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谁知道呢      更新:2021-07-12 22:14      字数:4799
  “一点也不奇怪,”我同样醉眼朦胧地说,“有她这样的‘三赔’老婆,不发迹才怪呢!”
  “为什么?”老K找了半天嘴,在猛地灌下一大口啤酒后纳闷地问。
  “你知不知道德国著名文学家歌德在名著《浮士德》中,借剧中人物之口,讲过这样一句名言,”我阴阳怪气地大叫道,“永恒的女性,引我们上升!”
  “我不知道,”老K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只知道,我认识的女人,只能勾引我上床!”他说着忽然就抓狂起来,嘴里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词汇,从女人到女人,一直到他“哧溜”到桌子下软成一团。
  我想哈哈大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起来了。
  一个伟大的恋人,总是能够促使我们向上发展。他们不但以他们的魅力、人格、情感激励我们,使我们向上发展,而且在人生的某些关键阶段,由于有他们的存在,我们的生命甚至会产生脱胎换骨的改善。
  我想起洁来,一个曾经终止了我醉生梦死生活的女孩。
  我抬起头,醉眼朦胧中,我看到窗外迷乱的灯火,还能听到一些人的窃窃私语,甚至还能感觉到,这个冬日里有种异样的情感在心头涌动。同时,我也看见了老K在桌子下冲着我笑。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老K含糊不清地问我。
  “我说,永恒的恋人,引我们上——升!”
  “呸——”老K像鸭子一样从桌子下伸长脖子使足劲朝我呸了一口,“是上——床!”
  出版稿…爱情PK
  当婷的男友蔡再一次来到厂里时,我的身边除了他的女友婷之外,还多了一个女人……
  “我真的有男朋友了!”
  小护士婷在被我勾引到床上的时候,再一次郑重其事地对我说。
  我懒得理她,只顾忙着脱她的衣服。婷不再吭声,裸体的她让我禁不住想起一条离开水的鱼。我不知道,婷看上我的是什么?长相?工作?还是我在市场开的“白梦书社”?我只知道,我看上的是她那让我想入非非的三围,还有她刚刚18岁的花样年华。
  那天过后,婷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我的书店,我的单位,甚至我的家中。在所有熟悉我的人眼里,她自然而然地成了我的女友,但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友。
  这样有爱可做的日子过得很快。
  婷在我们厂医院实习的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
  “咋办呀?”一天夜里,婷忽然问我,“你说我是想法留在你们厂呢,还是回到那个小县城当赤脚医生去?”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问她。
  “如果是留在你们厂的话,那咱俩肯定会永远在一起;如果我回到那个小县城的话,那我肯定会和我男朋友在一起。”婷极其认真地解释道。
  “那你想在哪?”我又问她。
  “我不知道才问你嘛!”婷气呼呼地说,“我左边是等我回去的男朋友,右边是整天跟我鬼混的你,你说让我怎么选择?”
  “那你的意思是爱上我了?”我嬉皮笑脸地问。
  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她转过身,不再看我,也不再说话。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说着将婷的身体扭转过来,想看看她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你少碰我!”婷忽然恶狠狠地看着我说,“我真是瞎了眼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你们两个人?我整天脑袋里乱得跟团麻一样,而你们俩却跟没事一样等我选择,你们让我怎么选择?”她近乎气急败坏地嚷嚷起来,“我明天就把那个肉头叫过来,我让你们俩给我一个答案!”
  “PK是吧!”我嘿嘿一笑,“就跟动物世界里面的大猩猩或野狗一样,看谁能咬过谁?”
  “那样倒好了,省得我这么艰难地选择了!”婷没好声也没好气地说,“我一直找各种借口阻止他过来看我,就是怕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不是你想多了,”我嬉皮笑脸地说,“是我们想的太少了!”
  “我明天就把他叫过来!”婷恶狠狠地说,搞不清她到底想干什么。
  “那就让他放马过来吧!”我狠狠地拍着婷的肩膀狠狠地说,“这年头谁怕谁呀?”
  “最好是死上一个,”婷咬牙切齿地说,“或者两个都死了,我重新找一个!”
