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敏儿不觉      更新:2021-07-25 22:25      字数:4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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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有一个他与二皇子都不知道的幕后黑手操控这个局,他必定要与二皇子详谈一番!
  刘光照一身冷汗,义正言辞地叮嘱刘夫人,“此事绝对不可以声张,我们是要将那找来,但不是要拿来为侧妃娘娘作证,而是要将他杀了灭口。”
  一席话使得刘夫人浑身凉透,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枕边人,“老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们难道还要帮仇人将罪行掩下吗?”
  刘光照很是不耐烦,只是如果不将此事说的通通透透,只怕刘夫人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和仇恨,擅自做主将那个老师傅抓了回来,严刑逼供,然后又以侧妃嘴里的余味为证,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影响了二皇子夺位的计划!口气难得犀利道:“你以为这仅仅是妾侍之间地争宠夺爱?如果幕后黑手是正妃娘娘,揪出来后,兵部尚书常勉恐怕与二皇子离心,被人用来钻了空子,只怕二皇子夺位的实力也会大大降低!”
  刘御史的话使得刘夫人一头雾水,“这与二皇子夺位有什么关系?虽然没有被封王,但四个皇子有谁是王袍加身了?且二皇子是为唯一被任以实职的皇子,这不是证明了皇上对二皇子尤其高看,二皇子端坐帝位指日可待么?”
  看着刘夫人一脸呆愣的样子,毫无见识的分析,刘御史忍无可忍,甩下一句话,“若是你敢将抓来作证,老夫就将你这个蠢妇给休了!”接着转身离去吩咐几个智勇双全的家丁去巡查那一品斋的糕点老师傅。
  过了一会,刘御史又折回刘夫人的院子,看着妻子梨花带雨地坐在贵妃榻上,心里不免一软,过去好生好气的哄了一番,他也是太心急了,才会如此莽撞地责说刘夫人,而刘夫人见夫君闻言软语,心里也舒服多了,原来这刘夫人能把持后院,靠的便是这一梨花带雨的功夫,刘夫人深知男人大多吃软不吃硬,特别像是刘御史这样自诩风流多情的,每次在两人有矛盾后,刘夫人都不是据理力争,因为那样只能将刘御史推得更远,只有白莲花般楚楚动人,柔顺无助,才能哄得刘御史心软。
  刘夫人更加深知一点,并坚持不僭越的便是凡涉及到政治事件,绝对不可以一意孤行地做出与刘御史向左的事,那是有关刘御史的前途,他做下每一番考量和决定肯定是有根据的,不像是她妇人之识,思考范围仅限于内宅。是以刘夫人对刘御史决定将杀了灭口也是绝对服从,只是刚才念女心切,无暇顾及其他。
  两人自然好言好语地说了一番话,最后刘御史还做了一个决定,“夫人,那个诊断过芜儿的婢女老夫决定也将其……”刘御史为了掩盖那个血腥残忍的字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刘夫人呆愣了一下,那是管二夫人的婢女,她怎么能随意处置。只是如果涉及到她女儿的前程,任何人都得让道!
  与刘御史道别后,刘夫人翩翩来到管二夫人房里,与管二夫人商量了回傅府的事,刘夫人笑着用嗔怪的语气说道,“我先送上一车的礼仪,这些都出自我刘府,妹妹可千万别作什么自己破费地打算,接着与妹妹共同上前问安,想来老夫人收了礼,又当着我这二皇子侧妃生母的面,应该不会太为难妹妹。”管二夫人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高兴,她办砸了刘夫人这么重要的事,刘夫人如今还如此温言为她打算。
  只是正要抬头感谢,却见刘夫人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管二夫人不疑有他,善解人意问道:“姐姐可是还在为侧妃娘娘的事情担心?”
  刘夫人看着管二夫人闪着明亮的双眼,毫无防备的将担忧的话语脱口而出,已自内疚,管二夫人为她谋算可谓尽心尽力,如果没有管二夫人,她们家刘芜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为了她们家刘芜,就不能不暂时委屈管二夫人了,大不了以后更尽心的帮衬一二。为了赢得对方的同情,刘夫人哭哭啼啼得将自己的要求说了。
  不待管二夫人有所反应,刘夫人无可奈何说道:“我也是无法,此事事关重大,为了二皇子的将来,只得委屈妹妹,以后妹妹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托付姐姐,姐姐一定竭尽全力为妹妹办妥,”说着将身上一枚玉佩解下来,“这是皇贵妃娘娘赏赐给姐姐的,若是姐姐有能力为妹妹办事却失口推脱,妹妹可将此玉佩呈于世人面前!”
