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
敏儿不觉 更新:2021-07-25 22:25 字数:4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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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祥贞敛衽道:“多谢王爷,小女作得此诗纯属偶然,当不得王爷抬爱,王爷如此一说却是折杀小女。”
岭南公主只翻了个白眼,“皇叔,这傅家姑娘着实有眼色,您就不要再勉强了,退来退去,与那小家子有什么区别!”
李韫闻言摇头失笑,而赵长宣从李韫手里接过了那副画后,细细打量,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此时,傅祥贞便看见赵长宣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这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见这男子笑得如此畅快。
长公主没得逞,赵长宣得了画,众人散去,此事告一段落。傅祥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与公主的梁子结得真是莫名其妙。两位姑娘跟随着赵长宣的小厮去了原来的亭子,却被告知管二夫人回管府探视管老夫人,傅敏贞其实是不想去的,虽名义上是外祖家,确实在无甚关系,去了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没得自在。傅祥贞看出其心思,道:“妹妹与我到外祖家,再自行回去罢。”实在是她们只有两顶轿子,管二夫人又坐走一顶。傅敏贞心内自是一万个答应,
“嗯,就找姐姐说的办吧。”
不过两刻钟来到管府,两人便分道扬镳,傅祥贞被门房请了进去,门房吆喝来一个小丫头,让其领着傅祥贞往里走,到了三进院子,映入眼帘的便是管老夫人的怀仁堂,小丫头送到目的地,便躬身告退,门外的丫鬟走来说道:“姑娘,管二夫人将老夫人哄下睡了,姑娘等一等罢。”说完走进屋内。
她说让她等,也不指个地方,不就是让她原地而站么?傅祥贞心内冷笑,故意的吧,定是管二夫人与管老夫人说了她给她使绊子,不搭理她云云,说的也是呢,自她醒后两人倒是几乎不曾说话,她一想到亲姨母处心积虑的陷害她,就觉得那张慈善的脸皮变得面目可憎,看都不想看一眼!更何谈主动找她说话。
墨画有些慌了,“姑娘,该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将薄荷膏拿来……”前世的姨母也是这样,只是她毫无防备,晕了过去,当时她的这一晕,被有心之人搬弄,京中之人便传开谣言:管老夫人为一个做妾的女儿竟然将傅府嫡长女,自己的嫡亲外孙女置于烈日下一个时辰!以至其晕倒,真是昏聩顽固,不分尊卑!就连德高望重的管老太爷也被皇上当众责罚。真真是一箭三雕,一来让她受皮肉之苦!二来管家二老也成为京中笑柄谈资,丧尽颜面!三来,傅管二家几近决裂!而今,她就见招拆招,让她功败垂成!
屋内,管二夫人仍以帕掩面痛哭,“女儿,莫再哭,娘亲知道你心里的苦,我现在替你惩罚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帮着崔氏那个外人说话!还直接拒绝你给她相得婚事,当众驳镇国公夫人的面子,真真是不识抬举!说着,还狠狠地敲着龙头拐杖,仿佛在敲打其口中说的“东西”
管二夫人抽抽噎噎道:“也只有娘亲疼我了,我不过是个妾,何德何能奢求姑娘的怜心。”
“那个孽根祸胎!害死自己的娘亲,如今又祸害亲姨母,我不收拾她,还不定今后做出什么泯灭人性的事情来!”
管老夫人这一收拾便是傅祥贞在烈日下站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昏厥。
管府一时乱了套,管老夫人是想收拾,但也要让人瞧不出来,傅祥贞这一晕,扛着回去,外人如何说管府!留下来,是能挽回面子,只怕傅府贾老夫人请人来接姑娘,发现了到处嚷嚷。因女儿老是哭哭啼啼,她忙着安慰,倒也忘了外面的傅祥贞。
管二夫人道:“娘亲,我将姑娘带回去罢,领出去就说姑娘睡着了,接着带到我院子,傅府中人也不会起疑。”管老夫人听着漏洞重重的理由,因一时紧张也不细想,就同意了,还听了管二夫人的话,不让家仆跟着,以免引人疑窦。
谁知刚到门外,管府大门一关上,两人扶着的傅祥贞立即站直,抓着管二夫人的手,“姨母叫我好等!”
