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
卡车 更新:2021-08-14 15:23 字数:47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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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压低了声音,宁次尽量放松全身的力量。
鸣人自他的手掌下抬起眼睛,挣扎了很久才牵动嘴唇。
“我在等爸爸妈妈来接我,闭上眼睛的话,就看不到他们了。”勾起一个微笑,鸣人抱紧了怀里的公仔。
宁次感觉到自己颤抖了一下,拿开放在鸣人额头的手。鸣人瘦削的肩微微有些下垂,接著又转过头去看著窗户,像是透过窗帘看到了外面清冷的月亮。
就要失去什麽的感觉让宁次心口有些堵。
把眼前倔强的孩子扳回来面对自己,宁次食指轻轻按住鸣人的嘴角,向他倾过身去。
“鸣人,在这里不好吗?”青蛙公仔充满著棉花的柔软圆滚滚身体压在了宁次胸口,宁次抬起鸣人的脸手指滑过他的耳朵最後撑在他的脑後。
“……”鸣人扯动一下嘴唇,有些迷惑的看著大自己两岁却要成熟得多的少年。
用坚定的力道扯走那个公仔,宁次把鸣人瘦削的身体拥进怀中,偏低的体温让他加了些手臂的力量。
“想哭的话就哭吧,没有人会看到。”
鸣人身子抖了抖,继而抓紧了宁次睡衣的前襟,宁次觉得胸口被鸣人的头顶得生痛。
这个孩子刚刚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父母,当救援人员赶到的时候他们的跑车早就面目全非,鸣人在死死抱住自己的母亲的身下满身是血,昏迷不醒。
作为鸣人父亲生前的朋友,日向日足向鸣人的亲戚和法院争取到了鸣人的监护抚养权,而鸣人还在医院的时候,母亲那边的亲戚就把他的双亲进行了火化带回母亲的老家京都举行了葬礼。大人说鸣人还小而且精神不稳定,所以没有让他参加葬礼。
宁次觉得有些残忍,这个小男孩决然没有人们所想的那麽脆弱,但是却也没有坚强到可以完全承受这个打击,否则在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就不会那麽迟疑而眼神空灵,现在也不会这样连续几天的彻夜不眠。
鸣人终究还是没有哭,而是在宁次怀里安静地睡著了,拽著宁次的衣服怎麽也不松手。
於是第二天日向日足在管家的呼唤下来到鸣人房间,看到鸣人在宁次怀里熟睡,宁次对父亲微微点点头,用眼神请他和堆在门口的两个妹妹安静。
晚上鸣人抱著青蛙公仔站在宁次房门口的时候,宁次几乎是笑著对他张开手臂让他钻进怀里。
“而你念高中以後就可以一个人睡著了。”宁次抚摸著Loki的头,低喃。
不可否认,当鸣人有些骄傲的向他宣布已经不再需要宁次牌抱枕,宁次有一丝说不清楚的不甘心。但是当他看到鸣人献宝一样的对著一脸白痴象的青蛙公仔一顿亲昵的时候,终於还是在花火的笑声中扬起嘴角:“果然,物以类聚。”鸣人瞪大了湛蓝的眼睛把沙发上一个靠垫向宁次扔过去。
宁次审视著金发人清秀的睡颜,叹了口气站起身,以嘴形对Loki道了句晚安。
Because I Love You (3)
之後鸣人也再没有提到关於去伊拉克的事情。
“小哥。”叫住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的鸣人,花火白皙的脸上有一些红晕,把她凌厉的气质柔和了不少。
“嗯?什麽?”鸣人回过头转身,把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又收了回来,面对两个妹妹的时候他总是特别专心。
“这个……给你的。”把藏在背後的东西拿出来,花火双手举到鸣人面前。
对著粉红色的盒子眨了眨眼睛,鸣人突然想起来什麽一样的笑著接过来,抬手揉了揉花火的头。“谢谢!”
花火嘟哝著“不要揉啦”,却也没有躲开鸣人的手,微微垂下眼睛,耳根有些红。
宁次正好穿过客厅走过来,黑色的西装把他的高挑身材包裹得非常完美。鸣人把手上的东西朝他晃晃。
“情人节快乐!”花火飞快的扶上鸣人的肩头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转过身对宁次小角度的鞠了一躬,“哥,早安。路上小心。”然後闪身进了客厅。
宁次意义不明的对鸣人挑眉,看著他把巧克力宝贝一样的放进包里。
“……宁次会送我什麽东西?”沈默了一段路,鸣人偏头问坐在驾驶座上的宁次。
“你想要什麽?”淡然的回答,宁次注视前方的视线没有转开。鸣人自从经历了小时候的车祸以後就对坐车比较紧张,所以宁次开车从来四平八稳。
这个回答让鸣人不满意的哼了一声。
“好没有诚意呐,送人礼物应该自己精心挑选才对吧?怎麽搞得像是我在讨一样!”
