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京文      更新:2021-08-14 15:22      字数:4915
  自小天赋超人,显露出了不同寻常的聪慧,但性格懒散淡漠随性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喜爱甜食,极其依赖自己的姐姐,除了对自己的姐姐外表现出亲昵外,对他人都很温和有礼。
  战斗力不明。……而不是无战斗力。即使是孩子,只要是黑手党中,便会被敌对家族记录在案。如果没有伤害性就会被记录为无战斗力。
  六道骸下意识的回忆着他所毁灭的黑手党中的某个人的记忆。
  战斗力不明吗?黑手党是不能以常识来考虑的,就像自己一样。六道骸虽然自信却不自负。
  能够给自己这么强的压迫感的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个只是脑袋有些小聪明整天缠着姐姐要糖吃的柔弱的家伙。
  不约而同的错开了对视的眼。六道骸轻轻一跃,跳到墙上,甩了甩尾巴离开了。
  白兰扭过头看着背着一个大包袱向他走来的滕良。
  少女的身体刚刚成长开,像是含苞欲放的花朵,带有着青春特有的充满活力气息。及膝的连衣裙将少女的身形显得恰到好处。滕良的样貌并不是特别出彩,但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温和的气味,就像自己爱吃的果汁软糖,软软的。
  滕良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吃力的的向白兰那边蠕动着,小麦色的脸上上带着两朵红红的云彩,暖褐色的眸子里熠熠生辉。看到白兰在看她,很是兴奋的挥了挥手!
  其实每次白兰和滕良出来逛街的时候,都会有暗中保护跟随的黑手党。滕良完全可以把手中的袋子交给他们。而白兰也为此向滕良发问过。
  滕良双手握拳,眼里腾地冒出一股狂热的火焰。
  “购物的疲惫感也是女人的乐趣之一啊!!!!”
  女人心,海底针、白兰在7岁是森森的理解了这句话。
  “白兰,我回来了……喂喂,你怎么笑得这么奇怪啊?”滕良看着笑得诡异的白兰,眼角一阵抽筋,下意识的问道。她可没有忘记上次白兰露出这种笑容之后,那个无意间惹到他的小孩子的后果……嗷嗷嗷,是我滴错,是我没教育好啊~OTL!我对不起奥罗拉……
  “没有的事,只是心情很好哦姐姐,不过,再给我买一个冰激凌吧,刚刚那个吃掉了呢,这次我要甘草味和芥末味的”白兰睁着双眼无辜的看着滕良,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刚才的那支已经吃光了。
  “咦——你又吃完了?已经是第五支了!!!——喂喂喂!不要拉我呀白兰,你已经吃的够多了……”白兰手向后摆了摆,将购买的东西示意暗中跟随的黑手党拿好,拉着滕良走向不远处的甜品店。
  白兰君,你却定甘草味和芥末味的冰激凌会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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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UFUFUFUFUFU~~”;森林里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寂静的环境下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整个森林的恐怖感又增加了几分。
  “啊呀,笑都可以笑的这么扭曲该说你真是厉害呀?”白兰拿着一袋棉花糖,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语气轻佻的说着。
  “……”和那个女人一样的毒舌!
  沙啦沙啦——
  一人粗的树后面走出了一个与白兰年龄相仿的孩子。黑色的头发,红色的右眼闪烁着妖异的光。“我倒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用真身来见我呢?我对你可是很好奇啊。”附身技能?
  近几个月里,连续的一些小型黑手党被一夜歼灭,而其中以北意大利某家族灭门事件最为出名,而资料中透露的是,那人有这红色的右眼。那么,姐姐所说的凤梨精是兰恰吗?
  不过兰恰武器是巨大的钢球,得意技是“暴蛇烈霸”,肉搏战才是专长。而入侵梦境并可以对梦境者达到伤害这一程度的是术士才有的能力吧……是兰恰隐瞒的能力,还是说,凤梨精另有其人呢?
  “KUFUFUFUFU,我并不觉得我有义务回答你。”六道骸借用的身体是之前无意中遇见的一个孩子。其实乃只是觉得自己真是被关在复仇者监狱里所以才没有说吧。
  “那么请问你之前对我姐姐进行骚扰的原因吗?凤梨精先生”白兰也不恼,直接的切入了话题。对于自己的东西,白兰可是很爱护的紧。
  “……”六道骸的眉头跳了跳,“黑手党无论是被人杀掉还是其他,都是活该吧,如果真的说原因的话,那就是一切的黑手党都该毁灭。”白兰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异色眸子的,周身的危险感愈加明显了起来。
  没想到有这么一个二子。白兰乐呵呵的在心里想。话说,白兰你的作为新世界的神,世界和平的野心神马的就不二了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也可以说是同性相斥?
