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尘小春      更新:2021-07-17 07:57      字数:4724
  向雷倒是不在乎地说出了自己的师傅。王老汉说:“柏槐影么?这人我见过。当年他在三关之外追杀几个仇人时,我正好带兵巡逻经过。他动手时的身法很快,论功夫也是狠辣,只是在威力上有所不足。如果你学了你师傅的身法,再学得我的神力用他的功夫。嘿嘿……”
  向雷摇摇头:“功夫一道小子还不想多学了。保命自认还另有一道。”
  见到向雷对自己的功夫不感兴趣,王老汉大为奇怪:“练功夫还有怕多的吗?学无止境,你还能天下无敌不成?学会了总能有用的,你的功力很强了吗?你现在有把握能挡我几招?”
  向雷笑着说:“前辈言重了,小子当不得你神力一击。不过,我向您老人家学习是求之不得的,只是,不知道你怎么会选我的?我认得你不过一天。”
  王老汉笑了笑:“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可以传我功夫的人了。我这里几年也没有什么人来,难得来的是你这样一个良材美玉,传与你又如何?差的人根本受不了这苦的。你知道,我把功夫教过多少人了吗?足足一万人。以前带兵时,我的手下全学过,在这里,附近的人都学过。只是,真正能学有所成的人是寥寥三四人,现在都在三关当将官,是出名的猛将。这里带的人一个也学不成啊。只有香姬还学得可以,只是她一个女人也学不全。”
  向雷听得张大了口,原来是这样,倒是学学也无妨,当下要拜师,王老汉笑着拦着:“不用啦,我这功夫只传朋友,不传徒弟。以你这样的功夫底子,我看三个多月怕就可以了。”
  于是,向雷就留下来了,老老实实地学大力神功。王老汉的功夫与内功没有很大的关系。绝对是一门外壮的功夫。只是能把人的潜力无限激发。而向雷有内功那学起来更是事半功倍。
  这百余日中,老少三人天天一早就去瀑布练功。向雷开始连那两口巨斧都使得很吃力的,可是,练得久了,他也能把斧头挥得呜呜作响了。再练下去,终于打破了向雷的体能极限。神力渐生,他也能在瀑布中平挥斧头了。只是在短短的百日中,向雷身形大为变化。身高足足长了一个头,重了三十余斤。再不是以前瘦削矮小的样子了,身子雄壮之极,与王老汉相当。
  王老汉笑着说向雷是个将才,如果投军,不难搏个封妻荫子。向雷却笑着不以为然。其实这段时间向雷终于在武学上走了一大步。以前,柏槐影教他的功夫,因为太过精华,所以,练起来时,向雷一直达不到训练的运动量。所以,虽是十多岁练起,他的外功一直是有瓶颈的。
  正因为这个瓶颈状态,使得向雷的内功一直也被限了。所以,在功夫上,向雷也练了近十年,却练不到柏老儿全盛时期的三成功夫。而按柏老儿说,他的功夫是在练到四年时就到了一半威力了。这一点怕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当过几年车夫,也是从苦力中过来的。还有就是当年他的功夫驳杂,每学一样要作出很多的训练。所以,他练功的训练量是很大的。
  向雷这段时间跟王老汉练这功夫,体力上突破了极限不说,内功也突飞猛进,加上这时他才双十年华,还能长身体,所以,这身材也突长中。所以他不知不觉得,内功练到了不比柏槐影全盛时期差多少了。直到一天,王老汉对向雷说,他已没有东西可教他了。
  向雷还是多留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向雷是把以前所练的功夫和增大的力量再做一次融合的必要过程,放弃了一些不实用不能运上神力的功夫。终于融汇贯通时他的功夫已近大成。
  第九章 送来的情人
  这日,向雷决定要走了,他认为,受了柏槐影的恩就要为人做一点事。还是要去铁刀门看一看。王老汉倒是也很是很爽快,给他摆了饯行酒。三人喝了个半醉。
  半酣之际。王老汉问:“向雷,你今天有二十多岁了吧。”向雷点头:“这过了年就是了吧。”王老汉笑着问:“可有中意的女子?”向雷摇头:“江湖上也识得一个不错的奇女子,不过还没有这中意二字,且当是一个异姓姐妹。不说别个,香姬妹子就是我认得的功夫最好的奇女子。她的功夫和我原来也差不了多少了。”
  香姬听了红着脸冲他笑笑。三四个月下来,香姬已和向雷很捻熟。她话虽不多,却性子很好,向雷甚至把自己的内功和轻功也教了她。别看才三两个月,成就也很不凡。
  王老汉眨眨眼,一脸被酒劲醺红的地说:“实话告诉我,你喜欢这丫头么?”
