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
人生几何 更新:2021-08-21 21:24 字数:4720
睡觉的模样,这一刻看着却失了神,身心沉醉。
倏尔她长长的睫毛俏皮的抖了抖,穆子越彻底无奈了,只好沉声命令,“再不睡觉就把你扔出去!”这下,她彻底乖了,一动也不动的躺好,倾而便真的进入了睡梦中。
摸摸她沉睡的小脸,已入了痴的男子倾身在她粉嫩的唇瓣上烙下一个浅吻,望了她半晌才用划开右手腕,鲜血流了出来,他没有犹豫,抬起右手腕放到她的嘴边,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的味道,“乖,用力吸。”
睡梦中,寒小媒婆梦到自己吸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美味饮料娃哈哈,脸上不由得泛起幸福的涟漪。望着眼前唇色血红,嘴角还沾着血的小女子,穆子越第一次笑得幸福,“傻瓜,陪我一生一世吧。”
第38章 调调情,恋恋爱
一夜好梦,只不过不知为何嘴里总有一股血腥味,寒小媒婆闭着眼,砸吧砸吧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有什么比一早醒来伸个懒腰来的舒服呢?!身心舒坦的她终于舍得睁开眼了,却在侧头看到一张迷倒众生的俊秀面皮后,一时没有心理准备的大叫起来,“啊!色狼!”外带一个拳头招呼过去。
穆大公子本来愉悦的心情全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毁了,俊气的脸写满阴暗,他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小粉拳,挑着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嗯?!色狼?我长得哪里像色狼?又或者是,”他顿了一下,笑得令她身起一堆疙瘩,“你在暗示我,这个时候我应该变身色狼?若是这样,我真是不好辜负你的期待,勉强成全了吧。”于是,传言有极度洁癖的穆大公子将还未梳洗睡眼惺忪的某人按倒在床上,俯身就是一通乱啃。
“这下还说我是色狼么?”穆子越餐饱餍足了,微微倾身望着她,手自然也没有闲着,一下又一下的替她理顺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这话只有两个答案,不外乎就是‘是’和‘不是’,但是按刚刚那一番激烈状况来讲,明显不能回答说‘是’嘛,她又不是脑抽!于是,寒小媒婆很乖巧的望着他,眼神很认真很认真,语气很认真很认真,“不是。”
可毒舌就是毒舌,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发挥毒舌本领。穆大公子望着她,眼神幽幽,“看来我刚刚做的不够彻底,以至于还没达到色狼的标准,那么……”说着脸又低了下去。眼看他的脸越来越近,寒小媒婆一阵溜烟似的从他双臂中窜了出来,鞋都不穿就蹦下了床,眼神戒备,“我告诉你呀,不要动手动脚的,我要洗漱!”
穆子越嘴角噙着笑意,本就是作弄她,若是真有心想‘欺负’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她逃脱呢?!他摊了摊手,表情故作无辜,眼神很纯良,纯良到寒小媒婆几乎以为眼前的是个假货!真实版的穆子越只会用眼神杀人的好不好!
他挑眉,双手撑在身后,“我有不让你洗漱吗?”
“……”貌似没有!可他行动阻碍了她!
他继续挑眉,继续双眸悠然,“我有对你动手动脚了吗?”
“……”貌似还是没有!可是他对她动口了,这个更可恶好不好!
见她双目愤然,咬牙切齿,拳头握的咯吱作响,穆子越终于忍不住轻笑了,起身走了过来,他走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终于在她后退两步后,他的耐心彻底告罄,冷着脸道,“我是瘟疫?再后退洞房花烛夜要你好看!”这下,某人绯红着脸乖了,低着头在心底好一通腹诽。
这小女人一下子小野猫,一下子小白兔的,真是让他不得不爱,兴许她最开始吸引他的便是这个吧,执着的时候比什么都执著,但是威胁到生命安全的时候跑的也真是够快的。穆子越笑着摇了摇头,用扇子挑起她尖俏的下巴,正好望见她眼底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邪恶,“莫在心底腹诽,有本事就当面直说。这次就放过你,去洗漱吧,我在这里等你。”
“哦。”寒诺敏很听话的走到梳妆台,想想又觉得不对,须臾才想起什么不对,她的脸彻底气绿了,“你在这里等我,那我怎么换衣服!”
