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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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文 更新:2021-08-14 15:23 字数:4833
良有些刮目相看,虽说遇到过很多天才,心里都很淡定了,但是日番谷确实十分优秀。
日番谷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滕良一愣,扭头看了眼日番谷,结果他却两只手捂住肚子,像是很拼命的想要阻止声音发出一样。
“这等我一下。”滕良调动查克拉立马消失,等出现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小型虚,“吃这个吧。”滕良一刀砍下一直虚的胳膊,递给日番谷。
“……”日番谷的眼睛立马变成了小豆豆形状,目瞪口呆的盯着睇过啦的虚的爪子,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滕良。
“不吃的话就会饿死。”滕良拿起来咬了一口,立马脸色发青,但是还是咕咚一声咽了下去,“……味道还不错……有点草药的味道。”滕良嘴角抽搐的形容,然后继续吃着。
日番谷一脸麻木,看着滕良吃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拿起了另一条被滕良砍断的手臂,一口一口生硬的吞了下去。
“你最经有感受到斩魄刀吗?”滕良看着眼前的虚化成白沙,似有所感的问道。
“在梦里白茫茫的一片,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日番谷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好开始啊,继续努力,把斩魄刀召唤出来,我们应该就可以轻松不少。”滕良拍了拍日番谷的肩膀,鼓励道。
“恩。”日番谷对于自己的斩魄刀,也充满了好奇。
“……后退。”滕良神色一敛,掏出白牙戒备的看着不远处。
一只并不是很大虚缓缓的向着两人走来,那头虚个头不是很大,但是身上所传来的压力,确是两人在虚圈遇到的最强的。
“啧,真不走运,瓦史托德都像大白菜一样随便就可以遇上吗?”滕良晃了晃手中的刀,“你现在往回跑,记得我教你如何躲避虚对吗?听着,不想给我添麻烦就往回走,在咱们之前休息的那个沙丘等着。”滕良没管日番谷,就向着前面站立的瓦史托德冲了过去。
日番谷脸色苍白的盯着滕良的背影,脸上有些不甘心,但是还是回头跑。身后的灵压强的吓人,战斗生像是锁链,束缚住他的脚,他跑的越来越慢,最后甚至停下了脚步。
日番谷回头,最后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滕良和那只虚一起掉入了骤然出现的黑洞里,那黑洞在吞噬了两人后闭合,只留下一个扭曲的圆形,宣告着并没有完全的关闭。
第95章 第十章:虚圈与白发少年(二)
“呸。”滕良吐掉嘴里面的沙子,一脸便秘的扫视着周围。在掉进黑洞的时候,那只虚被空间绞碎,嚎叫着消失了。滕良则走运的被卷入了乱流中得以幸存。但是等空间乱流消失后,她却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滕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褐色的双眼仔细的扫视着周围,浑身可攻可。她心里不知怎么的,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快,她觉得自己走了很长时间,但是她所处的地方,像是一个怪圆,走来走去都好像在原地打转。她所幸坐在原地,手里的白牙一下一下的戳着地面,每次拔|出都会卡在地里面,原本结实的地表像是突然乱了的湖水,荡开层层的涟漪。周围寂静无声,压抑的黑暗充斥四周。
滕良试着感知周围,但是却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阻挡,只能扫描到她周围几米远的地方。
滕良坐在原地过了接近2个小时后,轰隆轰隆的走路声突然从前方传来,那声音十分震耳,仅从着巨大的脚步声便可以推测出逐渐走来的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怪物。滕良从地上起身,隐入了黑暗之中,并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制到最低。
