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作者:辛苦      更新:2021-07-25 22:33      字数:4982
  这种在现代很常见的东西在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眼中就是异常稀奇珍贵的,陶言真穿这个,在段如谨眼中就是标准的“制服诱惑”,比□不呈多让。
  小两口的关系一日比一日要好,羡煞了满府上上下下的女人们,有个这般宠妻子的丈夫是所有女人的梦想,段如谨两个一心等着被抬为妾的丫环大为嫉妒,忍下心头涌起的冲动,眼巴巴盼着世子夫人赶紧有喜,这样她们就可以去伺候世子爷了。
  陶言真自新婚第一天起便发现段如谨的两个美貌丫环对他心思不纯,于是便让自己的人多盯着下她们,经下人们反应及自己的观察所得,两个丫环目前还算老实,虽说每日段如谨回来都要争着为其宽衣、洗漱或是做美食,但也只是如此而已,更进一步的事她们根本没机会做。
  段府中美貌丫头不在少数,几乎大部分人看到段如谨都会脸红心跳想要亲近他,但谁都没有勾引成功过。
  如此,陶言真比较放心,不是她自负,论美貌论身段,府上的丫头们真没法跟她比的,当然她这想法若是被别人得知定会毫不客气地嘲笑她自大狂妄。
  这日,陶言真早上去给蒋氏请安,遇到了同来请安的段如琅。
  “大嫂早。”段如琅见到陶言真,很礼貌地抱拳打了招呼。
  安国公的三个儿子之中都是京中有名的帅哥,当然段如谨因为更像蒋氏,是以长得最俊最出采,庶子段如曦模样更像他姨娘,于是也是俊雅美男,而段如琅虽也是蒋氏所生,但更肖似安国公,比之别人是俊帅的,但比起自家两位兄弟来模样则差了些许。
  “二叔早。”陶言真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她与段如琅见面次数不多,每次见面也没说过多少话,对这个小叔子没什么感觉。
  “我来找娘说离京的事。”段如琅笑着说这个时间段自己过来的原因。
  段如琅回京后安国公为其找了个闲差,每日都很闲的,近日他请了几日假,因为要出京去接师父和师妹,将他们安置在别院内,明年开春迎娶师妹方便,成亲后师父便回老家。
  “嗯,二叔先进去寻母亲说话吧,我稍后再过去。”知道母子两人要说话,陶言真便转了个方向,打算走走再过去。
  段如琅点了点头,便去上房寻蒋氏说话了。
  等陶言真去请安时段如琅已经走了,蒋氏正要用早饭。
  “二叔已经走了?”陶言真给蒋氏问完安后便问。
  “嗯,他明日就出远门了,等严家姑娘来了,有空时你多请她来府里玩,妯娌间多熟悉熟悉好。”蒋氏开口道,严家姑娘便是段如琅师妹,明年年初,她便会成为国公府的二奶奶。
  “儿媳知道了。”与未来妯娌是要多相处一下,以后可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
  二儿子的事说完后蒋氏便提起陶言真娘家的事:“还有一个月你二哥便要成亲了,贺礼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陶言真点头,甄文轩年底与吴家长女成亲,这必是近期最受瞩目的一场婚礼了,参加婚礼的人绝对很多,她与段如谨都会去。
  “你二哥是个好样的。”蒋氏提起甄文轩语气颇为赞赏,不仅因为长子与他交好,几次见面她也喜欢对人有礼貌又上进的孩子。
  陶言真笑着道:“是的,我二哥自小就勤奋好学,人品也很好。”
  甄文轩与她即便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一家人,他名气大了,成才了,她这个作妹妹的也会跟着沾光,就像此时蒋氏高看甄文轩一眼,她这个儿媳妇在婆婆眼中也会跟着受重视些,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蒋氏只夸了甄文轩,却没有提甄文泽的事,对于几年前自己女儿被甄文泽差点儿轻薄了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她连提都不屑提他,因为这事她一度不愿意长子取甄家的姑娘,但无法,当年在湖边段如谨拉人家姑娘上岸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旁观者甚多,姑娘家清白算是被毁,若国公府不给个交代也是要遭人诟病的。