  管二夫人神色复杂地看着那意义深重的玉佩,一时不是如何是好,文金是她的得力手下,但刘夫人也是她更为重要的盟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艰难抉择,她今日是知道了。刘夫人看着管二夫人眼里的挣扎,唯恐事情有变,连忙出口,“妹妹,难道是不相信姐姐?”
  管二夫人咬牙接过,为了缓和与刘夫人的尴尬,文绉绉道:“忠仆乃我所欲也,与姐姐共盟亦我所欲也,后者所欲有甚于前者,故舍忠仆而与姐姐结义也。”刘夫人听后大喜,连忙说灭口之事宜早不宜晚,与管二夫人商量定今晚动手。
  ☆、第四十五章
  傅府两姐妹第一天来襄阳侯府,单单向襄阳侯府的老舅公贾盛,老舅母隋老夫人,二表哥贾宁等亲戚问安见礼。傅祥贞因是第一次来打交道,给老襄阳侯、襄阳侯、贾宁送上自己亲手做的鞋面,护膝,给隋老夫人做了一个八蝠捧寿的抹额、并白鹤展翅的鞋袜。
  傅静贞虽然拜访过一次,可那时不过八九岁,拿针都还不稳呢,是以也同姐姐一起奉上自己的绣活,与傅祥贞微许不同,傅静贞没有送上护膝,而是了送了绣着梅兰竹菊四君子的荷包,并装上凝神静气的香料的荷包。舅舅因奉命率兵平定瑶乱。贾澹身为东城副指挥使,护国公兵马既到,忙于整顿京城的仪容,因而傅祥贞与傅静贞都未能相见,是以也未能送上绣活请安问好。
  老爷看着自家妹子的孙女,心里颇感安慰,他们襄阳侯府战战兢兢一百余年,终于传得四世。可见襄阳侯府‘不骄不躁、功成不居’的家训功不可没。贾宁年岁十六,性格不似大哥贾澹那般沉稳,很是活泼好动,与贾珺性格一般无二,得了礼物,嘴甜得不行,直夸的两位姑娘的绣工是天上仅有,地下全无,逗得一屋子的人哈哈大笑。因为贾宁要与贾老爷学习用兵之道,也是男眷身份多有不便,说了一会子话,两人都起身走了。
  两位男眷走后,女人们便移身至老夫人正院的西暖阁,在案几上摆上茶点果子,泡上香浓的八宝茶,聚堆聊了起来。隋老夫人看到姑奶奶家的两位孙女伶俐可爱,心灵手巧,很是喜爱,将两人各楼在一边问了好些话,读的什么书?琴棋诗画这些可请了先生?当听到傅祥贞在姨母的殷殷期盼下学了些,而傅静贞只学了女工刺绣,管家庶务,心里不免叹气这傅府妻妾多就是不好,姑娘们的学课不同,以后可不得生分了。观察了一日见傅静贞对傅祥贞这个姐姐言听计从,傅祥贞对傅静贞这个妹妹照顾有加,心思登时变化莫测,看来姑奶奶家的大姑娘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呢,为人处事滴水不漏,心思灵敏,又极是个爱护妹妹,心地善良的。做襄阳侯府的主母可不正合适?
  隋老夫人想到就做,忙私下拉了媳妇来商量,襄阳侯夫人见婆婆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一颗心雀跃不已,忙于隋老夫人说了傅祥贞在二皇子府华芳园帮助贾珺解围的事,“祥丫头清冷的性子改了很多,做事做人持重老道,又会护着自己的姐妹,且是老姑奶奶家的……”
  故意不说接下来的话,隋老夫人如何不知道媳妇的意思,她们家顾忌功高震主,总是与商家联姻,将自己侯府在世家的地位降低,打消了皇帝的顾虑,稳稳当当的享了这勋贵体面一百多载。只是如此行为,皇帝老儿是安心了,可他们襄阳侯府被别的勋贵背地里明面上讽刺的还少么?
