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尘小春      更新:2021-07-17 07:58      字数:4767
  的消息,就来这里调查一下。
  他很干练地问了几个必要的问题,向车上整装待发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对村民们说:“谢谢各位的反映。大家留在这里,我们这就去看看。”
  十多个荷枪实弹的武警迅速跳下车来。分成三组遁入黑暗中,向雷神庙围过去。村民们都在黑暗中,睁大的眼睛,想看看事情会是怎样发展的。
  在雷神庙中,那个人终于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了。“这样不是办法,人死不能复生的,还是入土为安吧。”
  走出到庙外,那人不由愣住了:“这是哪里啊?我不是冲进的铁刀会的总坛了吗?现在怎么是一片荒野的。”
  回头看了一下,自己出来的地方是座小庙,更是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
  且不理这么多了,他下定决心。功聚右掌,在泥地上一插,竟入土八寸,再一抓,带起一大片土。好惊人的手上功夫!直胜用铁楸在掘土。
  好象是要发泄出心中的悲痛,只见他手起泥飞,全然不顾手指上已被石砾擦出了血。数十息间,地上就出了一个六尺长,两尺宽,三尺多深的墓穴来。他的右手五指也在渗着血。
  再看时,怀中的人早已被自己发出的雷火烧得认不出面目来了,他俯下身,依依不舍地就要把怀中的尸体放入穴中。
  第二章 迷途雷神
  于是向雷被两个武警押着跟在张警官后面,在长长的楼内走廊里走。
  最令向雷吃惊的是,走廊内的灯总是自动在四人前面亮起(声控开关),并无人去点。
  向雷被带进了一间黑房子,里面有一面镜子(好大好平,向雷从没见过样的镜子还不知是什么做的)前面一张长方桌子,两边有一张椅子,一张凳子,凳子在房子正中,椅子在桌子后。
  他前面张警官手在桌上一摸,嗒地一声,一盏很亮的有罩灯就照亮了凳子前面。
  向雷狠狠看了眼这电灯开关,不明白是什么机关,就这么一碰灯就亮了。
  张警官坐到了办公桌后,两个武警把按他到前面的凳上坐下。
  看见两个武警看着自己一手的黑粉露出厌恶的神色,张警官点个头,说:“你们先去洗个手再回来。”
  两个武警行个礼就出门去了,门都没关。
  张警官从桌后抽屉进而取出一张有点字的纸(是审讯表)摊开,拿起一枝细圆棍子(这是钢笔,没有毛,向雷不认得)说:“现在我为你立个口供,你说的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哟。不要说假话,也不要再说疯话了。听到没有?”
  向雷见他还挺客气,点头说:“你问吧,洒家不说假话。”
  “你的姓名。”
  “向雷,方向的向,天上打雷的雷。”
  张警官执圆棍儿在纸上沙沙的记下,向雷恍然敢情这是笔啊。
  “年龄。出生年月”
  “二十三岁,太宗七年六月初三。”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年份,叫你不要说疯话!”张警官很生气。
  “俺就是这个年份的人……”
  看到向雷一本正经,张警官很无奈:“好,好,当你是二十三岁好了。户口在哪?”
  “户口?没有,十岁前洒家在开封府,后来浪迹江湖就没了户籍。”
  “噢?无户籍,还是个黑人。你的学历。”张警官又记了几笔。
  “什么?”
  “问你读过什么书!”
  “三年的私塾,能识字。”
  “开什么玩笑,私塾?!是小学没毕业吧,为什么辍学?”