管二夫人惊得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本该晕着的傅祥贞,“你怎么醒了。”
“姨母是说我应该晕着?”傅祥贞微歪着头,巧笑倩兮地看着管二夫人。
管二夫人慌乱移目,声音有些颤抖,“自然不是,方才你晕了,如今又醒了,我只是奇怪罢了。”
傅祥贞理所应当的回应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姨母都能不告而别,让祥儿烈日苦等下一个时辰,祥儿不这么做,只怕现在还在晒着呢。”
“呵,是姨母疏忽了,我们快走吧,时间不早了,老夫人如今不知该如何着急呢。”话音方落,头也不回的疾走到轿里,管二夫人讶异傅祥贞刚才机灵的举动,同时也异常害怕,是以只能先选择逃避来安抚不稳定的情绪,心内想着一定要快快行动将其嫁入镇国公府。
傅祥贞看着管二夫人吃瘪的表情没来由的高兴,故意欢声道:“姨母,二妹妹先做轿走了,我只能与你做同一顶了。”说完走过去,掀帘而入。
墨画看着大姑娘摆平了管二夫人,心内也是一阵窃喜,朗声道:“起轿回府。”
轿子应声而起缓缓前行……
☆、第九章
两人相对坐在轿中,管二夫人闭目养神,其实心下却想着:今日何以连连倒运,在镇国公府哄骗她不成,在管府又陷害她不成。随即重新怀疑到崔氏身上,莫非去祭拜姐姐时察觉到是我动的手脚了?暗地里说与她知,如今都防备起我来?果然如此,日后定得小心行事才是!
傅祥贞先开了口:“姨母身子不舒服?平日里身子就虚,今日跑上跑下的,着实为难姨母了,还有两三刻钟才能回府呢,不如,先择近去安世堂让大夫瞧瞧?”跑上跑下不就是说她闲不住到处碎嘴,惹是生非?傅大姑娘也学着带刺儿说话了。
“姑娘若是体谅,就让姨母好好闭着眼歇会儿吧。”
“是,姨母。”管二夫人听着傅祥贞故作乖巧的回话,心内犹如滴了一滴水的油锅,蹭的炸开来,这死丫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待我弄坏了她的身子,让她生不了子嗣!嫁去哪儿都一样!更何况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接下来,谁也不理谁,各自静默的坐着
轿子摇摇晃晃的抬到傅府,丫鬟婆子们都殷勤的将两位主子扶下来,这时管二夫人当着众人的面解下帕子轻拭傅祥贞的脸,道:“你瞧瞧,贪耍的脸都晒红了,回去用井水敷敷,蜕皮了可不好。”
傅祥贞心内冷哼,又想表现母慈子孝,又要掩盖事实真相,我怎么会这么容易让你得逞,上前搂着管二夫人的胳膊,依偎着其往里走,口中还道,“不过是张假脸皮罢了,过几日便长出来了,二夫人莫要操心,心事多的人容易不思饮食睡眠,若是二夫人再填些不是,祥儿就真是不孝了。”
本来想要掩盖这死丫头被晒得通红的真相,却引出这一番差点让她气得吐血的冷嘲热讽。管二夫人只觉得一口怒火堵在胸口发作不得,脸色也愈发青紫。无奈的相携走进傅府。
两人先行至延福堂给老夫人请了安,贾老夫人问起了傅祥贞的脸,傅祥贞因不想引得贾老夫人与管老夫人争论,撒了谎蒙混过去,贾老夫人不疑有他,念两人又拜会管府,奔波了一天,晚饭就送去各自院子里,不用来延福堂了,吩咐完,便摆手让两人散去了。
且说管二夫人今日真是吃了一肚子火,贴身丫鬟文珠一路跟着哪有不知的,怕被二夫人拿来煞性子,也不敢吱声哄劝,也偏偏有看不见撞上的,管二夫人走到门口,盛火迷眼,什么也不瞧,只管走,就在自己房门被一把紫檀嵌竹丝梅花式凳给绊个正着,顿时俯面朝地,跌的手疼脚疼,鼻子也趴了,扶着腰哎哟哎哟的叫着。
文珠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二夫人二夫人的嚷着,快步的扶将起来。文宝忙出五伦图屏风跑出来跟着扶,管二夫人吼道:“不长眼的娼妇,那儿去偷汉子了,把凳子挡了不让人进!”说着冲着文宝的脸下狠力的打了几个耳光,管二夫人平时端庄贤淑,对身边奴婢都和颜悦色,何曾如今日般,又打又骂。
文宝委屈万分,也是二夫人出门前吩咐上下的打扫好屋子,再说那么大个凳子房门口还能直冲冲撞上了,心中悲愤,嚎啕哭起来,管二夫人一听还得了,做错事还当她的面撒泼,又发狠的踢了几脚,文宝越被打越哭,亏得管二夫人喜欢寂静,院子偏僻,才不至于被人发现秉了贾老夫人崔氏,如若发现了管二夫人又将以什么面目示人?文珠见拦不住,正自着急,文金走了进来,
