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1-07-25 22:34      字数:4745
  惶惶之余,二人又百思不得其解起来。弄不清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他们引渡的事情怎么会让市公安局的人知道了。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泄露秘密的竟然是他们身边最近的人。
  为了防止引渡事件会波及到自身,孙老六决定将魏刚暂时藏在了港湾的一个隐秘的地方,并且自己也转移了住所。
  之后的几天里,孙老六就象是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因为在这之前,他的手下何向勇的被擒,已经使他感到很头疼了。虽然何向勇伤势痊愈后,在警方面前只承认了自己的杀人罪行,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讲,但是人一天在警方手上,孙老六就一天不会安心。何况警方对何向勇一直都没有定案,至今还羁押在看守所里,不知安的什么心。孙老六也曾想方设法,想要在警方的眼皮底下将何向勇暗地里“做了”,可是警方对何向勇看守的很严,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向勇的事情还没最后了解,这回因为“引渡事件”竟又“进去”了十几个,孙老六的心怎能安静下来。
  所幸的是,几天过后,一切都风平浪静,孙老六不禁觉得这件事可能是一起偶然事件,警方未必是针对自己。而且,他仔细一想,在引渡这件事情上,他并没有亲自出面,就算警方想找证人指控他的话,只有魏刚才是最有力的证人,现在魏刚在自己手上,所以事情还没有他开始想象的那么糟糕。孙老六那颗提着的心,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警方全力抓捕魏刚的消息,在全市遍传开来。
  孙老六私下认为,魏刚在赢州市是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了,把他留在港湾码头终不是长久之计,但如果将他转移到外地或引渡到国外,又要大费周折,一旦这中间出了闪失,让警察钻了空子,抓住了魏刚,那他自己可就身陷囫囵了。孙老六思前想后,觉得反正留着魏刚也没有什么价值了,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他“做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孙老六派了两个可靠的手下,将魏刚骗到了一艘渔船上,趁其不备,用绳子将其勒死,并将尸体装进麻袋,压上石头,驱船至十海里以外,扔进了茫茫的大海里。
  这真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从此,魏刚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就神秘的消失了。
  第19章
  段二胖子和何伟东的谈判失败后,他立刻就找到了田景生,希望他出面从中加以调解,以便使自己能够取得更多的利润分成。
  可是,那几天正是赢州市秋季商务年会召开的日子,田景生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处理他们之间的事情。
  等商务年会闭幕后,何伟东却突然接到了香港打来的电话,说天鹰集团在财务上出了一点问题,让他马上回香港处理。当天下午,何伟东就匆匆乘飞机返回了香港。
  何伟东一走,段二胖子顿时感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因为在他的内心,根本就不愿意和何伟东谈什么判,合什么资。他在赢州市的娱乐行业可谓是跺一脚,晃三晃,神气的很,而何伟东的介入却使他有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他怕的倒不是何伟东,而是何伟东这个人他动不得,因为何伟东是田景生的老同学,如果老同学出了什么事,田景生这个副市长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段二胖子是早已习惯了做大的人,最不喜欢和人家平起平坐,所以他希望何伟东这一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张子航和“瘦龙”向他传来了孙老六的手下刘兴等人因涉嫌引渡被警方抓获的消息。段二胖子简直开心极了,他仿佛看到了一根手指正从孙老六的手掌上缓缓脱落,以及孙老六脸上所表现出那种惊惧的表情。因为刘兴在孙老六的势力当中有着很重要的位置,他的被抓,无疑给了孙老六以沉重的打击。
  为了庆祝这次巧妙报复孙老六,实施逐一剪除孙老六势力计划取得的胜利。这天中午,段二胖子特地在“九歌王”大酒店宴请了张子航和“瘦龙”。同时作陪的还有保镖韩智、彭辉,和段二胖子的女儿段敏。
