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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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文 更新:2021-08-14 15:22 字数:4909
温泉里的水汽蓬蓬的飘荡在偌大的空间里,波风水门就坐在滕良的左手边。少年的身躯还没有完全长开,也就到滕良胸膛的样子。
“……旗木前辈,你觉得什么是忍者呢……”波风水门的声音有些轻,像是问滕良,又向是问自己。
滕良闻言不动声色的小幅度皱了皱眉。
忍者……
为了守护自己重要的东西的人吧?滕良想起上辈子看动漫是几乎要被说了无数次的话。
可是,守护珍贵东西什么的……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不想要那么难堪……
她永远也忘不了被人背叛伤害的感觉。那一瞬间仿佛世界崩溃,心中信仰一下子被摔碎的感觉。
还有窒息的,恐惧的,仿佛要将人压垮的恐惧。
以及紧紧束缚住滕良的如黑夜般深厚的愧疚。
舅舅……
“……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坚定的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坚持自己的忍道不放弃。”滕良淡淡的开口,但是她其实对于这个答案也有些不能确定。即使接受了忍者的教育,但滕良的本质还是无法改变。滕良没有忍道,她的心很小,她不会伟大的到可以为了自己的原则去死的地步。她只是个凡人,她很懦弱。
所以再不得不选择的时候,她也许会纠结,会痛苦,但是她却潜意识的明白,她一定会选择对自己好的。
就像她一直觉得杀人是不对的,哪怕她现在已经能够面色从容的收割别人的生命。
“!”波风水门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恩,我想,也许现在很困惑,但是只要努力去做,就会在过程中明白的吧。”波风水门眼神明亮,目光灼灼的看着滕良。那头金发即使在夜晚也像阳光闪烁。而这明亮的色泽却让滕良觉得有些耀眼。
“对了,我第一次来木叶的时候,是旗木前辈帮我登记的呢。不知道前辈还有印象吗?”
“……恩。”滕良眼中困惑之色一闪而过,他的记忆应该被彻底删除了才对。而且滕良并不知道那天波风水门和旗木朔茂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感觉过的很快,现在前辈的儿子……是叫卡卡西是吗?”滕良点头,“都很大了,总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呢。”
滕良想到这里也不禁无奈轻笑,时光总是从你身边呼啸而过,留你自己看着他的背影目瞪口呆。
古人教导我们,不要泡温泉太久,因为你会晕眩的……
“……喂,波风……”滕良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波风水门眉角直抽,少年的头发摩挲着滕良的肩膀,随之传来的痒意让滕良的脸狠狠的扭了一下。
“唔……”波风水门面色潮红,眼里好像含着水汽。
“如果晕了就赶快给我出去= =”滕良无奈的说道。
“……诶?是……”波风水门迷迷糊糊的回答道,随即就试图向门口移动身体。
也许是因为有前辈在身边,所以比较放心的缘故?
波风水门走了没几步,就险些滑到,滕良还未反应过来,忍者生活养成的习惯已经让她快速出手捞住了波风水门,手微微一带,波风水门便撞进了她的怀里。
由于幅度过大,滕良腰上的浴巾松松夸夸的,有种下落的趋势。
滕良眉头直跳。但又看了眼像是喝醉了的波风水门。
这温泉没法泡了!滕良狠狠的叹了口气,用眼刮了波风水门一眼,经典公主抱姿势,把波风水门抱在怀里。
“……前辈,麻烦你了……”波风水门的脸通红,靠在滕良的怀里。
我该庆幸我现在是个男人吗……滕良内心吐槽。不过之后他就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男人的下半身和上半身是分开的吧……
波风水门现在很难受,倒不是不能忍受,只是那种晕眩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非常酸软无力,眼前都有些黑,只是偶尔能看见自己上方那张英俊的脸,银色的碎发垂在耳侧。
滕良目不斜视的把波风水门抱到门口,看了看放有衣服的竹篮,从里面拿出波风水门的衣服……
滕良一直觉得怪异,然后她就发现她竟然起反应了……
她是女人!!!!!
