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敏儿不觉 更新:2021-07-25 22:25 字数:4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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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高恒,豫亲王便幸灾乐祸,眉毛也扬得高高的,“高恒听说昨日的事不知道要跳几尺高呢,可惜人在塞外,接到信也是几个月后的事了。啧啧,要说皇后是当皇上白痴呢,这么拙劣的构陷也好意思搬到台面。”害得他听到皇宫出事时,还兴奋了很久。
赵长宣有条不紊的分析起来,“那也是没办法,你瞧二皇子越来越有储君风范了,为人沉稳,做事当机立断,品行又端正,再加上身后的强力后盾,其舅舅是皇上的亲军统领,统领的是我大晋的第三支精锐军队,二皇子妃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常勉,官拜正二品,拥有调兵权,侧妃刘氏的父亲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御史刘光照,官拜正三品,与二皇子一起掌管着都察院。虽然已经有个太子了,可惜朝廷上下都知道是草包,如今又有位实力雄厚,风头最盛,呼声最高的储君人选,皇后不急才怪。”
豫亲王笑道:“可惜,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说到兄弟俩儿,我看你哥哥对春闱秋闱是十拿九稳了。”
说道自己哥哥,赵长宣一脸的戒备,眉间也形成深深地川子,“我母亲给他相了份婚事,是傅左副都御史的嫡长女。”
“哇!”豫亲王惊讶的叫起来,“她舅公家可有两位官拜正一品的都督,手中把持着五军营一半以上的军队!啧啧,你哥哥捡到宝了,如果荣登金榜,再这么一联姻,可就成了皇子们的香饽饽了。”
赵长宣眉眼间的神色益发难辨,“哼,这份婚事成不成还另说,那傅家姑娘门儿精的很。”赵长宣岂会不知道自己母亲和管二夫人的龌蹉。不过,对于傅祥贞,就凭她在凉亭上的机警回答,见到豫王殿下和长公主的面不改色。还识时务地拒绝长公主等等表现。皆是心思玲珑,从容不迫,只怕那两人要吃大亏吧。
豫王故意仔细打量赵长宣的脸,“阿宣,你看上那丫头了?”
似乎习惯了豫亲王的无中生有,取人为乐,转过眼去语气鄙视道:“乌鸦嘴吐不出象牙。”
豫王不理赵长宣的眼色,突然想到一直疑惑的事道:“那时阿宣为什么说傅家姑娘作的诗与画相得益彰。”他又没与他说画的来历。
赵长宣一时反应不过来豫亲王所说的画指的是哪一副,皱眉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想了好一会皆没有所得,也不深究了,连句话也不答复给豫亲王,站起身快步离去。惹得豫亲王在后面又叫又跳,闹了一阵,见赵长宣不理他,只得无奈的跟上。
八月一日辰时,傅府的女眷在延福堂与贾老夫人说笑,忽有人来报说。襄阳侯的贾姑娘,刑部尚书姜府的夫人、两位姑娘来了帖子,说明个儿申时来给老夫人请安,登时乐得老夫人笑弯了眼,只因一个是娘家人,一个是闺中密友的孙女,都是关系匪浅的。众人见老夫人高兴,自然乐得奉承几句。傅祥贞心道,终于来了呢,只是襄阳侯的姑娘倒是不熟悉,随即又自嘲,前世性子太过冷清,除了姜华清别有居心勉强忍得,谁家娇娇儿会受得了?
