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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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文 更新:2021-08-14 15:22 字数:4867
一个人行走,一个人面对,抛弃了最初的事情,到现在,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凉而已。她已经记不起很多人的脸,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她在担心,会不会很久以后,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但却记不起与他相关的事情。
心里酸涩的感情将她的心房勒紧。
只是……觉得有一点累。
她静静的看着雨水顺着指尖滑落,褐色的眼睛暗淡无光。
但是她知道这是变异带来的消极情绪而已,等疼痛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其实我一直在等,我在设一个局,以自己为代价进行一场豪赌。赢了,那么便可以彻底挣脱一直缠绕的阴暗:输了,脚底便是万丈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个结果呢。
雨水敲击方瓦,犹如乱序的曲子,刺耳的声音让亚尔弗列得有些迷糊。变异快要过去了。她已经可以略微调动自己右手小拇指的指尖。
原本落在身上的雨水突然消失,到是头顶上方传来雨水敲击伞面的笨重的声音。亚尔弗列得转了转有些木的眼珠,看着来人。
黑色的雨伞将自己牢牢的遮住,同时遮住的还有刺骨凉意的雨水。黑色的风衣,修长的身材,弯身时下滑的银发。金绿色的眸子发着点点荧光。
“我来接你了。”葬仪屋向着亚尔弗列得伸出手,黑色的指甲都好似散发着点点的光晕。
'当我仰望天空我听到我内心的声音怎么说呢'
'什么是真实'
'什么是谎言'
'我应该到哪里去'
亚尔弗列得努力的眨了下眼睛,眼珠有些酸涩,她抬头看着她身体上方的葬仪屋,灰暗的天空在他身后,他就站在那里。
葬仪屋柔顺的银发没有束起,长长的发丝下滑贴上了亚尔弗列得的脸。亚尔弗列得不自觉的一抖。葬仪屋的手迟疑了一会,手贴上亚尔弗列得的脸,将贴在她脸上的凌乱的发梢拂去。
“我来接你了,亚尔。”葬仪屋又重复了一遍,手摸了下亚尔弗列得的额头,温暖从额头慢慢的透过皮肤向着全身传去,热流经过的地方竟然有些酥麻。葬仪屋的脸有点温柔,金绿色的眸子像是安静一片,干净纯粹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亚尔弗列得。
'枯竭了眼中的泪水'
'一直 孤独一人'
'试图用衰弱无力的双手'
“……”亚尔弗列得看着十指纤细的手指,嘴唇蠕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紧接着,一件风衣便盖在了亚尔弗列得的身上,她突然被抱了起来。葬仪屋已经长得很高了,身材也不如刚遇见瘦弱,宽厚的胸膛透过衣物,传来一阵阵的温暖。
亚尔弗列得小小的蜷缩在葬仪屋的怀里,头上披着葬仪屋的风衣,她看不清葬仪屋的神色,但是她能感受到雨水落到风衣上的碰撞。
“没事了,亚尔,我们回家。”葬仪屋的手臂有力的抱着亚尔弗列得。雨水稀稀拉拉的将他的银发打湿。
亚尔弗列得咬住自己有些僵硬的手指,试图呵出气来温暖自己,但是男子宽厚的胸膛所带来的人体的体温过于温暖,她的手颤抖了几下,终于像是废了极大的力气,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褐色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无声的滑落。
多久了,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会哭泣呢。
'我一直在以自己为代价进行一个赌。'
“少爷,真是很抱歉,让您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亚尔弗列得头上顶着冰袋,躺在床上。一脸困窘的向着葬仪屋开口。
亚尔弗列得现在真的觉得要囧裂了,她只想找个角落藏起来,太丢人了太丢人了,绝对是变异的错!!!!