“不错,还有防患意识,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穆子越赞赏的点点头,手中的纸扇轻轻一指,“你没看见那里有个屏风?你可以去那里面换,但是你若是想就地解决,我也没有异议,毕竟夫妻同体嘛。”
气!寒小媒婆一个木梳扔了过去,“同体你个头!”。待意识回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里甚是发怵,但脸上却是很倔,仰着头,抱着衣服,很豪迈的往屏风后走,若是细看,其实她的步伐有点抖呀有木有!
“公子”,穆子越正闲然气定的坐着,神情慵懒,听到穆不理在外头的呼唤,他睁开眼,淡淡问道,“何事?”
“公子,赵裁缝派人来说,嫁衣已经做好了,您是要派人去取还是让他派人送到府上?”
他还没有开口回答,在屏风后面换衣服的某个小女人却探出个脑瓜,双眼亮橙橙的看着他,声音很讨好,“府上要是没闲人就让我去取吧,我是好大一个闲人哦。”
被她可爱的举动逗笑,穆子越手蜷成拳挡在嘴前轻笑,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对外头的书童说,“我和你少奶奶一会去取便好,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迅速换好衣裳出来,寒诺敏拉着穆子越的手就往外走,心情很兴奋,不小心还哼起了歌。
微一用力止住了她蹦蹦跳跳的举动,一手环着她的腰身,一手执着纸扇轻碰了下她的额头,穆子越低声斥责,“走路就好好走,蹦蹦跳跳的成何体统。知道你最近在府里呆的无聊,现在带你到外面好好游玩一番便是了,但是,我可有个条件。”
只要能出去玩就好,这个地方像个牢笼,而她就像被人关在牢笼里的鸟儿一样,只能看看鸟笼外的风景,却不能亲身体验那些风景,那种滋味很苦。她笑了,乖巧的揽着他的手臂,两人此刻就像二十一世纪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携手游玩,“说吧,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我都答应哦。”
“我也不需要十个,就一个,你只需一切听我的话就好,怎样?”
寒小媒婆啧啧出声,摇头晃脑的上下打量他,“你们这些男人真是个个大男子主义,原来你也不例外呀。”一句话惹得穆大公子拍了下她的小脑瓜,冷冷道,“你倒是懂男人。”不过,这语调她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醋呢?!
“对了,我昨天好像……很傻,可是今天怎么就好了?”对于昨天的事情她印象很模糊,只记得零零散散的片段。
穆大公子看了她一眼,神情很有研究的深度,“我以为你对于昨天的傻事都选择性失忆了,没有想到你还有回忆起来的勇气,真是让为夫刮目相看。”
“你!”寒诺敏怒,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肘子,不过那力度对于某人而言就只是个挠痒痒的劲,“我这叫敢于面对现实。很奇怪,我昨天本来跟齐无炎坐着聊天来着,可是后来就突然头晕晕的,然后就睡着了。”
提到齐无炎这个名字,穆子越倏地冷哼了声,眼神也似刀子般锋利,“你还真是什么人都相信。以后离他远点,此人并非什么善茬。”
“哇,你们讲的话好像哦,”她真是颇为惊讶,“他也说你非善类,让我离你远点,”摸摸小下巴,她猜测,“难道帅哥都会看彼此不顺眼?”
在她脸上惩罚性的轻拍了下,他冷着脸说,“我是你丈夫,不会……”顿了一下,“不会伤害你,但是他不是。”
寒小媒婆扁扁唇,决定不再探讨这个问题,这个人执拗的很,才不会听她的呢。并非善茬么,她看他挺好一个人呀,至少人家比他好,不会毒舌!
到裁缝店试好嫁衣后,两人手牵着手在大街上瞎溜达,一路上,寒小媒婆都笑眼咪咪的,惹来穆子越的轻哼,“你就这么至于?不就是被人夸了一下长得漂亮么。”
寒诺敏松开揽着他的手,分析道,“当然至于,你想想,如果你是我,一向只会被人说是丑女,突然有一天有个人跟你说,姑娘,你长得很漂亮,你能不开心么?!”幽幽的打量着他那张上好的面皮,她摸摸下巴故作哀叹,“哎,不过呀,你这种美人是不懂得我们这种丑人的悲哀的。哎,老天呀,你怎么这么的不公平呢!”
