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
淋雨 更新:2021-07-31 11:23 字数:4843
“皇上,皇后娘娘一直血流不止呢。”门外的嬷嬷跑了进来。玉轩忙跟着跑了出去。我只一阵冷笑。“梦是该醒了。”但随后也跟了出去,到了皇后卧室门口只见一盆盆的血端了出来。我很好奇地看了半天,“怎么只有血端出来,没有水端进去啊?而且这什么怪味啊?”
“你先走开好不好,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玉轩见到那么多血,眼都发直了。“不对。我进去看看。”我一闯进去,里面的人尖叫了一声。我也愣在了当场。
“怎么了?”玉轩也闯了进来,只见里面有好几个嬷嬷样的人手里拿着什么正在搅着。然后倒在一边站着的侍女手里端出来。
“这是什么?”
“皇上,这里面是那孩子的血啊?”嬷嬷忙道,皇后一听忙大哭了起来。若我没在现代生活过一定会当真的,可我是现代人呀,一眼就看出那只是染料而已。
“皇后,别装了,你真的怀了孩子吗?宫里的御医想必已经让你买通了,我们何不请民间的大夫来给你瞧瞧。”我斜看着她。她只顾着在玉轩怀里大哭。
“雨儿,想不到你的心肠这么黑,孩子都没了,你连大人都不放过。你给我滚!”玉轩的眼晴都红了。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皇上如果不相信就扒了皇后的衣服看看,才流完产的人可不会一点血都没有了吧。”我冷冷道,玉轩一惊,疑惑地看着皇后。
“皇上,老臣一生为国,忠心耿耿,没想到今日受此大辱,老臣没有脸面再活在世上了。”然后门外便传来了撞击声和拉扯声。“老臣相不可,皇上!”门外乱作了一团,皇后这会也适时地晕了过去。玉轩紧盯着我,那眼神中尽是杀意。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他停在我面前,伸手,“啪!”我愣在当场,周围的一片混乱也静了下来,时间仿佛停了下来。我只觉头一轰,然后便是小腹一阵坠痛,好象有股热流涌了下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觉得有什么正抽离我的生命。
[正文:第四十七章]
“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流产!”我强笑着后退了两步,想扶住什么。瞬间我的下身便都是血,玉轩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再看看他的手。在我倒地前他一把抱住了我。
“雨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来人啊,快来人啊。”顿时宫内一片黑暗。只听到玉轩的吼叫声。
黑暗中我走了好久,不知该往哪里去,却在了无生望的时候眼前金光一闪,那个弥勒佛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说话。“我就大不敬了怎么样?了不起再把我发配回现代!”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没好气道。
“看来你还是没有顿悟,还是回去再历练历练吧。”
“喂,你又要把我送回那个无情的地方去,不去,去哪也不回去那里了。你送我回现代吧。”我拉着他的衣袖。
“知道是无情的也好。但是现代你回不去了,你的肉身已经被火化了,你看!”然后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象电视荧慕一样的画面,里面妈妈哭着抱着一个骨灰盒子,站在风里,那么凄凉!