  白兰从和六道骸第一次见面就两看相厌。就像云雀和六道骸的见面永远都是PKPK再PK一样。
  白兰VS六道骸,START!
  半晌,战斗结束。六道骸附身的孩子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流淌出来的鲜血将六道骸染成了一个血人。右眼的眼眶出被一条狰狞的切口横穿而过。而白兰身上白色的儿童西服也变成了乞丐装。被三叉戟划出了一条条的长洞,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青肿的皮肤。脸上也被灰尘沾满。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地上密密麻麻铺满了着死去的毒蛇。周围的树木还残留着烧焦的痕迹。原本长满绿草的土地已经深深凹陷了下去。
  “稍微有些累了,不过,真不愧是……”那个人的弟弟呢。果然附身后无法发挥如全部的力量。
  白兰对面那个孩子的身体骤然软了下去。附身解除。
  复仇者牢笼里的六道骸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左腿微微曲起,右手捂着疼痛的右眼笑了起来。
  “骸大人,您怎么了?”城岛犬。
  “骸大人,您怎么了?”柿本千种。
  “给我安静一些!!”巡逻的复仇者听到吵闹声立马走了过来。
  “喂,混蛋!你竟然敢这样对骸大人说话,可恶!!!”城岛犬狂吠着。
  “犬,安静。”骸安抚了一下炸毛的大黄狗。淡淡的抬眼瞥了眼前的复仇者一眼。
  ‘我只是太兴奋了,而已……,白兰杰索吗?’kufufufufufu ~
  而另一边的白兰在看到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小孩。心里一阵无语。喂,你这是逃跑了吧,是逃跑了吧。
  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白兰低头在看见自己破得不像样的衣服,头上毫无犹豫的蹦出了一个血红的十字路口
  “今晚还是回家吃蛇羹吧……”白兰捡起战斗前仍在地上的外套,拂了拂灰尘,扭头离开,嘛,如果忽视紧握的拳头的话和黑了一半的脸,我们的白兰君还是很潇洒的离场了不是吗?。
  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浴室的门被猛地拉开。白兰的下半身泡在浴缸里,上半身裸露在外面,水里面还飘着白色的棉花糖玩具。白色泡泡飘啊飘,不小心碰到了白兰的头发,“啪——”的一声破裂开来。看着闯进来的滕良,白兰没有一丝被抓包的尴尬,反而慢悠悠的开口问道:“姐姐是来帮我洗澡的吗?”
  “……”被白兰平静的语气给噎了个半死,本来想说出的话也在看到皮肤上的青肿时消了音。
  “……和小朋友打架了吗?怎么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如果不是路过的家族成员告诉自己看到白兰好像有些不大对劲,恐怕白兰根本不打算和自己说受伤了这件事。
  “……”白兰突然觉得,神经粗也是一种好事,在某些事情上。
  蹲在白兰身边。拿起毛巾,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力度给白兰擦拭着身体,却在碰触到受伤的地方的时候,手顿了顿。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擦洗着。白兰的身上布满的青紫的痕迹,后背,前胸,小腿。滕良皱了皱眉,白兰背后面足足一个脚掌那么大块的皮肤青肿着,不,应该说是全紫了,下脚踢白兰到的人是满怀恶意的。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狠心吗?’滕良在心里愤愤的想到。内心恶狠狠的挥拳!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否则绝对要把他装罐做成罐头空运到北极去!其实在不久后,他已经变成了罐头了…
  白兰看着滕良有些红的眼,心情突然一下子变得很好。
  你说为毛女主看到白兰的身体没有羞涩,如果你从小一直看到大,连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你能有神马想法吗?即使摸着也像在摸自己一样,你摸自己有神马感受吗?更何况白兰小时候可是甩着小'哔——'弟到处在自己面前扑棱,你告诉我,我可以有什么想法!妈妈会对看了自己儿子的裸体而有什么感觉吗?咳,所以说,再彪悍的人都会有一段让人无语的历史。而我们的滕良见证了家教最大BOSS的婴儿时期……