美人?!穆子越的脸阴了,跟她说过好几遍,不要跟他提美人这两个字,可她似是有意挑战他的忍耐力一般,每次都选择遗忘。凉凉的扫了她一眼,他背着手独自往前方走去。见他有被气到,寒诺敏掩唇偷笑,小跑着跟了上去,不怕死的继续巴拉巴拉,“哎呀,穆公子,美人多好呀,别人想当都没法呢……”
才几日未出来就感觉大街上的东西陌生的让她觉得稀奇,什么都要碰,什么都要吃。她手里拿着桂花糕,侧头望向身边面无表情却不失俊气的潇洒公子,看他大掌拿着自己爱吃的冰糖葫芦,她笑得幸福,以前从未体验到的感觉她现在算是懂了,原来无论是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只要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单纯的走路,也会觉得那一瞬间自己身在天堂。
“穆子越,谢谢你!”她望着他,澄澈的双眸里是浓浓的爱慕。穆子越也侧过头,面无表情,语气阴冷,“快点吃完把这东西拿走,黏糊死了。”
“……”看吧!总能粉碎她心中的美好幻想!寒诺敏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冰糖葫芦拿回手里,泄愤的咬了一个,嘴巴鼓鼓的说,“穆子越,我就要嫁人了,这两日我想回寒媒馆住,还有呀,我想把小麦穗和明月带回府里去,她们是我的好姐妹,同甘共苦,我们共过苦了,现在有了甘我不可以忘记她们。”
闻言,穆子越驻足,侧身在她的小脸上逡巡了番,害小媒婆以为自己脸上长了花,须臾,他说,“我发现你空长年纪,却忘了长智慧。年纪比赵月茹大,人却没人家精。”
“哼!”抱臂轻哼,“人家都说男人的通病就是,以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现在你娶的是我,是不是得不到的她就是最好的了?”
穆子越皱眉,“说不长智慧就真不长智慧,我从来只会挑最好的东西。你太单纯,但不是所有人都如表面上看的那般纯良,你知不知道,别人会利用你这一点来欺骗你。”
怎么从来不知道他还能一下子说出这么长一句话。拍拍他的脸,她笑言,全然不加思索,“只要你不骗我就好啦。”说完,小跑着奔入前方的人群里,她没有注意到,有人因为她这一句无心的话而双眸暗沉。
将寒诺敏送到寒媒馆后,穆子越便一个人离开,去了万宝楼。看到已经在厢房里等待的人,他淡然一笑,“未想师傅竟然比我来的还快。”
月白老人捋捋自己那把白胡子,笑了,“我不止来得快,还在这里观察了你好一会,可惜,你的视线太过专注于某个人,以至于忘了该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这个徒儿是他从小看到大,也是唯一的一个徒儿,受人所托,他有必要让他意识到什么才是首要大事。“越儿,你的事我都听青儿说了,这次你做的太让为师心寒了。难道你忘了仇恨吗?你为它付出了那么多,也放弃了那么多,现在你是要为一个平凡的女人而否定你以前所做的一切吗?”
“师傅,”面对他的指责,穆子越虽然很愧疚,却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昨晚想了一夜,他很确定自己的心意,“寒诺敏是个心善的姑娘,我不想让她因为我们的复仇计划而丢了性命,这个办法我不想再用,我会再想别的办法,请您放心。”
“我怎么放心!”月白老人气急,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那昏君的手里,又是谁让你不能当回你自己!”沉默了须臾,气也沉了不少,他才再次出声说,“越儿,你可以有自己的感情,但那个人绝对不能是寒诺敏,做大事,必然要有人牺牲,而她是注定牺牲的那一个,你好好想想吧,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而让大家的努力都白费。”说完,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去,步行到门口又扔下一句,“青儿也是为你做想,别迁怒于她。”
月白老人走了,他却还是保持着进来时的动作,定定的站着,眼神无波无澜,背在身后的双手却早已紧握成拳。‘她是注定牺牲的那一个’,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盘旋,想起那个始终笑得单纯的女人,他的心被搅乱了,好一阵疼。
月白老人其实很后悔这样严厉的斥责他,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看着他错。叹了口气,他背着手走出了万宝楼,却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一幕被人深深的望入了眼里。
不远处的街角,驻足的席帝勾唇而笑,“原来是他。”联想到手下送来的消息,一个猜测在他脑海里应运而生,也许,他和他有某种关系。
莫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