我的头顿时象裂开了一样。我捂着头蹲了下来。
“去吧。”一声长叹。
“啊!妈妈。”我缓缓睁开了眼。眼晴有些剌痛。眼前都是明黄色,知道肯定还在宫内,便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雨儿,你醒了?”玉轩一把扑了过来。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雨儿,你怎么了,觉得怎么样?你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他问了一大堆的问题。我一个也不想回答。孩子,对我来说也是个意外,我竟不知道我已经怀孕了,难怪会觉得烦闷,难怪会恶心,我连初为人母的喜悦还没尝到便尝到了失去的滋味。若我早知道一定不来这里,我早该收拾了包袱走人的,凭我的力量肯定能保护得了他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我终究还是失去了,那一夜的缠绵到此该画上句号了。我没有任何可留念的了。
“是个男孩,都成形了我看到他了,天哪,竟然是我亲手毁了他,对不起,雨儿你是不是恨死我了。对不起。”玉轩把头埋在我的被子上哭了起来。
“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什么?”我的话让玉轩抬起了头,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雨儿,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原谅我了吗?”他抓住了我的手。我又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娘娘,用膳吧,这是皇上亲自吩咐御膳房为娘娘做的药膳,能尽快让娘娘恢复的。”侍女端来饭菜,我没推辞,我知道要摆脱现在的一切只有把自己身体养好了才行。玉轩每天都会来看我,跟我说话,但我却没再理过他。
半个月后,我能下床了,要求回流水宫,玉轩不答应,他说在我生病的这些日子里他已经对外宣布封我为雨妃了,以后我都要呆在宫里,他再也不会听信别人的谗言了。如果我实在想流水宫可以把这里改成流水宫。我没有理会,每日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多多锻炼来让自己尽快恢复。每天都会有御医来给我把脉,把脉的时候我都会用内力干扰,让它若有若无,所以每每太医出去,便会对着皇上摇摇头。
玉轩越来越紧张。一下了朝便会来我这里,我只一句也不说。他会跟我说很多话,但我都没有反应。
“你看看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他紧抓着太医的手。
“皇上,心病还需心药医。”太医叹了口气。出去了。玉轩走了过来,抱着我。
“雨儿,你要我怎么办?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办?”他痛哭失声。
“你,是要一具行尸走肉,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我?”一个月以来我是第一次开口说话。竟感觉发出点声音是好么困难。玉轩愣在当场。他抬起头看着我。
“雨儿,你在说话,你在跟我说话吗?”他兴奋的手舞足蹈。
“皇上,请仔细想想刚才的问题。”我进了卧室并关上了门。玉轩在门外站了许久才离去。
我已经都恢复了,也很久没有见到玉轩了,他是没想好吧,所以不敢来见我,至于皇后,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她仍是皇后,好象没有任何人受到处罚,除了我那可怜的孩子。我坐在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花容月貌,虽很美,但却缺少了一股灵气。想想以前快意潇洒的生活,竟晃如昨日。扯下头上的头饰。换了一身从浣衣局偷来的衣服。我看了看这个我生活了将近两个月的宫殿,然后,决然地掉头而去。城外的寒山寺,我给我的孩子立了个碑,我叫他刘夏,想留下它的却没留住。只得无奈。
不久宫中传出消息雨妃薨逝,不觉好笑,那体面的皇家永远只能用这一招。这短暂的一段生活让我彻底对男人失去了信心。(但那绝不是说我会看上女人哦!)我只扮成男装,一路游山玩水,遇到好的地方就多住两天。
两年后,瑞国,华国,玉国的许多城市都有了我的惊鸿阁。大约有四十多家。我不固定待在一处。最重要的一点,我的手下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女的。我赚的是男人的钱。只要进来的男人,我总有法子让他们钱袋空空地回去,有钱了还会乖乖的来。
江南水乡的宣城,是一个山高水长的地方,从八卦上看这该是块风水宝地。这里人杰地灵。又是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人总要在此歇一歇。
甘雨。是我现在用的名字,很中性,可男可女。因为秋天来了,各种瓜果都熟了,我正躺在惊鸿阁最大的包厢里享受着美食。
“爷,门外来了几个特俊的爷。讨爷的吩咐。”老鸨屁颠屁颠地走了进来。
“老规矩,以后这种事不用来烦我。”我吐了口葡萄子。一边的侍女又送了颗上来。我咬了起来,嘴唇滑过侍女的手,只见她一怔,脸休地红了,我一阵大笑。
“小妮子春心动了嘛,要不要给你办个公主会啊?”
