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冷如冰 更新:2021-08-14 15:28 字数:4706
凝聚成的永不磨灭的丰碑!
诗碑亭前听清音
峨眉山的庙、亭、牌坊、大多是飞檐翘角,具有明清建筑特色。即古朴典雅,又给人以奋发向上的感觉。如“天下名山”牌坊顶凸,两边展开后卷角,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体现了峨眉山的整体风韵感,也体现了峨眉山亭的造型基调。亭脚有栏杆与凳,,为游客稍息提供方便。就是清音阁的“接王亭”也是如此形状。可你是否注意到就在“接王亭”下面不足100米的地方有一亭与蛾眉山其他所有亭大相径庭。它顶没有其他亭那么尖,虽有飞檐而无翘角,乍看犹如一朵欲开又束的蘑菇。
下面也没有栏杆与坐凳,只是亭中央端端正正立了个石碑。碑正面刻着日本沙门良宽题《峨眉山下桥柱》诗:“不知落成何年代?/书法遒劲且清新/分明峨眉山下桥/流寄日本宫川滨。
诗意是,中国峨眉山下桥桩历经了多少急流险滩曲折迂回漂程六千余公里流到日本的宫川滨古渡头来了,真是奇迹!
见桥桩如见峨眉山,真叫人喜出望外。桩上雕刻有人头像,“峨眉山下桥桩”几个字遒劲隽永,可遗憾的是没落雕刻人姓名与时间。
一个日本沙门人对中国峨眉山下流到日本的一根桥桩赋予了如此深情厚意并非偶然。良宽不仅潜心佛学,尤刻意学习研究唐诗,从事汉诗创作。《峨眉山下桥桩》就是其代表作之一。从他对汉诗的喜爱与对“峨眉山下桥桩”的浓厚情趣,体现了良宽对峨眉山向往之情。正因为如此,我国佛协会赵朴初对良宽诗作给予和诗一首:“禅师诗句证桥流/流到宫川古渡头/今日流回一片石/音长共月轮秋。”这首诗镌刻在诗碑的背面。诗意是,峨眉山下的桥桩漂流到日本宫川古渡头,珍藏于新泻县博物馆内,有良宽禅师的诗句为证。七、八十年后的今天,于1990年由日本的日中友好汉诗协会和我国外事部门共同在峨眉山的清音阁竖起了日中诗碑和日中诗碑亭。“日中诗碑亭”是中日友谊之亭。末句自然地融入了李白名诗,倍增光彩;同时也表达了日中两国人民友谊地久天长的美好愿望,意蕴深邃,韵味无穷。
峨眉山下桥桩落脚新泻县,良宽的诗落脚峨眉山清音阁。
诗为人心,心为人魂,良宽他当年没有来成峨眉山,而今他的魂带着桥桩神韵回到峨眉山下。你看,就在诗碑附近的跨溪桥头的人头桥柱,不就是当年峨眉山下桥桩的再现吗?
观“日中诗碑亭”后感慨万端,谨以小诗作结:桥桩漂流官川滨/沙门良宽赋诗吟/桥桩华篇联友谊/诗碑亭前听清音。神奇的龙洞
说起峨眉山“龙门洞”“白龙洞”,许多人都熟悉,而峨眉山“龙洞”恐怕就鲜为人知了。听说黄湾乡的龙洞村,就因有个神奇的龙洞而得名。
初秋,去寻觅我久仰的龙洞。
到零公里管理处一打听,才知龙洞距此仅有一华里许。
向峨眉山西北隅,沿着去洪雅的乡村公路下行二、三百米右瞰,映入眼帘的是竹海苍茫,绿荫如盖。再往下行半里,有一面竹树稀疏斜坡,绿毯般青草中摇曳着朵朵黄白相间的山花,其中贯穿着一条羊肠曲径,坡与对面一浅丘对峙,之间形成低谷。透过竹树罅隙,仿佛有小桥流水,一打听,龙洞景点就在那里坡上小径,就是游人踏出的路。因为龙洞尚待开发,还没有旅游大道可去。
我想象中的“龙洞”,至少悬在几十米或百米高的峭壁上喷出一股水桶大的水柱,如白龙跌下深谷,浪花四溅,可谓气势恢宏,令人眩目。可眼前的“龙洞”,仅仅是个旱洞从山中伸展出去,数米之后方有浅滩,滩以下有渊深莫测的沱,宽三、四米,长七、八米,两岸杂草掩映,顿时一闪念:这就是“龙洞”?怎么不象?不免失意。可抬头一看,沟谷对岸一米多高的石碑上赫然刻着“天下神洞”。我寻思道:既是“神洞”,一定有奥妙。
于是,我临岸边蹲下细观之,见深沱水平如镜,绿如兰,并无源头,扔两片树叶下去,方见水有微流动貌。正惊喜之际,阳光照射水面时,离水沱米多高的空间显现出了簸箕大的五彩光环。