  第二天下午,正当我和婷在她的床上玩着扑克赌亲嘴的时候,婷所说的肉头果真就风风火火地从他们那个小县城来到了我们厂。
  “这是我在这里的朋友庞,”婷对她的男友介绍道,“这一年来都是他在照顾我!”
  “谢谢你!”那个男人极其客气地说,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就是我经常给你提起的我的男朋友蔡!”婷给我介绍起那个男人来。
  我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面前这个叫蔡的男人。
  婷曾经说过,他在铁路系统上班。看他长得就像火车头的样子,婷说的应该没错。
  “你们俩都喜欢喝酒,那我们喝酒去吧!”婷不怀好意地建议道,“喝足后,大家好好聊聊!”
  “好!”我点头同意。
  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书店旁边的一家餐厅,点了菜,要了酒,开始一边闲聊一边吃喝起来。婷一边忙着倒酒,一边不时瞅瞅我又瞧瞧她男朋友,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很快,桌子下的啤酒瓶就排了一行了。
  “看你们聊得挺投机,晚上就让他睡你那吧!”婷不怀好意地说,“你们正好可以好好聊聊!”
  我正想吐婷一脸,想了想,还是算了。
  整整一夜,我和婷的男朋友蔡坐在我的书店里,一边哥们长哥们短地喝酒抽烟,一边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但话题始终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女人和婷。
  第二天天还没亮,婷就来了。
  她鬼鬼祟祟地推开了我的书店的门。
  书店里面,我依旧还提溜着一瓶啤酒在对着吹,而她的男友已经躺在床上醉得一塌糊涂。
  “死的还是活的?”婷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小声地问。
  “你看看!”我嬉皮笑脸地对她说,“可能是醉了吧!”
  “谁说我醉了?”听到动静的蔡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含糊不清地说,“我只不过是太困了而已!”
  “喝不了还喝!”婷一边给她的男友倒水一边责怪道。
  “你还在喝呀?”蔡看着我手中的酒瓶大吃一惊。
  “这算啥?”我嘿嘿一笑,“呆会我照样可以去上班!”
  “你还上班?”蔡更加吃惊了。
  “是啊!”婷插话说,“人家不但有工作,而且还开着这个书店,哪像你挣那么一点工资就满足得不得了!”
  蔡不再吭声,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呆会上班去报个到,然后回来咱们钓鱼去!”我起身对蔡说,“你要没事,就在我这先玩会吧!”
  “好的!”蔡点了点头。
  “你们俩昨晚都干什么了?”婷饶有兴趣地问。
  “两个男人在一起还能干什么?”蔡脱口而出。
  我嘿嘿一笑,转身买了早点过来,给我的女友和她的男朋友,然后就晃荡着上班去了。
  一连几天,我竟然和蔡一起做了许许多多的事,钓鱼,滑旱冰,爬山,打篮球等等。当然,在一起也说了许多的话,关于工作,关于生活,关于爱好,只是彼此的话题还是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女人和婷。
  几天后,蔡要回去上班。
  “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到时你去我们县城,我一定请你好好喝酒!”临走时,他信誓旦旦地说。
  我点点头,但我知道我不会去的。
  “其实你男朋友挺不错的!”我在蔡走后对婷说。
  “废话!”婷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要是差劲的话,我还能跟他那么长时间?要是不行的话,我还能让他到这里来?你还能请他喝酒?估计现在不是他把你废了就是你把他给废了!哪还能搞得你们俩跟哥们一样在一起喝酒、钓鱼、滑旱冰……他妈的玩的地方比跟我玩的还多!”婷滔滔不绝,一发而不可收拾。
  “你慢点说,别给噎着了!”我笑着拍了拍婷的肩。
  “现在看来,也只有随缘了!”婷喃喃自语。
  婷不知道,此刻的我已决定退出。
  不是我不爱她,而是她是一个无法改变我的女孩。和她在一起的这一年时间,我依旧还是像认识她以前那样,有家不想回,有班不想上,有生意不想好好做,满脑子想的都是乱七八糟!而她的男友蔡,却是一个恋家的男人,一个喜欢工作的男人,一个脚踏实地、小富即安的男人,一个这辈子估计都永远不会离开他那个小县城生活的人。
  他,不是我眼中的坏男人!