☆、第十六章
第二日,夫人姑娘们都起了个早,崔夫人吩咐丫头布置一番,接着众人端坐在延福堂候着,只听一声,“夫人,姑娘们请。”门外丫鬟媳妇簇拥着一位头上珠翠环绕,通身雍容华贵的夫人与三位标志俏丽的姑娘款款走来。屋内的人都站起身来迎上,各自欢声笑语的见了礼,分宾主坐下了。贾老夫人先搂着贾珺问些关心的话,然后让其坐在傅祥贞旁边。
姜夫人笑道:“老夫人进来可好呢,一来府里事多,二来也怕搅了老夫人的安,因而不曾常来。”
老夫人呵呵笑着,“这么说可生分了,我与你婆婆自小就交好,两家关系摆在那,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管二夫人道:“就是住下来也可以呢。”这句话惹众人笑个不停的附和起来。
姜夫人道:“我家的清儿念祥儿念得紧,自上年中秋分开后,成日的问说‘什么时候见姐姐啊’,我看着清儿过两年便及笄,就想束束她,拘拘性子,在家学些针织女工,管家事体,如今过了一年,怕憋会了她,也为多叙叙姐妹之情,就领了来。”
崔夫人道:“你家姑娘真真是个好的,长得倾国倾城不说,还文文静静,哪像我们家的两个皮猴。”这句话刚说完,贾老夫人到先笑不住,指着傅祥贞道,
“尤其是祥丫头,最是会插科打诨的。”在这些诰命之间自然之谈道嫡女,姜宓儿和傅敏贞虽受冷落,面上却不敢显现。
最后自然是夫人们谈天说地,姑娘们聚着出去玩耍。在东园的抄手游廊里,傅祥贞看着姜宓儿道:“宓儿妹妹,别来无恙。”
姜宓儿听了吃惊的看着傅祥贞,却撞进那双清幽深远的眼眸,不由得吃了一惊,打了个寒噤,去年也随母亲来过,只是傅祥贞从不搭理她,虽然这次给她面子与她打招呼,为何那语气那眼神给她一种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感觉。一时疑惑的愣在原地。
姜华清见傅祥贞先与庶妹说话本就心情不爽快,又见得姜宓儿呆呆不知回礼,走到其身边,假意伸手拦过去,在看不见的地方朝着那小腰狠狠地掐了一下。姜宓儿疼得回过神,小脸煞白道:“多谢姐姐还记挂着,宓儿很好。”贾珺与傅静贞不知缘由,只以为是姜宓儿胆小,贾珺心内叹息可惜了芙蓉样貌,窈窕身姿,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胆小鬼。傅敏贞更是轻视姜宓儿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
傅祥贞淡笑的看着姜宓儿的反应,前世没察觉,现在看着才知道她在姜府想必过得不甚容易罢,前世会巴着赵长平,给自己些下马威,只是为了姜华清的‘嘱托’,却是真的没害过自己什么,她其实只是想找个好的夫家,有尊严的活着罢。
前世的姜姨娘儿子被抱走,姐姐又入镇国公府做长媳。以镇国公长辈的脾性,赵长平的绝情。姜宓儿深知她会活得生不如死,并且只要姜华清诞下子嗣,她儿子下场就只有死。于是在熟知镇国公夫人的阴谋下便与她约定:她帮她将信函交给可靠的人,而她则想办法将她和儿子救出去,前世傅祥贞的必死情势已经不可扭转了,但以信函为交换救下姜宓儿和傅府全府的人却还是有把握的,与其等死什么也做不了,不如就赌一把,亏得她们的关系不好是镇国公府尽人皆知的,不会有人怀疑她与姜宓儿合作,只是不知前世她有没有按照她们的约定将信函交给豫亲王以救傅府上上下下脱身囹圄。
如果傅祥贞知道她最后的诅咒灵验了,一定会畅快的大喊:“老天有眼!”
因午后热浪滚动,众人决定回厢房内说话聊天,自然的傅静贞,贾珺,傅祥贞一起去蒹葭阁,傅敏贞领着姜宓儿去落秋院。
蒹葭阁众姐妹欢快地攀谈着,唯一不和谐的是傅祥贞对谁都和颜悦色,面对姜华清时却是语言冷淡。傅祥贞在前世所受的奚落和被害,姜华清虽都不曾出面,却在傅祥贞最无助最绝望时以好姐妹的名义落井下石,比姜宓儿和白氏带给她的伤痛更大!傅祥贞又怎么能以平和友好的态度与她相处?众人不知傅祥贞曾有过那一遭才心怀疑虑,毕竟交情不深也不敢提出来,只装不知道。姜华清这时只是十三四岁的姑娘,心性不那么成熟,觉得自己是二品大员的嫡长女比傅祥三品大员的嫡长女还高一级,不该受此冷待,况且以前还好好的,这时又是在唱哪一出呢?想撒手甩脸子的回敬回去,又碍于自己母亲出门前三叮咛四嘱咐‘定要交好傅祥贞’才勉强作罢。
姜华清心里一直思忖着找话题,故意一眼打量蒹葭阁,“姐姐的房间变化很大呢。”屏风换成了黑心剔红面心坐屏,临窗大炕不靠墙的一端立着的多宝阁雕饰换成了云纹的,两个嵌螺钿圆角立柜旁不再是书架子,而是无束腰长条桌,上面摆了几个盛着刺绣物件的篮子,只是在原来的五屏梳妆镜面上摆着几本女训、女戒之类的书。摆设的家具皆是紫檀木的,这些样式材质使得房间端庄略显沉闷。傅静贞在心内回答道,其实姐姐发烧后就变了很多,不仅房间不似以前花俏,性格也较以前开朗呢。