那只体型巨大的虚从远处走来,然后便停在滕良隐身的地方,疑惑的看了眼周围,然后便在滕良藏身地来来回回的走着。那是一只巨大的虚,滕良觉得她甚至比他的牙齿还要小一些。
滕良在确定这只虚只是来回的走动后,默默的计算着击毙它的成功率,然后在那只虚走过她缩在的位置时,突然跳起发难,一刀将那虚的尾巴给斩了下来。那只虚痛叫出声,立马转身攻向滕良。那只虚虽然体型巨大,但是却意外的灵活,这让滕良吃了一惊。她立马变换策略,绕着那只虚转圈,等那只虚暴怒之后,才开始慢慢的消磨掉那只虚的实力。
等那只虚变成碎片消失的时候,滕良已经被汗水打湿衣衫,她剧烈的呼吸,心里想,果然被剥夺了身体属性的点数,受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啊。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头就看见在那只虚消失的地方竟然还剩下一块碎片,那碎片呈菱形,走近一看,竟然有画面在那块碎片上闪动。
滕良好奇的盯着那块碎片,渐渐的,脸上所有的表情褪去,变得有些淡漠。
上面是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金绿色的眼睛。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执事服的女性。这到底是什么显而易见。她的灵魂碎片不仅在之前那个灵魂身上,更有部分散落到了虚圈与流魂街相接的裂缝里。
滕良心里诡异的平静,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个碎片中的女人被残忍的肢解掉,最后的画面是满地的血红和断掉的四肢。她以为她会很难过的,但是没有,她只是觉得疲惫,甚至从回忆里看出了以前不曾发现的事情。
他也许本来就未曾对她有过真心。两人签订契约之初,便确定了仅仅是互相利用的关系,错只错在她认人不清,落得那个下场算是活该。
她将碎片握紧手中,那碎片颤了颤,然后变成荧光消失。
滕良从这件事情后,开始主动的猎杀周围出现的虚,并不是每一只虚都会爆出一块记忆的碎片,有的是普通的虚,一刀就可以砍死,有的是实力强劲的亚丘卡斯,这让滕良有点吃力。
一些碎片只是记忆的一角,原本模糊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过往好似被她以局外人的身份看了一遍。那些爱与恨,痛与怨竟然让她安静了下来。
有些事情和记忆中的并不相同。
她突然发现,其实,在这上万年的轮回中,值得称为温暖的画面有很多。虽然记住的不多,但是那些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发生过。
很多伤害也并不是没有前兆,只是那个时候粗心没有发现,而让矛盾激化。
一场矛盾的发生,一场伤害的出现,不可能只是一个人的事情。
她沉湎在痛苦中不可自拔,她只抓着那一点点的黑暗而将心中的不公无限的扩大,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不停的抱怨,不停的怨恨,然后觉得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委屈,这个世界是多么多么的黑暗,人心是多么多么的复杂而充满私欲。
那些细碎的温暖被压在心底,现在回首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是快乐过的。
银发男子严肃的脸上偶尔闪过的笑意,手里持着白牙挥舞,风声凛凛不可一世的模样;波风水门缺心眼傻笑一脸呆呆却真心当她是朋友的赤诚;大黑傻缺囧货的护主……即使是伤害过的人,也是有过真诚的温暖。
以前将是非黑白强调的太重,我如何对你你也必须如何对我,好像你不真心对我便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
慢慢的变得淡漠,慢慢的变得冷漠,慢慢的变成麻木可恨的成人。对于所有的伤害报以冷笑别人问为什么冷淡的说一句习惯了。
但是不是的……虽然有过伤害,有过愤怒……在时间的作用下……伤口会慢慢的愈合,不是麻木,而是愈合。
不是伤多了,所以习惯了;而是真的理解了宽容了,所以不再如此的抱着过去固执的不撒手,放开了,并且不再折磨自己。
她突然想起纯子之前看她的眼神,她曾经对纯子说:我恨你这种眼神。
但是现在想来,那种眼神传达着的是——放过你自己吧。
可是她那个时候太过偏激,那些伤害那些背叛怎么能忘,怎么可以忘?他们凭什么践踏我的一片真心,凭什么负我!
