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节
作者:
没事找事 更新:2021-08-14 15:44 字数:4909
宄裁凑饣笆钦攵运摹U庋环炙得靼祝谌硕偈被形颍叮词且蛭乱菥蚕炔皇毓婢兀宰诺战阄蘩瘢缓笤杓右灾饰省饷匆焕矗皇怯职炎约喝平チ寺穑?br />
温逸兰怎么会有这么刁钻的朋友?不是应该和温逸兰一样是草包吗?
“……”温逸静说不出话来,只是跺着脚哭。
“说不出来了话吧?”温逸兰恼怒地道,“是,我自己脾气不好,我一向知道,可是元歌妹妹人是最好的,方才还不住地夸你,说要好好跟你学,学的知书达理。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说着话,突然你就把她甩开,害得她站立不稳,跌倒在地,扭到了脚。我就知道,你一向看我不顺眼,所以也看我的朋友不顺眼,故意欺负她!”还要再说下去,却觉得衣袖被人拉了拉。
低头看去,裴元歌对着她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继续发作。
温逸兰虽然不解,却还是听话地闭嘴了。
看着神色痛楚的裴元歌,再看看义愤填膺的温逸兰,最后看着不说话只管哭的温逸静,温睦敛顿时皱起了眉。兰儿跟着她母亲学的强横霸道是有的,可是却不会撒这么大的谎;裴元歌看起来也端庄大方,既不哭闹也不严词斥责,虽然神色痛楚,却是句句温和在理,不像是无理取闹的人;但是,静儿更是温婉可人,是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女儿,应该也不会做事太出格才对。
“我没有,我没有甩她,是她自己故意跌倒,来陷害我的!”温逸静越发心慌,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尤其现在裴元歌还伤着脚,怎么看都是她占理,只能紧紧抓住她是故意跌倒来陷害她来做文章。
听了她的话,裴元歌似乎恼怒地一下子站起了起来,却又因为脚踝的伤站立不稳,急忙扶着温逸兰,紧紧咬着唇,几乎滴出血来。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道:“静姐姐,妹妹虽然扭了脚,但我母亲跟静姐姐的母亲是手帕交,咱们两家也算交好,小孩子们打打闹闹,不小心伤了也是常事,妹妹并不会介意。但是,姐姐却硬要说妹妹是故意扭伤脚来陷害姐姐,这就是说,妹妹我人品有问题。妹妹不才,名声只是小事,可家父和裴府的名声何等要紧,妹妹万不敢因我一人,连累到裴府,所以,还请静姐姐细说清楚。”
看她那模样,明明痛得很,却又强自忍着,也不说自己的委屈,反而句句都是裴府的声誉。
温逸兰更是道:“温逸静,你别在这里颠倒是非,方才明明是突然甩开元歌,她站立不稳才会跌倒,多少人都看着。你居然连这都不敢认?真是懦夫!”
温逸静咬着牙,只反复说着:“她是自己故意跌倒的,故意害我的。”却再说不出依据来。
望着眼前乖巧懂事,顾全大局的裴元歌,虽然受了伤,神色痛楚,却依然是一派大家风范,处处设想周到;再看看自己素来疼爱的女儿,却只知道哭闹撒泼,简直不成体统。且不说事情根由,单两人相对,涵养高下顿时立现,直如云泥之别。这个女儿真是给自己丢脸!温睦敛悻悻地想着,转头去看跟随在身边的丫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们七嘴八舌地回禀起来,都与温逸兰所说无二。
温逸静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虽然有心帮自家主子开脱,但人证这么多,她们也无法一手遮天,只能不说话。
看这情形,温睦敛就明白了,肯定是温逸静甩开了裴元歌,害得裴元歌跌倒,至于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倒还不清楚,但是事实无疑。只是事后温逸静敢做不敢认,生怕挨骂,于是推卸责任,反而说是裴元歌在欺负她……当着客家小姐的面,这种行径实在上不得台面。
温睦敛不由得十分失望。
见状,温逸静也察觉到不妙,哭着对那些丫鬟道:“你们不要胡说八道,都因为二姐姐是夫人生的,都巴着他。欺负我是姨娘养的,处处给我使绊子,没拿我当小姐看。”她知道父亲一向不喜欢夫人和温逸兰,每次她这样哭诉时,都会得到父亲的怜爱,因此又使出了这一招。
果然,听了这话,温睦敛神色微动,目露慈爱。
却在这时,裴元歌疑惑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堪堪入耳,让众人都听个清楚:“温姐姐,我们府上不管是庶女还是嫡女,父亲都是一样疼爱,份例各色东西从来不露薄厚,我三位姐姐从来都没说过嫡庶之别。因为有父亲的态度,下人们也不敢欺辱小姐,难道你们府上不是这样吗?”