贾珺道:“我看着院子的名字就很有诗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姜华清听了笑道:“那时自然,这个名字可是我们一起取的,正好和我的院子‘水一坊’配成一对。”
贾珺听了,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她的曾祖父也就是第一任襄阳侯子嗣上只得一男一女,她的祖父只有一子,而她的父亲好些两子一女。因而与别的侯府人丁繁盛,花团锦簇不同,他们家诺大的襄阳侯觉得空落落的,且走亲的余地也小了很多。去年来的时候,傅府也就傅静贞和她稍微走得来,却也不像傅祥贞,姜华清那样贴心,还一起取院子的名儿。
傅祥贞只是微微笑着不答话,她算起来虽然只比她们多经历了四年的岁月,却是饱尝人世间的心酸冷暖,捧高踩低。心性略微成熟,对那些糊里花俏的东西自然就没那么喜爱了,至于不换院子的名字就和不换四‘墨’的名字一个道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不觉得换名字能改变什么。并且留着些念想让她也时刻记着前世的仇恨。
傅静贞打趣道:“好,好,好,你们都是文人墨客,就我们是俗人一个。”众人听了抿嘴笑起来。
姜华清笑道:“崔夫人说的没错,你们俩儿就是皮猴,老实说,是不是你带坏祥儿的。”
傅静贞一脸难以置信,“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明明是姐姐带坏我的,怎的倒打一耙,诬陷好人呢。”见众人聊得欢唱,贾珺心下叹气,哎,她出身武将世家,对那些琴棋书画碰到没碰过,不过识得几个字,也因为母亲出身商贾,教她学来看账册,管店铺的。
傅祥贞见了贾珺笑的勉强,想是因为插不上话,对着舅公家表妹也有几分了解,开口说道,“虽说男子喜欢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过起日子来,还是那些持家有道的稳重女子招婆家喜爱,若是再会管理些店铺营生,让家里不至于坐吃山空,还能有进项,我看这女子在婆家的地位肯定是不可撼动了,女人一辈子不就图这个。至于琴棋书画的不过打发时间罢了。”傅祥贞一席话说的贾珺两眼放光,姜华清一脸惊讶。姜华清心内暗忖,祥儿确实是变了呢,这一番见识到与她的不谋而合,只是时下的女子心思皆在风流事体上,她不过迎合众人的附庸风雅也学些罢了,以后对着祥儿得改改说法才行。
因傅祥贞一起头,四个姑娘又就什么店铺营生的,如何管家的展开话唠。一直说道晚饭时候,因为来了女眷,傅霖和傅子文换到书房用晚饭。一时饭毕,姜夫人领着两个姑娘告辞了,贾珺则经过家人的允许,在傅府多留几日。在门外,姜华清眼含泪珠依依不舍的拉着傅祥贞的手,“祥儿,你有空儿可要来找我玩啊。”傅祥贞假笑不语。
姜夫人笑道:“看看姑娘们粘得拉不开的,老夫人,我提个意,快到灯节了,那时就让姑娘们一起去赏花灯,游湖景乐呵乐呵可好?”
贾老夫人想着这些深闺女子也是难得有机会出去的,便欣然同意了。得了贾老夫人首肯,姜夫人笑道,
“好了,可满意了,再者你两三个月的过来一趟,或者祥儿两三个月过来姜府一趟都是可以的,何必就哭哭啼啼的呢。”
崔夫人道:“说的是呢,清丫头快把眼泪收回去,免得姑娘们都哭起来,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是拐子呢。”经过崔夫人的打趣,众人都被逗得满面笑容,刚刚分离的阴霾一扫而空。
再次辞别,姜夫人与姜华清先踩着垫脚石上了马车,姜宓儿最后上去时看了一眼傅祥贞,见其勾着嘴角温和的笑着看向自己,心里莫名的温暖起来,那明亮的眼神再看起来却是似曾相识,不是前两次见面的感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们就曾经相遇过……
姜府马车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了,众人才相携回府。
回到自个的蒹葭阁,傅祥贞陷入沉思,在这个风头浪尖上,贾珺的亲戚身份摆在那,来叙旧到是无可厚非,但姜夫人也来拜访,还说以后两府姑娘要多多交流,恐怕就没那么简单,姜夫人的姐姐是当今贤妃娘娘,进宫也有二十年,却一直无子,抱养的是一个位分低微的宫嫔所生的皇子,母家只有一个哥哥在刑部任尚书职位,听说父母亲早逝,两姐妹是在外祖家长大的,其外祖也只是个外地知府。
因而四皇子身份不算得高贵,风头上相较与太子和二皇子真真是相形见绌,宠爱方面比之顾昭仪生的三皇子又不足。算的是宫中的隐形人了。在夺位斗争中因微不足道而毫发无损,直到三皇子登基,是唯一一个册封为王的,其余两位皇子杀的杀,圈禁的圈禁,下场悲惨。
可是在前世镇国公夫人的了宫中授意活活烧死她,不仅为抢夺信函,还为保护信函内容不外泄而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