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淋雨      更新:2021-07-31 11:23      字数:4846
  “我们要在祖奶奶大寿前搞定这事。”我朝表哥耳语了一阵。他脸上表情复杂,为我的主意担忧不少,估计他要是早知道我的全盘计划,肯定不肯帮忙,但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回去了。到下午给我拿了张外公的面膜来。
  “哇,表哥,你太神了,这个你也能搞到。”我兴奋地拿着面皮叫道。
  “我在爷爷汤里下了点药,他就睡着了。要是让他知道,会揭了我的皮的。”表哥心有余悸地说着。
  “安啦,有我呢。”我拍拍他。来到后院,把我前两天找来的一个乞丐老头叫来,贴上面膜,给他化上妆,再穿上偷来的外公的衣服,俨然一个活脱脱的外公出现在面前。
  “我教你说的你都记下了吗?”我问他道。
  “回爷话,都记下了。”
  “你把你当成我的外公好了,说话不能这么客气,会露馅的。”
  “是。”他恭敬地回答着。
  “那我们现在预演一下试试?表哥你来扮我爹。”我对他招招手,两人坐下来。
  试验的结果我很满意。让他们待在那里别乱跑。府里要准备寿宴,没有人有功夫来管我这个小屁孩的事,所以我一路也都很顺利。到门口看到娘回来,脸上没有表情,看到父亲跟在后面一副挫败的样子。悄悄绕到他身后。
  “爹,外公来了,在后院等您呢,让您一回马上去见他。”我压着想笑的冲动道。
  “哦,我这就去。”爹一脸紧张。他刚一路跟着老婆后面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无奈对方只当听不见,害他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来到后院,爹给‘外公’见了礼。外公也不跟他多说,直接说出来意,就是准备等老太君大寿后就接娘回去。爹一脸紧张。泠汗层层。
  “岳父大人,请原谅小婿以前对不起令媛,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尝她,请给我一次机会,如果我再不成器,您再惩罚我也成。”父亲信誓旦旦道。外公闭着眼考虑半,父亲低着头一脸待宰羔羊的样子。我朝老头使了个眼色。
  “好吧,估且相信你一回,若你再犯,休怪我不念旧情。”外公威严道。
  “谢谢岳父大人。”父亲激动地磕头如捣蒜。我跟表哥对看一眼,偷偷笑了一下。
  “爹,您也累了一天了,我扶您去娘那里休息一下吧。”打铁要趁热,这是我的经验。爹已经快要虚脱了。我扶着他慢慢朝娘的有芳园走去。
  到了有芳园,娘见爹的样子吓了一跳。
  “娘啊,爹有点不舒服,你照顾他下哈。”我丢下他跑了。不跑干么,难道想当灯炮吗?嘿嘿!
  回到后院,表哥已有事先离开了,那个乞丐老头已经换回原来的装束。
  “老爷爷,你帮了我这个大忙,我要好好谢谢你呢。”我对他亲呢道。
  “不用谢,小子,看你人小,脑子却蛮好使的,我是自愿帮你的。不要谢的。”老乞丐笑着道。
  “要的,要的,爷爷,您没有家人吗,为什么这么老了还要去做乞丐啊?”我好奇地问道。看到他行乞的样子好可怜哦。
  “老爷爷,以后你就待在我家,我管你饭好不好?”我对他说道。
  “呵呵,小子,天下那么多乞丐你管得了我,管得了所有吗?”老头只淡淡一笑。
  “啊!”我一愣。
  “你要真是谢我,就答应我件事吧。”他转过身对着我。
  “什么事啊?”我结巴道。
  “做我徒弟吧。”
  “啊,那不是要去做乞丐?”我惊道。
  “是,也不是。”他笑道。
  “怎么讲。”
  “你不知道,乞丐有净衣派和污衣派之分吗,你做了我的徒弟后有半个月在净衣派,另半个月在污衣派。”
  “那只有掌门才有的待遇好不好?”射雕英雄传谁没看过啊,这个我还是晓得的。
  “你很聪明!”老头笑道。
  “啊。。。。!”我又一次尖叫。
  “你,你。。。不会是。。丐帮掌门吧?”我指着他道。
  “然也!我是丐帮洪七公第十二代传人…上官无悔。”他收起嘻皮笑脸,严肃地看着我。我愣得张大了嘴半天没合上。
  “那还不拜师父!”他又道。
  我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