这时我的神智全被这神奇醇心的景象缠了进去,如痴似迷。
往下行,见一座土丘将整条溪谷拦断,约十来平方米,不仅把沟截断堵死,还高出岸边约五尺、顶平、长有挺拔的树木。
它与西岸浅山融为一体,东岸另有小沟无水,即沱水未被突兀的土丘堵溢,仍平如镜,不竭不涨,幽幽的。可当我越过土丘,复见一绿似碧空的更深更大的沱。细观,非平如镜,而是似动非动,似流非流,沱下端出现两条沟壑淙淙流淌,继后汇于一阔面曲边浅沱,一阵迂回之后会合于一狭而深的石谷中,然后冲出去,在二十米宽、百来米长的滩上扩展成“龙洞河”,湍湍急流,哗哗啦啦的声音在山谷回荡,半里之外也能听见。
“龙洞”无源成渊,堵不上溢,忽又急流成河,成为“天下神洞”,令人不解。
由于“龙洞”神奇难解,民间就流传着许多关于它的传说。
据传若干年前的一天,诸神仙聚于峨眉山金顶,违驮菩萨早到一步,看到金刚嘴一带在震动,一查看不好了,一条恶龙正在把峨眉山凿空。违驮急忙用手中的神棒拄了八八六十四下,形成了峨眉山沟壑纵横。恶龙见事不妙,慌忙逃到这山后,妄图穿山去沙湾观大渡河风光。刚凿了一个洞,违驮菩萨又在金顶拄了几下,恶龙连忙往洪雅方向钻,它凿呀凿,凿了一条暗道到了洪雅河,雅河的水就源源不断地从暗道流过来,就成了龙洞河的第一沱,即“主沱”,又称为“无底洞”。雅鱼,瓦鱼亦随水到了主沱,后又随水流到了龙洞河,所以至今龙洞河都有不少的雅鱼、瓦鱼。
那么,小丘以下的一个沱,即龙洞河头的第二沱又是怎么回事呢?据说恶龙去到雅河,可雅河已被青城山上下来的黑龙所霸占,只好又沿暗河返回风景迷人的龙洞河头,但再也不敢上山作恶,就悄悄潜入“无底洞”口,朝河滩方向凿了一道暗洞往下游动,那凸在岸上的土丘就是它拱起来的泥土堆积而成。往下凿了十来米,感到很累,心想,只要我不再作恶,违驮菩萨也不会再惩治我。于是就从沟底深处钻出来,即形成了龙洞河头的“方沱”。方沱的水就是从土丘以上的主沱流下来的。
难怪方沱和主沱的水一样绿如兰。当然雅鱼、瓦鱼也随水来到了方沱。恶龙就在主沱、方沱钻来钻去游乐。时间久了颇感太狭窄,很闷,便往下游动。方沱下的那条水沟就是它的行迹,方沱的水随着它行迹往下流,没游多远,来到一个宽而长的坝,它高兴极了,就在坝上转了几圈,滚了几转,就形成了龙洞河头第三沱,即“长沱”,还有些小凼都是它的足迹。以上三个无底沱统称“龙洞”。
恶龙在清澈亮丽的浅水长沱游乐、观光两岸迷人风光,见安全无恙,便一天天放肆起来,它继续往下走,出了龙洞尾外滩,刚到尾外第一滩,不料遇上女娲的女儿娲妹。恶龙劣性不改,向娲妹扑去想一口将她吃掉,勇敢的娲妹把梳妆镜往背上一背,就与恶龙拼搏起来。激战中,恶龙招架不住,吐出龙宝而死。据传龙洞河尾第一滩上那块圆滑美丽的石头就是当年恶龙所吐宝石,这滩又名“龙宝滩”,恶龙死后变成了四脚鱼,与雅鱼、瓦鱼同游在龙洞河中,不再作恶。
娲妹在与恶龙激战中亦受重伤,最后死在河滩上,变成一个巨型神蛙。她高高昂起头,伏于水室之中,这就是龙洞河尾外第二滩,又名“神蛙滩”。她的梳妆镜变成了“神蛙滩”上那个又园又大明光闪闪的莲花池。莲花池中有一朵美丽的莲花,花瓣中有一莲花仙子婷婷玉立,据传这也是娲妹的化身。“神蛙”
背上还有三个小莲池。涨水时,莲池如米锅滚沸,如遇特大洪水,三个小莲池会朝天喷起米多高的水柱,异为壮观。据说这是娲妹死后,女娲来找,看到女儿早已成为土石之蛙伏在四面环水的龙洞滩上,就滴下了几滴悲伤的眼泪,三个小莲池也就是女娲的泪珠,只要去龙洞莲池转游过的人,都会交好运。还说女娲补天就是在龙洞河滩上取的土石。
由于娲妹为除恶龙而死,违沱、普贤等菩萨很受感动,就在峨眉山遍撒花木,祭奠峨眉山至今竹木成荫,山花烂漫,苍翠葱茏。