她故意忽略了掌府之人,只说父亲不露薄厚,因此下人也不敢怠慢。
再连上温逸静之前所说的话,似乎是说温逸静觉得温睦敛偏爱嫡女,亏待了她,连带着下人也攀高踩低,这才敢欺负她。
温睦敛一向觉得,自己夫人强硬了些,嫡女温逸兰也跟着学的这样的脾气,妾室和庶女都难免会受欺负,因此多偏宠了些。尤其是温逸静,他自认对这个庶女极为疼爱,连嫡女温逸兰都要让步。一直都觉得这样没问题,忽然听了裴元歌的话,顿时面色微变。
的确,虽然夫人偏宠温逸兰,但自己却更疼庶女,尤其是静儿,怎么静儿总是口口声声说因为是姨娘生养的受委屈呢?是她觉得自己更疼温逸兰,不疼她,还是觉得他在府内的威势不如夫人,因此下人们攀夫人,踩他?但无论是那种,都很伤温睦敛的心。
这种心思一起,温睦敛再看温逸静,顿时就觉得这女儿没素日里看起来那个楚楚可怜了。
温逸静却没听出这其中的机锋,只顾着哭。
见事态的发展已经差不多了,她想要的目的也已经达到,裴元歌也不再火上浇油。
“温大人,小女不敢认人品有瑕,连累裴府和我诸位姐姐的声誉,所以方才不得不辩个明白,得罪之处,还请温大人见谅。”看着温逸静那副模样,裴元歌叹了口气,扶着温逸兰过来,忍痛笑道,“裴府和温府素来交好,不值得为了小儿女的斗气伤了和气,这件事就当是小女自己不小心跌倒,扭伤了脚,与静姐姐无关,不知道温大人意下如何?”
看似在平静事态,但却已经把罪名彻彻底底给温逸静坐实了。
明明是这孩子受了委屈,却还把责任兜揽到自己身上,只说自己不小心,将事态压了下来。这才是大家小姐该有的风度。温睦敛心中赞叹,再看看温逸静,难免觉得她有些丢人现眼,忙道:“这样最好,只是委屈了你这孩子。快到屋子里做做,已经吩咐人去请了大夫,即刻就到。”
“有劳温大人了。”裴元歌给福身道,在温逸兰的搀扶下慢慢离去。
见众人都走了,温逸静走到温睦敛身边,抬起泪痕满面的脸,楚楚可怜地道:“父亲。”
若在平时,温睦敛早就安慰她,说要责罚温逸兰了,但现在,想到她方才的表现,再想到裴元歌那些天真的无心之言,心中如同扎了根刺般,冷哼一声,甩袖子就走。
扶着裴元歌来到自己的房间,温逸兰忽然把丫鬟都撵了出去,又关上房门,先问了裴元歌的脚伤,然后才神秘兮兮地道:“元歌,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是在替我修理温逸静,对不对?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她在父亲跟前吃瘪,真是解气!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真的觉得你好神奇啊!”
裴元歌一怔,随即笑道:“我还以为,你真跟我生气了呢!”
“本来是有点,谁叫你跟温逸静那么好,我伤心嘛!后来看到你那个眼神,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我在娘跟前也经常这样,看不懂母亲的意思,就干脆不说话了。再后来,我以为她真的欺负你,是很生气,可是看到最后是她吃亏,我就知道,你还是帮着我的!”温逸兰笑道娇憨可人,抱住裴元歌的肩膀,亲昵地道,“以后她再敢找我的茬,我就跟她说,我明儿请元歌妹妹来玩,下不到她也气死她,哈哈哈!”
