她,美得让人窒息。他看着,仿佛入了痴,迷了醉。弯下身子,冰凉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指腹轻柔的摩擦着她脸部的嫩肉。
当寒冷遇上温暖,那是倾世的沉迷,他吻着她,那么的极尽柔情,那么的意乱情迷。
名利诱不了他,金钱迷不倒他,唯有这唇上的美妙让他乱了心神。他吻着,由浅入深,那么的细腻,那么的温柔,唇齿扫荡,不放过她嘴里的任何一份甘甜,不放过她唇上的任何一方美妙,他贪婪的汲取着,似是要把这份美好嵌入自己的灵魂。
正沉醉着,身前的小女人突然身子软了软,就要向后倒去,他眼疾手快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身,火热的舌头从她的樱桃小嘴里退了出来,轻柔的在她微肿的唇瓣上舔舐,最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份诱惑的沙哑,“傻瓜,这样就招架不住了,待会怎么办?”
闻言,本就红透了脸的寒小媒婆倏地满脸血红,皮肤也是火辣辣的发烫。怎么感觉今天的他这么的……额……情^色?!
“还不是因为你欲^求不满!”额……是谁在说话?肯定不是她!可是,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寒小媒婆忍不住在自己额上赏了一记爆栗,叫你嘴快!见身前的人不说话,她抬眸疑惑的看着她,谁知他正摸着自个的下巴,眼神灼灼,毫不避讳的承认,“是挺欲求不满。”
O(╯□╰)o穆大公子,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诚实的!
“不过,”他说着,趁她不备将她打横抱在了怀中,今天第三次被他这样公主式的抱着,寒小媒婆在红着脸的同时又止不住幸福的甜笑。睨了一眼怀中害羞的娇人儿,穆大公子继续云淡风轻,“我想给你以后一个念想,许你一个浪漫独特的洞房花烛夜。”
+_+穆大公子,其实你是想给你自己以后一个念想吧,不要老把无耻的念头强加在她的身上。
鉴于处境太无奈,她只好乖乖地窝在某人结实的怀里,鼻子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一时间有些晃神,“穆子越,你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耶。”
穆大公子凉凉的垂眸,脸色有点阴沉,“你要是说不熟悉,你就该知道后果了。”
跟在他身边也有很多日子了,对于他异于常人的思维,她也摸得了大概,自动在心底替他解读,‘呆在我身边那么久,若是连我的气息都不识,你今晚会死的很难看’。
思维不同步,转移话题才是上上策,于是在月色照耀的柔和夜晚,阵阵清风中传来这样一段对话。
“你带我去哪里呀?”
“到了你就知道。”
“天都黑了,不在屋里呆着,到外面瞎晃干嘛?”
“到了你就知道!”
“为什么要到了才能知道?”
怎么一个女孩子问题这么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穆子越有点无奈,垂眸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寒小媒婆终于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噤声了,他说,“再问我保证你明天下不了床。”
窝在他的怀里嘟了嘟嘴,寒诺敏不说话,无所事事的被他抱着,无聊的开始欣赏眼前的美色。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脸蛋嫩嫩的,连她一个女人都自叹不如,这睫毛真是够长的,唔,在上面放支笔应该木有问题的吧。这鼻子,够挺,要在二十一世纪绝对能当个十足的偶像派,这嘴唇……视线落在他凉薄的唇瓣上,不禁联想起这双唇的触感,以及那让她招架不住的力度,她害羞的红了脸颊,想垂眸,可是却又忍不住多看几眼,于是,第一眼,偷偷的,第二眼,在偷偷的,第三眼,一抬眸却见眼前的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而他的双眼垂落在她身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柔美与迷离,正思索着他是怎么了,他却倾身在她耳边吹气,说话间柔软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敏感的耳垂,惹得她好一身颤栗,“你这样看我,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没办法,身着大红嫁纱的她总是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神,老想逗弄一下,再逗弄一下,不逗弄,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个恶趣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有了,不过,他喜欢!
“你……你”脸红的推了推他的身体,寒小媒婆真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你正经点。”
好吧,就这样可以了,再逗下去这个小丫头估计该伸出利爪了。他笑了笑,视线移向前方,“到了。”
他浓墨般的眼眸里映衬出点点星光,寒诺敏从他怀里下来,不禁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看不见边际的花海,五颜六色的,被微弱的星光映的一派柔软,无数的萤火虫在上方盘旋盘旋,舞出欢乐,舞出惬意,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美妙景象,她看的呆了,脚下的步伐在不经意间顺应心意,她走入花海,伸出手欲触摸那散发着光亮的小虫儿,却又在即将碰触到的那一霎停住了手,美丽的东西总是让人不忍心摧残。于是,她笑得两眼弯弯,眼睛随着渐渐跃起的小虫儿移动,最终望向了穆子越的方向,她望着他,刹那天涯静寂,漫山遍野白梅开放。
娇人花中立,情从无处生,若为此娇绊,生死亦何然?这一刻,他才知道,留住她美丽的笑容才是现在的他最想做的事情。陪着她,伴她终老,这样的美好是他二十多年的生活里从未想象过的,可是现在他却贪婪的想拥有。踏过遍地繁花,朝着前方的人儿缓缓的走去,每一步都是他对她爱的坚定。拉着她的手,拥她入怀,俯身,在月下与她拥吻。
傻瓜,一个不经意,你的笑容就成了我的整个世界。
这注定不是一个浅浅淡淡的吻,是唇齿的扫荡,是灵魂的掠夺。笑话,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一个禁^欲那么久的男人,怀中拥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名正言顺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不动情那怎么可能?!于是……
她的红色腰带被扒掉了,她被吻得太深,没注意。然后,她的外裳被扒掉了,她被吻的更深,没注意,最后,她的里裳被扒掉了,一阵风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