  有张子航的地方,自然就少不了段敏。段敏现在就是张子航身上的一贴膏药,把张子航粘的紧紧的。就算张子航要想撕下它,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撕不好,就要撕掉自己身上的一层皮。
  酒桌上的气氛很热烈,首先是段二胖子致祝酒辞,向张子航和“瘦龙”道了声辛苦,并大肆夸奖了张子航的聪明才智,在座的众人也齐声符合,纷纷向张子航敬酒。
  开始的时候,张子航还推说“不胜酒力”,到后来却是别人刚拿起酒杯,他就先干了,如果不是段敏从中加以阻挠的话,张子航只怕又要趴到桌子下面了。
  酒宴散时,张子航已是满面红光,眼睛发直,腿脚也不听使唤了。是段敏要了父亲段二胖子的车子,亲自把他送回了住所。
  躺在卧室的床上,张子航嘴里还仍然嚷嚷着:“我喝!我喝!”。
  段敏给张子航沏了一杯解酒茶,服侍他喝了下去。
  一大杯茶水进肚,张子航似乎感觉舒服了很多,他抹搭起了眼皮,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之中,张子航忽然感觉有一个身体伏在了他的身上,那身体柔柔软软的,很轻盈也很温暖。紧跟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从张子航的鼻管进入,直侵大脑,给他带来了一种莫名的亢奋。
  张子航抬起眼皮,就看见了一双大眼睛。那是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正贴近在他的脸部,深情地凝视着他。
  这是一双多么熟悉的眼睛啊!半梦半醒间,张子航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那双眼睛也是这样的黑,这样的亮,这样的含情脉脉。只是那双眼睛比眼前这双眼睛多了一丝的哀愁,一丝的幽怨。
  “姚雪儿!”一个多愁善感的名字开始从张子航的心底缓缓升起。
  张子航蓦地一惊,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这时他才看清楚,原来是段敏不知何时躺在了自己的怀里。她此时,正支着一只胳膊,托着下颚,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
  张子航一度紧张的神经,又松弛了下来,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欣赏着段敏的这双眼睛,他喜欢这双眼睛,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一直都有这么一双眼睛,陪伴着他从童年走到了成年。
  然而,事过境迁、物是人非,那双眼睛如今已在岁月的打磨下变成了一湾雾水。现在的这双眼睛是否能够在张子航的心底取代那双眼睛呢?
  张子航还在欣赏着,他只希望这双眼睛能够永远都离自己这么近,永远都不要起任何变化。
  可是,段敏却没有随从张子航的意愿,她忽然闭起了眼睛,并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张子航的嘴唇上。
  张子航一时被段敏的举动惊呆了,他没有想到段敏作为一个女性,会这么大胆,这么主动。他本想要推拒,可是全身却使不出那份力气来,因为段敏那温柔的嘴唇磨擦在他的唇上,使他心里产生一种酥麻的感觉。那感觉渐渐漫布他的全身,撩拨起张子航藏在内心深处的那团欲火。
  张子航已清楚地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的生理正在急剧地变化着,当那变化胀得他忍不可耐时,他一翻身就将段敏压在了身底下。同时,他狂热的吻,雨点般地落在段敏的额头、眼睑、鼻子,以及脸上的每一个部位。并且,他的一双手掌也在段敏的身上不安分地拿捏着。
  段敏娇弱的身躯在强烈地反应着,而且,嗓子里不时发出悦耳的呻吟,听起来就象是歌声一样,曼妙无比。
  张子航一点一点退下段敏的衣服,段敏就象一枚拨了壳的荔枝一样,曲线优美地呈现在张子航的眼前。
  当二人肌肤相亲时,张子航感到段敏滑腻而滚烫的身体传来一阵轻微的颤栗。
  张子航的动作变得更加热烈了,呼吸越来越粗重,段敏的呻吟声也越来越高……
  当高潮过后,两个人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张子航就听到了段敏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喂!快醒醒,起来吧!”
  张子航翻了个身,懒懒地说:“再睡会儿吧!”
  段敏提高了嗓门:“你还不赶快去迪厅,迪厅晚场营业的时间都到了。”
  张子航闻言“啊!”的一声,霍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完全没有了睡意,他瞪着眼睛看了一下手表,却又苦笑不得:“哎呀!才几点呀!大小姐!你想干什么呀?”