  傅府是正三品的门第,襄阳侯府也算是低门娶妇,且是与自己老姑奶奶家的姑娘联姻,皇上应该不会有所怀疑吧。隋老夫人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好似看到那些不屑轻视的目光离襄阳侯府越来越远。
  当晚,傅祥贞考虑到傅延秋闱已经结束,与襄阳侯两位主母委婉说出明日道别,隋老夫人自然知道此事重大,两位姑娘既然已经在侯府玩耍了一日,是该回府了,当时贾珺在傅府停留不到两日,不是也让她隋老夫人招呼回来了么。
  是以十五日这天,襄阳侯夫人忙叫小厮将贾澹唤回来,与未曾见面的表妹‘打招呼’,贾澹正忙着护国公抵京的例行检查,其实就是街道是否整洁,流通商贩是否通知到位明日不可出摊、帮助工部修缮护国公府邸、帮礼部布置皇宫等等琐事,但这些零碎的事加起来,也够让五成兵马司人仰马翻,昏天黑地了。所以当忙得不可开交的贾澹看到自己的火爆母亲派个小厮过来唤自己回府时,那张俊脸登时变成了西瓜脸,绿得渗人。
  贾澹气得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表妹来了就来了,家里不是还有祖母母亲妹妹么,为什么非得要他这个男眷回去招呼!小厮可不管公子的不善的脸色,平静地在旁边木雕似的站着,等待贾澹回魂。监察御史方大人离两人不过十步远,看到了贾澹奇特的面色,不禁走来询问起侯府小厮贾澹变脸的缘故,反正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小厮躬身道:“我家老夫人、夫人有急事唤大公子回去,左右不过一个时辰。”
  监察御史听后责怪贾澹,“有道是百行以孝为先,长辈有急事召唤,你怎么可以脸色不耐,还不快快回去听候令祖令慈差遣!”贾澹无法,只得与小厮打道回府。
  回到侯府,贾澹连衣服都懒得换下,随意的擦了擦脸,便去了会客厅,刚到院门,便见一堆花红柳绿掩映在桂花丛里的石凳上,眼尖的襄阳侯夫人见大儿子回来,赶忙起身招呼过来,与傅祥贞傅静贞见礼。两姐妹忙起身道了万福。
  贾澹目光停留在傅祥贞身上,他对排查过的人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个人明显是十二日那晚,在宵禁后被送去家庵诊病的傅府小丫鬟,怎么如今成了傅府大姑娘了?傅祥贞看到贾澹探究的眼神,不由得倏然心惊,他竟然是襄阳侯府的大公子!上次为了算计俞奸夫,不得不宵禁后出行,碰巧被这位年轻得力的年轻军官给逮个正着,希望他贵人多忘事,不要认出来。
  不过傅祥贞并不知道贾澹对排查过的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犹自想着身边的丫鬟是雪纹,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幸亏墨画被她吩咐去解决周进喜家的龌蹉事,换了母亲的一等大丫鬟雪纹过来,要不然这个贾澹连犹豫思考都不用,立马就能判定她就是那个半夜因身子极度不适,出诊家庵的傅府小丫鬟。
  而崔夫人之所以答应将雪纹派给她,也是傅祥贞与崔夫人说墨画刚来傅府,规矩没学全,不适宜跟随姑娘们去襄阳侯府,虽然是亲戚家,但不论主仆也要礼数周全,尽到为客的责任。
  贾澹怀疑的眼神和傅祥贞强自镇定的眼神,被襄阳侯府的两位主母看成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都暗喜道:看来这澹哥儿也是个识货的。襄阳侯夫人假意斥责贾澹,“哎呀,你表妹都道万福了,你怎么不回礼啊。”
  贾澹回神,连忙打躬作揖,“两位表妹好。”傅静贞、傅祥贞与贾澹是面对面的,因此傅静贞看出了贾澹看向自己姐姐时不友善的眼神,不禁对这个久未谋面的表哥不喜。但是碍于长辈,只得和姐姐从丫鬟手里端过盛放着绣活的黑漆托盘奉上,贾澹看见两姐妹双手递过来的鞋袜、护膝、荷包等物时,心里很是激动,他们家的女人都热衷经商,对刺绣这类活计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他只能用着外面买来的,抑或是丫鬟绣的,但那始终不如自己家人一针一线绣的贴心温暖不是。
  颤抖着接过,眼神顿时神采飞扬起来,他可以像同僚炫耀了,他有妹妹做的护膝,还有鞋袜,咦?这个小小的,绣着几根苍劲的竹子的小包包是什么东西。傅静贞看着贾澹拿着自己绣的荷包疑惑地端详,笑道:“表哥,这是荷包。”傅静贞的话让贾澹尴尬不已,这么大个人连荷包都不知道,看来天下之大,非他莫属了。襄阳侯府的两位主母更尴尬,连忙转移众人视线,将哥儿姐儿们唤到石凳坐下。
  宾主见礼后,贾珺才将自己的疑惑开玩笑地道出来,“咦?你不是忙着布置皇宫么?昨日都没回府,今日怎么颠颠地回来了,莫不是知道咱家来了两位漂亮的表妹?”其实贾珺这是在亲人面前开的玩笑,并无恶意,无奈两位主母心虚,连忙异口同声地斥责起来。弄得小辈们一头雾水,平日都是笑嘻嘻的,不过在自家府里开句玩笑罢了,何以这么激动?
  傅祥贞两世为人,自然看出了隋老夫人与姚夫人的不同寻常,微一思索便知道个中奥秘,无非就是儿女相亲前在长辈家人安排的相看,自古以来谈婚论嫁由长及幼,那么今日的‘相亲’应该是为她准备的,心里一时踹踹不安起来,经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