  向雷点点 头:“喜欢啊,她又漂亮,又温柔,我是高攀不起啊。”看过去香姬低头不语。
  王老汉笑得嘿嘿地:“什么攀不攀的,喜欢就喜欢吧。不过是一个丫头,当看洪泛黄河的时候,她父母都养不活自己了,我是花了一百两买回来的。你喜欢我可以送你。还高攀啥?”说完又灌了一碗酒下去。香姬马上给他倒满,酒意上头脸红的历害,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话不是这样说的,你们名为主仆,其实是情同父女啊,”向雷有点惶恐地说:“我会当她好妹子的。”香姬的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
  王老汉笑着说:“象父女倒也不为过。只是,女大不中留啊。再留在身边也只有误了她,你肯出钱吗?我把她卖给你吧。嗯。”又大喝了一碗酒。
  向雷吓得连忙摆手。这时,王老汉已醉了。伏在桌上,香姬明显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把王老汉扶进了去。留下向雷一个对着一桌残菜发呆不已。
  次日一早,向雷就偷偷地摸出屋子,想一走了之,没想到背后王老汉笑着说:“小子,你别走这么快,把香姬给我带走。”向雷吓了一跳,展开轻功一溜烟走了。
  王老汉有点为难地回头看看一样准备好出发的香姬:“嘿,我说丫头,这小子还不够担当啊,只好委屈你自己去逮着他了。小子敢不要我闺女,找到你给我好好教训他一顿。走吧,还愣着干什么,不然有你忙了。”说着把心情复杂和表情不一致的香姬给“赶”了出门。
  香姬是有点噙着泪地看了看背后关着的石屋大门,无声地向着向雷走的方向去 。往北去还有四十里地才能到得一个小村镇,估计向雷也不会去别地方。必会在那镇上停下打尖的。
  石屋中王老汉坐在了炕桌上有点失神。相处了十几年的香姬走了还真的不习惯。以后自己过?他还不习惯自己照顾自己,对了,山那边有一户猎人,他也是自己的徒弟,他的媳妇也是不错的,以后就去他那里住吧。反正那徒弟早就叫自己在嫁了香姬之去和他们住了。
  且说向雷,跑了一程,中午时分就到了北边的小镇,没得说,他第一件事情是买了几件衣服。这几个月的训练下来他的个子大了很多,以前的衣服是穿不下了。身上还穿的王老汉的。吃饱喝足换了一身新衣,向雷还买了一匹马便上路了。走的是长途,再用走的就不合算。
  下午出得镇,天气已冷了,不过,还没有下雪。所以,路上好走。向雷打算去到下一个镇子才歇脚,问过路了,只有四十多里,骑得马走就可以天黑前到。
  可走了不到十多里,来到一座山下,山上一声锣响,林中冲出七八条大汉。这些大汉衣服倒是不错。手上也拿了大刀和各种杂七杂八的兵器,面上是很凶的表情。向雷却一点也不怕,他虽然什么兵器也没带,可是他自恃有一身功夫,才不怕什么。这会儿向雷就在摸着鼻子自言自语:“看这架势,我是不是碰到了强盗了?嘿嘿,让我耍耍他们。”
  那领头的麻皮大汉挺着一只虎头钩,大声冲向雷吆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向雷却装出一付吓了一跳的样子拉马回头:“我不从此路过,可免买路财。”
  领头的麻脸大汉大叫:“儿郎们,快上啊,不可让这到口的肥羊给跑了。”那批强人果然都急了,都冲了上来,拉缰的推马的,没两下,把装模作样的向雷给掀下马来。
  向雷骂道:“你要摔死我啊。”不过,他却是老老实实地压在了一个强人身上。麻脸的强人过来一把拎着向雷的胸衣提起。并伸手在他腰间摸去。向雷笑着说:“哈哈 ,你想给我骚痒啊?滚你的。”反手一扳,把那抓着胸衣的手给扳开,再揪着那麻皮大汉的腰带一掀。
  “呯”那人被跌了个四脚朝天,“啊,这牛子古怪,大伙一起上啊。”麻皮大汉叫了一声后众喽罗们挺着刀叉冲上来了。向雷却抱着头向前撞去口中还在大叫:“杀人啦。”
  可是,他一连撞倒了三个拿刀的人,那三个拿刀的连砍都来不及砍下,就被他一下撞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向雷叫着:“有强人啊。”一侧身,一杆枪就从身边刺过。被他一挟一转身,那拿枪的还反应过来,就被枪杆反带动,撞到边上的人身上了。
  枪就到了向雷的手中,只见他一把枪当棒用,一棒一个,就把那几个小子连人带刀给打翻在地。麻皮的汉子跳起来,一虎钩划来,向雷一枪就挑飞了他的钩。吓得他掉头要跑,结果向雷反过来的一枪杆把他给打晕了。被向雷一把抛上了树杈上。没晕的强人吓得四散奔逃。
  向雷也没有去追,牵过马,就要走,突然听到咻一声风响。回头时,见到一道光掠过了吊着那个麻皮强人的树杈。嚓地那树杈断了,那强人掉了下地,在哇哇叫,跌醒了。
  向雷喝道:“那位朋友在林后,出来?”