“爷,别笑我了,我才不要呢。我就伺候爷,哪也不去。”若兰捂着通红的脸。这若兰是我两年前救的一个流浪儿,因为她天生发声很粗,家人误认为她有妖人附身,便把她赶出了家门,她在流浪的时候遇到了我,我便收留了她,还教她如何发女声,现在的她可是我的左臂右膀呢,许多地方我还得靠她。
“爷,那几个人不好对付。”老鸨气喘吁吁地跑了来,朐前的两肉球直晃。
“怎么不好对付了?”我并没停下与若兰调笑。
“我让姑娘们上去,他们竟一个也看不上,后来我把那些没开苞的带了去,他们也看不上,只坐在那里,连酒也不喝。”
“哦。”我眉头一挑。来了兴趣。“好久没有遇到挑战了。你去准备个莲台。若兰随我去更衣室。”我起了身,若兰随着我走进了更衣室。进到里面一看,才发现里面不止一间。
“若兰,扮成男人会吧?”我朝她一挑眉,她一惊。“扮男人?”
“今天我们来个大反串怎么样?”我朝她笑笑。然后让他进了里间换衣服,那衣服都是我设计的,现代的西装,礼服,还有拖着尾巴的哦,(那叫燕尾服呢)。然后我迅速地换好了女装,画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妆容。但是却戴上了面纱。若兰换好衣服出来看到我惊呆了。
“爷?你!”她指着我,我耸耸肩。“走吧,我们一起给大家表演一场花好月圆。”我抱着琴来到莲台上,这个莲台很大,可以移动的,四周全是薄纱,我和若兰携了琴上得台来,台下便慢慢静了下来。我在台上翩翩起舞,琴声叮咚,如行云流水,一下子让人感觉畅快淋漓。
女:春风吹呀吹 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 呯呯跳不能入睡
为何你呀你 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男:月儿高高挂 弯弯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 只许前进不许退
我说你呀你 可知流水非无情
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
*合:就在这花好月圆夜 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 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 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 比翼双双飞*
合:明月几时有
把醉问青天
女:不知天上宫阙/宫阙
合:今夕是何年
若兰的配唱虽不及任贤齐,但那个时代欣赏的水平也很有限。只听得台下一片寂静,老鸨朝我指了指,透过薄纱竟让我看到了故人。原来是花蕊一行。我朝老鸨点了下头,老鸨拿了酒水送了上去,这次竟然很顺利,老鸨不觉朝我伸出了手。我朝她点点头,一个旋转,下了台。回到房里屁股还没坐热,老鸨便来了。
“爷,那几个爷点名要见刚才唱歌的姑娘呢。”我指了指若兰,“让她去吧。”
“啊,不,爷!”若兰眼泪汪汪地跪了下来。
“放心吧,那些人我认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他们会问你一些问题,那个你倒要好好想想怎么回答人家了。”我朝她无害地笑了笑。她这才起身去换装。我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花蕊他们来干什么呢?”我的惊鸿阁绝不亚于当年让玉轩创办的顺风阁。所有新发生的事我几乎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这花蕊早在一年前便即了位,他那侄子很短命,不过他是真短命还是人为我也不想去追究,毕竟谁做皇帝对我来说都一样,我的生意一样很好。但他却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让人深思。
[正文:第四十八章]
“呼!”若兰拍着胸脯走了进来。我看看她,在等她的回话。
“爷,那几个爷拼命跟我打听这个人。”若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画卷,我展开一看,竟是当年花蕊桌上的我的那幅画像。那画象许是看的多了,或是一直带在身上,有好些地方已经磨烂掉了。想不到花蕊这么有心,到现在还留着这画。
“唉,物是人非,何必还要如此执着呢。”我叹了口气。
“爷,这女子好漂亮,爷认识吗?”若兰笑道。
“是的,认识,太熟悉了!”
“那爷可知道她的下落?刚那位爷一直在问我她的下落呢,我跟他说不知道他竟不信呢。”若兰一脸羡慕地看着那幅画。
“早就香消玉陨了,还要找什么呀?“
“啊?死啦!真可惜。”若兰小声道。
“那怎么办,我跟那位爷说拿来让姐妹们看一下可有认识的了,这叫我如何回他们呢。”
“你就说没人知道好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嗯。”若兰拿着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