“的确是你问的。”
鸣人恨不得扑过去掐住宁次。
遇上红灯,宁次停车,转过头对上鸣人的眼神,没有说话。鸣人清蓝的眼眸流动著些许和这天的气氛应景的情感,宁次没有花心思去解读。
移开眼神,鸣人靠回椅背里转头看著车窗外,街边的小商店装扮得像是待嫁的少女一样梦幻而水灵,清冷的空气也带上了丝丝巧克力的甜味。
鸣人抽抽鼻子,宁次在沈默中看著绿灯重新亮起,发动车子。
“想要什麽?”宁次看著正打开门下车的人,突然问,“礼物。”
“……开玩笑的啦!”回过头大大的笑了一下,鸣人伸出手去戳了戳宁次的眉心,“不要老皱眉啊,浪费了一张难得的帅脸!我走了,你路上小心。”
几乎是用跳的,鸣人飞快的下车,回过身对宁次挥了挥手就踏著轻快的步子往电视台大楼走。
结果宁次还是没有送给鸣人礼物,鸣人倒是下班回家送给雏田和花火一人一大束玫瑰,又在每人额头上印下兄长一样的吻。
吃饭的时候鸣人眼尖的看到雏田纤细的左手中指上套著一枚细细的银戒,咬著牙恨恨的说:“牙那个家夥,竟然已经没有经过我们同意送你戒指了!可恶可恶……”
害羞的雏田立刻通红了脸颊,鸣人在心里禁不住的大叹牙这个家夥怎麽就运气这麽好赢得了这样温柔贤淑的美人的芳心,再悲哀果然最难防的还是家贼,自己这麽宝贝的妹妹就这样被从小的哥们儿给拐走了。
被宁次看了一眼,鸣人对雏田做了个抱歉的动作,又把目标转向花火:“今天哪些幸运的家夥拿到你的巧克力了?”
花火大小姐顿了顿,优雅的切下一小块牛排。“大学里那些无聊的男生哪有小哥好。”
言简意赅,说的听的都明白。
某个“幸运的家夥”一付荣幸之至的表情,哼哼:“是啊,那些家夥要追上我家花火还差得远了些!”
宁次又微皱著眉丢过去一个眼神,鸣人向花火倾过头去情真意切的说了句“谢谢”。
花火眼睛也没有抬一下,模糊的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东西。
晚上宁次照例看著鸣人抱著杯子猫一样的享受完牛奶,然後扯过毛巾给他擦拭头发。
“鸣人,”手上的动作放缓,宁次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为什麽会说到伊拉克?”
“嗯?哦,那个……”在享受宁次的服务的时候还不耽误的发著邮件的人漫不经心,“报道那里的局势状况啊,这可是世界的焦点,很不容易的机会。”
国际部的竞争相当激烈,能够到新闻的中心地区实地驻扎对於抱有理想的年轻一代相当具有吸引力和挑战性。
“为什麽会让你去?”拿开毛巾,宁次用手指梳理鸣人的发丝,看他流畅的书写英文。
“大原前辈的妻子快要生产了,他准备回国来陪伴,部里就让我去接班。”说得理所当然,鸣人写邮件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宁次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那里很危险。”
“嗯,我知道,会小心的。再说了,怕危险的话还做什麽记者写什麽新闻呐?!”满意的点了“发送”键,鸣人舒出一口气。
“……你告诉花火了吗?”整理好鸣人的头发,宁次稍微退开一步。
鸣人转过椅子来面对著宁次,像以往无数次一样的抬头。宁次的脸照例是看不清楚,鸣人在电脑屏幕荧光的勾勒下抿了抿嘴唇。
“宁次。”
站起身来,鸣人看著比他高大半个头的人,认真地阅读他脸上阴暗的表情,抬起右手放上他的胸口。“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
宁次沈稳的心跳一下一下的传递到鸣人的掌心中,整齐而规律。鸣人闭起眼睛感觉宁次强有力的生命,低低的重复了一遍:“你不想我去吗?”
