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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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 更新:2021-08-14 15:46 字数:4747
的意思收手,甚至是可能是变本加厉了。”
说道这里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起来:“派人下去暗地里一查,果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居然是每年‘孝敬’了我近百万的利润!天知道我是真的没有见到这笔钱。只是,老爷子怕是不会相信我这番话的。”
陈望言也道:“这么说来,老爷子要你们举荐主审此案的人其实就是在下套?根本就只是想看看我们谁会忍不住的跳出来?”
陈青辕道:“可不是?老五举荐高举,老二直接被跳过,老爷子连问他的意思都没有。这都是意料之间的事情。但是老三虽然并没有推荐什么人,可是御史台清流居然附议老五,老六也是如此!”
说着两道剑眉死死的皱在一起:“四弟,你说,老六附议也就算了,他一向是喜欢老五的,只要是老五说的他基本上都是不怎么反对。可是高举虽然是向老五投诚了,但是清流的主力却还是看老三的风向行事的。你说老三为什么这么做呢?”
陈望言苦笑一声,说:“这……我也想不通是什么道理,只能是静观其变了……”见风宁在身边听得出神,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风儿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风宁先是扒开陈望言的爪子,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才说:“要是我说,陈青楪的心思才是最狠的。”
陈青辕急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风宁道:“我觉得老爷子肯定是不会认为清流现在还是在陈青楪的掌控当中……”
陈望言双手一拍,大声道:“是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个!”见太子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又道,“大哥你想啊,老爷子把李道拉下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削弱老三在清流里面的掌控能力吗?要是老爷子觉得没有达到目的又怎么会就此罢手?更不用加恩李家了。不将李家流放就不错了。”
太子皱眉道:“四弟的意思是,老爷子是认为老五已经通过高举掌握了御史台,这才会出现清流附议的结果?而老三这时候示弱,不反对老五的建议,其实在老爷子的眼中就是老三已经默认了老五现在的地位?不准备跟老五争了?”
这时,密室响起一阵十分有节奏的敲击回音,随即陈望言做的太师椅扶手上一颗红色的宝石忽然亮起了一阵豪光。陈望言见状眼神一闪,随即在那枚宝石上轻轻一按宝石陷进去,一枚小小的蜡丸弹跳出来。
太子见状感叹:“到底还是你自在,我连一个书房都不敢留,你居然还设计了这么精致的机关用来传递消息。你也不怕老爷子哪天心血来潮进来查看一番。”
陈望言得意的说:“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这可是老爷子名人造的,我不过就是偶尔的公器私用而已。”一边说一边打开蜡丸,瞬间就笑了:“得了,我们也不必猜测这个猜测呢个了,惠妃传过来消息:乾清宫的一个小太监说的,老爷子把徐暮然定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准备发明旨了。”
风宁嘻嘻的笑了一阵骄傲的说:“瞧你们两个大男人,
☆、绝望2
惠妃传过来消息:乾清宫的一个小太监说的,老爷子把徐暮然定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准备发明旨了。”
风宁嘻嘻的笑了一阵骄傲的说:“瞧你们两个大男人,脑瓜子转的还没有我快!”
陈望言见风宁娇俏的样子忍不住心下发痒,一把将人抓到怀中“圈禁”起来,也不顾陈青辕就在一边看着,直接在风宁嘴上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了一下。
陈青辕似乎被陈望言的动过给惊道了伸出手指指着陈望言半天说不出话来,连纸条都忘记去接了。
风宁脸色爆红,一巴掌将陈望言的咸猪手拍的远远地,没好气的道:“你好好地发什么疯?没见大哥在一边看笑话吗?”
陈望言无辜的揉着自己的手道:“我亲我自己的媳妇儿,有什么好笑的。”
陈青辕一巴掌将自己脱臼的下巴复原,尤自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况道:“你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陈望言邪笑着看着自己,立刻识趣的做出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道“四弟猜猜他们会怎么应付这件事儿?”