  我,应该退出!
  “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婷忽然幽幽地问。
  “如果我说我决定放弃,你会怎么想?”我认真地问婷。
  “好啊!”婷忽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终于剩下一个了!我终于不用那么艰难地选择了!”婷说着转过身,看着门框,咬着嘴唇,居然还咬出了血。
  “这段时间我也想通了,你们认识时都是初恋,你是他的初恋,他也是你的初恋,”我静静地看着婷说,“初恋多美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跟你在一起就不纯洁了?”婷转身气呼呼地问。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解释道,“我只是……”
  我想了半天,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婷不再吭声。
  那天夜里,婷喝了很多很多的酒,然后依旧像往常一样躺在我的床上。黑暗中,当我再一次抚摩到她那熟悉的身体时,也摸到了她脸上充足的一片水分。
  我感到了心底的痛。
  “是不是你们男人之间什么都可以让?”婷在黑暗中幽幽地问。
  “因为他是一个好男人!”我说,“在我眼里,好男人还真没有几个,而他却是!”
  “你说的没错,”婷依旧幽幽地说,“和你一样的好!要不,我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我跟他不一样,”我认真地说,“他是一个能被女人改变的人,而我却不是!”
  “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你!”婷说。
  “但我知道你可以改变了他!”我说。
  “不说了,”婷温暖而柔软的手臂缓缓地抱紧了我,“我们做爱吧!”
  夜,静得出奇。
  这样的夜晚适合做爱也适合做贼。
  当婷的男友蔡再一次来到厂里的时候,我的身边除了他的女友婷之外,还多了一个女人,一个在市场卖假冒名牌服装的女人,一个我不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而只想知道她三围是什么的女人。我以这种游戏的方式,表示了我的退出。
  请蔡吃完饭后,我又请他们上舞厅跳舞。
  婷和她的男友拥抱着跳舞的时候,游手好闲的老P晃了过来。
  “哥们,跟你女朋友跳舞的那个男人是谁?”老P喷着酒气问。
  “她男朋友!”我同样喷着酒气说。
  “我的妈呀!你有病啊?”老P说着夸张地往后一跳,然后用一种极其神经的眼光看着我,“你女朋友还有男朋友啊?”
  “要的就是有病!”我同样极其神经地说,“病得还不轻呢!”
  那天夜里,我把书店钥匙给了婷和她的男友,然后自己回家睡觉去了。
  说是回家,其实是一个人在楼下石台上醉了一夜。
  还是让我先找到自己吧!
  先找到自己,再找对象!
  几天后,婷终于走了。
  她的实习时间并没有完全结束。
  我不知道,我的退出是否能够让婷幸福?但我知道,这场爱情PK中退出的应该是我!
  因为我不想三败俱伤!
  ……
  “你知不知道婷现在开了一家诊所?”
  “学医的不开诊所难道去开厕所吗?”
  “你知不知道她已经生了个孩子?”
  “女人不生孩子难道生虫子吗?”
  018 手机“电话”
  “既然快没电了,那就挂了吧!”我对洁说,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了手机……
  认识洁是在秦巴山区腹部接近大腿根部的一个国营企业。
  那年我二十六岁,都已经记不清失过几次刻骨铭心的恋了,感情世界就像大排挡里那粘满污垢的抹布一样;那年洁十六岁,还像张白纸一样没有被爱情污染过;那时的我还是国营企业的一名职工,学的是机械专业却偏偏养起了狗,狗死了后又结结巴巴着跑起了业务,业务跑成一团糟后又看起了大门,大门看了多长时间厂里丢了多长时间东西,最后索性办理停薪留职,混迹社会,混得好人不像好人,坏人不像坏人。
  我之所以跟这个厂如此黏黏糊糊,就是因为我的父母兄弟都在这里工作和生活,而我却压根就没想过要在这个屁股般大的地方生活一辈子。
  认识洁?