  陶言真瞄了瞄蒋氏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猜她定是在夸完她二哥时想到她四哥了,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不再开口,免得被迁怒。
  蒋氏淡淡扫了眼低头安静吃早饭的陶言真,眼中流露出晦涩难懂的光,对于这个长媳,她是不满意的,只是相处久了后发现这个长媳很乖巧,不惹事,很听话,也没有对她手中的掌家权心怀不轨,近来长子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了,知是这个儿媳的功劳,于是心底那浓浓的抵触淡了许多。
  一般家宅不宁大多都是因为权利而引起,长媳对权利明显兴趣不大,安然地过在自己院子里过自在日子,这种不生事不气婆婆的儿媳已经很难得了,知足吧,起码这个长媳品性不像她那好色无耻的四哥讨人嫌。
  感觉到蒋氏看她的目光温和了下来,陶言真松了口气,连忙讨好地给布菜,对于这个婆婆她还是很敬重的,因为自嫁进门没有给过自己气受,是很理智的婆婆,再说身份高贵又长得相当漂亮,天天对着个大美女婆婆,想讨厌都讨厌不喜欢,多么养眼啊。
  十几日很快过去,这日是段如琅将师父和师妹父女接来京城的日子,因是未来亲家,安国公隆重宴请严氏父女。
  段如琅的师父今年四十多岁,文武双全,教过几个学生,学生不乏有入仕的,在京外颇具名声。
  其女严西月再过几个月就十六了,到了成亲年龄,身形修长,模样娇美,大眼睛自来后就没闲着,看看这看看那,时不时地流露出惊叹,显然是被国公府的气派震住了,震惊过后表情便有压抑不住的欣喜,无人注意时会有算计在眼中划过,看着就是有野心且不老实的。
  安国公夫妇打量了未来二儿媳许久,也看出她偶露算计的目光了,心下对此行为均不甚满意,但段如琅喜欢且又定了亲事,于是他们除了感叹也无法要想,只想着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在国公府再不安分也翻不出天去,于是也不在意了。
  段如谨陪着严父吃了些酒,中途出席走出饭厅,谁想刚一出去就被早等了不知多久的侍卫引至隐蔽无人处。
  “何事这般惊慌?”见侍卫一脸焦急,段如谨正色问。
  “世子爷,您让寻的那个名叫杨欣的女子今日终于出现了!”
  “什么?出现了?”寻了几年无果,猛然听说她出现了,段如谨心情陡然起伏起来。
  “是的,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有没有解决了她?”段如谨心激烈地跳动起来,如果杀了她那可就太好了……
  “没有。”侍卫惭愧地低下头,没脸看段如谨,“以兄弟们的身手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惜就在通往城门的那条路上,小的们要逮住杨欣杀了她之时结果二爷出现了!”
  “如琅?”段如谨听说孟欣没死,眉头立刻皱起来。
  “是,小的们已经抓住了杨欣和她的养父母,已经刺伤了她肩膀,要刺她要害时结果二爷出现将其救下,世子爷说那杨欣不懂武功,于是小的就没有安排太多人手看守,结果紧要时刻我们没有打过二爷和他的两位客人。”
  段如琅身手不错,严氏夫妇同样都会武功,三人联手威胁不小。
  段如谨闻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冷声问:“这么说,那杨欣是被如琅救走了?”
  “是的。”侍卫说完后便跪了下来,道,“小的们未能完成世子爷的交代,恳请世子爷责罚。”
  “每人领三十大板,下去吧。”
  “谢世子爷手下留情。”
  段如谨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折回饭厅继续用饭。
  一顿饭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严氏父女在国公府住上一宿,然后他们便去别院暂住。
  饭后,段如谨特地叫住了段如琅,将其带到书房问道:“听说今日你回京路上救了一位姑娘?”
  段如琅闻言惊讶了下,挑眉问:“此事大哥从何得知的?”
  “我的手下看到的,你救下的女子此时去了何处?”