“没关系噢,小生一点不介意。不过,亚尔,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葬仪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手撑着下颚,有些好奇的看着亚尔弗列得。
极品的笑料。
“……”亚尔弗列得沉默了一会,“只是之前能力消耗的太严重了而已。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褐色的眼睛清亮,看着葬仪屋。
“咦,是这样吗?那要好好休息噢,亚尔。”葬仪屋好似不在意的说道,起身摸了摸亚尔弗列得的脸,换了个冰袋,“小生还等着你好起来,处理各种事情呢。”
“是的,少爷”亚尔弗列得看着葬仪屋,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褐色的眼睛柔软。
“小生先去换衣服了,你也好好休息吧。”葬仪屋摆了摆手,离开了亚尔弗列得的房间。
亚尔弗列得看着葬仪屋出门,脑袋向被窝里靠了靠。褐色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突然脸一红,闭上了眼睛。
距离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4个月,亚尔弗列得则康复后越发卖力的陪着葬仪屋寻找极品的笑料,收集各式各样的尸体。
葬仪屋如今已经21岁,俊俏的脸,吸引人的眼睛,修长的身材,总是惹得许多贵族小姐咬手帕尖叫。为了挡下各个贵族小姐们的热情可是花了不少力气。
亚尔弗列得觉得自己真的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每次葬仪屋用那双漂亮的黄绿色眼睛看着她,她就会有点心虚,然后飞速的转开视线。
她喜欢葬仪屋温柔的神情。也许正是平时一直都吊儿郎当的样子,突然露出一副正经,温柔的像要掐出水来的样子,才会让人产生一种怦然心动的魅力……咳咳咳,我在想些什么,什么怦然心动去死去死去死。
亚尔弗列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脸上的燥热压下去。果然最近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亚尔弗列得懊恼的推开房间,抬头便看见自己的卧室里,站立着一个穿着燕尾服的13、4岁的少年。
“欢迎回来,我的主人。”大黑朝着亚尔弗列得鞠躬,火红色的眸子装有纯然的喜悦。
“……”亚尔弗列得沉默,看了大黑一眼,过去的记忆像是突然露出了一个角落,她突然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露出了一副天崩地裂的神情,蹬蹬蹬的后退几步,手指哆嗦着抬起,“塞巴斯蒂安!幼年版!”卧槽卧槽卧槽。原来不是圣经的世界吗?
……
………………
…………………………
那部动画叫什么来……黑管家?不对,黑旋风……?也不对……嗷嗷啊,忘记了啊啊啊,她唯一记得里面的赛巴斯帅的惊天动地,完美到极致。然后来?没了,太久了,她都忘记了之前看的内容了。
“主人,你怎么了?我是大黑呀……”大黑显然也被亚尔弗列得的举动吓到,向前走了几步,接着,他就被一只脚踩到地上。
亚尔弗列得用脚碾着大黑……不,是塞巴斯蒂安的背部,一脸黑气。
“不要用你那副傻蛋的表情来崩坏我年少时的幻想……你这个囧货只是长了一张同样的脸吧混蛋混蛋混蛋。快把你的真容露出来,小心老孙的火眼金睛啊魂淡。”亚尔弗列得摇着大黑的肩膀死命的晃动。
呀买碟……
也就是说我之前都一直在玩弄着塞巴斯蒂安吗……OTL这个负心的世界已经无法向我解释它的下限了……
“亚尔……这是……”葬仪屋推开门,伸出半个脑袋。
第62章 第十三章:雏菊与笑料(完)
“这是……”亚尔弗列得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是她的人。”大黑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补充,瞬间把葬仪屋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奥?小生怎么不知道,亚尔。”葬仪屋的视线转到亚尔弗列得身上。
“……这是我的宠物,少爷。”亚尔弗列得无奈的开口,恶魔不撒谎,亚尔弗列得不能对葬仪屋撒谎。
“……”大黑。
“原来是宠物啊。”葬仪屋笑嘻嘻的看着大黑,大黑维持着优雅的笑,回视葬仪屋。
“主人,我可以吃掉它吗”大黑语气平和的开口,但是从他的动作来看,只要亚尔弗列得说一句“可以”他就会立马扑上去把这个人类给撕碎。
“……”亚尔弗列得突然很想抱头躲开,她表示还没有从大黑是塞巴斯蒂安的事情中恢复过来,她总觉得知道大黑是塞巴斯蒂安后,身上的气势好像也强了很多。
不,其实只是你心里这么觉得而已。
“大黑,你还是变成乌鸦吧。”亚尔弗列得捂脸,今天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大黑笑得温文尔雅,一脸怨气的从人型变为了乌鸦。
只有路西法知道,大黑为了变成人型,花了多少时间。因为路西法告诉大黑:你的主人,喜欢着人类。
当然,这并不重要。
“小生从来不知道,恶魔来人界是这么容易……”所幸的是葬仪屋并没有追问大黑的事情。而过了几天,路西法突然传讯,说是要见大黑。亚尔弗列得看了眼大黑,自家儿子和别的女人勾搭上的复杂心绪瞬间虏获了她,她挥了挥手,让大黑离开了。
绝壁有JQ!!!