“夫人莫踢了,仔细脚疼,也是文宝不注意,我教训她便是。”说着过来扶着管二夫人坐下,管二夫人一听文金的声音,怒气虽消了一半,胸口仍是起伏不定。
“文珠,将这贱货关进柴房,今晚不许吃饭!”文宝被踢得浑身酸疼,哼哼的哭不出来,任由文珠将其扶走。
这时的管二夫人早已不复刚才的威风,期期艾艾地道:“那贱丫头开始怀疑我了,今日三番五次的吃她的亏,不快些报仇,我如何安心跟随俞郎。”管二夫人有四大丫鬟,文字辈并金银珠宝命名,文金医术了得:文银武艺精湛,只珠宝二人平庸些,也为掩人耳目。
“夫人莫急,只管安排她嫁入镇国公府,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如何躲得了这一遭,其余管她作甚?我已作出药方,只是个些虎狼之药难找些吧。”金银二人是管二夫人的心腹臂膀,管二夫人的一切秘辛都知之甚详,平时也帮着出谋划策。
管二夫人双眼发亮,“什么药方说与我听,不愁找不着。”
文金沉吟片刻,“以斑毛,零陵香为主药,斑毛十三个,零陵香一两,配车前子二两、莲须二两、带子花椒五钱,寒水石九钱,共研为末,待大姑娘月|事干净后冲水服之,便可使宫内寒冷,痰湿阻塞胞宫。达到绝育的效果。只这斑毛,寒水石不大好找,也是奇货可居之物。”原来管二夫人说找安世堂老大夫只是个幌子,确实是去配暖身药方,可熬得却是这断子绝孙的阴损汤药。傅祥贞前世三年不育便在于此了
管二夫人累积已久的怒气烟消云散,眉开眼笑的抓着文金的手,“无甚大碍,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药方已有,就什么都好办了。”两人商量已定,管二夫人心里很是,还去拜访了崔氏,乐呵呵地聊到晚饭时分。
这管老夫人可就没那么舒坦了,就在其舒服的躺在贵妃榻上眯着眼打盹时,管老太爷怒气冲冲地破门而入,“好大的诰命派头!将三品的大员的嫡长女置于烈日之下!”
管老夫人被吓得跳将起来,边抚着胸口边瞅了丫鬟一眼,丫鬟们知机地鱼贯而出,在房里只剩两人时皱眉抱怨道:有话好好说,又是摔门门子又是吹胡子瞪眼的做什么,”对于惩罚自己外孙女的事,气消后也觉得做得过火了,因低眉顺眼道:“我只是觉得祥丫头冷落了初柔,还当众拂了镇国公夫人面子……”
声犹未绝,只听管老爷怒斥一声,“闭嘴。”吓得管老夫人连忙噤声,抬起眼来,只见管老太爷眼瞪如铃,脸色青紫,额头太阳穴隐隐跳动,显然是怒火中烧,一时间也惶惶不安。
“祥丫头对初柔冷淡那有如何,堂堂嫡女贴呼姨娘做什么!满京城除了商贾,哪家名门世家,书香门第嫡庶不分!”见管老太爷守着她的面说商贾的不知规矩嫡庶不分,一时也气得三尸乱爆,不过知道嫡庶规矩不可违,管老太爷这话放到哪里都是站得住脚的,兼之自己有错在先,也硬不起气来反驳。为了挽回败落的局势,抓住管老太爷吃软不吃硬的脾性,眼泪汪汪地看着犹自发怒的夫君,
“老头子,初柔可是为了祥丫头才做妾的啊,再说初绵从小体弱多病,我们多偏疼她冷落了初柔,如今又拿什么姨娘不姨娘的作贱她么?”
对于老妻的愧疚心,管老太爷觉得来得莫名其妙,他自问不曾亏待二丫头,何来什么偏疼冷落,一切都是二丫头的自私心作祟!他在朝为官多年的,看人最是精确,自己的二丫头为人心肠忒毒,手段忒狠,又承袭了她母亲的自私记仇的性格,并非善类。
今日利用自己的母亲所设的局若闹起来,可不仅是祥丫头受皮肉之苦那么简单了。但这些丑话却是不好拿来与老妻争论,只是纠正老妻的话“为了祥丫头做妾?好大的高帽!我只问你,当初是谁赶着抢着不要命也非要做妾,再说我管府如何冷落了她,是缺她好吃的还是缺她好穿。”
管老夫人梗着脖子道:“若不是初绵立什么遗言非要姑爷娶崔氏做续弦,初柔何以落得做妾的地步。”
看着管老夫人蛮不讲理,管老太爷气得跳起来指着其鼻子斥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堂堂一品大员的嫡女非要做续弦做妾的嫁给自己姐夫?自甘下贱还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岂有此理!”
管老夫人继续以泪洗面道:“呜呜,初绵因病不能早行嫁娶事宜,兼着长幼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