  洗完澡后,白兰刚给自己围好条浴巾便被滕良抓着手腕拉了出去。拿出柜子里的药膏给白兰涂抹上。最后心疼的碰了碰泛青的嘴角。
  白兰是滕良的弟弟,无论自家的孩子再怎么调皮,也轮不到别人来伤害他。那是她从小带大的孩子,那是她一把把的拉扯着长大的,比父亲母亲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存在。是她新的心头肉。别人怎么敢伤他。只是看着白兰的伤口,滕良就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没事的哦~姐姐,今天好像碰到了一只凤梨精呢,不知道是不是在姐姐梦里的那只呢,不过我可是好好的教训了他一顿呢~~”
  “!!!”滕良怔怔的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矮了许多的白兰。心里潮湿了一片。
  “不会让别人伤害姐姐的,姐姐可是我的呢~”白兰直直的看着滕良如此说道。
  “……白兰,那也不能掩盖你出去打架斗殴的行为!小孩子不要出去和别人打架,打不过的话更不要逞强,你不会背地里撩阴腿么?打闷棍也可以啊!”滕良揪着白兰的耳朵,脸红的说教着。
  “啊,啊,好疼,姐姐放开手啊~耳朵要掉下来了。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很感动的抱着我再给我一个香吻么?姐姐你太不”浪漫了……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滕良打断“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看八点档的爱情剧吗!!!”。
  其实我们的天朝妹子滕良只是傲娇了而已。
  夜晚。
  “咦?白兰,今天晚餐怎么全都是蛇为主的菜啊!”我讨厌蛇,我讨厌蛇,滕良面色发青的看着眼前的全蛇宴……
  第11章 第十一章:惨淡收场(一)
  意大利的气候与天朝不同,反而是冬季的雨水比较多。
  细密的小雨不停的敲击在雨伞上,然后顺着伞的边缘滴在地上。最后流进大地。
  人的生命是不是也是这样呢,无论如何都会走向死亡,然后与自然融为一体。看着身前的墓碑滕良如此想到。
  她从未想过,那个笑起来像花的女子会这么早的就死去。很早很早以前,奥罗拉就去了荷兰。她说要把那里所有的鲜花都要搬回来。在滕良6岁后,便再也没有露过面。只是每个月固定的那么几天里收到来自各地的明信片。
  上面起初是浓烈绽放的郁金香。白色的风车,天空湛蓝如洗。银发的女子笑的温柔。
  荷兰的明信片最多,之后的则只有一两张是来自同一个国家的。
  无一例外的是每张明信片上都是各种恣意绽放的花。普罗旺斯深紫色的薰衣草,德国成片的矢车菊,日本一簇一簇的樱花……
  白兰继承了奥罗拉对花的喜爱,当白兰逐渐开始懂事的时候,也曾经问过关于奥罗拉的事,不过只有一次罢了。之后便向忘记了似的再也没有提起过。
  其实滕良在心里是有过抱怨的,明明孩子还这么小,就丢下他们,追寻自己的梦想。11年来一面都未曾露过。在孩子最需要母亲的时候离开了,真不是一个好母亲。
  所以当那天他们的父亲麦特尔站在他们面前告诉他们,接他们的母亲回家的时候,滕良却是怎么都没想到,收到的是一盒冰冷的骨灰盒。
  即使最初的孺慕之情也在漫长的十一年里消磨殆尽。所以滕良拿到骨灰盒的时候,并没有别人预料到的那么难过。最难过的其实是麦特尔。
  他走向奥罗拉的骨灰盒,像个老头子,浑身都抖的不像话,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被他走的好像有一生那么长。也许他是真的很爱很爱奥罗拉的,纵是他并不爱滕良与白兰,但是他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奥罗拉。所以在知道奥罗拉的剩下的岁月无几的时候,放开她去追寻自己的梦想。
  放开手也许比紧抓着不放更难,最起码,对滕良来说,她一定会是想在恋人最后的时间里,和他一起度过最后的这段时间,而不是答应他让他离开自己。
  麦特尔抱着奥罗拉的骨灰盒坐了一夜。而那个挺拔英俊的男人脸上一夜之间突然多了几条皱纹,像是老了十几岁。滕良和白兰只是静静的看着。白兰依旧吃着棉花糖,眼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其实滕良觉得自己不会如此难过的。毕竟在她的心里,只有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