人永远无法靠着她人获得救赎,人所依靠的只能是自救,倘若你不想走出来,即使再多的人希望帮助你,也只是徒劳。
滕良虽然痛苦迷茫,但是她一直在寻找排解的方法,虽然她心中被怨恨充满,但是因为有着最初的温暖的存在,有人真心对她而让她可以苦苦的支撑着自己来维持那不容侵犯的底线,虽然这底线已经摇摇欲坠。
身处黑暗的沼泽中,一直希望着,可以从那里面走出来,真正的走向光明。
滕良有多么愤恨多么冷漠,她就有多么的怀念以前单纯傻逼的自己,那个只知道傻笑,被人坑了也不知道整天嘻嘻哈哈吃吃喝喝过日子的自己。
她一直一直不曾放弃的在寻找着可以再次变得轻松快乐的方法。
只守着现在冷漠痛苦的自己去感伤过去单纯的曾经,远不如奋力的挣扎去寻找可以让自己自由呼气的将来。
所有的伤口,终有愈合的一天,只要你不曾放弃的希望着自己可以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狼心狗肺。
滕良将自己过去的所有看了一遍,有些事情因为她过度的偏执而在时间下变得越来越黑暗。她现在突然一想,她当初很痛苦,但是因为什么?
好像在不停的怨恨中,失去了最初的原因,因为怨恨而怨恨,因为痛苦而痛苦。
她将最后一枚失落在虚圈的灵魂碎片收回,闭上眼睛,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安详。
“白牙。”
原本插|在身后的刀突然剧烈的颤动了一下,接着白光大显,刺目的光从白牙的身上散发出,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灵压从白牙的身上席卷四周。名为白牙的刀,承载着旗木朔茂和滕良意志的刀腾空而起,旋转着漂浮在滕良的前面,那刺目的光晕下,一个身形慢慢的显露。
滕良睁开眼睛,在看到那把刀的时候,眼泪突然流了下来,但是滕良是微笑着的,眼泪不断的涌出,她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心里只是突然静悄悄的,那种让人安心的温暖,像是眼泪的催化剂一样,让滕良的泪水汹涌的滚落。
“白牙。”滕良又叫了一次。
那个男子的身形逐渐凝实。
“我等你很久了。”温和的男音——永远不会忘记的声音,那记忆深处,永远为她遮挡风雨的身影。
“对不起,这么晚才呼唤你。”
属于滕良的斩魄刀,在今天,真正的出现。跟随了滕良万年的白牙,终于真正的出现在滕良的面前。
有着和旗木朔茂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身躯,不一样的灵魂,无一不在诉说着那个爱护她的人已经死去。
但是明明知道如此,但是在看到白牙的面容的时候,滕良还是高兴的哭泣起来,她走过去抱住白牙。蹲在地上静悄悄的流泪,接着身体剧烈的抽动着,喉咙里也发出了呜咽。
对不起,我这么晚才明白。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那么久。
那死前的“我原谅你”终于真正的传达了旗木朔茂的心意。
我的亲人啊……我是多么希望你……
死前银发男子担忧的眼神……
滕良抱着白牙的刀体,默默的饮泪。
名为白牙的刀魄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是传达了旗木朔茂思念而凝聚成型,在滕良真正的放开成长后显露。
白牙很安静的站在一旁,直到滕良安静下来,才走过去对着滕良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恩。”
滕良起身,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她握住白牙,张口:“……”
满目白沙的虚圈里有一副很奇怪的景象。
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一个扭曲不详的圆形空间。
日番谷坐在原地,怀里抱着一把长长的刀,那把刀向着周围散发着寒气。一只虚在周围徘徊很久后突然向他冲过去,张开大嘴想要将那个不如自己爪子大的小东西撕碎,但是白光一闪,那只虚便被砍掉了大半的身体,徘徊在生死之间的它只能痛苦的哀嚎着。日番谷走过去将那只虚的身体拉回他原来坐的地方,旁边是那个呈现着扭曲姿态的圆形空间。他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砍下那只虚的一只手,那只虚哀嚎出声。
“太吵了。”白发的孩子用用自己的刀敲了敲那只虚的头。然后拿着那只虚的爪子吃起来,脸上浮现了痛苦的表情,“果然还是好难吃。”
不吃会死掉的。
他叹了口气,三两口将那只爪子吃完,然后一刀解决掉那只在旁边唧唧歪歪惨叫的虚。死后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