而很长时间,大黑都没有回来。
3个月后。
葬仪屋推开门走进来,催促着亚尔弗列得。
“……少爷你确定你真的不是玩我么。”亚尔弗列得忍了忍,没忍住,憋出了一句疑问来。她看着放在床上的繁复的白色女式长裙,觉得压力很大。
“……需要小生用契约吗?”葬仪屋歪头,露出了很温柔的神情。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亚尔弗列得默默的在心底呕血。换吧换吧,反正就一晚上。
“嘻嘻嘻。”葬仪屋用袖口掩住嘴巴嘻笑,走了出去,等亚尔弗列得换好衣服后才再次走了进来。这个时候亚尔弗列得正在努力的绑自己的束腰。
呕……好痛苦。
其实根据亚尔弗列得脑中的知识,束腰虽然可以衬托女性的阴柔之美,但是束缚的过紧,也就成为了变相的残害了。欧洲男性认为束腰形成了骇俗形象,只为引起猥亵好色之心,女性却认为这样便于展示珠宝。胸罩出现前夕,上流女性依然受苦于木板条、鲸骨和皮革束腰的压迫,如果胆敢脱掉束腰,姿态松散,就被认为在道德上是可悲的。所以,这个年代,倘若要女性穿一件很有档次的衣服,那么不束腰根本塞不进去OTL
亚尔弗列得正跪坐在床上将手绕到后面,用力的拉扯着背后的丝带,力图把自己的腰可以勒的紧一些。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葬仪屋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小生来帮你吧,亚尔。”葬仪屋的手握上细细的细绳,代替了亚尔弗列得的手,替她绑紧束带。
“……谢谢,少爷。”亚尔弗列得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双手撑在床上,背对着葬仪屋。
葬仪屋的力度很大,但是却很慢,不会让亚尔弗列得觉得不适,等亚尔弗列得反应过来的时候,束腰已经被绑好,葬仪屋还很贴心的在后面系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虽然主人看不见。
亚尔弗列得从床上下来,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腰,神色微妙。“怎么了?”葬仪屋歪着头,靠在镜子旁的衣柜上,笑眯眯的看着亚尔弗列得,金绿色的眸子里面温温润润的。
“……只是觉得,我的腰竟然可以这么细,唔……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也许是第一次穿女装的束腰,亚尔弗列得难得有了些少女情怀。
“没有噢,亚尔的身材,一直很好。”葬仪屋扫了一眼由于束腰而隆起的胸,转开目光。“把裙子穿上吧。”
“对了对了,绑完束腰,确实该穿外面的衣服了。”亚尔弗列得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和平时优雅从容的样子截然相反。
“呵呵……”葬仪屋笑出声,走过去抓住亚尔弗列得的手,“小生觉得,如果等你穿完,我们可能就不用去了。”葬仪屋将亚尔弗列得带到镜子前面,手里拿着裙摆层次繁复的裙子。
“哈哈哈……”亚尔弗列得干笑,浑身上下有些不自在。葬仪屋抬起亚尔弗列得的手臂,给她穿上衣物,然后低下头,给她一颗颗的扣上扣子。这件礼服露着大块的脖颈。葬仪屋最后在亚尔弗列得露出的脖颈上轻轻一吻,亚尔弗列得一惊,立马跳开,神色慌乱,背部抵着镜子,眼神闪躲,而脸皮有城墙厚的人,竟然罕见的飘上淡淡的薄红。吻到的地方像是被火烧到一样,火辣辣的。
“嘻嘻嘻,真有趣,亚尔,这个笑料不错呐。”葬仪屋捂住肚子,弯下腰,好像笑得不行。
亚尔弗列得深呼了一口,握了握拳头,又松开,但是脸上的红晕却还在,被轻轻吻到的地方传来的翻滚的热意让她有些手脚发软。
“少爷,不要拿我寻开心。”亚尔弗列得沉默了一会,压下心底翻出的不自在,开口对着葬仪屋说,但是声音却不如以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