  “父母亡故。”
  “噢,是孤儿。是谁收养的你。”
  “是洒家的师父,可是六年前他不见了。”
  “这样啊……在太原城里有没有人能证明你的身份!”张警官摇着笔杆子问。
  向雷想了想说:“这里是太原嘛,当然有。五虎断魂刀门的少门主彭无锋,他可以证明洒家是谁,我们是朋友,洒家还救过他的命。”
  张警官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把笔往桌上一掷:“你小子说什么疯话,太原是有个五虎断魂刀门,可是门主没有儿子,只有女儿。”
  “啥?不可能吧,彭无锋就是少门主。”向雷反驳道:“下午洒家还在和他喝酒。”
  张警官有点无奈摇头:“没办法了,你都不合作。这口供我录不下了。看我关你几天才跟你说吧。”
  向雷见要翻脸了忖道:“你想得美,老子这就走。”当下站起向门外走去,叹一口气道:“你留不住洒家的。”张警官唰地站起来,手向枪摸去正要喝声:“站住。”却见到向雷只一个闪身折回来,不见他出手,只觉得胸口一麻。就动不了了。
  只见向雷那张黑脸就在面前,才发现他的脸上象是有炭粉,根本看不清。
  向雷伸手从他的腰里摸走了他的手枪。在他耳边说:“老子皇帝老儿都不放在眼里,你小小一个差役,也想呼斥洒家。你这宝贝挺好,老子要了。”
  向雷双手微一运力,只听啪喇几声,手铐的圈子裂成几块。他大步走了出门去。
  不料他才走出门,就见到拿着一张单子的小宋和洗手回来的武警正从走廊来时方向走过来。
  见到出路被堵向雷心说要糟,一闪身向走廊深处奔。小宋也见到他了:“向雷,你到哪里去!”大步赶过来。
  两个武警也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想掏枪却掏了个空。刚才洗手前已放回枪柜了,连忙回去取枪,他们和向雷交手过,知道没有枪绝对不是向雷的对手。
  小宋只瞄了一眼张警官的办公室,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叫:“有犯人逃走了!”
  一时,还在楼里值夜班没回去的警察们都惊动了。有的提起电警棍出动,也有的去取枪。
  向雷听到四廊道传来回音夸张的脚步声,可说是慌不择路,走过几间房门。见到一个楼梯,就窜了上去。
  冲了上了七八层,向雷见到有一扇关着的门,一脚踹过去,“砰”门板就飞开了,原来是到了天台。
  向雷四下一张望,“啊呀,这是哪里?太原城?一点也不象啊。”
  原来四周高楼林立,那里是原来的模样!向雷在天台上一转,好大的地方。再看好高啊,足有十七八丈高,就这么跳下去,天黑里的,还难保不会摔断腿。
  向雷听到楼下的警察大呼小叫的搜上来了。
  向雷回到门边,举着枪就想把来人打下去。想想不妥,这玩艺儿可比弓箭好厉害。一家伙打下去难保死了。杀伤官府人员的性命,不是向雷所愿,这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正是这一念之仁,让他以后见容于警方。
  正在这时,有两个警察搜上来了。
  一个警察见到门被踹开了,大叫:“就在这里了!”提着电警棍就往上冲,转眼就要冲上天台。
  向雷抽冷子一闪而入,一拳打在冲在头里的警察肚子上,一手就把电警棍的头抓住。啪啪,手上打出了电火花,同时中拳的警察就也中了电击,向后一挺倒去。
  后面的警察大喜:“逃犯中了电警棍啦……”可是他话没有说完,就见到一只手一把揪住他的胸口,一麻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向雷很好玩的让电警棍电自己的手,寻思:“这个家伙也可以放电。真是好玩!”他是从雷电中出现的,对电可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只觉得好玩。
  下面的警察又冲上来两个,一个有枪在手叫:“快投降!不然开枪了!”