  “真乖!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关门大弟子了,我百年后,丐帮就交给你了,所以你要学的东西有很多,不许偷懒哦。”老头子训着话。我晕啊。随便抓个老头也能抓到丐帮掌门,我不如改买彩票好了,没准那五百万就是我的了,汗ING。
  [正文:第五章 寿宴]
  我不情不愿地被那老头逼着当上了他的徒弟。本来看他恭恭敬敬的,没想一转眼就换成我对他恭恭敬敬的了,心里特别不爽,无奈我的原则是尊老爱幼的,只要不是太过份就暂且不跟他一般见识吧。我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祖奶奶的寿宴可谓盛况空前,也是整个金陵几十年来最热闹的事,我们所住的那条街都给扎上了彩灯,花绸,当然了刘家可谓有钱有势,老爷少爷两代人都在朝为官,爷爷是六部尚书,父亲是工部侍郎,都是位高权重的,这是多大的恩宠,另外孙少爷的妻子的娘家又是金陵首富,这要做起大寿可不得了,府里的奴仆光在门口发寿桃就发到手软,可见来的人有多少,大家有钱的,没钱的,只要来贺寿一律为客,几乎整个金陵都轰动了。
  我一早从师父那里请好假跟表哥在府里陪祖奶奶聊天。
  “祖奶奶,您看今儿这场面够热闹吧,我跟表哥还有惊喜给你呢。”我得意地对祖奶奶道。
  “唉,多少年了,自从你祖爷爷去世后,你爷爷父亲相继去了京城,家里就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祖奶奶似乎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
  “怎么了,祖奶奶,今儿也算大喜的日子,您怎么就不高兴了呢?”我问道。
  “你啊,太小,祖奶奶啊见识的比你多,所谓树大招风,今儿这寿宴办成这样不知让多少人有话说哦。”祖奶奶摇摇头。
  “祖奶奶,您是担心。。。。?”我皱眉道。
  “唉,这些个儿孙哪,没有人懂得韬光养晦的。“
  “祖奶奶,您意思是爷爷和父亲在官场容易落人话柄吗?”我一语点破。祖奶奶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不会吧,只要他们行的正,坐在直,不用在乎的。奶奶不必担心。”我心里暗暗叫苦。
  “希望他们能自律,我反正是管不了他们了,宇儿,将来你不管为何都要一丝不苟,刚正不阿。”
  “是,奶奶,大喜的日子,且把这些个不开心的放到一边吧。回头您做完了寿。再把爷爷和父亲召集起来给他们训训话,敲敲警钟也是好啊。”我笑道。祖奶奶这才舒开眉头。
  “老太君,外头贺寿的排到东大街了,原想等到正午拜寿的,看这情形,现在拜只怕也得拜到晚上,请老太君移驾西花园,接受大伙的同贺吧。管家拱着腰回着话。
  “来,祖奶奶,我们打扮一下这就出去接受拜寿好不好?”我哄着道。祖奶奶就任由我在她头上捣古着。我给奶奶上了点粉,遮住脸上的老年斑,再给她打了个底,化了淡雅却不失高贵的妆,看上去哪象七十岁的人啊。
  “你呀,是不是投错胎了,这女儿家的东西你好象样样拿手。”祖奶奶嗔道。
  “嘿嘿,我是全才!”我得意的笑。
  当祖奶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喧闹的西园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都看着这位寿星。半晌没说出话来。
  “老太君真是九天玄女下凡尘啊!”夸赞之声不绝于耳。我抬头得意地朝下面望去。只见爷爷携着八位奶奶们坐在上首,父亲只带着母亲坐在对面,其他小妾全部坐在下首。母亲的脸上光泽四现,娇羞无比,一看就知道几度春风了。我们这些个重孙孙们有幸围坐在祖奶奶身边。好一副百子千孙图啊。我心中叹道。然后先是从自家人开始拜寿,我们都是磕头。刚磕完头就听到:
  “老太君,下官金陵府尹,特向太君恭贺!祝老太君
  七十阳春岂等闲,几多辛苦化甘甜。
  曾经沧海横流渡,亦赖家庭内助贤。
  连日凝神新墨劲,五更着意旧诗鲜。
  如今但祝朝朝舞,当信人生二百年
  只见下面在座的一个胖嘟嘟的官站起来拱首道。
  “多谢府尹大人赏光。”爷爷和父亲及时站起来回礼道。于是众人接二连三的起来说着贺词,什么福如东海长流水
  寿比南山不老松