滕良无限次呐喊。
男人的身体果然是和思想是分开的吧。
她无奈穿好自己的衣服,让帮助波风水门草草的穿好衣服,扶着他走回了房间。
虽说是两间房,但是两个人的房间里只有一扇纸拉门挡着。
滕良将波风水门扶到他的房间,就转身打算走。
“……谢谢你,旗木前辈。”
“没关系,波风,你早休息吧。”滕良扭头,露出了一个算是温和的笑容,转身拉上纸门离开。
第43章 第二十三章:途中(三)
波风水门的耳边一直回荡着刚才滕良的那句“波风”,心里突然空落落的。甩了甩头,波风水门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窝成一团,他记得,旗木前辈身上的青草气息很好闻……是因为在森林里行走的关系吗?
滕良坐在房间里,面前是布置好的酒菜。果然,泡完温泉,吃点东西才对啊……
滕良拿起筷子,向着嘴里塞着食物。
咚咚咚——
“旗木前辈,你睡了吗?我可以进来吗?”波风水门的声音在门的另一边响起。满嘴食物的滕良一愣,飞速的咀嚼,咽下。顺便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慌张的站起来对着镜子整理了浴衣然后再坐回桌子旁边。
“请进。”
波风水门在被子里躺了一会发现自己的鼻尖满是刚才那个人的气息。熟悉到……仿佛让人憋闷的情绪压得他睡不着,而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向着另一边的人说出了求进房的要求。而他拉开纸门就看见,旗木朔茂端正的坐在桌子旁边,上面放置的是被动过的酒菜,而旗木朔茂的右手拿着一个青瓷杯子,里面可见透明的液体轻微晃动。
“旗木前辈在吃夜宵吗?”波风水门显然已经从晕眩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恩,要一起吗?”滕良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谢谢前辈!”波风水门闻言立马做到了桌子的对面,结果困惑的发现只有一双筷子,在招呼人拿来另一双筷子后,就在滕良的对面吃了起来。
滕良眯着眼看着对面专心致志吃饭的波风水门,眼神的忽的悠远起来。
还是一样的吃饭的姿态,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认真的像是要完成任务一样。随即勾了勾嘴角,轻笑出声。
说来,滕良心里对波风水门是有那么丝愧疚的。
当年崖下相遇,她以任务为目的接近,不是没发现波风水门的小心翼翼渴望接近的眼神。
而她那个时候抱着能远离就远离不要牵扯的心态,恐怕无意间也对他产生了伤害吧。
不是没发现他在养伤时独自在房间里的孤寂,只是那个时候下意识的忽视了而已。
更何况之后在忍者学校的一年中,她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拼命提高实力,对于他的各种主动开口交流也是敷衍了事,而他却总是一直呆在她的身边,只要她以抬头,就可以看见他。但是她那个时候即使主动找他也只是探讨学术上的问题。
但是他却还是跟在她身边,后来她知道她和他的住处根本不顺路的时候,也只是无奈一笑,对他的行为有些皱眉。不是没看到他想要与自己做朋友的心情,只是那个时候……
而之后毕业就消失了3年……
滕良越想越觉得自己渣。她发现她好像对不起了很多人,心里愧疚之感越发强烈。
果然,还是不能欠别人啊……
'负责人,查询……'
也许是滕良的眼神太过深邃复杂,怀念愧疚之色也越加明显波风水门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犹豫的开口道:“旗木前辈,……怎么了吗?”