陈望言一边跟应付风宁的拳脚一边说:“我哪里知道这些?且看着就是,做不多就是那样了。只是大哥注意点老二那里的动向,可别让人把熟透了的桃子给摘走了就冤枉了。”
二皇子府,被陈望言形容成“熟透了的桃子”的陈青岩正抱着一个陈明旭新赏赐给他的美人在练习嘴对嘴喂食的技巧,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酒水弄湿了一大片,怀里的女人也是衣衫凌乱瘫软的跟泥一样,两眼满是春情透露出迷茫,四周侍立的丫鬟无不是面色通红。
陈青岩正准备进一步动作完成最近喜欢上的白昼宣淫的戏码的时候就听见院门处响起一片的:“皇子妃到!”的通禀声。
“扫兴。”陈青岩嘀咕了一声,把腿上的美人一把就拉了起来自顾自的整理衣服,一边懒洋洋的对站着的丫鬟说:“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迎接皇子妃?”
吴氏根本就不管跪在地上的侍卫丫头怕的颤抖的样子,径自走了进去,打眼就看见陈青岩醉眼迷离的模样以及他脚边趴伏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美女,嫌弃的皱起了眉头道:“下去。”
那个美人显然是还没有从被挑起的晴欲中回过神来,听见吴氏的呵斥不但不退下反而是大胆的看向陈青岩,媚眼如丝中带着点点的泪光,似乎是在求陈青岩怜惜自己,颤巍巍的身形显得可怜可爱。
可惜陈青岩这时的目观完全不在她身上,这番样子算是做给瞎子看了。除了让吴氏看得更加的牙痒外没有别的作用!
陈青岩顺着吴氏阴鸷的目光往脚边看去,尴尬的笑了下,温声道:“皇子妃叫你下去,你就下去吧。晚了我再去找你。”说着还弯下身子在那美女脸上揩了一把油。
吴氏气的脸都变形了,重重的“哼”了一声,对旁边的丫鬟道:“还不把人带下去!”
丫鬟们见陈青岩并没有维护的意思,赶紧上前扶起那个丫鬟,也不管她的挣扎“扶着”就退下了!
妃过的个我。不料那美人挣扎的动作似乎是大了一点,裙角被风吹起,吴氏偏偏眼尖,刚好看见那粉色的裙袄下居然是什么都没有穿!顿时脸色漆黑!
陈青岩见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人都推进后,吴氏不经意的一扫,却看见放着水果美酒的席案上居然还放着一本封面颜啬徒像暧昧的书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抄在了手里。
陈青岩抢夺不及,见书已经到了吴氏的手中,只得露出一个苦笑摔倒在了椅子上。
吴氏打眼一看封面,脸色一阵扭曲,对着自己贴身的丫头吼了一声:“退下!看着院门,谁也别叫进来。我有话要跟你们爷说!”
那丫鬟脸色羞的通红,领着人浩浩荡荡的退下了。
那丫鬟叫灵雀,自小就跟着吴氏,也是识文断字的,刚才一眼瞄过去恰好看见了那书的名字。
那书,叫金瓶梅!
吴氏等人都退下才对陈青岩咬牙切齿的说:“爷,您这也实在是太过了!”
陈青岩尴尬的一笑,眼中哪里还有什么色授魂与的样子,苦涩的说:“老爷子不就是想要把我圈养起来好沉迷美色为皇家开枝散叶吗?我不依着他还能怎么样?现在,大家眼睛也不会这么盯着我,他也满意了……你何苦来阻止。”
吴氏想起陈明旭最近越来越勤快的给府里赏赐美人,却半点不提陈青岩的差事。也能理解陈青岩心里的苦,但是这么荒唐她却觉得实在是太过了一些,不禁劝道:“可爷也不能这样啊。皇父赏赐给你的好歹也是名门淑女,不是青楼妓女!您怎么能……”
哆嗦着指着手里的《金瓶梅》暗道:我要是再不阻止,你都要把一个好好的小姐训练成专供男人泄yu取乐的那啥了。
陈青岩无所谓的端着酒杯,道:“有什么关系?爷看她也挺乐在其中的!”
吴氏被陈青岩这一番的歪话气的几乎都站不稳了,要是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女人是娴贵妃一个远房的侄女儿。被他训练的都快成为连扬州瘦马都不如的玩物了。要是娴贵妃知道了,岂不是又是一桩祸事!
心火上升,吴氏只觉得满眼都是小星星,更觉得口干舌燥,见桌上的茶壶还满着,提起来就要往嘴里灌!
陈青岩吓得脸色都发白了,一把将茶壶夺过来摔道地上砸出“砰”的一声响:“你疯了!这茶也是你能喝的?”