  向雷先下手为强,伸枪对准下面想“砰”一枪打下去,那个警察正要举枪射击,只见向雷举手枪从上面指着他脑袋,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扑倒在地,向上开了一枪。
  子弹差点打中向雷,向雷忙闪到门外,伸手枪再向下想开枪吓他一下,可扣了扳机却没动静(向雷不会用,没拉枪机上弹和开保险)。
  “怎么没用!”向雷大急,正想不顾危险跳楼下去。但听得那个开枪的警察向楼下冲上来的人大声叫:“小心,他有枪!”后面的都仆倒了。
  有枪,在这门口可是以一当百的了。下面的人知道他是有枪的,哪里还敢硬冲,先叫人去找防弹衣来。剩下的只是在那里调兵喊话,招呼向雷投降,做思想工作。所以向雷倒有了闲暇去找退路。
  向雷再查了一下,这四边都是高楼,至少在十多丈之外。以自己的轻功哪里跳得过去!楼下,这时早有不少警员在下面了,就算往下跳也不是路啦。
  “怎么办!”他心中着急。忽然,他看见被他踹开的门的门板,有了主意。
  只要把门板向空抛出,他追上去,能踩一脚再借力。莫说十几丈,二十几他也有把握可以过得去。所以,他打算不跳则已,跳就跳到较远的那几幢去。
  抛开电警棍,他把一只手拎起板,比了一下,想:“要想让神不知鬼不觉,就要让门板能回到天台,不要掉下地面去,不然容易就让人想到老子是跳过去了。”
  只听到楼下的又要向上冲了。有人在叫一组掩护二组准备冲的了,不能再犹豫了。
  向雷向最远的楼助跑几步后,把门板向斜上方奋力旋转抛出。人再跑几步后一跃追过去。他人比板快,终于在六丈外追上了势尽下堕的门板。
  向雷全力一脚向后向上一蹬门板的边缘,人以更快的速度向十六丈外的一幢高楼顶掠去。
  向雷用力很巧,门板也是被他全力一蹬,竟也倒飞回到警察局的天台,正打向原来天台楼梯间的小门。
  刚刚从楼下冲上来的两个警察可就不幸了,才到门口就让飞回的门板一撞,又滚了回去。其中有一个叫撞断了肋骨,两人穿的防弹衣是用来防子弹的,至于人和门板那是苍蝇拍子和苍蝇的关系。
  向雷还是估计不足,当他发现自己的冲势已尽开始下堕时,才发现离对面楼顶还有一丈多远。他向着对面楼的墙撞上去时心中大悔,为什么不选近一点的那幢楼跳。
  这时,他突然发现前面下方是扇窗!他急运千斤堕的身法,把身体生生的向下多堕了一丈。伸手一把抓住了窗台,“砰”虽是撞得全身发痛,他到底顺利地到达了这幢楼。
  向雷一个窜身上了窗台,只是面对大大的铝合金窗大为惊讶。不知如何才可以打开。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是用平移的方法。果然就可以开了,这么高的楼层可是没有人会注意防盗的。
  向雷顺利地进了房间。对面楼上的警察则在大惑不解了。这四周没处可去的,这人乍就不见了?
  向雷打量了一下这房间,和张警官的办公室很象,是典型的办公室。只有一张办公桌,一张转椅和一个文件柜,桌上一台不知什么玩艺儿,方不方斜不斜的一块(电脑显示器),向雷这才放下心来。“先歇会儿吧!”
  向雷坐在了转椅上,不由又吃一惊:“这椅子真有趣!”
  向雷在这半夜实在经历太多太离奇。先是冲进了仇人的地头大杀特杀,快意恩仇。后来死了最亲的人,他抱尸狂叫,发动了天雷。
  不料天雷过后,就更是离奇古怪了。他竟不知身在何方,来了一伙奇怪的人,拿了一些奇怪的暗(明)器(有这么响的暗器吗?),把他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再逃脱来到了这个房间。
  这一切他都没法解释,他自忖有一身武功也不怕,只是心中有些茫然。
  反正离天亮还有好一阵子,下面警车声大作。向雷不用猜也知道是在搜他的,所以也不急着出去。至少要等天亮,还得换件衣服,洗刷一下,就算再出去,包管再没有人能认出他来。
  现在可以打个盹或是……“对了,研究一下手中的那个暗器筒,怎么会在这么关键时刻不响的。”
  向雷是有夜眼的,所以,在这么黑的地方视物如同白昼。他照着张警官的样子,松开枪机,拉出弹夹。
  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个所以然,只因为向雷是打暗器的高手,所以,要他打枪倒准头倒不会差,可是玩机关还差了点。他把枪收好,就坐在椅子上打盹儿。
  不知何时天已明,向雷惊醒,有人正在开门进来。
  向雷一纵身,人已经贴在了门边墙角,他运起壁虎游墙功紧紧吸在天花板上。
  门呀地开了,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拖把、水桶和抹布。向雷心中一宽,只是一个扫地的。只求她不要抬头,快些离开,在上面这样贴着可贴不了多久的。
  那妇女把地拖过,又抹过桌椅,忽然她看见了布上的黑灰,不由皱了下眉头。
  这是从向雷身上掉下来的,向雷心中惊慌,可是又不敢出声,而且用这壁虎功最是耗内力。这个妇人再不走,向雷可就要掉下来了,她若抬头就更糟。
  幸好那个妇人并没有久留,也没有抬头,只是把抹布再抹几下,就走了。
  门一关,向雷长长舒了一口气,从墙上滑下,他的内力几乎用尽,近乎脱力,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