滕良闻言顿时回神,随即意识到自己顶着波风水门看了太长时间了。
“没有,只是觉得波风意外的认真呢。我从不少同事那里听到他们对你的夸奖。”
滕良随口编了个幌子搪塞过去。
波风水门一愣,显然也是有些惊讶,然后很轻的把碗筷放好,像是要整理自己复杂的心情一样。
“……是这样吗?”波风水门扯了个微笑,但是暗淡的灯光下,滕良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
如果是以前的她,那么她可能只是觉得怪异,而不去管他,但是自从旗木朔茂……她才真正开始融入这个世界。更何况她还对波风水门有歉疚之心。
“……前辈还不睡对吗?我可以在前辈的房间里看会卷轴吗?如果有不会的地方希望能得到前辈的指点呢。”波风水门的声音很轻,语气里是显然可闻的恳请。滕良瞥了一眼波风水门有些僵硬的脸,轻轻点头。
而波风水门得到应允后,回屋拿起自己的卷轴,在靠近灯火的地方跪下坐好,双手捧着卷轴,认真的看了起来。
滕良端着酒,拇指细细的摩擦着杯子上颜色素雅的花纹。
杯中的酒水传来淡淡的清香。波风水门坐下后存在感极弱,但是滕良还是觉得有丝怪异。
“旗木前辈知道预言之子吗?”波风水门的声音轻的几乎要听不到。
滕良甚至愣了好一会,才确定,刚才波风水门确实说了那么一句话。
滕良没有应声。她抬眉看着波风水门清秀俊雅的脸,昏暗的灯光勾勒的他的脸满是温润,但是却只是一半而已,另一侧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蓝色的眼睛很静很静,色泽深沉。
滕良觉得波风水门很不对劲。
而波风水门像是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也默不作声,只是我这卷轴的手力度大了些,注意力也明显不在卷轴的内容上,只是愣愣的盯着卷轴暗红色的色泽发呆。
滕良将杯子放下,杯底与桌子相触的时候发出了细小的声音。但是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是显得有些突兀。
滕良站起来,走到波风水门的面前,波风水门察觉到眼前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抬头便发现旗木朔茂站在自己面前。随即头上便遭到了重击。
“咿咿?”波风水门被滕良用拳头狠狠的捶了下脑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被打,一愣一愣的看着眼前的人。接着他的头上就鼓起了好大一个包。
“不知道什么预言之子还真是抱歉啊!不过你这副扭扭捏捏感秋伤怀的表情要做给谁看?”滕良语气平淡的说着。
“我只知道波风水门而已,预言之子什么的,那是神马?”滕良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微笑。
“为什么要做别人期待的样子?”黑色的双眼直直的看到波风水门眼睛的深处,波风水门的眸子颤了颤,突然觉得有些狼狈,刚想扭头,就被身前的人大力的捏住了下巴。
“其实你不想的话,没什么人可以逼你不是吗?不要做出这么表情来。你明明有选择的权利。”
滕良弯腰,将脸贴近波风水门,她清楚地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瞳里翻滚的情绪。
预言之子也好,波风水门也好,你都是有选择的权利。
“所以,既然决定了自己的道路,为什么还要迟疑。既然你想获得什么,也一定做好了失去什么的准备了吧。”滕良的声音极轻极淡。
不只是对波风水门,也是对自己。
可是不一样的是,你有选择的权利,而我……
波风水门愣然的看着眼前的人,蓝色的眸子颤了颤,原本暗色的蓝眸逐渐变得清亮起来。随即眼睛弯了弯。
“恩。”
孤独也好,寂寞也好……我希望得到……那么就要付出……
“所以……”滕良看着不再消沉的波风水门,嘴角一扯,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来喝酒吧!”说罢就将放在桌子上的就被递至波风水门的嘴边。
波风水门一愣,然后淡淡的辛辣和甘甜就从舌尖传来,穿过了喉咙,瞬间在胃里激起一股灼热。
而这一晚,滕良就搂着波风水门哥俩好的喝起了酒。
至于滕良什么时候会喝酒的,不要忽视自来也对旗木前辈的敬仰之情,以至于在滕良完成任务后,多次被拉去灌酒的事情。
等波风水门喝的醉醺醺横躺在地板上,而滕良也有了醉意,加上泡温泉浑身尽是乏意,但是她还是迷迷糊糊的从柜子里掏出一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然后才在一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恐怕悠闲的日子不多了。滕良在睡前想到。
早上滕良醒来的时候感到自己怀里有一具温软灼热的躯体,自己像是被八爪鱼抓住的猎物,对方的四肢都紧紧的缠在她身上,怀中人每次呼吸喷洒出的热气都会碰触到她的胸膛。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滕良眉一挑,自己小腹处好像被什么顶着。
她睁开眼,低头就看见埋在自己胸膛中的金黄的脑袋。自己的衣襟被怀中的人蹭得挂在肩膀上,而怀中的人好似察觉到她的轻微的动作,又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胸膛,将脸深深的埋进滕良的怀里,而抵在小腹上的东西也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摩擦着滕良的腹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