声音之大,守在院门的灵雀都听得清清楚楚,灵雀以为陈青岩是说吴氏不配喝那茶,替吴氏感到不值、委屈,眼眶都红了!跟着她出来的小丫鬟们纷纷幸灾乐祸了起来!
吴氏不敢置信的看着陈青岩:“那你……你莫非在茶水里……你!”
陈青岩低声嘶吼着:“她能出那么阴毒的主意羞辱我,我为什么不能羞辱她娘家的人?难道在外面我反击不了,在自己的院子里我还要将她的侄女当成佛爷供起来不成?”
吴氏大惊,几步走上去捂着陈青岩的嘴,不让他口无遮拦:“爷不要命了……”
吴氏本是将门虎女,见自己深深爱着的人从高高在上张扬肆意的大将军被折磨成今天这样的只能用这么下作的方法出气,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可是想起现在朝中陈望熙独大,连太子、陈青楪两人都是频频让步,宫中娴贵妃宠冠六宫,她害怕要是这件事传出去陈青岩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
陈青岩冷笑数声,捶打着自己因为疏于锻炼有些松弛的肌肉颓唐的说:“不这样还能怎么样?爷这辈子没有复起的可能了。倒是委屈了你,也要跟着爷过这么憋屈的日子了。进来出门没有少被人挤兑吧?”
吴氏被这几句话说的眼眶都红了起来,往年爷得势的时候多少人奉承自己说自己有福气,嫁了个这样英勇的皇子,多少谄媚讨好曾经是那么的让自己不屑?可是从程开虎领兵出征那日起,府里门口罗雀不说,出去还要受尽挤兑!要不是太子妃不动声色的挺着自己的话,吴氏觉得她只怕是出门的勇气都拿不出来了。
可是嘴上还是慢慢的安抚道:“爷别这么想,皇父早晚会想起您来的。诸皇子兵韬武略最好的就是爷。皇父还能让那些外臣掌一辈子兵符不成?”
陈青岩嗤笑了一声,道:“可是,可儿,六弟已经长大了。皇父哪里还能有在记起我的一天?就算是有,到时候也难免是廉颇老矣啊……”
气氛一下子就沉浸下来,吴氏默默的擦拭这眼泪,她心中并不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进步,但是她也听出来陈青岩是被伤的狠了,现在正在钻牛角尖。一时也不知道要劝些什么才能让陈青岩振作起来。
陈青岩知道吴氏也是一番好意,见状勉强打起精神来问:“你平常这个时候从来不到这院子里来的,今儿是怎么了?”
吴氏见陈青岩肯问正事,也振作了一点:“五弟府上递来了请帖,想请爷到他的府上商议事情。爷看?”
见陈青岩不语,吴氏又大着胆子问:“爷,五弟找您是……”
陈青岩想了一下道:“是了,必定是那件事。”说着冷笑起来,“皇父只怕是在上次翻查旧案里得到了甜头,居然有点乐此不疲了,前些日子居然想起要翻查两年前两淮盐运的案子了。母妃传出话来,说皇父属意老三的门人。老五这是急了。”
说完又对着吴氏正色道:“可儿,不要应承他任何的事情,就说我病了,什么都不理会。真可笑,我这么个拔了牙的老虎还能在帮到他什么忙不成?倒是巴巴儿的又想起我来了!当时出主意夺我京畿营兵权、羞辱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一遭!”
☆、绝望3
倒是巴巴儿的又想起我来了!当时出主意夺我京畿营兵权、羞辱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一遭!”
吴氏不安的问:“两淮盐运的案子要是翻出来,会不会对爷不利?爷已经……要是再出点什么错……”
陈望言打断她的话道:“再怎么着?爷的脸已经被踩进泥里了。只差那一杯毒酒了!”
吴氏听陈青岩说的绝望,差点没忍住哭出声来。
陈青岩抬手似乎是想安慰她,但是还是放下来,反而背过身子嘱咐道:“你记得,以后除了太子府跟吴王府别的府里不管是谁问你什么都说不知道,不管是谁求你什么都不要答应。以后多跟太子妃亲近亲近。大哥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吴氏不解的问:“那你还……”
陈青岩这回连苦笑都笑不出来来了:“我本来以为太子是没有希望了。要是太子倒了,我争不出来,将来占着长子的位子,又领着大军,谁能容的下我?我是不得不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