宁次握住鸣人冰凉的手,不著痕迹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鸣人清楚而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划开弧度。
“也对,宁次一定会说,‘你觉得怎样好就好。’”
宁次几乎是习惯性的皱眉,鸣人一派了然的神色。
Because I Love You (4)
用奈良鹿丸的评价来说,漩涡鸣人是个“对别人的事情比对自己还要上心的人”。
好像到最後也不关心宁次的答案是什麽,鸣人转身就已经开始欢天喜地的张罗鹿丸和手鞠的婚礼,又是调查餐会的备选场地又是考虑美酒佳肴,先被手鞠拉过去帮著选好了婚纱照,然後又拖著牙和雏田去挑选伴郎伴娘的礼服,还不忘叮嘱鹿丸千万在婚礼进行中无论任何都不能打呵欠。
鹿丸无奈:能有人会当新郎都这麽吊儿郎当的麽?
鸣人立刻敲著桌子睁大了眼睛:“你刚才又露出那种不耐烦的表情了不是?拜托,你这像老头子一样根深蒂固的已经成为本性的动作,才不知道会不会在神父念誓词的时候无意识的出现呐!”
看著牙和丁次同时意味深长的点头,又想象了一下那个麻烦复杂又冗长的仪式,鹿丸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他要好好考虑一下。
鸣人就著自己的工作之便,自告奋勇地担当起婚礼全程摄影师的职务。缠著体育部的朋友拿到传说中广角镜头超高倍变焦伸缩自如的摄像机的当天使用权,鸣人有机会就在下班的时候顺便拐过去在对方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把摄像机扛回家,美其名曰“熟悉设备增进技术”。
於是日向家晚上就热闹起来。鸣人扛著沈重的摄像机趴在地上像做X光扫描一样的把Loki修长健美的身体完完整整录了个遍,啧啧有声的感叹Siren左金右蓝的阴阳眼多麽如梦如幻,雏田红著脸不敢看镜头最後只好没办法的微笑,花火倒是很配合的样子和鸣人自导自演的玩得很欢快。
宁次懒得去管他,反正鸣人把家里的佣人都拍了个遍也最後没有把魔爪伸向自己,还一脸遗憾的说“对不起啊宁次到你的时候片用完了。”
日向日足在欧洲考察之行中打电话回来,宁次听著鸣人嘻嘻哈哈的和电话那端的人说得开心,突然想起来鸣人有没有把伊拉克的工作告诉父亲。
鹿丸和手鞠的婚礼在2月29号举行,鸣人笑得一脸促狭的当著手鞠的面问鹿丸:“你不会是怕每年的结婚纪念日麻烦而专门选的这个日子吧?”
手鞠迅速的拍上那个金色的脑袋,佯怒:“死小孩别整天唯恐天下不乱!日子是我定的。”
鸣人揉著头笑笑笑:“大姐头,有创意!”
28号晚上四个从小到大的朋友在鸣人的提议下去吃“最後一次单身汉集团拉面大餐”,自然吃得最开心的是鸣人,而付钱的是鹿丸。
胀了一肚子拉面,鸣人还有力气拖著三个人去酒馆。牙一直都在想为什麽同是吃很多鸣人和丁次的体型差距就这麽大。
鸣人睁著水汪汪的眼睛拍著鹿丸的肩语重心长:“孩子,我可是看著你长大的,现在你就要成家了,我心里不好受啊……”
丁次一口酒活生生的呛住,牙立刻明白这个看起来面色正常的人其实是深层次的醉了。
“鸣人你今天喝太多了。”鹿丸扶住鸣人的肩,有些头痛的看著这个一旦喝醉就很麻烦的家夥。
鸣人哼了一句,右手握成拳头一下下的敲在鹿丸胸口。“你要结婚了,你都要结婚了……”
鹿丸是是的应著一边给牙使眼色,牙会意的拿出手机熟练的拨了个号码。
宁次到酒馆的时候,鸣人像树袋熊一样的扒在鹿丸身上,对著已经放弃的鹿丸念叨“嫁到那边去一定要勤俭持家好好相夫教子……”一边的丁次和牙笑得一脸了然:大家都知道手鞠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个强悍的美人。
宁次皱著眉把鸣人从鹿丸身上扯下来,鸣人认出他就自觉自愿的双手环绕过他的脖子然後对三个人说了句“拜拜”。宁次把鸣人背在背上,转过身道了句晚安就往门口走,冷不丁的鸣人突然回头对鹿丸大声说了一句:“鹿丸,明天婚礼上不许打呵欠!”
所有客人都笑起来,鹿丸垂下肩叹口气准备结帐走人,转身就正好看到牙看著鸣人和宁次的复杂眼神。
趴在宁次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