  什么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
  一拔接一拔的,开始三三两两站起来,再后来是一排排站起来的,再后来就只见外面黑压压一片跪倒在地的。我看奶奶已有些支撑不住了。
  我忙站起来道:“感谢大家今日来给老太君祝寿,,请大家入席,稍后准备了几个节目,请大家共赏。”我虽不到十三岁。但是唇红齿白,仪表堂堂,对着如此众多的人讲话,不紧张,不害羞,不顿词。一下子赢得了众人的称赞。
  “这就是尚书的孙儿吧,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修为,将来必可成大器啊。”“刘公子还没定亲吧,我家侄女与令郎同年,可结秦晋之好啊。”拍马屁的,攀亲的声音不绝于耳,爷爷和父亲也得很觉得有面子似的。不断与他们周旋着。我翻翻白眼扶着祖奶奶先去休息了会。总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目光,我转身却什么都没看到。
  让祖奶奶用了饭,就把她请到了东边宽阔的戏院。我的节目要上场了。本来爷爷和父亲是叫了戏班来唱戏的,我觉得太俗,就给换了。他们并不知情,不一会就座无虚席了。随着锣鼓的响声一声响过一声,台上的帘幕抖然拉开,一只貌似狮子的东西在台上跳动着,开始吓得众人一惊,正要起身逃跑,谁知里面的人把狮子嘴一张露出一个人头来,还朝大伙笑了笑,众人这才坐回来,拍拍胸脯,都给吓得不轻。不过这种戏还从来没见过。于是目不转晴地看着,一阵阵喝彩引得原先不想来看戏的人都挤了过来。先是一只狮子,再后来两只,过后又出来一条龙,忽上忽下,跳跃翻腾,伴随阵阵烟花,众人真是看傻了,从来没见过这种贺寿方法,正在众人觉得已是贺寿高潮时却从台后飞来一个圆球,到台上空时一声爆响,球炸了开来,随着一阵轻烟,里面居然飞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正是在下,这时狮子两边似门神似的站起来,我站在其中一个上面。表哥站到另一个上面,每人手中落下一个联子,
  我的是:人长久,月长圆,春长在翻一页日历,存百年基业
  表哥的是;国永昌,家永睦,福永生绘千幅蓝图,兴万代子孙
  再一甩手,表哥接住,横批:生日快乐
  台下众人站了起来,都兴奋地欢呼着,跳跃着。
  慢慢地鼓声隐去,响起一阵悠扬的琴声,狮子和龙也慢慢退场,台后祖奶奶坐在莲花台上,由众童子推着,来到台上,当她从莲台上站起下来,莲台也随之打开,一个硕大无比的生日蛋糕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可是花了我三天三夜做成的哦。上面点着红烛,伴有寿词。众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祖奶奶先切了一块,吃了下去,边吃边点头,想起她刚开始死活不肯吃,被我好说歹说才吃了,没想到里面有好多水果,越吃越爱吃的样子,我捂嘴在一边笑开了。此后仆人上来切了一块一块的分给众人。众人吃得直点头。
  “太别开生面了。老夫活了大辈子,总算是长见识了,不知这节目是由哪位出的,哪个班子演的,日后老夫也要如此做,实在太美了。”人群中有人问道。
  爷爷,父亲皆一脸茫然。
  “夫人可知是哪位高人想的这法子?”父亲低头问母亲道。母亲脸一红。
  “还不是你那儿子干的,整天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一大堆。”母亲小鸟依人地靠在父亲身上。
  “犬子不才,让大伙见笑了,实在是汗颜。”父亲拱手道,又差开话题,陪众人去书房喝茶聊天了。东院的一棵老梧桐树上,黄辰风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因为我的节目,从此也一炮而红,我和表哥同时荣登‘金陵十大才子榜’上门学艺的络绎不绝,求亲的也是。。。。。。。头大啊!
  [正文:第六章  金陵十大才子]
  金陵十大才子中我很不好意思地居于首位。表哥居于第二位,其次依次是张庭玉(箫),杨树林(琴),李自安(棋),王根生(书),白无忌(画),林宇堂(剑),孙蒙恩(诗),周离风(酒),各人有各人的优势。这是我了解到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