绕过“神蛙滩”往下行就是龙洞河的尾外第三滩,又名“自然滩”,以下是尾外第四滩,又名“蓄水滩”。三、四滩是雅鱼、瓦鱼、四脚鱼聚居的地方。四滩水深,常有轻雾弥漫于水面或高或低,或层层叠起,或一线绕旋,有时随风飘移融入山雾一块儿袅袅升上金顶,叫人神往。
龙洞景区处于峨眉山腰后山西北隅,海拔1200米,群山环抱,犹如婴孩躺卧于温馨襁褓中。无高山空气稀薄困扰,无城市风尘和喧嚣繁杂;无狂风袭击,无烈日炙烤,春和冬暖,秋爽夏凉,山青水秀,奇花异草,珍稀动物;百鸟朝龙洞,千鹊闹茂林。置身其中,如归临仙境,享受着神灵性的美感,充分体验着回归自然的韵味。
尽管峨眉山龙洞,这一神洞奇观景点。国家还没来得及正式开发,仅仅是龙洞村一组乡亲们,在经济条件很拮据的情况下自筹资、自动手作了简单开发:如若作深层次开发它确是千万游客上金顶观日出的中游中休圣地。光洁如玉四座水泥板桥,依洞岸错落地形,恰好联成个“之”字形,在翠林缝隙中隐隐绰绰典“洞”水交映,如龙戏水,如诗如画,令你叫绝。叫你销魂。
你游峨眉山不去神奇的龙洞走一回,实在太遗憾!两只画眉鸟
”
每当我看见别人笼子里的鸟儿,便“情条云互心绪纷繁:
欣悦,同情,幽怨,甚至愤懑,一齐涌上心头。
一天,逛花市。花市上奇花异草,林林总总,目不暇接,我三步一停,五步一蹲,观赏花卉,饱享眼福。蓦地一个乘巧小竹笼跃进眼帘,两只画眉,红翅,红嘴,红间浅灰尾,背腹为深灰,晶亮的眼睛怯生生,东张西望,在笼里上下、转飞,美极了!但未鸣啼,询其由,说是“土画眉”不像“金”画眉能鸣出多种美妙动听的声音。尽管如此,我仍久久留恋、徘徊于笼边,再也无心赏花。一问,价线并不贵。此时我“情条云互”中的欣悦成分像水蒸气越变越浓,愈升愈高。简直到了不可遏止的地步,而同情、幽怨、愤懑等成分已随风飘去或坠沉无遗。唏—嘘一,唏一嘘一,逗它们,又“画眉,画眉”地唤它们,并情不自禁地掏出钱来照价给了那售画眉的姑娘。
我提着画眉兴高彩烈不,简直是狂喜,孩子般地往家里飞跑。而且,我的心,我的眼神在对沿路人述说:“你们看,我的鸟儿多美呀!“画眉”不就是一幅美丽的彩色画吗?你们羡慕吗?
提回家后,忙买了喂鸟精饲料给它,又花几十元另购了一个设备齐全,造型美观而又宽大的特制鸟笼,让它们乔迁新居,高高地挂在晾台显眼的地方,想让邻居们也分享观鸟的欢乐。每天我都多次到晾台亲昵地叫:“画眉、画眉,鸟儿、鸟儿,过这边来和我亲近,我是你的主人。”当时,我多想它们以感激的情态伸出头啄啄我的手指。可不知呼它几百几千次,它们总是爬在笼子的另一边,远远地躲着我;我做鸟儿叫“唏嘘唏嘘——”又是几百次,几千次。多想它们学着我发出一声鸣叫,哪怕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的低微音,可我仍失望了。它们只是伸伸脖子,歪着脑袋乜视我。
日复一日,多天它们食、水不进,精神萎靡不振,我欣悦的心情陡降,并对它们幽怨,对着笼子大声呵斥:“不识好心,不知好歹,有本事就飞,就滚吧!”
过了一天,两只画眉竟然有了精神,在笼子里转来转去,杯里饲料已所剩无几,我沉下多天的欣悦又浮升起来,对着笼子唱:“画眉画眉乖乖,主人主人我爱爱,跟着我,不遭饥饿、祸灾,你的家,就是我美丽晾台。”画眉仍那样歪着脑袋,乜视着我。我想,你们不鸣不叫得了吧,这是你的“土”不能改,只要能见到你活泼的身影,美丽的羽毛,我也就十分满足了。
我让它饲料丰盈,清水满杯,笼子洁洁净净无微尘,两只画眉鸟是我爬格子困顿时的兴奋剂。
可一天,我习惯地去观赏画眉鸟时,异样的情况发生了:
它们的头狠狠碰撞笼子,血浸湿了头毛,还在不顾命地碰一撞一往外钻我晃然大悟:原来它们暂时的平静,是为了“越狱”作最后的拼搏,然而此情此景却未激起我同情、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