  段如琅莫名其妙地看着问个不停的兄长,怀疑地道:“大哥不会是听说那女子貌美便如此重视吧?以我的眼光来看,她虽美但还不及大嫂美。”
  “你想错了,我是觉得你刚带着未来弟妹回京结果便遇到这事,那女子既然是美人,你若不将其安置妥当岂不是会令未来弟妹不悦?”段如谨睁眼说着瞎话。
  “大哥多心了,我原也没打算收留那女子,回京后还未到国公府时便遇到了上香回去的景阳侯夫人,不知怎的,她见了那受了伤的女子脸后便说此女像她,相见便是有缘,她执意将那女子还有其养父母带走了。”
  “她去了孟家?”段如谨置在身手的拳头蓦地攥紧,两眼露出一道寒光。
  “是,景阳侯夫人说要带她回府养伤。”
  段如谨无力地闭了闭眼,恨不得一把掐死了恰好出现救下孟欣的段如琅,三年的布署与辛苦等待最终因为这个二弟的出现而功亏一篑,那个孟欣终究还是进了景阳侯府,不出意外的话,不出三日,杨欣便会被认出是景阳侯失踪多年的亲女,随后改姓孟。
  “大、大哥你怎么了?脸色好差。”段如琅略带关心地看着段如谨突然变得极难看的脸。
  “无碍,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我独自坐会儿。”段如谨摆了摆手道。
  “大哥没事就好,我先走了。”段如琅看了长兄一眼便出了书房,走出书房几步远后停下,突然回头皱着眉冷淡地看了眼书房,哼了声后转身离开。
  47 喜宴八卦多
  段如谨心事重重地回房;没有像以往那样与陶言真玩闹,而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拧着眉一杯一杯地喝着茶。
  陶言真看出丈夫不对劲儿;于是放下手头做到一半的简略式睡衣;走过去在段如谨身旁坐下担忧地问:“你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
  看了陶言真一眼,段如谨抬手握住她的手问了句:“你说世间的发展轨迹真是事先上天安排好的吗?难道就不能改变?”
  这是什么问题?陶言真不明所以,但仍是以自己的理解回道:“虽人们常说人的命天注定,但我认为若一个人努力反抗命运了,只要没有放弃,我想有很大可能是可以战胜天的;一个人的命运都变了;与其相关的人命运或多或少也会变,就这么互相影响下去;大的局势上就未必不会变了。”
  段如谨原本因心里烦闷随口一问,没想到陶言真说出这一番话来,立即正色望着陶言真。
  只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居然会说出这一番道理来很是难得,看来这个妻子娶对了,这等见识就比一般内宅女子妇人强很多,忍不住问:“这话是你以前听人说过?”
  “不曾,是我自己的理解。”陶言真道。
  闻言段如谨眼睛更亮了,一扫先前因段如琅产生的不悦,微笑着看陶言真调侃:“没想到我还娶了个有见识的娘子,为夫甚慰。”
  看段如谨心情好了,陶言真松了口气,嗔了他一眼道:“随便一句话而已,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厉害了?少见多怪。”
  “娘子谦虚了,若这话出自常年出门在外的男人或是三四十岁的妇人之口是称不上奇怪,但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女子没有靠别人,而是自己想出来的则大不同了。”段如谨心情好多了,从来都是听说美丽的女子是绣花枕头,他娶的妻子不仅漂亮,脑子还不是装棉花的,人家很有见识。
  “好了,不要拍马屁了,你还没告诉我先前你在烦恼什么。”
  拍马屁……段如谨张了张嘴,随后摸起下巴来不满地看着捣毁他形象的妻子,以他的家世、人品、才学、相貌等等,用得着去拍人马屁?从来都是别人拍他马屁的。
  “说!”陶言真瞪了某个明显又自恋起来的男人一眼。
  想起先前的事,段如谨收起调侃之色,拧眉道:“还记得我先前与你说过的景阳侯早年丢失的那个嫡女吗?”
  陶言真吓一跳,问:“提她干什么?难道她出现了?”
  “嗯。”段如谨点了点头,脸上涌起阴云,“我安排的人一直在通往城门的道上守着,今日孟欣出现了,我的人眼看就要解决了她,结果如琅出现将她救了!”
  “啊。”这可真是神展开,陶言真眼角抽搐,一心要杀的人结果被自己的亲人救了……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了,怪不得自进屋后表情不对劲呢。
  段如谨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会有方才的感叹,辛苦了那么久,最终却因这么一出功亏一篑。”
  “要我说,你只是因为一个大师的预言便要去杀个女人,未免草率了些,就不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