  只见段敏不知何时已穿戴整齐,还化好了妆。她坐在了床边撒娇地说:“我要你陪我出去走走。”
  张子航用央求的口吻说:“今天不去行不行呀!我还没睡好呢!”
  段敏耍起了赖:“不行!我要你马上陪我去。”她一伸就把盖在张子航身上的毯子掀在了一边。
  张子航只感到身上一凉,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穿,赤裸裸的,他慌忙把毯子又拽了回来,就好象在掩盖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
  段敏的脸也红了起来,虽然她刚主动和张子航翻云覆雨了一番,但是女人就是女人,当欲望的火焰熄灭了以后,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背过了身子,忸怩地说:“快把衣服穿起来吧!”
  张子航无可奈何,只好依从段敏的意思,穿起了衣服。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今天不陪段敏出去走走,段敏一定会跟他没完没了。
  段敏想要干什么,就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何况他自己也不是天王老子,只是段敏父亲的一个手下,他能被段二胖子的女儿看上,已经是福星高照了,他拍马屁都嫌太慢,哪里还敢跟她对着干。
  待张子航下床后,段敏殷勤地叠起了被子。女人就是这样,再刁钻的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也会变得温顺起来,这就好象是再凶猛的狗,在自己的主人面前也会变得摇头摆尾,是一个道理。
  张子航在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然后和段敏一同下了楼。
  到底是有了那层不寻常的关系,张子航和段敏走在街上明显亲近了不少。
  段敏搂着张子航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洋溢着愉悦和幸福。
  两个人一路上说着悄悄话,溜溜达达,来到了赢州市的晴阳湖边。
  晴阳湖不是很大,但水很清、很蓝,象一颗半透明的蓝宝石,在下午的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湖畔上,卵石护堤,杨柳环绕。虽然正值晚秋,树叶已半黄半绿,却别有一番景致。
  张子航和段敏沿着湖边慢慢地走着,感受着大自然赋予的静谧和洒脱。一阵清风吹来,吹皱了张子航和段敏在湖水中的倒影。
  张子航抬起头,发现在他们的正前方,也有一对情侣,迎着他们走了过来。
  那女的长发披肩,容貌姣俏,如玫瑰雨露;男的浓眉大眼,身材挺拔,有刚正之风。
  “张雨亭?”
  张子航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的哥哥,而且在这种场合,两个人都领着自己的情人。
  这本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是张子航望着张雨亭却停住了脚步,脸上现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张雨亭也看见了张子航,他好象很意外,身子顿了顿,又朝张子航走了过来。
  张子航站在张雨亭的面前,象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他看了看身边的段敏,竟有些不敢正视张雨亭的眼睛。
  张雨亭的脸色变得很黯淡,声音低沉地对张子航说:“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张子航踌躇了片刻,跟着张雨亭来到了一颗大柳树的下面。
  张雨亭侧过身子,冲着不远处的段敏一耸肩,问张子航:“那位姑娘是什么人?”
  张子航很不自然地伸出一根手指摸擦着鼻子回答:“她是段二胖子的女儿段敏。”
  张雨亭脸上掠过了一丝惊讶:“段二胖子还有这么一个女儿?那你和她这么亲密,是什么关系?”
  张子航不置可否地说:“朋友。”
  张雨亭追问:“不是一般的朋友吧?”
  张子航垂着头,一时还没想出该怎么回复。
  张雨亭口气已明显不满地说“难道你和姚雪儿的感情就这样完了吗?你知道姚雪儿她有多喜欢你,她为了你可以抛弃她的一切,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你为什么就不去珍惜呢?”
  张子航叹了一口气:“我怎么珍惜?以她的性格,你觉得她跟着我会幸福吗?她根本就不适合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圈子。”
  张雨亭声音变得高亢起来:“既然你这么为姚雪儿着想,那你为什么不能为了姚雪儿跳出你现在所走的圈子,过回以前的日子呢?”
  张子航强辞说:“以前的日子有什么好,贫穷,下贱,我为共产党辛苦了几年,又怎么样?还不是狗尾巴苍蝇一个。我现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