欢快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都落在精致的闺房内。
“瞧你的出息劲儿!”裴元歌也觉好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不想着自己想办法,专会拿我吓人。”
温逸兰毫不在意地笑道:“人家没你聪明嘛,能够赢了斗棋,又能让娘都夸你,我就不成了。虽然你有时候看起来傻傻的很好欺负,不过有时候还是比我聪明的。有你这么聪明的朋友,我还操什么心呀?有了你,有了娘,有了爷爷,我谁也不怕!”说着摇头摆脑地甚是得意。
裴元歌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夫果然很快就请来了,帮裴元歌看到,说只是扭伤,揉开了,散了淤青就好。留了瓶伤药,又教了揉淤青的法子便告辞了。温府自然有会揉的丫鬟,来帮裴元歌揉了一遍。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惊动了温府的人,温老夫人和休沐在府的温阁老都过来探望了,好生安慰了一番。
裴元歌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扭伤了脚,不过,以温阁老和温老夫人的本事,应该能查出真相,这样一来,那个温逸静恐怕要倒一番霉才行。
温阁老是个十分清癯精瘦的老人,约莫五十多岁,鬓须半百,看起来有些古板严厉,不好亲近。不过,他很看重温夫人这个儿媳,连带着也很喜欢温逸兰这个娇憨天真的嫡孙女,听说是她的朋友,露出了一丝笑意,忽然问道:“裴元歌?是刑部尚书裴诸城的女儿吗?”
听到父亲名讳,裴元歌急忙起身道:“正是家父。”
“哎哟,原来是裴半城的女儿,居然在我的府里受了伤。这下惨啦,你回去可得多在你父亲跟前,替我说说好话,别让他那个护犊子的提刀追着我跑半个京城。”温璟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只管笑,“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他折腾喽!”
“啊?”裴元歌一怔,不明所以。
裴半城?提刀跑半个京城?这是什么意思?
正疑惑着,门边忽然传来“扑哧”一声笑,众人转头看去,却是温夫人在哪里拿帕子遮着嘴,笑得直不起腰来,另一只手不住地推着舒雪玉。舒雪玉瞪了她一眼,进来先拜见了两位老人家,然后才关切地问道:“元歌,伤得严重不严重?有没有看大夫?有没有敷药?是怎么回事?”
裴元歌笑着道:“母亲,没事的,是我不小心扭了脚,已经看了大夫,也上过药了!”
舒雪玉还是不放心,但当着温璟阁的面也不好查看伤势,只是道:“以后小心些,别莽莽撞撞的!”
裴元歌吐吐舌头,点了点头。
温璟阁和温老夫人看着温夫人,虽然粉光脂艳的,却似乎是重新梳妆,又涂了脂粉的模样,心中有些疑惑。这两天,这个儿媳妇的神色看起来都不太好,总有些强颜欢笑的感觉。温阁老问道:“老大家的,府里最近可是有什么事情?看着你比往日更加劳累了。”
温夫人忙道:“没什么,下人刁钻了些,因此更费些心神。”
温阁老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被他们这么一说,温逸兰似乎也察觉到什么,看着温夫人,满面疑惑,正要开口询问,却被裴元歌拉住,冲着她摇了摇头,小声道:“等你爷爷奶奶走了再说,不要让两位老人家担心。”
温逸兰恍悟,点了点头。
知道温夫人和舒雪玉是手帕交,温逸兰又和裴元歌要好,两位老人也没做多,便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人一走,温逸兰便起身跑过去,拉住温夫人的手,上前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关切地道:“娘,你怎么了?为什么眼睛红红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本事不足以替娘出气,忽然拉着温夫人到裴元歌跟前,大力举荐道,“你告诉我,我让元歌给你出气!”
听她说出这么句话,温夫人和舒雪玉都笑了起来,温夫人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脸。
“你们别笑,我说真的。”见两位长辈不信,温逸兰急得直跺脚,道,“刚才元歌才替我教训了温逸静那丫头,到最后连父亲都不帮温逸静,还说元歌懂礼。她聪明着呢!”
“温姐姐!”裴元歌没想到她会把这事说出来,急忙拦阻,却还是没拦住,只能有些忐忑地对着温夫人福了福身,道,“娴姨,对不起,按理说这是你的家世,我不该插手的。我只是看温三小姐欺负温姐姐,就像给她点教训。”
温夫人仔细问了经过,反倒笑了,道:“元歌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温逸静那丫头平日总爱耍心眼儿,欺负兰儿,我早想教训她了。不过虽然我是嫡母,拿捏她很容易,但也不能太过,若引来兰儿父亲的反感,反而便宜了温逸静,害了兰儿。没想到你倒是有本事!娴姨这镯子给你,就当是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