  果然,树林中闪出一个黑衣人,他头顶一个大竹笠,看不到面孔,一身衣服宽松得很,看不清体形,只是走到树上,拾起了自己飞出来切断树的飞刀。
  向雷抱拳,“壮士,幸会。”见那人并不理他,向雷讪讪地转向,牵自己的马要走。
  “咻”一声风响,向雷反手一抄,捞着一把飞向他后心的飞刀。看是,刀身长达一尺半,厚背,重约三斤,象缩小的单刀,刀形很好看。正是刚才黑衣人用来断树枝的那种飞刀。
  “你干什么,我与你……”向雷正待责问。两把飞刀并排射过来了。向雷用手中的短刀把两把刀挡开,只觉这两把刀的劲道比刚才接的一刀重了一倍。不禁心惊,要是刚才一刀也这么重,自己接不接得住还是问题。那人手中象有无数把这样的刀一样,一挥就是两把,一连对向雷射了十八把这样的刀。劲力是一次比一次重。
  向雷震惊了。他现在每接一次就手腕都有点发热,不能让对手再射了。这样下去一个格不格得住还不知道,不小心就得被射死。于是他冲上去,要制止他再射。
  又是两柄刀,向雷虽挡开,却差点退了两步。太近了,不好反应了。再挡两柄时,向雷离那人还有一丈,再上两步,那人就发不出飞刀了。
  那人嘿了一声,一挥手,竟同时发了四把飞刀。向雷大吃一惊。立马沉肩,发力格去。好不容易给挡开。好险。那黑衣人再向雷扑到七尺近时,再发四把刀。向雷哪里还敢挡,当下一个后仰倒下,同时,一飞刀直飞对手的斗笠。四把飞刀就从他的上面掠过,鼻尖都感到凉风。
  “卟”那人斗笠却被击落了。向雷登时愣在了当场。斗笠下是一头秀发一张鹅蛋脸,不是香姬是谁?向雷是目瞪口呆的,香姬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中似有一些水气。
  向雷半晌才会说:“我说,香姬妹子,你是干什么啊,我差点就没做了你刀下亡魂。”
  香姬上前了一步,脸上一寒手中一翻就多了一柄短刀,向雷大吃一惊,“好妹子,不要动刀啊,慢慢说……”可是香姬一刀已划过来,直奔咽喉。向雷向后闪,可香姬和身扑上来,刀刀绝命的,向雷受不了了,大叫一声,一手挡着香姬持刀的手腕,香姬的刀被震飞了。
  香姬伸手又到腰间去摸刀。向雷一看不得了,吓得一把把香姬连双手给抱着了。“妹子,你饶了我吧。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一时两人贴得紧紧的,很是风光绮妮。
  香姬寒着的脸突然松开了,露出了平常对向雷的笑容:“你错了?你知道错了?你知道你错哪里了吗?”向雷见她面色变幻太快了,吓得呐呐不敢说。也不敢松开手。
  香姬笑着说:“呀,你放开我啦,我的腰被你勒断啦。”说着自己的脸也红了。
  向雷心有余悸地说:“好……妹子啊,你是怎么的啦?”
  “我怎么了?我好得很啊?”香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看你还敢不敢负心。”
  向雷咋舌,轻轻松开了香姬:“我负心?这从何说起?”
  香姬把短刀插回腰中的排鞘中,似嗔非嗔地说:“不是你是谁,昨天主人已把我送与你。你怎么能一走了之?你走之后,主人就把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